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公孙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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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公孙小刀-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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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剑已离手的秋月寒仍在空中,风火轮已旋转而至,他技巧地使出吸字诀,将风火
轮吸在手中,反手丢砸另一面风火轮,虽能荡开此轮,整个身形也为之缓了下来,背后
追掠而至的两把长剑,不客气地刺向他背心及左腰。
    秋月寒猛力扭身,虽然避开要害,但仍逃不过剑势。背部肩胛骨被刺了一剑,火辣
辣,左腰也被划出血痕,十分疼痛。
    一个落身,他滚向右侧,避开水鹰分水刺,右手抓向插在地上的长剑,很快回砍,
正好封往紫衣人利剑,伤势已影响到他剑势的威力。
    “秋月寒,我劝你还是投降吧!大势已去!”紫衣人冷冷地说。
    公孙断冷笑:“让他死!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利剑再挥,他攻得更猛,一剑剑道得秋月寒节节往后退去,
    突然一声急叫又传来——
    “爹——”
    湘雨已被逼得长剑脱手,跌落地面,情况十分危急。攻向她的正是洛阳城西牧牛山,
自设霸王堂而被秋月寒剿灭的阴间无常吴不常,他的太阴掌已直往湘雨胸口罩去,中者
保证毙命。
    “湘雨——”
    秋月寒想救,然而一个在庭院前端,一个在尾端,实是无法救及,何况还有三位高
手环攻不下,不得已,他只好再使出惊月春秋斩以能击退敌人,看是否还来得及救人。
    长剑直抖,他已剑走身随,如狂涛骇浪般,冲向三人。
    然而前端已传出唉叫声。
    “湘雨——”秋月寒怒吼不已,他已感觉湘雨已过毒手,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禁
化悲为力,更疾速地劈向敌手。
    叮叮叮三响,三把武器全被震退,外带一声惨叫,水鹰左大腿已被切下巴掌大的肉
片,滚落墙角,呻吟不已。
    秋月寒正想掠向湘雨之际,他才发现湘雨并没遭殃,而死的正是旋风十骑之一。
    吴不常手掌已插入他肚子,他却紧抓其手掌,任由吴不常甩来甩去,连肠胃都流出
来,他还是不放。
    湘雨见状赶忙拿起利剑,朝吴不常手掌砍去,剑过手断,吴不常已痛叫,滚落地面。
湘雨并不放过,追前又刺,但已有另一名黑衣人拦了过来,双方又缠战不休。
    秋月寒见状,心头稍安,又见小溪在旋风十骑庇护下并肩作战,自是较无危险。
    只一眨眼,公孙断和紫衣人又攻上来。秋月寒想再用绝招,都有所力不从心,只好
勉强应敌。
    他吼道:“各自找退路!快……”
    然而却没人想退,大家都噙着泪,悲切作战。
    公孙断冷笑:“想逃?来生吧!”
    蓦地,飞云却横剑而出,拦住他爹。
    “飞云,你这是干什么?”公孙断惊愕直叫。
    飞云怅然道:“爹!孩儿也是公孙府的一份子,不忍苟且偷生。”
    “你疯啦?竟敢对你爹如此?”
    “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给我退开!不用你来教训你爹!”
    “爹!我不能……”
    公孙断怒道:“好!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看爹如何教训你!”
    长剑一挥,轻而易举地震掉飞云三尺青锋。
    “你还不快避开?”
    “我不能!”
    公孙断想闪过他,继续攻向秋月寒,没想到飞云却紧紧将他拦腰抱住。
    “飞云,你快放手!成什么话!”
    “爹!眼看公孙府就要亡了,您于心何忍?”
    “住嘴!大人的事,不用你来管!快松手,再不松,爹就砍断它。”
    “爹……你砍吧!孩儿没手了,也就阻止不了您,也为公孙府尽了力。”
    “你……你……”公孙断气得老脸发红,突然他想到,点飞云穴道不就成了。
    “你这人也真是!明明没有武功,也赶来送死?给我滚一边去!”
    他很快点中飞云昏穴,然后将他挟至墙角,复又攻向秋月寒。
    不到一个更次。公孙府已陷入苦战,若无奇迹,可能全军覆没。
    柳西风觉得意外,他本想对付的是天鹰崖,消息也是他故意放出,目的是让秋月寒
多找救兵,如今却不见援手前来,就是最和公孙府关系密切的小刀儿也没赶来,实是大
出他意料之外。
    局势将定,他不得不依第二计划行事——歼灭公孙府。
    他驭身而起,准备击向秋月寒。
    他手下十三剑和柳西竹也感到兴奋,直掠而下。
    秋月寒见状,苦叹道:“公孙府完了!”一个更次缠战,受伤已多次,攻势也慢下
来。
    柳西风在空中已冷森道:“秋月寒!在下冒犯了!”手掌一探,裂天十三掌取冲势,
快捷无比地劈向秋月寒。
    突然地青光一闪,一道人影已撞向柳西风,双方在空中一触,各自飞回屋顶。
    柳西风这一惊非同小可,天下又有谁能与自己相抗衡?注视来人身材娇小,可能是
女的。
    他道:“阁下何人?”
