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公孙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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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公孙小刀-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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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似乎不容易,倒不如解开它,已你的身手,该足以应付一切的。”他知道小刀有种逆
来顺受以及逃逼现实的心灵阴影,说这番话乃在加强他的意识。
    小刀点头:“我试试看。”
    没了叫道:“什么试试看,只要和你有关,和你娘有关的事,你都不能放弃,要追
根究底,这样才会有结果!”
    小刀困窘道:“好。”
    百里奇和蔼一笑,看看天色仍亮:“现在接近黄昏还有一段时间,不如趁现在就下
山,也好赶些时间早点到达公孙府。”
    救人如救火,他们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小刀面有难色:“我不能跟你们回去。”
    湘雨急道:“为什么?小刀儿。”
    她忘了小刀儿是被人陷害逐出公孙府的。
    小刀依然道:“老爷已赶我出门。”
    湘雨道:“他们冤枉你,只要我说明白,爹会原谅你的。”
    没了谐笑道:“只怕别人不原谅,没证没据,光说有个鸟用?”
    百里奇道:“这样好了,一起到风翔,小刀老弟不便进入公孙府,就留在外头,一
样可以查探消息。”
    没了叫道:“我也不进入公孙府。”
    事情就这么说定。
    四人己下山,往渭北行去。
    百里奇夜中造访公孙府,他要求湘雨先不动声色,带他去见公孙秋月。
    秋月卧床,病情更加严重,小溪寸步不离。
    百里奇很快抵达病房。
    “爹,神医来了!”湘雨高兴叫醒秋月。
    “百里先生……”
    百里奇瞧他瘦得剩下皮包骨,不忍让他多说话,急道:“公孙大侠别客套,在下先
看看你的伤!”
    他走上前,拉过先前小溪坐的矮桩木椅,坐了下来,开始替秋月把脉诊断。
    病房一阵宁静,只有脸部表倩不断变化,紧张、枕虑、伥然,以及百里奇的惊讶、
皱眉,以致于拿出金针替他催穴,依稀可见每插一穴,皮肤就渗出紫红块成黑色的血浆。
    “公孙大侠,现在觉得如何?”诊断告段落,百里奇才喘口气,问出话来。
    公孙秋月只觉得血气较为顺畅,疼痛也试少许多,不禁感激道:“多谢神医,好多
了。”
    湘雨和小溪也高兴起来。
    “我去熬点粥!”湘雨急忙奔出门外。
    百里奇转向小溪道:“公子想必也累了,令尊已无大碍,不妨先回去休息。”
    “没关系……”
    “溪儿,你先回去,苦了你!”
    秋月知道西里奇注视自己,必有话说,是以支开小溪。
    小溪不愿违背父亲,告别而去。
    “百里先生,我的伤……”
    “公孙大侠,您中的是毒!”
    “毒?”公孙秋月惊愕。
    “不错,毒性作怪,才使你内伤无法复原。”
    “难道是小刀儿给我的偏方含有毒性。”秋月并不杯疑小刀下毒,只是认为偏方有
毒,小刀也不自知。
    “您服用偏方多久了?”
    “两个月左右吧!”
    百里奇摇头道:“偏方没毒。”
    “那……”秋月不解。
    “你中的是慢性毒,至少有两年!”
    “两年?”秋月实在难以相信。
    难怪,难怪他感到自己日渐衰老,难怪自己功力渐减弱,难怪剑握在手上会不停地
抖。
    这些现在都有了答案。
    “毒性温和,不会致人于死,便会阻止机能,使人老化。”
    秋月在搜尽脑汁,想猜猜何人下毒,但他失望了,脑袋一片空白,感伤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
    百里奇知道他很难过,能在无声无息中,下了两年的毒,这人一定常在他左右。
    “能根治吗?”秋月恢复冷静。
    “能,但要一段时间。”百里奇道:“慢毒,大部分需要慢医。”
    “为什么他要向我下毒?”
    “可能是为了三年一度的比武大赛。”
    “他希望我输?”
    “可以这么说。”
    秋月沉声道:“姑苏慕容?”
    百里奇道:“这全是猜想,并不能专指某个人,虽然幕容天连败十几年,他并不失
为一个君子。”
    “会是谁?”
    百里奇道:“这有待你去查明,如今您危机四伏,该小心为是。”
    秋月轻轻点头,不久问:“小刀他随你们回来了?”
    百里奇道:“他住在客栈。对了,以前那件事,他说是一位驼子带他去的,您府上
可曾有这么一个人?”
    “驼子?”秋月仍无印象:“本府并没有驼子。”
    “还有”,百里奇问:“当时一女婢被奸杀,后来死尸突然不见了,小刀儿看得很
清楚,确有那具死尸,显然有人趁机移走了。”
    秋月闻言苦笑道:“移走死尸的是我。”
    “是你?”百里奇感到十分意外。
    秋月颔首解释道:“我不那样做,无法放走小刀儿,他们母子也够可怜的。”
    当时情况确是如此。
    百里奇叹道:“凶手也是够狠,对一个少女下此毒手!”
