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女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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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女捕头-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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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大人,胸罗锦绣,能让素喜的武功超越过人体极限,开发出她一笑倾城的魅力,也不是徒
托空言的。”
  “姑娘,我看素喜对言侍郎的情爱,是很真诚的,这一对白发红颜的情侣,不是作
戏。”小雅道:“我由素喜的目光中,看出,她对故去情侣的惜爱,那种神驰回忆的姿态,
可真是一往情深啊!”
  程小蝶微微一笑,伸手取过茶杯,喝了一口,道:“言侍郎那种才华逼人的气势,很少
有女人能拒绝他,素喜去的及时,赶上了言大人独居的寂寞,可惜是素喜中万宝斋秘方毒化
太深,不能全心相许,致让言侍郎把一些卓越的成就,带入了九泉。
  如果,换了你和小文,以你们的才慧、悼念当目不同,言侍郎在一个武功高的人全心保
护之下,不会被杀,也没有青苗玉这件案子了,时间延长下去,就不知道会是一番什么局面
了。”
  “我和小文一点小才小慧,全是在苦难中磨出来的,只是一种随机应变的急智,只怕也
无法体会出来。”小雅道:“姑娘才是最好的比喻,你读书万卷,灵慧过人,把素喜换成
你,又该如何?”
  程小蝶道:“想听实话吗?”
  “是。”小雅道:“姑娘难道还忍心欺骗我。”
  “可以,我说实话,但不能传出去。”程小蝶道:“老实说,换了我,他不会死,我会
倾心尽力保护他。”
  小雅呆了一呆,道:“姑娘,言大人五十岁了,你还不到二十啊!”
  “小雅,日照榴花红似火,什么都看不到。”程小蝶道:“言大人才气逼人哪,想到大
江大海的壮阔波澜,就不会留在小溪抓游鱼了。”
  小雅叹口气,道:“言侍郎真有那种才情?逼得人眼花缭乱,看不真切吗?”
  “越看越乱哪……”
  “是啊,看花了眼,也看不真切,侯门一入深似海,万宝斋却是一片汪洋啊,我看到素
喜进去了。”小文快步而入,叹口气道:“我却被阻于门外。”
  “就是那个玉器古玩店吗?”小雅道:“难道已不准客人上门?”
  “是一座胡同内的青砖宅院。”小文道:“门也被我推开了,就是进不去……”
  “怎么说呀!”小雅道:“被人挡住了。”
  “有人也就打一架了,就是不见人哪!”小文道:“但前面却有一道鬼打墙,进门两三
步,就被挡在了那里,寸步难移,大概那就是师父提过的什么道家罡气了,练成这样武功的
人,才是绝世高手啊!”
  坐着的程小蝶,突然站了起来,道:“有这种事,我们去看看。”
  “慢慢慢。”小文道:“姑娘是准备抓人哪,准备带多少人去?”
  “就是我们三个了。”程小蝶道:“无凭无据的,我们凭什么抓人!”
  “我担心,这是一个陷阱。”小文道:“目标就是姑娘,我相信素喜是有意地引我追
去,故意进入那条胡同瓦舍中,我回来时,一路在想,告诉姑娘后,你的反应,如我所料,
急欲一探究竟,那里可能早已布下了死亡陷阱在等待我们。”
  “对呀,我和小文是半斤八两。”小雅道:“小文冲不过去,我也不能,姑娘是唯一可
以闯进去的人了……”
  “也许他不会拦姑娘。”小文道:“引诱姑娘进去,骤下毒手,杀了就走,我们连他是
谁也不知道,群龙无首,言大人的被杀疑案,也无法办下去了。”
  “说得有理,你们越来越想得周全了。”程小蝶道:“很感激你们对我的关怀心意,但
总不能不去吧?”
  “当然要去,小婢也不敢畏死逃避。”小文道:“只不过要来个移花接木,小姐变成了
小文,小文讨个喜,也过过小姐的痛。”
  “不行,那人见过你,一张人皮面具,如何能逃过绝顶高人的双目。”小雅道:“但没
有见过我呀,扮小姐的事,我比你适合。”
  “小雅。”小文的双目中突然涌出了泪水,道:“我们遇上的是一位真正的绝顶高手,
他要存心杀我,一击定可取命,推想他留我性命的原因,旨在引小姐现身,但他的心意未
卜,假扮小姐,是拿命冒险,你要争什么呢?”
  “争的是情理呀!”小雅道:“你假扮小姐,小姐扮你,两个全成了假的,我只要和小
姐换个衣眼,就算不易容,他也未必分得清楚,是不是比你适合呢?至少,以身犯险,事在
意中,杀了小姐,十之八九也不会放过两丫头,三人同行,冒的凶险一样大。”
  小文道:“但死亡有先后……”
  “也不过毫厘之差,小文,不用争了。”小雅道:“一件顺理成章的事,又何必把它弄
得颠颠倒倒呢!”
