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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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炼狱-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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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少堡主对这一带不算陌生,但许久不曾走过这条路,秦母村是否真的已被瘟疫所毁被天火所摧,他将信将疑,既然有地方借坐骑,先弄到手再说。 


  远远地,便看到冈下的树林前,炊烟袅袅上升的茅屋,柴门虚掩不像有人。 


  “那就是牛鼻子修真之所。”老化子说。 


  渐走渐近,看茅屋小得可怜,住一个人仅能勉可容身,当然不能加上一条驴同住屋内,驴该拴在屋外,但四周却不见驴影。 


  纪少堡主终于忍不住问道:“咦!驴呢?” 


  老化子哈哈怪笑,向他一指道:“这不是驴吗?” 


  蠢驴是骂人话,但通常不说出蠢字,口说“你真驴”,纪少堡主一听便无名火起,也深怀戒心,知道受骗了,手一动,长剑出鞘,但见电虹一闪,老化子伸出的手齐肘而折。 


  “哎……”老化子厉叫,扭头撒腿便跑。 


  “哪儿走?”纪少堡主冷叱。 


  柴门倏开,接二连三跳出五个狰狞大汉,呐喊一声,挺刀枪而至。 


  “点子扎手!”老化子狂叫。 


  “并肩上。”有人叫。 


  五人一拥而上,刀枪耀目,纪少堡主急步迎上,怒吼道:“天马行空,八方风雨。” 


  五大汉大惊,骇然止步,为首的人警觉地问:“纪家堡的?亮万!” 


  “纪志刚。” 


  “老天!是纪少堡主,在下刚刚多有得罪。”大汉脸色泛灰地说,火速收了刀,上前行礼陪罪。 


  “你们是些什么人?亮万。” 


  “在下出山虎袁远。” 


  “在下没听过你这号人物。” 


  “咱们兄弟在混世魔王项楚手下当差。” 


  “哦!原来是绿林朋友。” 


  “项大哥目下在秦王村与朋友约会,要咱们在附近等候,不知少堡主驾到,多有得罪,少堡主海涵。” 


  “好说好说,在下需要坐骑,诸位有办法么?” 


  “如要坐骑,须到秦王村。” 


  “秦王村不是已毁了么?” 


  “是的,但仍有几栋尚算完好的房屋。项大哥与人在那儿约会,来人可能有坐骑。” 


  “好,谢谢指引,告辞。” 


  别了众贼,他扑奔秦王村,半途将心兰捆在一处浓林中,绕道重返茅屋。 


  他不能留下行踪,必须杀了众贼灭口,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不能留下祸根,先前他怕贼人围攻,伤了背上的心兰,因此不得不离开。 


  五贼在茅屋中替老化子里伤,未料到他去而复回,被他从屋后掩入,三把飞刀便出其不意射倒了三个人,等发觉偷袭的人是他,已一切都嫌晚了,剑光如匹练,另两人连逃避的机会也未抓住,便倒在血泊中进了枉死城,老化子先前幸免一死,这次却在数难逃,眼睁睁被他一剑贯入心坎,呜呼哀哉。 


  迅急宰了六贼,他重回浓林,背起了心兰,很小心地奔向秦王村,因此一来,耽搁了不少工夫。 


  冈上的秦王村确已成了废墟,一片焦土中,错落地散布了不少残壁颓垣,仅北面外围有三栋略为完整的土瓦屋,看外表尚可略蔽风雨。 


  一栋瓦屋外面的枯树下,拴了三匹坐骑,鞍辔齐全,妙极了。 


  他大踏步到了屋外,正想取了坐骑就走,但心中一动,忖道:“既然来了,何不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人?” 


  屋内突传出一声狂笑,声如洪钟,笑声落语音起:“诸位,天下第一堡有了困难,咱们是否隔岸观火,全在诸位一念之间,这些年来,咱们确也在八方风雨的照顾下,得了不少好处,咱们也替他挡了不少灾,多年来,纪家堡雄峙江湖,雄霸天下尊称为天下第一堡,八方风雨纪堡主传柬求援,可说是破题儿第一遭,如不是碰上棘手的难题,岂肯出此下策?咱们江湖人以道义为先诸位该不该为朋友两肋插刀,请即决定,以定行止。” 


  另一位操山西口音的人说:“要去就去,穷叫唤徒乱人意,朋友有急难,而隔岸观火,算哪门子朋友?” 


  纪少堡主心中嘀咕,心中作难,听口气这些人全是乃父的朋友,正商量是否至纪家堡赴援,假使他出面,势必随众人一同返堡,如不出面,偷走坐骑岂不悖理?万一被他们追上认出他的身份,岂不丢人现眼? 


