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女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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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女捕头-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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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小蝶的心都凉了,原想以智者吴先生,以无所不知的渊博,对付大法师的飞剑、遁
术、火莲花。至少,也可以解说出它的关键所在,及对付它的方法。想不到,吴一谔竟也是
一无所知。
  “程姑娘,就武功修为而言,驭剑一击,是剑术中最高的境界。”吴一谔道:
  “张口吐出一道白光,瞬间飞行千里,取人首级于百里之外的剑仙之说,已完全超越了
人类体能潜力,似乎只在于传言。
  但能以力御剑,击敌于十丈之内,确有可能,以其功效而言,似在驭剑术之下了。至于
法术、符咒,能不能祭起宝剑伤人?在下就无法断言了。书有未曾经我读,这些诡异怪力之
学,容或有之,但我从未见过。”
  程小蝶道:“如果传言不虚,我们今夜一战,岂不是要一败涂地了?”
  “看看吧!如果真有符咒邪异的怪力乱神之术,必有破解奇术之法!”吴一谔道:“白
莲教以术法惑人,还不是难成大事?”
  只听常奇哈哈一笑,道:“好!再试试本大法师的飞剑奇术。”
  常奇似是在等待什么?一直在拖延时间,不停地四下瞧看!
  小方的心中也似有一把算盘,并不急于展开一场对决,手执白玉尺,和常奇保持九尺距
离,不前进,也不后退。
  常奇缓缓由腰挂袋囊中,取出一个黄绫锦盒,启开封口,取出三把九寸八分的短剑。玉
柄金鞘,十分华丽。
  淡淡月光下,隐隐可见玉柄上的花纹符咒。
  大法师抽出一剑,真是一柄小剑!扣去了玉柄长度,剑身大约有七寸左右。但莹晶耀
目,显然十分锋利,怪异处,是剑身上有一些红色的纹线。
  程小蝶发觉了吴一谔的双目中神光奇亮,似是运足了目力查看,眼神如芒,果然是内功
精深无比。
  小方也在全神注视,手中的白玉尺,泛生出一层蒙蒙白气,好像已经把内力贯注在白玉
尺上,全神戒备。
  只见——
  常奇神情严肃,口中念念有词,手中那把出鞘的小剑,突然光亮暴涨,剑身上的红线,
也更为明显,是一种很复杂的图纹。
  真是不可思议呀!人世间真有奇术,白莲教也真通邪法。
  常奇握剑的右手一抖,小剑突然射向高空,高达三丈之后,暴长成两尺左右,一个旋
转,向小方疾射过去。
  小方早已全神戒备,觑准来势,击出一尺。
  金玉相击,响起了一声,十分悦耳的脆鸣。
  剑势被震飞出八尺多远。
  千年寒玉尺,击退飞剑,未为所伤,小方的胆子大了不少。
  常奇却怒哼了一声,把另外两支玉柄小剑一齐投出。三剑并飞,绕着小方全身斩刺。
  小方也施出了全身解数,一柄白玉尺舞成了一团白光,三剑围刺,竟难近身。
  金玉相击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奏仙乐,凶险中另有一种雅音奇趣。
  “这个年轻人的武功不错!而且内力也很深厚!看样子,还可以支撑一阵。”吴一谔
道:“剑是百炼精钢的真剑,奇幻处,实足以惊心动魂,但威力却不足畏……”
  “老前辈!”程小蝶接道:“这是邪术!小方能支持多久呢?稍有疏神,必伤剑下。我
们得想法子帮助他呀!”
  “以精厚的武功技艺,可能拒挡住剑势,但无法彻底地阻绝。”吴一谔道:“破除邪法
的时机,是在它邪术尚未成之前。”
  “这样说来,是没有办法了?”程小蝶有些气馁了,缓缓说道:“当年王守仁大破白莲
教,是用黑狗血和一些传说秽物,不知道是否有用?”
  “不知道!”吴先生摇头笑道:
  “但兵法上围魏救赵之法,一定有用!”
  “对!术法虽然精奇。”程小蝶道:“但彼施术法的是人,我去攻他!”
  “慢!慢!慢!”吴一谔道:“让我再看一会,常奇是如何催动三支飞剑,剑和人之
间,是否有一种维系的机关?如果,这三支小剑落在了别人手中,是否一样能运用自如?”
  这是更深一层的见解了,追根求源,是从根本上破除常奇法术的探讨。
  程小蝶心中生出了无限的佩服。
  也许田长青早隐藏在一侧偷看?和吴先生一样,在寻求破解之法。
  世间存在着很多超越了人类智慧的事物,异微显现,人却无法了解它。
  只有具绝大智慧的人,博览群籍,胸罗万有,才能由异微中寻根究底。
  吴一谔是一位大智者。
  是否已看出了一些门道呢?
