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江湖急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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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江湖急救站-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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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吉冷道:“秦玉秋能逃出去,分明是通过你的安排,我只要那方法,银子照付,否则大家好看!你一定比我更好看!” 
  马超冷眼盯着刘吉闪烁不定。 
  刘吉看着他,冷笑不已,四目较量一阵,马超终于轻轻一叹:“你蠃了!”口气软弱了不少。 
  刘吉笑道:“这才是聪明选择!你是生意人,犯不着得罪我们,说吧!到底是什么花招?” 
  他已松开马超,让他自由活动。 
  马超咬咬嘴唇,已说道:“跟我来!” 
  话未说完,已带着刘吉往左侧一马房行去,掀开木门,两人走了进去,霎时传来花生香味,里头原是一驾方型驮油车。 
  刘吉皱眉:“油车?” 
  马超道:“不错。” 
  刘吉道:“你是说,把人藏在油车里头,再混出城?” 
  马超道:“那样虽可,却容易弄脏、溺死!后来改良,在油车底下另有夹层,只要躺在那里,神不知鬼不觉!” 
  刘吉桄然:“果然妙招,难怪秦玉秋能躲过重兵追捕。” 
  马超道:“油车三日一趟,你们要出城,恐怕也得等三天才行。” 
  刘吉道:“这么久,能不能早点?” 
  他想,要是过了三日,哪还追得着秦玉秋夫妇。 
  马超皱眉:“我只是受香油行之托,每三天运行一次到十里锦外的分行,你若急着出去,恐怕得买一车油才行,何况这仍得冒风险。” 
  刘吉道:“风险我自己担!一共要多少银子?” 
  马超道:“一车油,大约五十两银子,至于藏人……” 
  刘吉道:“是不是元宝一锭?” 
  马超干笑:“那是秦氏夫人大手笔,通常十两银子便行了,其实现在,只要能把你送走,别泄了我的底,我哪敢收费。” 
  刘吉道:“就是只付油钱便行了?” 
  马超干笑:“小本生意,我赔不了那么多,或许出城后,在下帮你把油卖掉,可还你银子。” 
  刘吉道:“不必了,秦玉秋给多少,我就给多少,省得你心里有疙瘩!只要你安安全全把我们送出去便行。” 
  还好,上次摆摊子看病,赚了不少银子,刘吉舍不得地拿出一张三百两银票,终于交予马超,心想此帐迟早要向秦玉秋讨回,便慷概许多,一手交予马超,道:“够了吧?若不够,要当人了。”马超接过来,惊诧道:“三百两?太多了吧!” 
  刘吉道:“我们有三个人,一人五十两,连油钱,差不多吧!” 
  马超道:“那女的付两百五十两,何况人多还有打折。” 
  刘吉道:“不必讨价还价,我要的是快速、安全出城,剩下算是赏钱,反正这笔帐有得收,你分点红吃便是!” 
  马超终露喜色:“好吧!看在兄弟够爽快分上,在下亲自出马便是,兄弟既然赶时间,便把想出城之人找来,先藏入桶底,待我立刻赶往香油行加油便是。” 
  刘吉道:“要是把关者问及为何急着出城,你怎么说?” 
  马超道:“只说先前那辆漏光了,再补一辆便是。反正搜不着人,他们必定不会为难,何况平日还有打点。” 
  刘吉道:“姑且一试了,最后警告你一句,连阴阳门门主亲自前来都未必能收拾我,你可别乱耍花样,否则吃亏的一定是你!” 
  马超笑道:“在下还想混,怎敢乱来,何况这还是笔大生意,放心,我会全力以赴的!” 
  刘吉瞧他一副忠于职责形态,倒也信他几分,毕竟有秦玉秋在先,他已骑虎难下,于是颔首表示,一切看他办事。 
  随后,他带回李喜金和苗如玉。 
  马超见及李喜金,不禁皱眉,这个大块头要挤入铁桶底下,恐有罪受。 
  李喜金亦哭笑不得,直道简直比挤水缸还惨! 
  刘吉则安慰他多忍怨,时间很快过去的。 
  李喜金无奈,先行挤入桶底,缩手缩脚,果然难受,只好叹道:“哎呀!干脆打昏我算了。” 
  刘吉笑道:“这主意甚好!” 
  不等李喜金后悔,他一拳便挥过去,正中李喜金胸口晕穴,大块头立即晕倒,痛苦立除。 
  苗如玉见状惊笑:“你当真……” 
  刘吉笑道:“不当真行吗?必要时,咱们也得自点晕穴呢!时不宣迟,进去啦!” 