    黑衣蒙面人道:“三月不见花,春神莫回头。”
    “天南春神笑!”
    群众起了一阵骚动,天下三大高手,如今都汇集一处,何等盛会?不禁都往春神瞄
去,攻势也为之缓和不少。
    “还有老夫!”
    突然在西墙外又掠入数条人影,来者正是姑苏慕容天、慕容白父子。
    身飘落地,慕容天已脱口而出:“公孙世兄,恕小弟救援来迟。”
    秋月寒激动道:“不迟、不迟,多谢幕容老弟援手相助!”
    战局又从慕容天父子来到而掀起另一高潮,公孙世家人马已从绝望而转为兴奋,那
股劲道,更非一般力量所能企及,尖锐万分。突然,紫衣人已发动奇招,直罩秋月寒。
    春神乍见紫衣人所用武力,顿觉意外,立时掠身急冲此人。
    双方接触,各自对掌,然后分开,又觉不可思议,再次倒掠而上,相互击掌,一连
对了五次,不断升高,像极在串糖葫芦,只不过越上面,倒掠划出之圆圈愈小而已。
    双方对掌过后,纷纷掠回屋面。
    春神急忙追问:“你是何人?”
    紫衣蒙面人眼神露出惊惶:“你又是何人?”
    春神二话不说,又追掠过去。
    紫衣人似乎十分忌讳,突然下令:“撤退!”人已掠向北边,逃之夭夭。
    春神并末放松,直追而去。
    天鹰崖徒众得到指示,顾不得再攻,赶忙抽身撤出公孙府。
    柳西风也不愿多留,下令撤人,人也飞掠夜空,霎时消逝无踪。
    只有公孙断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大为愤怒,明明就快攻下的局面,霎时又改观了,
实他所料未及,但众都走了。他不走也不行。
    他骂道:“秋月寒,算你走运,这笔帐下次一起算!”
    十分不甘心地,他才掠出东墙离去。
    秋月寒长叹不已,今夜虽逐退敌人,花的代价却也不小。
    慕容天收剑走向他,歉然道:“公孙世兄,此种重大事情,小弟却耽搁了,实是万
死难辞其疚!”
    秋月寒道:“慕容老弟不须如此,否则我将无地自容,今夜若非你赶来,后果自将
是不堪设想。”
    “然却使会孙府折损不少人手!心中无法消受……”
    秋月寒叹道:“兵刃相见,死伤在所难免,谁又敢保证全身而退?老弟台,公孙府
永远感激你。”
    幕容天仍是感到自己来迟一步,而使公孙府受此伤亡,歉疚不已。
    秋月寒转向手下,轻道:“强敌已退,伤者快治,亡者则收其尸,以祭悼。若有其
他事,立即回报。”
    命令下达,众人分工合作,很快将现场整理妥当。
    公孙府折了百余名手下,受伤七十三名,包括三位司职,及旋风十骑其中四骑。较
重的则有二十五人,损失不轻。
    五更已过,黎明将至。
    春神紧追紫衣人不放,至少奔驰数十里,攀过三座齐天高峰。
    紫衣人似乎轻功较差,已渐渐被追近。
    “阁下请留步!”
    紫衣人不理,仍往前奔。
    春神一个加足脚劲,飞掠而起,已落向紫衣人面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紫衣人驻足冷喝。
    “我想知道你的功夫是从何处学来的,是何称呼?”春神冷道。
    紫衣人冷森:“老夫学的功夫,干你何事?何须告诉你?”
    春神轻轻一笑:“你不也很诧异,我会这种武功?它叫春神夺,对吧!”
    “胡说!”紫衣人冷笑不已:“老夫根本没听过这门功夫,更不会施展它。”
    春神道:“此功夫也叫震天夺,我只不过将它稍加改名而已,你该不陌生吧?”
    紫衣人瞪向春神,似想从她眼晴猜出所为何来。他冷道:“老夫说不认识就不认识,
你何须苦苦相逼?”
    “我没逼你,只是你不敢说出真像而已。”春神道:“你还是说吧,今天要是得不
到答案,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紫衣人冷道:“你为何想知道这些?”“这功夫与我有密切关系。”“有什么关
系?”
    “这个,你不必知道。”春神道:“我只想从这条线索,打听一个人。”
    “你认为老夫是你要找的人?”
    春神凝目瞧向他,心中微微激动,但口中却平静如一,道:“就算不是,也脱不了
干系。”
    “可惜老夫却不认识你,更不懂你的武功,刚才对掌,只是一番好奇,因为雷同的
武功,本就很是吸引人去求证。”
    “那么……你的武功叫什么名称?”
    “鬼掌十一翻。”
    春神冷笑,她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你可再接我一掌试试!”