  转眼望去,只见大法师肃然而立。
  神情凝重,而且顶门上隐隐现出汗水。
  他虽然没有挥剑动手,但看上去却似很累。难道攻人的飞剑,真和他的精神有所连系?
术法和人之间,有着灵犀相通。
  常奇是否在用一种精神力量,指挥着短剑攻敌?
  程小蝶茫然了,自知本身所学,实无法打开这个谜团。
  想问吴先生,但吴先生,正看得全神贯注,那种如痴如醉的神情,不但是在看,而且,
还用心在想。
  程小蝶不敢打扰了,一旦冲散了吴先生集中的思维灵感,可能延误他顿然而悟的机会。
  “姑娘!”小雅低声说道:“大法师真的会施飞剑?”
  “不错!”程小蝶道:“那是真的飞剑。不过,伤不了人!你看大法师累出了一头大
汗,那人还能轻松地应付自如。”
  她心中明白,不能让大法师的权威,在小雅的心中活起来,
  “了不起啊!”小雅道:“一柄白玉尺,能抗拒住三柄飞剑。他姓方,是吗?”
  “是!他姓方。而且,年纪很轻,等这件事了,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小姐!”小雅打断程姑娘的话,接道:“我只是佩服他的武功,可没有和人家攀交的
意思。我知道,我自己不配呀!”
  程小蝶道:“小雅,不要心存块垒。你聪明、美丽、有胆识、有勇气,内功、技艺,都
有了相当的根基。我相信有个一年半载的苦学苦练,定会有相当的成就。”
  “谢谢你,小姐!”小雅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真诚,道:“被小姐夸奖得心都飞起来
了。”
  “我是由衷之言!小雅。”程小蝶道:“也相信自己不会看错,白莲虽出污泥,但仍不
失它的洁净。”
  “明白了!小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全力以赴。”小雅道:“小姐如不嫌弃我,
我要永远追随在小姐身侧。”
  程小蝶握住了小雅的手,小雅却缓缓跪了下去二抱住了程姑娘的双腿。
  这是相许的情意,程小蝶以关怀激起了一个少女向上的意志,使她提升了认知的价值,
恢复了人性的意识尊严,但也征服了她的心。
  程小蝶扶起了小雅,低声道:“留心地看他们的搏杀动作,这可是武林中难得一遇的奇
缘。”
  小雅点点头,笑了!但脸上泪痕依然。
  小方应付三支飞剑的刺斩,也愈来愈纯熟,愈有技巧了。
  他不再把白玉尺舞得风雨不透,那会大耗体力,使他无法长久地支撑下去。因为,任何
内功深厚的人,也无法让体能无限制地大量消耗下去。
  小方现在对付三柄飞剑攻势的方法,是以静制动,看准了飞来剑势,白玉尺才封、点而
出。配合步法的移动,灵活省力,竟能在三剑飞击中,从容应付。
  程小蝶也看出了三支飞剑的攻势,一直保持着一定的速度,也没有灵活的变化,暗作了
一番估计,自己好像也可以应付这个局面。
  “大法师,这就是斩人于百步之外的飞剑哪?”田长青出现了,阿根、阿保,分随左
右。两人的缅铁软刀已经出鞘。
  黑色的疾服劲装,目光左顾右盼,有如两只寻找猎物的黑豹。
  常奇转动双目,看了田长青一眼。道:“你是谁?”
  “在下名不见经传,不说也罢!”田长青冷然一笑,接道:“你派人到我田园中捣乱,
闹得我家宅不安,我来不是挑衅,而是兴师问罪!”
  “就是你!”常奇道:“你杀了三法师?”
  “还有神刀三太保!”田长青亮出了三棱剑,笑道:“大法师要替他们报仇,现在正是
时候,在下准备走了。此后,天涯海角,人各一方,再见面,恐非易事!常奇,良机不再
呀!”
  一场杀戮之战,被他婉转的说出来,杀气淡了不少。但语气中软里有硬,摆明了非打不
可。
  “大量的焰花、炮火,投入这里,引起多处火苗。”常奇道:“也是阁下的杰作了?”
  “见笑!见笑!雕虫小技尔!”田长青目光转注,四下瞧了一阵,笑道:“白莲教救火
本领不错!竟然没有一处烧起来。”
  大法师常奇突然发声长啸,举手一招,三柄攻向小方的飞剑,突然飞来。
  好一个小方!竟然想留下一柄飞剑,跃身而起,狠狠地一尺砸下去。
  砸是砸中了,飞剑也被击落地上,但却很快的又飞起来,回到了常奇的手中。
  小方望着飞回去的小剑,呆呆出神,若有憾焉!
