《太古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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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的盟约-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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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在空地上铺张薄蓆睡觉,师长藉着鞭打的方式,来测验是否能忍受和服从,许多男孩咬紧牙关,痛苦的死去。
  十二岁时离开儿童团体,加入大人团体,高兴不用太早,口粮并没有增加,为了应付快速成长所需的营养,他们必须到田里,或公共食堂偷取食物,目的除了在补充口粮的不足外,也可训练出机灵的身手和反应,不过,一但当场被抓,免不了要受到一顿毒打,不是因为行为偷窃,而是因为行动失风。从十二岁到三十二岁都是过这种生活。
  女子以赛跑、掷标枪来锻炼体魄,她们虽然不用离家接受早期训练,但是在许多方面都必须向男孩子看齐,将来才能忍受阵痛,顺利生下健康的孩子。少女们经常去观赏裸体男孩的训练,甚至在男孩面前裸体竞技。
  身材健美的少女是战士择偶的对象,与她生出健康的下一代,是国家赋予他们的重责大任,随然斯巴达人有枪亲的风俗,但并不风行,只有少数的青少年在迎娶心上人不遂时,才会强行抢夺。
  大多数的新娘在新婚夜时,剃光头发,换上男装,在黑暗中静静等待新郎,新郎摸黑进行敦伦之后,即回到同伴的地方过集体生活,他们总是在夜深人静时才偷偷与妻子相会,认为被别人知道自己和妻子交和是十分丢脸的事,以至于许多新婚夫妇,在还未熟悉彼此长相时,孩子便已经聒聒坠地。
  基本上,斯巴达的女人不能参加政治活动和战争,但是,一但证明具有生育能力,可以获得一般公民的资格,所受到的监管也会放松一些。斯巴达没有通奸这种罪名,法律认可斯巴达人拥有性关系是无罪的。
  假如一个女人可以替丈夫以外的男人生育健康的婴孩,他们还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夸耀的喜事,而不是荒淫败德的行为,为了能生下健康的下一代,娶了少妻的老夫,往往会找位健壮的青年与妻子交合,体弱多病的妻子也会主动引荐能生出健康宝宝的妇女。
  世人最吃惊的是斯巴达人的坚忍刻苦,传说一个少年为了使自己能够忍受痛苦,把一只狐狸放进怀里,任其啮咬,尽管鲜红的血液浸透单衣,它依然不露半点痛苦的表情,最后失血过多而死。
  另外还有一个传遍第中海的壮烈故事,公元前四八零年,数百名斯巴达战士由李奥尼统率,在特模比尼山的隘口,堵住来犯的波斯数万大军,一直战到最后一枪一卒,成功掩护后方的希腊联军撤退。
  其间虽然波斯军不断招降,李奥尼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大叫:“要人没有,要命一条,上来取吧!”
  舍弃雅典人专注的哲学、艺术和文化,专心一致发展军事力量,以违反人性的方法训练出忍耐、勇敢、和坚毅,这就是所谓的斯巴达人,坊间常听到的斯巴达式教育,指的不是传统的斯巴达教育方式,而是泛指一切过于严苛的教学方式。
  ◎◎◎
  从白云山回到市区有很长一段距离,先是以异于常人的速度在雨中奔驰,当快要进入市区时,梁图真慢下速度,以缓慢的步伐行走在红砖道上,这个时候雨势已经停止,云层也已经散开,天色微现光明。
  清晨的城市里,除了清道夫以外,路上少有过客,呼吸着特别清新的空气,梁图真感觉,虽然没睡到觉,这样似乎也很不错。平常时候人挤人、停满机车、摆满摊贩的路段,在这个时候显得空旷宽敞,没有人过来塞传单、填问卷的自由逛街模式,深得梁图真的好评。
  要是每次出来逛街都是这样就好罗!只是唯一的缺点是,能够进入的商店只有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商店,对于逛街的定义就是购物的人来说,在清晨走进闹区,或者一点意义也没有吧!
  穿过大街小巷,很多早餐店开始营业,买了一个蛋饼,梁图真继续回家的路线,走上天桥的时候,他忽然停下来驻足,啃着蛋饼,站在天桥的正中央,底下不时有小客车以及摩托车经过。
  看着一辆辆交通工具从远方驶来,经过天桥底,然后扬长而去,梁图真有种很神奇的感受,他想象着当交通流量颠峰时,底下应有的车水马龙现象,又对照现在这个时候偶有车辆的状态,除了是车多车少的差别外,本质上,这都是一样的现象。每辆车经过天桥底是必须,可是一去不回头却是必然,站在天桥上的自己无法干涉车流的去向,车流的去向也无法影响置身天桥横跨马路的自己。
  可是,好像又不是那么简单而已,自己的南北向,车流的东西向,天桥与马路洽洽交叉成一个十字,当自己前进时,眼看着底下那种逝去的感觉,彷佛在这走过天桥的过程里,自己的某一部份被车流冲刷带走。
  那失去的东西是什么呢?时间、空间、还是……灵魂呢?