  “不用争了。”程小蝶道:“各安其位,生死大事都看开了,还争先后干什么,何况,
想杀我,也未必能如他之愿。”
  “姑娘多珍重啊!死个小文算什么,但姑娘死不得,你是四品顶带的总捕头,古往今来
的第一位真正品级的女官,女人能作皇帝,垂帘听政,但却很少裙钗干的又是专捉江洋大盗
的总捕头,是三千年来第一人……”
  “小文说得对。”小雅道:“我和小文两条命加一起,也比不过小姐一根手指头,丫头
嘛,可以买,可以卖,死上十个八个算什么?但小姐死了,我们还活着,那就要受上千古唾
骂了,这件事越想越划不来,先后之别,毫厘之差,非争不可。”
  口气虽然呈带一点玩笑,但却表现了坚决的意志。
  “我一直没有把你们作丫头看待。”程小蝶道:“不要冤我,我唯一对不起你们的是,
没有说明我的武功有多大进境,师父传授我的玄门太乙神功,似是和道家罡气同出一源,我
功力虽然很浅,自不足和人一争长短,但避实蹈虚的本领总是有的,这样你们总可以放心了
吧。”
  小文呆了一呆,望着小雅道:“你相信不相信姑娘说的。”
  “相信。”小雅明快地道:“但不备无患,还是调换一下身份的好。”
  程小蝶冒火了,冷冷地道:“要如何你们才能相信,你们的技艺、内功,都不如我,却
要硬着头皮去争,你们也不想想,你们任何一个身陷危境,我都要拼命舍救,我自己却只要
闪避就行,这个帐就算不清楚,不是帮我,是拖累我。”
  小雅点点头,道:“姑娘说得对,小文不能再争了,再争就是矫情了,姑娘如受伤,咱
们全力抢救,救不了,就以命相殉,姑娘为我们安全也会全力以赴。”
  “只恐一错成恨事,小雅,真的任姑娘独挡凶险吗?”小文眉头深锁,仍有些不放心地
说。
  “谁说我独当凶险,你们不在我的身边吗?”程小蝶道:“要副总捕头带上江北四老,
三十六张强力匣弩,随后接应,封锁四面出路,放大胆施用匣弩。”
  小文应了一声,立刻去办,她知道什么地方,人在何处,自然会说得清楚。
  “阿保、阿横呢?”程小蝶突然想到很多天没有见到两个人了。
  “还在言府外面潜隐,姑娘要他们跟踪言贵,他们如跟不出一点名堂,不会来见姑娘
的。”小雅道:“可要把他们召回来?”
  “不用了。”程小蝶道:“我总觉得言贵有些可疑,但却找不到破绽,倒希望阿保、阿
横两人能找出一些什么?”
  小文快步而入,道:“副总捕头遵命行动外,又通令八位班头,要他集中属下在刑部待
命。”
  程小蝶点点头笑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小婢带路。”小文举步出厅,低声道:“副总捕近日中和几位精通机关工艺的高人常
在一起,希望能研究出更锐利的匣弩暗器,而且已把姑娘夺自东厂的蛇头剑,改成了凤头
剑,剑中藏针,也配制成功了,分成有毒和无毒两种,问姑娘要不要带上备用。”
  “那东西太过歹毒,能不用最好不用。”程小蝶道:“月前郭总捕头和我提过,他不准
备再在武功上用工夫,再练二十年,也帮不上我什么大忙,准备改学一些别的消息机关之
学,想不到很快就有这样大的成就,我要筹一笔专款给他,让他能多请一些人才,辅佐
他。”
  “姑娘,如此礼恤下属。”小雅道:“谁不舍命以报。”
  走出刑部十余丈,郭宝元和江北四老也带着三十六位捕快离开了刑部,行动之快,连程
小蝶也有点赞赏吃惊了,他们并未跟随前进,分由两侧绕道而行。
  这是一条幽静的胡同。一座青砖瓦舍,也不见宏伟的气势,是一处中上人家的住宅区
域。两扇红漆大门紧闭着,但小文伸手一推,立时大开了,竟是双门虚掩。
  小雅抢先一步入红门,眼前竟是一条二丈多长的甬道,窄的勉强可以容两人并肩而行,
和一般的房舍格局,全然不同,不禁一呆。
  程小蝶冷笑一声,道:“这是经过了一番匠心改建,一人当道,十敌难入,施放起弓
箭、暗器,也让人无法闪避。”
  “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条甬道,咱们可以由屋面进去。”小雅道:“小文,是不是就在这
甬道中被一种力道挡住?”