    话音末落,她已腾身、出掌,迅如劈雷,扫向对方门面。
    紫衣人似想以其他功夫对敌,但又觉得无以奏效,仍然使出所谓的鬼掌十一翻迎向
春神。
    双方又开始对掌,如宝塔般愈升愈高,所划之圆弧也愈小。
    直到第七次对掌,春神一掌避向对方左肩,紫衣人很习惯地封向春神手掌,岂知春
神此乃虚招,马上改掌为爪,扯向紫衣人面巾。
    爪影过,面巾落。
    “金福!是你!”春神惊愕叫出。
    一脸老迈,连眉毛都有点白,正是绿君儿她爷爷,绿金福,绿君儿会武功,他自然
也不足为奇了。
    金福见面巾被扯,大骇不已,马上掉头就想掠入林中以避开。
    “金福别走!”
    春神已有防备,连续七个筋斗,如一道闪电般已掠向他前面。
    “别走我有话问你!”
    金福老脸一阵抽动,突地丢出一物,猝然爆开,化做浓浓白烟,已裹住春神视线。
    春神见状,大喝一声:“不好!”马上追掠出白烟,金福已掠失林中。
    “金福……可恶!”
    她仍穷追不舍。
    绿君福为何会此种武功?春神为何要查明?似乎在打听某个人。
    此人又和春神有何关系?
    绿金福已直奔太行山一带,由于春神有意跟踪,而放缓脚步,拉开距离,他回头观
望一阵,觉得林叶寂静无声,方自嘘口气,改掠雾区钻入雾中。
    春神娇柔身形轻飘而下,面对雾区沉吟。这雾,和她居所附近的雾差不多,乍见之
下,反而有种似曾相识而亲近的感觉。
    “可能他仍在此地……”
    她哺哺念了一句,稍微察看远山即将升起之清晨红如炭火的朝阳辨别一下方向已漫
步走向雾区。
    这也是小刀儿和没了和尚闯入雾区的第四天。
    他俩还在摸,昏天暗地,乌漆麻黑如无头苍蝇地乱撞。
    不是他俩找不到路,而是两次都摸不对地头,剩下最后一个方向,只要运气不太差
的话。这次保正万无一失!小刀儿自嘲地一笑。
    没了白他一眼:“什么话嘛,我一向运气都很好,跟着你就被带衰,一定非得摸了
两次,才会摸向正确目标,说不定还会岔了道。”
    小刀儿淡笑道:“如此一来,不就了解四边情况?以后永远也不本搞错了!”
    “还有以后?”没了叫道:“我不干,全身罩黑衣,紧绷绷不说,连滴酒都没有。”
    小刀儿道:“忍着点,我还不是一样,扮成百里神医,发髻扎得十分难受,还好胡
子暂时扯下,否则必会痒死!”
    没了叫道:“四天了,光吃一些药草、干粮,不瘦也得瘦。”
    小刀儿道:“你不是嫌衣服太紧了吗?现在合不合身?”
    没了骂了一句,摸摸肚皮,不摸还好,这一摸,果真松了许多,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这可是我第一次减肥成功!”“以后机会多得是。”
    “少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两人轻笑,已摸往另一头出口。
    也许是熟能生巧,这次只花了两个对时,黑色的雾也变得浓白,已是第五天黎明。
果然他们投摸错。
    远处白雾渐薄,朦胧中透过淡淡宝塔银晶亮光。
    “就是这里!”小刀儿指着前方:“看,水晶宫!”
    没了潜过去一瞧,真的就像艳阳下雕出的冰宫,每个角、每个尖都像星星般闪烁银
光,天上有多少星星,此处就有多少银芒星星。
    “真他妈的,匪夷所思。”
    他看傻了眼。
    小刀儿也不吵他,等他看够了再说,省得届时意犹未尽,临时想瞧,反而误了事。
    “这算是一生中所见过最奇特而漂亮的建筑物了,小刀儿,全是冰块所雕的?”
    “不是,硬水晶,全是透明的。”
    “这要花多少代价,简直无法想像!”
    小刀儿道:“可能此处蕴藏有水晶石,就地取材,否则不可能造此宫殿而不被人发
现。”
    没了频频点头,不久才想到正事:“这边怎么走?别出了错而穿帮。”
    小刀儿道:“没什么,前面这空地过去就是正门,一进门就像宫殿,至于官殿后面
如何,我也不知道了。”
    没了道:“这也不对,要是天鹰躲在某一处,我们如何知道?”
    小刀儿道:“以你黑鹰的身份,吆喝那些手下,自是没同题,随便找个人来问问,
如果天鹰恰巧坐在大厅,我们就伺机下手。”
    “也只有如此了!”
    无其他良策可施之下,两人已依计行事。
    没了负起装昏的小刀儿,疾速掠往水晶宫。
    方到宫门,已有两名黑衣人拦住,但突见没了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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