  说完,拉着苗如玉挤入车底夹层,两人此时几乎面对面,心跳可闻,惹得苗如玉窘困不已。 
  马超不知苗如玉花容月貌,当然把她当成丑村妇,自未能体会刘吉把李喜金打昏的原因了。 
  他甚快将夹层铁板闩上,此时只剩几个细小通风口,里头己漆黑一片,马超果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敢怠慢,将其他马匹赶回马厩,剩下两匹快马,已拖着油车,径往油行行去。 
  行驶中,颠簸不断,并不好受,然而苗如玉能倚近心上人,享受那股甜蜜,苦一点又算什么?刘吉则苦中作乐,时而伸手扣向美女腰际,搔得她呵呵叫痒,直骂不怕泄了行踪?刘吉似乎乐此不疲,搔了又搔,干脆将苗如玉脸上的易容物全部清除,恢复动人的容貌。 
  夹层虽是黑暗,但透着呼气孔传来淡淡的弱光,己足以让练过夜视眼的刘吉瞧个清楚了。 
  他忍不住,终于凑嘴亲吻过去。 
  双方一触,感情化开,一阵缠绵拥吻,穿心透肺,恨不得互相把对方吞了方始甘心,哪还记得身处危险之境。 
  直到油桶传来倒油声,两人方始惊醒,这一吻,的确刻骨铭心啊! 
  苗如玉已窘红脸面。 
  暗暗窘斥:“你好坏!”却甜蜜于心。 
  刘吉则神气活现,直想替此吻取个名字,说是“暗夜之吻”,又觉此时非黑夜,不大适合,再取个“流浪之吻”,总觉有些悲惨,想来想去,倒想出“香车之吻”,那“香”并非香吻之香,而是花生油之香,惹得苗如玉啼笑皆非。然而,苗如玉想及心上人纯真一面,更自疼爱于心,任何苦疼又算得了什么么?外头已传来马超和油行掌柜闲话声音,大约是说另有油行借油,得急忙送去。 
  掌柜问及可是九河口大拜拜用油增加的缘故,马超立即打随蛇棍,说声是,省得多作解释。 
  油行掌柜当然愿意借油,且交代马超问候张三李四,马超一一答应。 
  时不宜迟,马超见油桶已满,故意敲桶两声,通知刘吉,之后已上车,驱马往东门驶去。刘吉亦提足精精神,准备应付一切,必要时,他会抽出匕首,先解除危险再说。 
  从掌柜和马超对话之间,刘吉已知运人一事,掌柜根本不知,如此也好,少一人知道,多一份保障。 
  街道不长,眨眼已至东门。 
  守卫早将路人隔开,一一受检,马超则落落大方等待通关,他想找熟人,可是似乎刹那间全换了,见不着任何熟人,可谓一场硬战。 
  车辆较少,不到盏茶工夫已轮到马超。 
  守卫头领冷道:“来者是谁?报上名来,运的是什么?欲往何处?” 
  马超拱手道:“在下千里车行,替祥香油行送油,九河口大拜拜,急着要用油。” 
  守卫头领瞄他一眼:“下车,洗把脸,抽箱给我仔细检查!” 
  守卫立马应是。 
  四人围上油车,敲破打打,甚且掀开油桶,长矛剌入搜查。 
  那敲打声震得夹层里头有若雷轰,已让刘吉、苗如玉耳晕目眩,十分难受,然又能如何?只有硬挨啦! 
  马超忽见守卫长矛剌得用力,惊声道:“大爷小心,油桶不堪剌击的。” 
  守卫怒目瞄来:“大爷想如何就如何,你能奈我何?” 
  他又狠力一剌,吓得马超不知该如何是好。 
  急急地求助头领,道:“我和严统领有多年交情,且运油从来未出错,头领通融如何?” 
  那头领闻及严统领,目光稍抽,冷道:“这是非常时期,谁都是一样。”转向手下,道:“搜归搜,别当真刺破抽桶,给人添麻烦。” 
  守卫应是,动作温和许多。 
  敢情头领已买严统领之账,马超暗自嘘气,拱手拜谢不断。 
  那头领道:“一切照规矩来,下车洗把脸,然后接受搜身。” 
  马超应是,立即照办,洗了脸,清爽不少,然后接受搜身,忽而被搜出一张银票,守卫立即交予头领。 
  马超暗自叫糟! 
  守卫头领打开银票,念道:“怀宁天宝庄银票三百两?”疑惑地道:“你哪来这银票?光是跑马可赚这么多?” 
  马超一时答不上口。 
  干笑道:“这是……这是受托的……” 
  守卫头领冷斥:“受谁之托?莫非油中有鬼?仔细再给我搜!” 
  守卫应是,登时如寻妈蚁般敲敲打打,二次搜索,另有守卫甚且想把花生油倒出来搜个彻底。 
  刘吉闻声暗道苦也,这家伙怎如此不小心,胆敢把银票带在身上,眼看己有守卫敲向桶底,若是发现油桶底下另有小洞,必起疑心。 
  情急之下,他赶忙倒出黑色药丸塞住通气孔,暂时挡它一阵。 
  马超眼看整辆车都快被拆去,心中虽急,却不可动声色,他只好以最古老方法“贿赂”试试。 
  当下马超便说道:“这是在下友人受托之银票,他说只要交到十里铺一位张姓友人,自给在下一点酬劳,如若头领不信,您留下银票,亲自去查证不就得了。” 
  那头领闻言,似知行规,当下邪邪一笑:“看你敢留下银票查证,敢情是心胸袒荡,本官且信你一次,银票还你,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去了之后,把他也带来一并问话,免得说我搅民,仗势欺人,去吧!” 
