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便是面对昨天的失败,接受现实,为保存生命而努力,活命方可能有明天!
名太宗凝视芳心一丝不挂的迷人胴体,慢步绕着她细看,怒形于色道:“你害得本王险些失去继承大统的机会,害得咱们几乎因你赔上命儿,究竟美人儿的香躯是否真的可抵偿死罪?”
看到芳心如此悲哀收场,小白也泛起同情之心,但在小白心中,值得关切的不幸的人,十两,比谁都重要。
“她已成为十万亡魂之一,生存机会极之渺茫。”芳心为小白与伍穷解开了十两失踪疑团,当然是把一切责任转嫁给小黑,自己则置身事外,没沾上关系似的。
伤心沮丧的小白与伍穷,垂下头首忍泪便转身步出厢房,一个想醉酒、一个想找个暗处痛哭,要好好的发泄痛苦一番。
十两的清纯、乖巧、可爱的俏脸像是天空一片白云,不沾俗气,是谁令他们失去十两,是那头可恶的禽兽小黑,战胜回朝,他日定要把他五马分尸!
朱不三也走出厢房,芳心也穿回衣履离去,既然名太宗不肯答应甚么,留下来也是徒然。
“怎么了,不要命了么?”名太宗突上前一手握着芳心脖子,盛怒的一手撕裂衣裳,双手无情的抓着豪挺双峰。
“要是你的叫声不够淫荡,本王操得你不死去活来,满足不到我的兽性,连最后的天赋肉体也失去吸引力,本王才杀你也不迟啊!”埋藏在心底的兽性、忿怒、淫意、极恨、贪爱,全都混而为一,在那欲火焚身的发泄尽倾而出。
痛,芳心被捏得全身在痛,内心暗痛,被蹂躏的地方更痛,但伤痛已能忍受,十数天前伤痛会令她哭,今天,哭已成为过去,她愿意为失败付上沉重代价,只要能活着,只要有明夭,便有希望。
…
雨思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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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杀人王现世
又来到长街,今夜喝的酒好苦,更苦的在心头,苦涩如何开解,抬头吧,看看天意,看啊!擦亮眼睛儿,看见了么?看得一清二楚,的确是开解心头苦结、苦涩的惟一法子,“风不惑”,三个大字牌匾,除了神相,又有谁可为小白解去疑惑愁苦?
小白踏着沉重的脚步走进“风不惑”府馆,他好想问一个问题,只有神相能解决的疑问,问题好简单,但偏偏只有风不惑能解答。
“请问芳心姑娘初夜的男人,是否神相真的为她批下会因缘诞下一子,腹中已留块肉?”小白令酒意全消,因为自己提问而尽去酒意,答案太重要了。
风不惑原已准备回家,突遇着醉意熏迷的小白闯入,又忽地压来一个古怪问题,立时手足无措。
“你这麻烦朋友倒真弄得我一头雾水,神相泄天机已遭天谴,夜夜受尽母夜叉淫欲玩弄,今天还要我吐露客人隐私于人前,实在混帐!”风不惑本欲一走了之,但却给小白苦涩惨痛的眼神留住了脚步。
小白惨道:“请告诉我,她芳心是否已怀有我的骨肉?”
风不惑被一言惊醒,终于得悉小白醉中含意,他原来夺了佳人芳心处子之夜。
万分不愿也只好留下来先为忧愁的小白解开疑难,只因眼前人是他风不惑的朋友,曾在“风尘三艳”手中救过自己生命的朋友。
“你被骗了,风不惑确为芳心看过相、批过命,但没算出甚么初夜有子这回事。”风不惑淡淡道。
云雾一扫而空,小白心头顿感舒畅无碍,笑意把忧色尽都驱走,他高兴雀跃得几欲痛吻神相一口,手舞足蹈,欢天喜地。
神相笑道:“有甚么值得你如此高兴?”
小白笑道:“再无牵挂,当然开心高兴!”
神相又道:“为甚么会再没牵挂?”
小白答道:“只因神相证实了芳心说谎。”
神相再问:“说谎又如何?”
小白再道:“说谎便是说谎,谎话便是虚话,虚不成真,没有孩子没牵挂!”
神相续问:“谎话是谎话,孩子是孩子,怎会因为谎话便没有孩子?”
小白愕然道:“甚么?”
神相严正道:“芳心说谎是表示她的初夜神相没批说便有了腹中块肉,但有了初夜,会否成孕又有谁知?老天注定她有孩子便有孩子,谎话说了,可不会把孩子变戏法般变走,有没有留种诞下孩儿,你不知,我不知,只有天知,和芳心姑娘自己会知!”
小白又重坠迷雾中,神相一言惊醒他这因为想孩子想得失去理智的人,就算神相没批算甚么,跟芳心欢好,当然可能会有孩子,怎么如此显浅的问题也搞不通。
小白在想,要是在从前,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当然会狠心打掉,但如今已失去倚傍,腹中孩子使成了护身符,难道自己不保护她和腹中块肉么?