  正迟疑不决,突听到后面传来急骤的蹄声,扭头一看,发现在渡头追踪他的中年人,一人一骑已到了半里外,正飞骑驰来。 


  他已别无抉择,心中一转,突然推开木门抢入。 


  里面有八名老少,七男一女,为首的花甲老人一怔,跳起来叫:“咦!原来是纪贤侄到了。” 


  他火速登堂上前行礼,谦恭地说:“唐老伯好,小侄……” 


  “贤侄是来催请老朽上道的?” 


  “不,小侄被人追得上天无路……” 


  “哎呀!对方是什么人?” 


  “不知道,仅知是个中年人,听蹄声急骤,他追来了。” 


  唐老伯抓起身旁的剑,挥手叫道:“贤侄到里面去躲一躲,咱们去送那小子归天,朋友们,走啊!” 


  八男女冲出门外,他从后门溜,不敢走小径,钻入树林越野而走,让那些傻瓜去替他挡灾,他必须及早脱身扔脱追踪的人,远走高飞。 


  后面叫啸声刺耳,他已远出视线外了。 


  不久,前面林尽屋现,是一间孤零零的茅屋,经过长途跋涉,他感到口干舌燥,要找地方讨水喝,不然便难以支撑啦! 


  柴门虚掩,他不顾一切推门而入,厅内鬼影俱无,像是无人居住的废屋。 


  他解下心兰,放在墙角下说:“你给我乖乖地安静些,我到里面找水喝。” 


  心兰哼了一声说:“我还不想离开你,我要亲眼看到你受报。” 


  “哼!在下即使要受报,你也没好处。” 


  “你吓不倒我的。” 


  “咱们走着瞧。”他冷冷地说,向屋后走。 


  门帘一掀,里面踱出一个干瘦老人,叱道:“小子无礼,为何乱闯?” 


  他眼中一亮,行礼欣然地说:“欧阳老前辈,还认得晚辈纪志刚么?” 


  老人怒意全消,笑道:“哦!原来是纪少堡主,稀客稀客,请坐。” 


  “晚辈口渴的紧……” 


  “老朽替你取水解渴。” 


  “不敢当,晚辈自去井中打水……” 


  “屋后不洁,你也不熟,别客气,坐啦。” 


  “晚辈甚感不安。” 


  “好说好说,老朽去去就来。” 


  欧阳老人入内去了,他向心兰笑问:“小宝贝,认得这位老前辈么?” 


  心兰哼了一声,冷冷地说:“谁认识你那些猪朋狗友?” 


  “你说话小心了。”他吃惊地说。 


  “哼!我怕什么?” 


  “他是宇内大名鼎鼎的槁木老人欧阳雄,你触怒了他,小心他活剥了你。” 


  “原来是这凶暴残忍的人性已失的老魔。”心兰惶然地说,脸色大变。 


  “他是家父的贵宾,三年前,曾在舍下小住月余,现有他老人家在,在下可不怕任何人追来了。” 


  槁木头人恰好提水出厅,问道:“少堡主,什么人追来了?” 


  “晚辈不知道,只知他是要追杀晚辈的人。” 


  “好,叫他来好了,一切有老夫作主,咦!这女娃娃是……” 


  “是晚辈相好的。”纪少堡主奸笑着说。 


  “呵呵!你小子的毛病改不了。” 


  “老前辈笑话了,后面追来的人,与这丫头有关。” 


  “来救她的。” 


  “是的。” 


  “哼!他们不来便罢,来了就别想走了,你先进里面安顿,老夫有几位朋友要来,你在此地有些不便。” 


  “晚辈遵命。” 


  “来人是老夫的好友,涂山双邪巫家兄弟,他俩与令尊并无交情,因此你不必见他们。” 


  “晚辈告退。” 


  “到最后一间小室安顿,外面的事不要你管。” 


  “是的,”他应喏着,抱起心兰向里走。 


  后房窄小,仅一榻一桌一椅,四壁萧条,但倒还清爽,窗开得不小,光线充足,与一般的住宅完全不同,毫无阴暗局促之感,他将心兰放上床,先看看四周的出路,喝足了水,他将水壶递给心兰说:“在下不想走了,住在欧阳老前辈的屋中,阎王爷也拉我不走啦!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他脸上涌起淫笑,捧着她的脸蛋,狂吻着她的粉颊,心兰全力挣扎,但毫无力道,急得上天无路。 


  纪少堡主放了他,狂笑道:“小宝贝,你真不知道我笑什么?我打算将此地作为洞房……” 


  “呸!你这……” 


  “哈哈!别骂别骂,我等了这么久,再也等不及了,你的病算不了什么,我保证让你快乐,保证你欲死欲仙,保证我比那姓柏的小畜生强一万倍……” 


  “你这畜生!你……” 