  小文刚想回答是,程小蝶已道:“你们从屋面上去,咱们在庭院会合。”
  说着,一侧身向前行去。
  小文、小雅也放弃了越墙而入的打算,一提气紧迫在程小蝶身后而行。
  没有人喝问,也没有任何阻力,主婢三人,心情沉重,但却步履轻盈地跨入庭院。
  小巧庭院,盛开十余株盆栽茶花。
  花只一种,但却分开四色,红、白之外,兼有着鹅黄、淡紫。
  程小蝶识花,认识紫茶花,是非常娇贵的品种,非知花、爱花的人,无法培育。
  看花思人,这小宅院的主人,应该是一位高人、雅士了。
  素喜会进入这座宅院,此宅主人必然和万宝斋有关……。
  心念转动之间,突觉一股异香,由茶花中飘飞出来。
  茶花不是这种香味。
  程小蝶心生警觉,为时已晚,人已难再自主,跌摔在地上。
  小文、小雅吸入的异香更多,早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景物全变,一座雅室,一张宽大的木榻,自己就仰卧在木榻上,小文、小雅分卧
在木榻两侧,尚未清醒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小蝶悚然一惊,人也清醒多了,伸手触摸,衣扣完好,身体也没有异样感觉,这证明
人未受到沾污。
  缓缓坐起身子,只见对面一张太师椅上,盘膝坐着一个须发苍然的青袍道人,在他身侧
的八仙桌上,放着小文、小雅的兵刃,却未见密藏在自己身上的“辟邪宝刀”。
  这使得程小蝶稍觉安心,如若武功仍在,宝刀未失,就有了放手一战的本钱,心中念
转,立刻暗中提真气。
  青袍道人原本微闭的双目,突然一睁,两道凌厉的目光逼视着程小蝶,道:“贫道没有
下毒手,废去你们的武功,但这三步倒的药力很强,没有几个时辰的调息,也无法使真气运
行,气力尽复。”
  程小蝶不能提聚真气,知道他说的真话,出道以来,也经历几番凶恶的大战,让人家摆
布的全无还手之力,这还是第一次。
  她叹了口气,道:“花中藏毒,确实属高招,栽了也只好认命,不过,刑部的大批人
马,即将随后赶来,也许这座宅完早已被他们包围了。”
  青袍人微微一笑,道:“那座宅院中住的安善良民,有儿有女的快乐家庭,刑部中人,
应该不会伤害他们。”言下之意,此地已非那座宅院了。
  程小蝶吃了一惊,知道遇上了真正的高人,武功高、智谋高,用毒手法也高,长长叹息
一声,道:“你是万宝斋的人?”
  “贫道已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倒不便掠人之美。”
  “不是万宝斋,飘然出世外,莫道非长是白云观中的人?”
  程小蝶心中忖思:你只要敢承认,我就有藉口把白云观中的高手拖下水了。
  “贫道和白云观全无关系,姑娘也用不着白尽心机。”
  青袍道人淡淡一笑,接着道:“如是贫道在你苏醒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们杀了,
三位不但死得不明不白,当今之世,也无人能指证贫道是凶手了。”
  程小蝶忖道:倒是不错,这情势迄今未变,真气难聚,武功未复,他随时可以杀我,纵
然身怀宝刀,也无一战之能。
  “说得对,道长又何以放过我们呢?”程小蝶道:“不但鸿雁留痕,也埋伏下我们日后
追捕道长的后患。”
  “确实很麻烦,贫道是应该杀了你们,一了百了,倒不是怕你们日后的追捕行动,只是
犯下这等搬石砸伤自己脚的事,贫道竟然做得出来,可真是笑话呀!”
  “现在,也时犹未晚,我体能未复,自没有拼战之力。”程小蝶道:“道长现在杀,也
不过是举手之劳,使晚进不能明白是,道长想的十分透彻,又为什么留下晚进等三条人命
呢?”
  “问得好。”青袍道人笑道:“你们三人和吴一谔有何关连,身上留有他求命标帜。”
  “师父。”程小蝶呆了一呆,道:“前辈认识家师,不过,就晚辈所知,师父并没有给
我们任何佩饰、标帜。”
  “吴一谔的求命标帜,如是一般饰物、佩件,也就不叫吴一谔了,所谓求命标帜,岂是
看得出来的,不到紧要关头,也不会出现的。”
  “说的太玄了,晚辈从未听过这些事情。”程小蝶道:“家师确有过人之能,但他老人
家不会邪法奇术……”
  “不是邪法,也非奇术,吴一谔在三位身上留下的标帜,是一种高深的武功……”
  这时,小文、小雅也醒了过来,挺身坐起。
  青袍道人接着道:“你,你们三个人都给我用心听着,我不杀你们,是发觉了你们三人
手背上都有求命标帜。”
  三个人同时抬起了左手,仔细在左臂上打量,可是,什么也看不到,但觉肤色如玉,白
里透红,玉指纤纤,修长适度,好美的三只手。
  “吴一谔技艺已登绝峰,岂会轻易求人,那标帜是用一种极高的武功,留在手臂上。”
青袍道人道:“一个人身上的血液,起了某种变化,譬如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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