“天要下雨,娘要改嫁,谁又能多管闲事!小子,看来你还不懂得顺应天命处世之道,既来之,则安之啊!明明已了解、掌握,昨天懂得随缘,今天没来混乱于或可能或不可能之忧愁。你啊!小白,大事决断,小事明理,偏偏情爱之事却混淆不清,涉及骨肉亲情更加糊胡涂涂,上天赐你天命建立豊功大业,建国成大英雄,唉!你却醉于儿女私情中,天啊!怎么把大任交给他呢?我这五寸钉可比他更配皇命真气哩!”风不惑说得气忿,没完没了的喋喋不休,甚是晦气。
小白也被骂得醒悟过来道;“对啊,神相指点得是,但小白便是小白,总摆不脱情义亲爱牵挂,上天赐命便如此,也就怎也不改了性子啊!”
谈及天命、相运,神相忽地凝视小白,一脸忧色,心头大为抖动,不祥之感便涌来。
印堂昏暗俗气侵,血光之灾已临近;
灾相青丝现山根,覆雨翻云七色阵。
“小白老弟,依脸上气色推算,祸福难料,血光必现,这回出征,小心为上啊!”神相鉴貌辨色,看得头昏脑胀。
“最烦人便是脸上的七色阵,忧喜交缠,唉!你天意龙命神机已泄,气色又何能测准!
今后掌相、面相已被大命左右,龙腾虎跃急变疾走,要准算测知,神相已无能为力了!”风不惑拍一拍脑袋,以免陷于苦思,害了自身。
小白笑道;“那便太好了,从此相不惑人,随心而为,岂不快哉!”
“天命你为大英雄,成势立业,快哉在霸盛颂赞,光辉人前,背后悲苦凄酸,小兄弟,快乐与愁苦是相当的,有多少快意便换来多少苦楚。当天与大美人芳心缠绵快意,后来不是结下苦果么?”神相笑道。
“神相当然有道理,但我小白定然学懂苦中作乐,以酒含苦,直吞入肚。神相不是个中成功表表者么,夜夜受那李厉琤之苦,却仍快活度日啊!”小白也来相激道。
“你这小子总是口舌不饶人,看来真的回复清醒理智了!”神相说罢,拉开抽屉,取出一写满字句的纸张。
风不惑道:“不能为你看相,便只好为你批命,这回出征的命书含意飘忽,吉凶难料,便交给你自己参详好了。有关风某的打赏,他日成为大英雄再好好报答啊!”说罢,神相便把命书交到小白手上。
旭日微风生机徐徐舒展
风和日丽良辰吉中凶险
化险为夷一命呜乎归天
弯弯曲曲情义陷入死局
反反复覆胜败混淆祸福
生生死死注定中伏阵亡
世世代代谁称颂杀人王
小白拿着命书研究,个中玄机实在猜不透,但他却早有主意,这一纸命书,倒也是天意之算,“剑鞘城”之凶险,已窥知一、二,天命只好交由苍天引领。
剑,长四尺五,玄铁炼成,重二十斤有余,挥出凌厉刀网,愤怒剑意暴射,剑势如虹劈斩对拆的兵器。“砰”的一声,剑折断,只余二尺半节,小白不服气。
抽出长眉刀,刀长十尺,锋刃弯眉三尺,重四十斤,杀!劲风飒飒,惊涛骇浪刀势疾卷,要讨回威风。“砰”,又折断了锋刃,失却了杀伤力。
弩刀、铁棍、剑、长抢、长眉刀。。。。。。合共已试过二十多种兵器,总不消三十招便败下阵来,总不敌将军,不敌将军独臂所用的“齿冀月牙铛”。
将军摇头道:“当年末将便是败于此“齿冀月牙铛’下,此钉上弯的两侧齿锋刃具神奇的防御能耐,任何兵刃攻击也难破之,进攻三刺尖加上两侧八小剌尖,杀力惊人,更易于断敌兵刃,神兵余律令贵为五大绝世高手之一,授以徒儿夏侯艰险此奇诡兵器、猛招,寻常确是难以觅得破解。”
小白道:“据守“剑鞘城’以夏侯艰险最难应付,破不了齿翼月牙铛,要破城便千难万难矣!再加司徒火火的火攻、诸葛神弩的杀箭,当真凶险异常。”
“要是把城攻陷带兵的是本将,多么美好!城中二十余万民众,实在辜负他们三年前对本座的错爱,三年来,那乐天真的酷刑可折磨得大家太苦了!”将军对当年失陷之败,一直耿耿于怀,闷闷不乐。
在旁的耶律梦香一直没说半句话,她最喜欢静静观赏盛气扬眉的小白,愈是狂傲,愈是耀武,小白才显得出卓越非凡的不世气度,她好喜欢这种气度,喜欢得近乎沉溺。不错!她从前也曾经沉溺过,一生就只有一次,那一次,赔上终生苦痛、永世侮憾,但,喜欢便是喜欢,耶律梦香痴痴的看着小白,醉了,迷醉了!
