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眼神却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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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曲邪大烦人
“武国”“剑京城”之“长街”,为四国四族之营商中心,从前名剑的努力经营,使“长街”成为各处商贾聚集之地,一切奇珍异品于“长街”集散,形成繁华万千。
“长街”因而为“武国”带来不少税收,也就奠定其重要地位。小白从中得到启示,也在“模糊城”建设了“艺道”,集合了各地方之精妙、传统工艺业,发扬光大。
实用性如陶瓷、绢织、金木制作的生活用具、蜡染、扎染、织绣等,各具精彩。
观赏性如年画、剪纸、泥面塑、木偶、皮影、风筝、花灯等,对爱好美化装饰环境者,特别具吸引力。
由于大量各处工艺商来开店铺,特色货品应有尽有,来自四方八面的富户门第,都渐渐爱上流连于“艺道”。
这里有数以百计大大小小店铺,就算是花上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尽睹所有精品,加上每天都有某些商贩推陈出新,客人们看得眼花撩乱,也就更是雀跃,每天都来逛逛。
“啊……连‘老字号’也来骗人家钱财,真个奸商当道,掮人钱财,带来祸灾!”
一位少年公子,指着“艺道”上以贩卖各类扇子驰名远近的“老字号”,在铺外高声斥责指骂,甚是不敬。
“少年客官,请问有何赐教?”店内掌柜也不知何处得罪贵客,立时恭敬的出来迎接。
趾高气扬的少年公子,看见掌柜笑容可掬的走到跟前,竟右手食指伸直指着其鼻尖,痛骂个不停。
对了!天下间看来就只有一个皇上皇,会如此傲慢无礼,只要他觉得是对,便从来毫不容情,直斥其非。
皇上皇一手指着掌柜鼻尖,一手拿起一把折扇怒道:“这算是什么‘雅扇’?
骨子弃用檀香木、黄杨木,竟用上最平庸的木料,你看啊,这些烂木只适宜制贱棺材给你躺下去,呸!”
掌柜脸有难色道:“战祸连年,客人们都贪爱便宜货,敝店一些货品惟有将货就价……”
“臭口臭解说,愈说愈笨拙!屁话!屁话!”也懒得听掌柜解释,皇上皇已冲出店门,不再回头。
“这‘偶然居’真差劲,只有仗头木偶、提线木偶、药发木偶出售,却偏不见水木偶,更欠缺布袋木偶,货色不全,缺这少那,真是偶然有,偶然没有,关门大吉也罢!”
“槽糕,泥塑、面塑精工细腻,彩绘却是色泽黯淡,毫不精彩,单调得令人作闷,如何能拿到市场卖啊?”
不停的对着各店铺所出售的物品发出劣评,不留余地的指摘,“艺道”突然来了如此不满的客人,顿令气氛变得紧张。
皇上皇走得累了,一屁股坐在一个如人大小的泥塑狮子上,满脸不悦,对四周各店铺实在失望得很。
“什么小白英明,建造此‘艺道’跟‘长街’比个高低,比个屁啊,这里卖的都不伦不类、不值一哂,小白,哼!臭皮匠一个罢了,难怪伍穷这好朋友也要舍他而去,伍穷英明才对!”
愈说愈更尖酸,皇上皇从来也没见过小白,生性心高气傲的他,就是喜欢揶揄、指摘别人。
身旁的皇阳公、皇阴公及皇太公只得紧随其后,随便点头和应,他们早已习惯了皇上皇的脾性。
只是并非每个人都能接受批评,“老字号”的老掌柜心头怒火中烧,就跟十多位被指摘的店铺头儿逼近,打算要皇上皇闭嘴。
“小兄弟,你好过分啊!”老掌柜不擅词令,上前欲要劝止皇上皇,别再伟论滔滔。
皇上皇一脸不屑道:“不知所谓,小白这惯被出卖的人,也要城民来一起出卖良知,不听忠言苦劝么!”
随老掌柜之后,已围上了数十余各方人等,皇上皇最爱有人听他指摘,最好是相互对骂,心头畅快之余,也就更加卖力说个不停。
“说得好!”
“当然好。”
“大快人心!”
“一针见血!”
“小白不知廉耻,猪狗不如!”
“小白是低能,但……哇!”