  人生的旅途中,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独特命运,就像一张纸上交叠纵横的无数线条,彼此之间或多或少总会有接触点,人与人的邂逅和离别都在那一点上完成,与你接触的每一个人都会给予你什么,或者带走你什么,金钱、时间、情感、甚至生命,但就算失去了生命,线条的存在也不会自动消失。
  线条的延伸不会停止,行为模式的影响无远弗届,例如你打死的一只蚊子,那只蚊子如果没有死的话,就会衍生更多的蚊子,那些蚊子的后代中有的可能会成为传染登革热的媒介,因为你的随手一掌,后世因登革热病危的死亡人数便减少一人,就算你打完那只蚊子之后就上天堂报到,你的行为模式也救了后世的一个人,那个人的所作所为,便是你行为模式的延伸,而那个人的影响所及,更是你行为模式的延伸,因此,死亡并不代表你与这个世界再无瓜葛。
  不过行为模式归行为模式,生命的价值仍是取决于灵魂,看着东方显露鱼肚白,那旭日东升的景象,让梁图真又开始思考,很久都没有想过的生命奥妙。如果是灵魂使得生命有价值,那么,是否意味着灵魂便一定要参予生命才能有所表现。如果灵魂真的是每个人的记忆型态,那么,在人世间追求自由的许多烈士们!到达另一个世界之后,为何没有继续起义争取灵魂自主。
  冥界只是灵魂暂时停留的地方,身为魂导师,梁图真再清楚也不过,就算是二宗三际,也不可能知道灵魂最后是去了哪里!
  可恶!又走进了死胡同,自远古以来一直都是这样,自己永远到达不了生命的核心,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抛弃永生的权利吗?谁能来告诉自己生命的真相啊!
  心中低调的无限呐喊,嘴巴咬下最后一部份蛋饼,把塑料袋塞进天桥附属垃圾桶,梁图真感觉自己已经看够日出,转身踏出两步,一个熟悉的身影刚跑上天桥阶梯,两颊浮现粉晕,身着运动装,由于讨厌运动的时候发丝乱晃,她的额前戴上了发箍,微喘着气向这里跑来。
  当单纯男子招手的姿势映入眼帘的时候,她着时是颇感意外:“图真?这么早你在这里干吗?又跑去偷内衣裤啊?”停留在梁图真身前,脚下动作没有停止,关晓蕾原地小跑步。
  “去!你这个副会长一大早便惹人厌。”
  “这也不能怪我啊,在这里慢跑了两年多,除了死拖活拉之外,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你。给个合理的解释吧!”
  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要真的跟她解释,恐怕好几个小时才讲的完,而就算讲完了,她也很可能以为自己在发疯,考虑了一下,单纯男子给了对方一个接近事实的解释:“跟你一样,去运动。”这样也不算说谎吧!自己的确动的厉害,换算卡路里一定高的惊人。
  对单纯男子的说辞抱持怀疑态度,这个很少运动的家伙,死爱赖床,自己之前努力很久,都无法让他早起,怎么今天会突然兴致大发呢?嗯……不过,他好像也没有可能做什么坏事:“运动?是慢跑吗?”
  “不,慢走。”
  “那算什么运动啊!”
  “有氧运动。”
  “要慢跑才有用!慢走没有什么好效果,平常在学校不就常常走,你有感觉到运动的效果吗?”
  “怎么会没有,你没看到我很健康吗?”
  “笨蛋,听我的才对啦!跟我一起去慢跑。”
  “才不要,你的建议很多都是在整我,上次跟我说你爸身体不好,结果呢?你老爸身体不好到可以拿关刀斩下一头恐龙。”
  被抓到不良纪录,关晓蕾眨眨眼睛,咬咬下唇,腼腆说道:“这两件事并不适合相提并论喔!嘻!”配合她原地跑步所引起的脸颊潮红,看起来很是可爱,与平常正经时的文静,和整人时的俏皮大不相同。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梁图真最拿装可怜的女人没办法。
  “你说的喔!我们去跑步。”
  讲着,便挽住梁图真的手肘,后者抗议道:“你少坑人,我指的明明不是慢跑的事。”但关晓蕾哪里管这许多,硬是勾着他慢慢移动。麒麟嫡裔的体力当然不会被慢跑难倒,不过基于某种程度的不甘愿,梁图真始终发出微弱的力量抗拒,一双勾着臂弯的男女,就这样彷佛跳粘巴达般,你推我挤的移动。
  “走罗!慢跑、慢跑!”
  “不要、我不要。”
  “不准反抗!”