  “哈哈!你发怒时另有一种超脱的美……”话未完,他发狂般抱住了心兰,发狂般吻她的粉颈敏感地带。 


  心兰不住咒骂,不住挣扎,不住拳打、脚踢、抓撕、推拒…… 


  这一来,反而激起了纪少堡主的欲火,猛地按住她高耸的酥胸,一手替她宽衣解带。 


  “畜生!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她声泪俱下的咒骂,惊得魂不附体。 


  纪少堡主更为快意,呼吸急迫,眼中淫欲之火在燃烧,三把两把拉下她的罗裙,狂笑道:“好宝贝,看你还像个处子之身,我保证会怜香惜玉,但如果你仍然拒绝合作,那就……” 


  “嗤”她的外衣被撕下了,胸围子外露,酥胸半掩,晶莹的肌肤暴露在眼下。 


  她欲哭无泪,厉叫道:“畜生你纪家堡……” 


  “哈哈!纪家堡威震天下,你那姓柏的情人,动不了纪家堡一木一石,哈哈!你……我的好亲亲……” 


  □□□□□□ 


  威震天下的纪家堡,目下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生死关头的地步,天下第一堡的声誉,受到了挑战。 


  三天前,柏青山便到了纪家堡。 


  柏青山追索纪少堡主,人孤势单,人生地不熟,想追踪一个地头熟的人,谈何容易。 


  他心中焦躁,失去了线索,愤怒得像头疯虎,一怒之下,放弃追索纪少堡主的希望,狂怒地奔向光州,一直南下,向纪家堡赶去。 


  光州隶属汝宁府,下辖三县,州城十分奇特,共有南北两座城,出南城南行五十余里,便是在江湖颇负盛名,但在一般平民百姓耳中并无多少印象的市镇天马集,只有百十户人家,是一处极为平常的市集,集期是一三五,平时冷冷清清,既不是大道所经的要地,也不是物产丰饶的鱼米之乡。 


  集南十余里,便是群峰拥抱,清流萦绕的车谷山。 


  纪家堡就在车谷山的北麓,距夭马集仅六七里,目视可及,地属天马集管辖。 


  那是一座寨高地深的赫赫大堡,楼阁连云,比寒酸的天马集,不知神气多少倍,堡四周连冈起伏,翠岭围绕,溪流襟带堡前,滴翠楼居高临下,雄视着堡四周五六里方圆的林野田畴。 


  堡中虽楼阁连云,但与天下各地的建筑一般,全是木造的楼房,并不怎么出色,是无法留存久远的。 


  纪家堡中已有所准备,从集益牧场逃回的人早已到了,这两天堡中已经进入戒备状态,十万火急的求援信已经发出,召请友好前来助拳,以应付中州群雄的挑衅,同时,召回纪少堡主的信息也在次日传出了。 


  中州群雄尚未到达,柏青山却先到了。 


  年轻的柏青山不理会江湖成规,他有他的办事策略,心兰陷入情敌纪少堡主之手已经多日,一个女孩子落入色狼手中,其后果委实令人不寒而栗,要他冷静处事,那是不可能的。 


  他盛怒而来,像一座行将爆发的火山。 


  纪家堡风雨欲来,暗桩在堡四周一里以内布下了监视网,四人一组的巡哨在四周三里以内巡逻,堡内的四角碉楼有人不断监视四周的动静,各处不分昼夜皆有人负责巡查,堡内,更是戒备森严,严格管制出入,堡中的子弟如是受命外出,不许远离出巡逻圈外,夜间更是不许闲人走动。 


  申牌左右,一组巡哨从堡南回巡,距堡尚有两里地,但冈阜起伏,树林错落,仍看不见堡影。天色不早,远处的村落炊烟四起,倦鸟归林,外出办事的堡中子弟,必须及时回堡了。 


  四名巡哨皆是精壮结实的大汉,皆是堡中的精锐,已经在外围巡逻了一个时辰,一无所见,因此回程时未免大意了些。 


  领先的大汉佩了一柄虎头钩,手中点着一根打狗棍,沿小径缓行,向同伴说:“依我看,中州双奇一群匹夫,无胆也不敢来咱们天下第一堡讨野火,在中州一带,他们算是人物,但在江湖道上,他们算哪一门子货色?就凭他们几个人,怎敢前来送死?哼!” 


  第二名大汉笑道:“我说二哥,你未免把他们看扁了,他们为何不敢来?前来找堡主探口风问消息,难道堡主能不许他们来么?没有这个规矩。” 


  二哥冷笑道:“明来有屁用,咱们纪家堡并未禁止朋友上门拜望,任何江湖朋友皆可前来拜会。” 


  “我倒希望他们能前来找场面,也好松松筋骨。”第三名大汉傲然地说。 


  第四名殿后的大汉接口道:“他们不会来的,谅他们也没有这份豪气,他们把少堡主的人几乎杀了个一干二净,还敢明来?怕咱们报复,我想他们已逃回中州隐姓埋名去了呢,哼!我倒是真想会会那姓柏的小子……” 


  话未完,前面路旁的一株大树后,闪出一个穿着紧身,挂囊佩剑,皮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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