与传来支持声音对答着的皇上皇,不知怎地,突然吐出一大口血来,几要仆倒。
三公愕然之际,抢前护主,但围上来的其中九人,竟分成三人一组,围攻向三人。
九人拿着的都是工艺品,在手中舞动作为武器,熟练巧妙地阻截三公上前,令不懂武功的皇上皇独个儿无助无援。
“太公剑法”扬空一划,只听得嗤嗤声响不绝于耳,挡住皇太公的竟是一大束竹片。
竹片扎成一堆,迎上利剑,竟能以柔韧之力卸去攻杀,老头儿合共三人围着皇太公,除却手持一束竹片,另两位分别各执一束藤条及一大捆粗麻绳子。
皇太公攻了一阵子,欺身直进,朝向三人手腕,闪电般的横削下来,完全放弃跟三人手上的竹、藤、绳子交战。
以皇太公功力,太公剑利刃削下,腕脉定遭剑气割裂,三个老头儿立时各以竹、藤、绳缠上手腕,勉勉强强的挡住了剑势。
皇太公陡然向前冲滑,庞大身子直撞向前,先后撞得三老头儿东歪西倒,劲风碰得风柱旋起,数丈之内,沙飞石走,尘土弥空,俨如刮起了龙卷风一般。
皇太公笑道:“原来是‘杀手楼’二楼高手‘三十六艺杀’,看来那‘农王’刀锋冷,真的好想先杀咱们皇上皇,独占大功,以便在三国四族围攻‘皇国’中争夺最大利益。”
满有江湖经验的三公,当然轻易识破“三十六艺杀”的真正身分,刀锋冷一下子出动大群二楼高手,目的显然易见。
以个人武功而论,这批二楼杀手还是难以与三公为敌,但艺杀的武器都独特怪异,合三人之力围住一公,未过百招,要破开围阵也绝非轻易,皇太公、皇阳公、皇阴公也就难以护驾皇上皇了。
面塑的大团柔韧怪面团,变化万端;以锋利钢片制成的提线木偶、剪纸刀、铁画、手杖、竹扇,六个杀手分别以其工艺兵刃围杀余下的皇阳公与皇阴公,困锁住二人的阳拳、阴掌。
“三十六艺杀”,其中九艺杀截阻三公,余下还有二十七艺杀,只对付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皇上皇,这高傲又大言不惭的家伙,岂能不死,岂能不被碎尸万段?
三公如何着急也无济于事,愈急愈破不了九艺杀围攻。
皇上皇如何能敌二十七艺杀,破口大骂吗?绝对不能,先前卖乐器的老头子,就是利用互相对答,以音波内力震伤了他,再口没遮拦,愈骂得凶便愈危险。
手无缚鸡之力的皇上皇,被杀手围困,已危在旦夕,但他却毫不在乎,极之镇定。
他的一生,每到危难,总有救星及时出手相助,每一回都不例外,因此皇上皇已习惯了处变不必惊。
从七岁登基,单凭个人天赋兵法、领导才能,统领全国对敌三国四族,半城不陷,寸土不让,他以一人之力,便能抵御七大势力联合军兵,天下只有皇上皇一人如此无敌。
只要宰了他,“皇国”失去领导,便群龙无首,自然容易攻破,谁都明白个中道理。
“农族”担当了这重要角色,“农王”刀锋冷多年来,派出了不少“杀手楼”
高手前赴夺命,杀一个没有武功的小孩,可惜,七年以来都失败,只因为皇上皇身旁有两位武艺超凡入圣的人,一个是他师父,暗地里也就是他亲生父亲的横刀;另一位,就是等待继承皇位的皇叔——皇玉郎。
只要横刀或皇玉郎在皇上皇身边,刺杀也必徒然。
然而,皇玉郎被擒、横刀已离去,还有谁能在危难中救圣驾?
谁?
皇上皇已感到四周杀力澎湃袭来,碎尸万段就在眼前,但他竟发出微笑,因为救他的人已来了。
剑,在阳光下闪出特异光芒,教人不觉一凛,霸气万千,完全把二十七艺杀的杀气,冲击得崩溃零落。
剑光在顷刻间暴绽,惊骇莫名的杀手们,都不约而同的提起手中武器挡住剑光。
怕得要命,剑光实在太凶悍,彷佛要吞噬一切生命。
一阵啪啦啪啦声随之而起,二十七艺杀,二十七件杀人武器,都被割斩成无数碎块,甚至应该说是粉碎。
二十七艺杀尽都呆住,杀手杀人太多,自然明白要同时对付二十七名杀手是多么可怕,能一招破碎二十七件武器的高手,在江湖上绝对不多,碰上了,就应——该——会——死!
当二十七件武器散乱在地上,二十七对瞪大呆住的眼睛都盯着那“老字号”的老掌柜。
是这老掌柜一剑救了皇上皇,一招碎了二十七件杀人武器,还在二十七艺杀的喉头同一位置,刺下一个血洞。
每一艺杀都从死亡里兜了个圈回来,只要老掌柜的剑不刻意留手,二十七条尸首已横陈地上。
“他妈的真没出息,身为皇者首领连杀人的胆量也没有,难怪你这家伙不敢当皇帝,挑那妈的无聊仁慈!”救人后换来又是一阵臭骂,但皇上皇总算给足面子,光是骂而没动手指着老掌柜的鼻尖!
老掌柜报以微笑,昂然道:“借皇上皇来引出一直隐伏在‘艺道’的奸细敌人,倒也应该向你致歉,没受惊吧!”