    秋月叹息:“我一直在找,又找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两人长叹不已,不久,百里奇转开话题:“公孙大侠今后有何打算?”
    秋月道:“若能起身,也该重整家门,最近似乎有一股恶势力指向公孙府,我必须
小心防范。”
    百里奇频频颔首,此时湘雨己端着一锅热腾腾还冒气的什锦粥,神情爽朗,含笑地
走进门。
    “爹。百里神医,粥熬好了!你们尝尝看。”
    推却不去之下,百里奇吃了两碗,湘雨也喂食秋月,味道甘美,手艺不错。
    吃罢,秋月道:“百里先生,我还有位侄子受伤,想必你也听小女说过。”
    百里奇道:“在下这就过去,还请令千金带路。”
    湘雨娇笑道:“已经三更,不如明天去?”
    秋月道:“雨儿,快带神医去,救人如救火。”
    湘雨点头,收拾一下碗筷,已带百里奇走向东院。
    秋月又满腹心思,盯着床顶勾花柔怅,不知何时已封了蛛丝。
    百里奇很快到达东院,湘雨犹豫一下,仍带路。
    飞雾的房间大得多,左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剑,至少有三十余把,每把都不一样,
颜色有很大差别,从白到黑,十分醒目!
    现在屋内最醒目的不是剑,而是药,千堆百堆、活的死的、绿的、黄的都有。
    公孙断疲惫地再理药,不停地翻一本蜡黄厚册子。
    为了儿子。他可是鞠躬尽瘁。
    公孙夫人呢?儿子病了她该在场才对。
    不但是她,连公孙秋月的妻子也不在。
    她们全回娘家避难去了。
    三年一度的比武,正是府中势力空虚时,有必要如此做。
    夫人们借此回娘家探望。少说也得三个月往返。
    湘雨抵达一楼阁,交代百里奇一阵,已悄然回去。
    百里奇进门,公孙断先是惊讶,然后喜悦。
    “你就是百里神医?”
    百里奇颔首而笑,对于公孙断脸上刀疤,他多看两眼:“你快来,快来看!”
    公孙断要他快来看的不是飞雾,而是那些药草。
    这举止让百里奇大为吃惊,但身为客,也不愿拂去主人意愿,含笑走向药草。
    “二爷对药材也有研究?”
    公孙断突然发觉自己失态,赶忙找出理由,感伤道:“为了小犬,我不得不如此,
百里先生见笑了。”
    百里奇转望飞雾脸色,并未象受重伤的苍白死色,心有疑惑。
    公孙断悲凄道:“仍然昏迷不醒,还请神医援手救治。”
    “我看看。”
    百里奇马上替飞雾诊断,结果越诊越心惊,不是诊出毛病,而是诊不出毛病。通常
诊不出毛病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他患的毛病十分奇特,根本无法诊,另一个原因是他
根本就没毛病。
    百里奇再仔细诊断,以他数十年经验验证结果,飞雾实在没毛病——五脏移位,重
伤不怠。
    “令郎并没多大关系……”百里奇若有疑问,问道:“二爷确定他曾经受伤?”
    公孙断露出一丝喜色:“他是受过伤,被人打了两掌。”
    “二爷给他服了药?”
    “有一点……”公孙断暧昧地瞄向桌上药草。
    这些药,全是小刀以前所采配的,公孙断竟然留了起来!
    从他刚才乍见百里奇时,就要他看这些药,不难想象他早已知道药效,也必定知道
爱儿伤势好得多,要百里奇再诊断,一方面是再肯定儿子伤势如何,另一方面则在作态,
以免引起杯疑。
    百里奇此时才注意这些药。
    “金叶闹扬花……六尖蟠龙草……”
    看到几样特殊药材,他不能不相信这些药都是治伤圣口。
    “没想到二爷也是一位歧黄行家。”
    公孙断打哈哈:“我哪有这些本事?这些药全是一位朋友送的偏方,可惜他早作古
了,没想到药效会如此神奇。”忽然他又问:“百里先生,你看这些药再加什么,更会
增加功力,延年益寿?”
    百里奇仔细看了一遍,道:“若加上白心何首乌、六鹤红及几味……我也不知名的
草药,该是没什么困难。”
    这些话,公孙断听得很清楚,他再追问那几样不知名的药草生作何种模样,如何采,
看来他真想炼出那种能增加功力的药。
    百里奇也不隐瞒地全说给他听,能制出一味特殊秘方,何尝不是件乐事。
    “令郎服了那些药,已无大碍,在下想告辞了。”
    百里奇将药草形态,功力说完,已起身节退。
    公孙断问:“除了那些药,先生可否再赐良方?”