沉醉,是因为心上人的才华,他细心详尽的娓娓道出破城之法,还把每一细节都描绘出来,俨如出色之极的兵法大家,信心加上智能,聆听的耶律梦香与将军,脸上不禁流露出一种彻底的感觉拜服!
最后,还告诉了将军,他要如何破“齿翼月牙铛”,小白执的兵刃,正好克制那夏侯艰险,唉!将军慨叹英雄出少年,不得不再度衷心拜服。
练兵的“贫贱窟”后山,风景也异常秀丽,尤以夕阳时分为甚。耶律梦香最希望挽着小白的臂弯在此漫步,今天,她又来了,遗憾的是,小白从来未来过,天天只有公主一人在欣赏孤独的日落景致。。。。。。
耶律梦香没有要小白来陪,因为她是耶律梦香,男人要主动拉她的手来便会来,张口示意要来那男人才来,那不是公主所倾慕的男人,因此,夕阳下的草原很孤清,只有一个公主!
草原下有个乱石滩,击石浪声澎湃浪漫,每一次的冲击都带来震动心弦的诱惑,浪漫的诱惑,浪漫的声音犹如透心蚀骨的魔曲,坐在石滩上静听,必然魂飘魄飞,醉梦缠绵,因此公主每次来到石漓前便停下脚步回头,没有小白依偎,冷冷清清的感受浪漫,好难受哩!
今天,她首次踏步缓缓走向乱石滩,为甚么?是因为一颗石头,她好想拾一颗有趣的云白心型石,送给小白,再告诉他这颗石是那浪漫乱石滩的结晶品,浪花澎湃着爱意,经过无数岁月冲击,才磨炼出此“深心石”,带着它上战场吧,回来后,一定要到乱石滩拾一颗一模一样的回赠,合成一双一对!
因为别离而燃点情真浪漫牵扣,公主乐于步下乱石滩,一阵阵扣人心弦的海浪声,多令人陶醉
脚,僵硬了,再也走不动。
泪,在流了,怎也停不住。
心,在烧了,永也忘不掉!
一个人站在耶律梦香不远身前,是谁命艳色惊世、镇定沉稳的公主心神大乱、狂乱?
这一刻,生生世世,永远不会忘掉。
站在公主跟前的人,名字是小白,手中拿着一颗小石头,心型的白色小石头。
小白张开公主的指掌,把心型小石头置于掌心,轻轻道:“明天便是出征之日,这充满浪漫生命的小石头,便留给你作礼物,咱们再聚之时,公主要给我一颗一模一样的,合成一双一对!”
哭,依偎在这个可爱的男人胸膛放声大哭,牢牢的拥抱他,紧握石头,好暖!好暖啊!
小白轻轻道:“你每夜都来上面的草原漫步,来了合共十七天,我十七个夜晚都在乱石滩拿着石子等你,每次都充满盼望,希望拥抱着公主一同静听浪漫的海浪声,可惜每夜都落空。第十八夜,终于等到了,咱们实在有缘,否则这颗心便投不进公主怀里去了!”
爱,是甚么?是暖暖的飘逸感觉?是热烫烫的泪珠?是火辣辣的香吻?还是赤裸裸的奉献?
绝对是第一次,第一次在席天幕地相拥缠绵,鱼水交欢,难舍难离!
对耶律梦香来说,爱一个人千难万难,但遇上一个值得她死心塌地去爱的人,更是难比登天,直至今夜,她才知晓,人生最难得之最难,便是难得有情郎。
自己付出的爱,又怎能与小白相比?
从静夜、深宵直至天亮,小白说了很多很多,公主一一铭记于心。
他原来很珍惜与芳心的爱,很怜惜她忍心献给名太宗蹂躏,很担心很担心许多许多东西,但怎么遗漏了一个疑问,一个该担心的担心,却没有担心,是他要梦香来为他担心么?
小白可没有如此深沉。
这个担心,难道不该担心?
公主不比小白,一切该担心的,她都很小心的应付,因为公主曾经犯错,铸成大祸,国破家灭,公主是亡国的公主,所以她的担心都比人多,都比人更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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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擒贼先杀王
又是出征攻“剑鞘城”,因为多了一个又字,百姓们都显得不大热烈,来欢呼歌颂的人比上回少了一大半。送来物资鼓励士气的,更是少之又少,大家来到了,都愕呆不已,欢呼声更微弱,甚至深深觉得,恐怕不久便又要多来一次,名太宗的军队实在少得可怜!
“小白,你负责挑选十万大军出征,但现下就只得三万之数,本太子信任你才交下重任,你却陷咱们大军于危难?”缺了七万兵,白白放弃七万兵不用,又怎么不命名太宗恼怒。
小白道:“用兵之道,贵精不贵多,十万兵要是必定能攻陷“剑鞘城”的四万守兵,上回二太子便不会一败涂地了。现下敌阵守兵只剩下二万五、六,咱们三万精兵,犹胜敌方,有何足惧?”
说得头头是道,但不是道理,是歪理。名太宗不懂用兵,但兵多七万怎会比少七万差?简单的事他绝对明白。
名太宗怒道:“好,就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