皇上皇笑道:“惊?啊,当然是受惊,师父盛赞的小白笑苍天如此不嗜杀,又要当皇帝,当然惊奇得很了。哈……妇人之仁,无聊之人,太笨!太笨!”
小白笑苍天手上发出可怕刀光的,就是“赤龙”,是小白一招救了皇上皇。
逃!这是杀手们同时唯一所想。
要近快逃出“艺道”,禀告“农王”,小白已跟皇上皇结盟,二者势力连结一起,逃啊!
如一阵狂风拂过,瞬息间三十六道急疾逃生杀气,穿越小巷、横街,消失得无影无踪。
“手下留情,只会带来无穷后患,小白原来笨得可怜,我来依帅父指示藉阁下力量相助,更笨、更可怜!”
“皇上皇兵法天下无双。”
“当然,别来夸耀我,哼!”
“但皇上皇始终是在皇宫、皇城内长大的。”
“这又如何,皇宫内长大的我,绝不比在江湖中打滚成长的你差劲,我的兵法更在你小白之上。”
“江湖经验却必然在小白之下。”
“你在故弄玄虚!”
“明天,咱们便出兵救皇玉郎。”
“你……知道皇叔被藏在哪里?”
“敌人在哪里,皇玉郎就在哪里。”
“你在刚才的一剑中,下了点特别手脚。”
“其中二人,身上共有四处被轻微割伤,走不了多久,就会渗出血丝,为我们带路前往敌人的隐蔽藏身处。”
“好!”
“不再臭骂我了。”
“小白不愧小白,可惜三十六人只杀他妈的十八个,放走十八个,半数也算了吧,放个清光可不必!”
“你太不珍惜生命!”
“要在战争中胜利,必须相对付出生命作代价。”
“因此七年以来,‘皇国’为抵御三国四族联军,前仆后继为国而殁的战兵、百姓不下五十万。”
“死得好,死得有价值便是。”
“五十万人不死,你的帝位便会动摇。”
“五十万人不死,全国五百万人都要死个清光!”
“这一回,七大势力再来,又不知要死多少人?”
“只要我皇上皇不死,‘皇国’就灭不了!”
“你只珍惜自己的生命!”
“不,还珍惜皇叔的生命。”
“皇玉郎?”
“他为救我而失手被擒,刀锋冷、名昌世、畲律令三人合力才制服了他,我必须前赴相救。”
“看来他在你心中的地位,比大师兄横刀更高。”
“只要皇叔不再醉心痴迷于画,皇位应该交回他手里!”
“又是画痴!”
“更是情痴!曲邪伴情痴,天下第一邪。”
“他……皇玉郎,便是神、魔、道、狂、邪中的曲邪?”
“神兵急急畲律令、病魔朱不三、道医苦来由、食狂药口福,还有从来不在江湖上争斗的曲邪皇玉郎。”
“五大高手中,武功最高的曲邪皇玉郎!”
“小心给他烦死。”
“什么?”
“我之所以喜欢骂人,便因他而起。”
“原来如此!”
“曲邪实在太烦,不知所为,他妈的必须把他骂死!”
“明天,咱们一起救这大烦人。”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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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绘出神来笔
每年的同一天,小白都会放下一切烦冗事务,陪在她的身边,甚至是梦香公主也刻意在旁。
三人走在一起,到“画廊”欣赏一下苍劲笔力,一同陶醉于回忆里,教她有点安慰。
“主人所绘的‘大白’神驹,骨力追风,毛色照地,奇毛异状,筋骨既圆,尽绘出骏马结构。看啊!这一群野马冲前向呼延鹰叟,威武动力神态自然,好啊!”
称赞小白的,是在他十步之后的十两,三人同在“画廊”内,对着小白闲时绘画之昔日情景,追忆缅怀一番。
每年今天,小白都与梦香公主陪伴在十两身旁,教她不致孤清寂寞,因为这日子对十两来说,实在太重要。八年前的同一天,十两跪在小白跟前,奉上一杯喜酒,与伍穷交拜天地,结成夫妻。
八年以来,小白都清楚得很,十两非但没有忘记旧爱,还日夜都在思念他。
“终有一天,伍穷会放弃‘天法国’荣华富贵,回到我身边。”这就是十两的坚持。
分开了七年,伍穷把“天法国”的势力、地位不断提升,国力愈来愈强,成就显赫,与十两那平凡的距离,就相对更远。
“伍穷他始终没有其它嫔妃。”十两淡淡道。
大着肚子的公主笑道:“这个当然,伍穷一生只爱一人——十两,其它谁都不可能取代你的位置。”
“但七年以来,伍穷从没来探望我。”黯然的十两,心头一阵酸涩,眼眶也就通红了。
小白道:“也许,他一直都有来,不过只敢远望,不敢在你面前现身罢了。”
十两倒在小白怀里,她很感谢主人的安慰,但七年未见过自己最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