  当然都是关晓蕾占上风,梁图真可不敢真的拉赢她,所以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到了下天桥的阶梯口。苦于力量强大,单纯男子的力道控制可以说是很辛苦,如果一不小心,学生会的副会长便很容易骨折。感觉这样下去蛮危险的,梁图真正打算由她去的时候,关晓蕾拉的兴起,身体贴的太近,梁图真的手肘整个推挤陷入到她丰满的胸部有趣的是,被侵犯的关晓蕾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身为加诸侵犯者的梁图真,一时之间慌了手脚,力道控制一个不好,手臂猛地暴震,学生会的副会长整个人被巨力弹开,向后跌下天桥阶梯。
  发生这种场面,单纯的男子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关晓蕾滚下去,以普通人的身体,这样一摔颈部骨折、脊椎瘫痪的可能性很大,那会毁了她的一生,所以当关晓蕾还没摔倒之前,凭借着麒麟嫡裔敏捷的反应神经和绝伦身法,梁图真伸出手抓住她的腰,然后念及普通人应该无法这么完美的救急,所以假装平衡不稳,往前倾抱住晓蕾,两个人一同滚下阶梯。
  其间梁图真十分技巧性的护住意中人身体,所有与水泥阶梯的接触,都由他的背部完成,当两个人落到人行道时,梁图真想放开,却发现关晓蕾紧紧的抱住自己,他也就不好意思推开,继续躺在人行道上相拥,直到有路人前来关心他们为止。
  感谢路人的好意,梁图真扶着关晓蕾坐到他们刚滚落的天桥阶梯处,虽然单纯男子十分用心的护住关晓蕾,却没想到,翻滚的途中晓蕾的脚踢到单纯男子的小腿,那坚硬的骨骼和肌肉,仍是让她扭伤了脚踝。真可以说是日防夜防,这个家贼难防啊!
  “图真,你有没有怎么样?”跛着一只脚的关晓蕾,坐下之后问的第一句话,让单纯男子很窝心,当单纯男子感动的摇头的时候,她说出了大相迳庭的第二句话:“不想慢跑就算了嘛!干吗推人家,你想谋杀啊!呜──”
  “我哪里有!这是意外。”
  “意外你个头啦!明明就是你推人家下来的,还不承认,你这个猪头!害人家的脚扭到。”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嘛!”
  “管你是不是故意,你要负责。呜──”关晓蕾不时假意哭泣。
  “好啊,怎么负?”单纯男子顶天立地讲道。
  关晓蕾眼中闪过恶作剧光芒:“揹我回去,要用慢跑的,不准休息。”
  “这个……”表面上露出难以接受的神情,但这个要求对梁图真而言太容易了,以他现在的体力,揹一头牛去跑马拉松都不是问题:“好吧!男人要有男人的担当,我就算筋疲力尽,也要把你揹回去。”趁机表现一下气概。
  随即便蹲到关晓蕾身前,后者在他看不到的时候窃笑一阵,大方的扑到他宽阔背上。在连问了几句准备好了吗?之后,梁图真正式站起来,一边前进,一面感觉身后两人毫无缝细的前胸贴后背接触,单纯男子脸颊渐渐开始发烫。
  “我很重吗?”
  “不会,几乎感觉不到你的存在。”
  “那你为什么脸那么红,一副很吃力的模样?”
  “运动嘛!总会让气血翻腾,别怀疑我的能力,我很强壮,哇哈哈!”试图化解尴尬,单纯男子自以为幽默的大笑。
  这时天空已经完全明亮,比较早上课的学生也都出门等公车,虽然揹人走路并不犯法,但是却很容易吸引民众目光,尤其是揹个人还慢跑,那更是注定成为路人的目光焦点。每跑过一个公车站,梁图真便感觉得到那些灼热目光,不过他并不觉得丢脸,沉浸在为意中人服务的幸福中,他跑的很愉快,至于在别人眼里是怎么看,他觉得并不是很重要。
  而单纯男子背上的跛脚佳人,也没有理会路人的异样眼光,她好喜欢这种靠得住的感觉,把自己交给他,整个人安心的交给他,让他带着自己前进,无论转弯还是煞车,都由他来决定。
  平常总是担当最后决断的关晓蕾,偶尔,真的很喜欢这种有人可以负担自己所有烦恼的感觉,不过请记住,只是偶尔而已!大部分的时候,她更喜欢掌握大局的感觉。
  大约跑了五条街,关晓蕾觉得有点无聊,于是对着梁图真耳根轻轻吹气,单纯男子如遭雷击,正准备抗议的时候,关晓蕾又吹一次,让他几乎全身起鸡皮疙瘩:
  “你干吗啦!不要闹,很痒耶!”
  “我知道啊!不然吹你干嘛,嘻!”说着又吹了一次。
  很想抽出手遮住耳朵,但那样的话,晓蕾会摔下来,单纯男子义正辞严的说道:“不要再来罗!很危险耶,你会掉下去的。”
  看他难过的窘状,关晓蕾感到很开心:“好啦!最后一次。”
  “别闹啊──!”
  这天清晨,生活在这个都市里,不少早起的人都看到了,揹着一位可人女孩的一个健壮青年,一面撕喊着!一边往前慢跑,他的表情让人很难明白,到底他是痛苦,又或者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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