  他交还银票,捎个手,四名守卫立即收队,不但是马超,就连刘吉、苗如玉皆嘘喘大气,差点虚脱。 
  马超接过银票,连连道谢,表示回来必定报到,那头领终露暗笑,摆摆手,马车终于轧轧响中出了大城门。 
  刘吉暗自嘘气,登时激动吻向苗如玉,以示庆祝。 
  苗如玉被刘吉吻得莫明其妙,但甜蜜上心头,她怎能拒绝,二度缠绵再次化开,吻得死去活来。 
  两人当真快喘不过气! 
  原是通气孔已被塞住。 
  在忍无可忍之下,刘吉这才想通,赶忙几指戳落药丸,奏嘴通气孔,大口吸个够本再说。 
  苗如玉亦如法炮制,边吸空气,边斥笑道:“色鬼!不要命么!”刘吉邪笑道:“好一对奸夫淫妇!” 
  苗如玉斥道:“这么难听!不跟你扯了,空气已被吸光,阿喜岂非要糟,多吸点进来,免得出岔。” 
  刘吉反手摸向李喜金脉腕,但觉均匀,笑道:“晕倒者,吸不了多少,他可舒服呢!” 
  说归说,他仍运劲吸入大量新鲜空气,也好让夹层轻松一些。 
  激情过后,道路又崎驱,马车甚是颠簸,已让两人难以忍受。 
  刘吉不得不敲向铁板,问问情况如何?不久,马超传来话声:“离城三里,已在郊区山区,少侠若认为安全,自可出来。” 
  刘吉耐不住急道:“安全啦,快开栓,我出来,你也安全。” 
  马超闻言,立即掠下马车,动作迅速,扯出铁栓,暗门一掀,刘吉和苗如玉已跳出车底,一身是汗,山风吹来,清凉沁肤,简直再世为人。 
  刘吉顺便将李喜金拖出夹层,他仍然熟睡不酲。 
  马超则急忙装回铁栓,低声说道:“此处在东南山区,少侠若想追秦氏夫妇,可往西北走向,他们该在十里铺脱固。我得赶路,免得停留过久,引人起疑。” 
  刘吉会意,瞧向四周,原是曲道转折处,巨岩挡住四周,不易发现。 
  他先道谢,而后问道:“你可知秦氏夫妇曾说过要去哪?” 
  马超道:“不曾,毕竟我和他们只有租车关系,不过秦夫人曾说过此马可有耐力奔往白马关。看来是要到关外吧!”刘吉甚喜:“有此话就够了,多谢帮忙,若有损失,日后必定补价,你去吧,有缘再相见了。” 
  马超亦拱手:“多谢保密,且付高酬,在下愿交你这位朋友,只是时不宜拖,下次再续缘。” 
  深深拱手,已策马而去。 
  双方英雄式相送,直到转角处,方自收回目光。 
  刘吉道:“倒是汉子,多亏帮忙。” 
  苗如玉笑道:“花了不少钱吧!” 
  刘吉干笑:“是多了点,真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苗如玉媚笑:“有吗?” 
  刘吉忽而悟通,夫人岂非好端端站在此,当下猛又欺身将她抱住,喝道:“三百两,非亲回本不可!” 
  他果然拼命亲去,吻得苗如玉哇哇叫,终也按捺不住,干脆反拽,相互亲个够,方始甘心。 
  两人一直陶醉亲密爱意之中,直到似乎另有马车驶来,两人这才惊醒,赶忙抓住李喜金,滚人附近石堆之中。 
  不久,果然见及马车通过,瞧其摸样,并非官车,刘吉方替马超放心不少,否则得赶去帮忙才行。 
  待马车走后,刘吉心想不能耽搁事情,遂一指点醒李喜金,准备赶往十里铺。 
  李喜金一脸酣睡初醒,喃喃叫着:“我在哪里?” 
  刘吉苦声道:“在地牢!” 
  “地牢?” 
  李喜金怔吓欲跳起,不断四处瞧望:“真会是地牢?不像嘛!” 
  刘吉捉笑道:“话还没说完,我们是在地牢外面。” 
  李喜恍然干笑:“原来如此,那我们自由了。” 
  刘吉笑道:“暂时吧,说不定外面还站着鬼王呢!” 
  此语一出,李喜金额又惊缩脑袋,藏于石后,东张西望,道:“老鬼还在外头?咱们尚未脱离危险?” 
  刘吉道:“何时脱离过鬼王追逐?习惯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吧!先去逮那可恶夫妇再说吧!” 
  说完已起身,领着苗如玉往前行。 
  李喜金急急跟上,他仍忐忑不安,东张西望:“真的不怕鬼王?” 
  刘吉道:“别吓成这德行!他暂时还在城里打转,咱们有的是时间,走吧!慢一步,可能真的鬼上身!” 
  李喜金霎又追得紧,深怕一个落后,当真惹鬼上身。 
  刘吉亦不想耽搁时间,找出捷径,攀山越岭,一路赶往十里铺。 
  当刘吉三人寻及此镇祥香油行之际,已是事隔一夜,油行外头只留大油桶,哪还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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