    百里奇笑道:“若无其他变化,该是不必。不过,您放心,明天到大爷那里,在下
多开一点药给二爷。”他又说:“令郎和大爷所受的伤,并无多大差别。”
    “你也替我大哥看过病了?”公孙断大为紧张,一双粗眉缩得紧紧。
    百里奇含笑点头:“他的伤并无生命危险,不久就会复原。”
    公孙断有些发愣,他紧张的不是公孙秋丹治不好,而是好的太快,自己爱儿接任掌
门的事就要再延,也可能泡汤,突来的消息,使他有点吃不消。
    他装出感激道:“多谢神医相助。”
    “哪里,没事我该走了。”
    百里奇告退,下人领路,下榻西院客房。
    公孙断要想的可就多了,多么希望自己儿子能继任掌职,但此时可能无望,是争?
还是不争?考虑很久,他终于叹气。
    “算了,儿子还小,经验不足,再过些时侯,等他武功再高些,那时谁也抢不
走……”
    百里奇在公孙府呆了三天,觉得秋月寒的伤势已好了六成,没什么变化,该会慢慢
痊愈。公孙飞雾更不用说,听公孙断口气,好象可助练剑了。
    所以他已告别公孙府,想往风翔镇祥瑞居,那里还有没了和尚和小刀儿在等他。
    湘雨本要跟他一同出府,但被百里奇以“这样不好”的借口给婉拒。
    她跟出,势必引人注意,而且离府不远,手下熟人多,让他们瞧见小姐和逐出府门
的人在一起,实在不怎么好。
    湘雨只能在暗中和小刀见面,不能去,她只有交代百里奇,要小刀一定等他,就算
要走,也要和她说声再见再走。
    百里奇答应她转告他。
    巳时左右,天气爽朗,昨夜冬雨,将枯枝、野草洗刷一香。虽枯又不干燥,路地本
来是泥泞才对,但公孙世家有的是钱,从大门一直到风翔镇约十多里路,铺上花岗石,
一块块五尺正方,铺起来一片淡白色带灰,就友夜光下的长江,会反光!
    两丈宽石路旁的两排捂桐树,早掉光叶子,但枝干又直又高,犹如旗杆般插在风翔
镇。
    百里奇走在路上,不到几分钟,已发有人跟踪。他在想,自己并无与人结怨,就算
有,凭他医术之高,黑白两道终有求他医治时,多少会买他的怅,更不要说跟踪。
    事出莫名,非寻常,他不动声色走偏石道,岔向山林小径。
    跟踪的是一辆铨有两匹棕马的竹帘马车,奇怪的是那辆马车并没有因百里奇失踪而
停下来,也没有任何人跃出马车,车夫依然驾车驶向风翔镇方向。
    百里奇也感意外,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自中地笑了一下,已抄小路奔向小镇。
    就在小径要延伸入风翔镇的一座石头庙。榕树蟠根,数丈方圆一片清幽,黑影一闪,
已挡住百里奇去路,轻笑不语。
    百里奇见来人黑衣蒙面,心知没走脱对方手中,停下脚步,镇定镇定。
    “你是……”
    “你是百里奇?”黑衣人反问,声音沙哑,是装出来的。
    “不错。”百里奇依然注视他魁梧身材:“阁下是……”
    那人并不想回答他的话。“你找我有事?”
    “嗯!”
    “医伤?看病?”
    “不知道。”
    百里奇轻轻一笑:“原来只是个听令的,你找我想交代什么事?”
    “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去了就知道。”
    百里奇又是轻笑:“我百里奇行走江湖效十年,从来没被人如此请过。”
    “凡事都有第一次。”
    “你只要说出地方,或是你主人是谁,我自会跟你走。”百里奇道:“这是最起码
的礼貌,大家都知道,只要不太坏的人来求医,我没有不治的!”
    黑衣人仍是冷谟:“我只听令而已。”
    百里奇看是间不出一个所以然,当下稍微冷笑道:“要请我百里奇,也得有两下才
行。”
    “很好!”
    黑衣人突然出手。
    百里奇同时以最快速度闪向左旁。
    然而,黑衣人的手就象章鱼的爪般,不可思议地封向百里奇,他觉得自己好象掉入
丝网中,不管如何挣扎都是枉然。
    就这样,他己失去知觉,软趴趴地往地上倒。
    黑衣人冷笑一声,夹起他掠向树顶,似有意卖弄轻功,连翻数个筋斗,方消失在山
林。
    那人是谁?他为何要捉百里奇?看样子,他还有个主人。
    “什么?百里老头不见了?”
    没了和尚闷得发慌,和小刀一起逛夜市,坐在小面摊儿,就喝起酒来,凑凑老百姓
的雅兴,而风翔镇只有这么大点,溜出来的湘雨,很快地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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