  这是很大的空门、破绽,如若常奇不是收回,而是攻出,这一个疏忽,可能就要了小方
的命。
  小方没有伤在飞剑之下,但却引动了强烈的好奇心,非常希望能弄一柄回来,仔细地研
究研究。
  常奇等待了很久,也多次示意。但一直没有效果,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喝道:“花芳、
苗兰,你们在哪里?”
  “在这里!”
  声音由一处花树丛中传了出来,而且是苗兰。花芳一起回话,
  “你们为什么不施放毒物?错失了伤敌的机会?”大法师强忍着心中的忿怒,尽量使声
音变得平和一些。
  “不行啊!我们受了伤!”这一次是花芳一个人回答。
  “受伤?”常奇大感意外地道:“什么人伤了你们?”
  “焰火、火炮啊!”花芳道:“疾如骤雨而来,真叫人防不胜防?”
  “焰火、火炮会伤了你们?”常奇自然不相信。
  “可是这样啦!”苗兰道:“我和花芳身上的毒蛇、飞蝗,经历过刀光、剑影,搏命拼
杀。可是,从没有见过焰花、火炮啊?这连珠火花,惊吓了它们,一下子控制不住,反噬主
人。”
  这就真假难辨了?常奇苦笑一下,道:“伤得很重吗?”
  “不轻啊!”苗兰道:“不过,死不了!”
  小方已行到田长青的身侧,低声道:“始料未及!这可是一次意外。”
  田长青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时间,对田长青等有利,所以,他们不急。
  常奇有点急,但未料到变化得如此快速,又出他意外,心中在筹思应付之法,无法决定
下一步的行动,吁口气道:“你们可以走出来吗?”
  情形的发展,使得神剑飞轮诸太保,已无法倚作主力。两个毒女就显得突出和重要了。
  因为——
  神刀、神剑、飞轮九家太保,武功在伯、仲之间,神刀三太保被人制住,生死不明。飞
轮、神剑,也难起作用。
  但最让常奇寒心的是,飞轮三太保中的刘老三,就在他眼皮下转过一道墙,没了讯息。
  事实上,安老大、俞老二的战志、豪勇,也被刘老三的突然消失神秘过程,给吓得瓦
解、冰消。
  愈想愈怕呀!
  “还不行!我和花芳正在运气逼毒。”苗兰道:“只怕还得个把时辰,才能行动。”
  常奇听出不对了,冷笑一声,道:“你们早已背判了我?三法师和神刀三大保,及一个
随行铁卫,全都有去无回,生死不明?但你们两个人却能平安地归来,我早该想到才是!”
  “大法师!”花芳道:“我们也受了伤啊!今夜中,可是第二次受伤,又是伤在自己饲
养的毒物之下,敷药、疗毒,别人都帮不了!”
  “那夜一战,我们损伤近半的毒物。”苗兰接道:
  “就是那数百条死伤的毒物救主,才保住了我们的性命。大法师如此多疑,可真是叫人
寒心啊!”
  装的还是真像!常奇那么阴险精明的人,也被闹得有点糊涂了。一皱眉头,道:“你们
说话分心,会不会影响了疗伤的进度?”
  “会是会呀!”苗兰道:“可是你大法师一定要问话,我们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来个
听而不闻!置之不理吧?”
  常奇脸上闪掠过一抹冷笑,道:“既然能说话,想来也可以勉强行动了,何不走出来,
让我看看?”
  阴得很啊!真是耳闻是虚,一定要看过才算。
  花芳道:“大法师一定要看?”
  “是啊!”常奇道:“不见两位,我有些不放心!”
  “很难看啊!”花芳道:“我们正在用以毒攻毒的法子疗伤。”
  敌我双方,似是都被这番真假难辨的诡异对话,引起了很大的好奇,静静地站在那儿看
情势发展?
  究竟是大法师常奇多疑呢?还是苗兰、花芳在联合欺骗?
  花枝拂动,苗兰和花芳现身了,两人手牵手地走了出来。
  看清楚两人的模样,连常奇也吓得心头一跳。
  苗兰全身上下,呆了数十只吸血飞蝗。
  花芳的身上,也盘绕六七条色彩不同的毒蛇,蛇口大张,好像都咬在花芳的身上。
  飞轮二太保,两个随身铁卫,更是看得头皮发炸。
  这好像不是装作,因为苗兰弄蛇,身上却叮了数十只吸血飞蝗。
  花芳是役施飞蝗的人,却咬了好几条毒蛇。
  两人脸上似带相当痛苦的神色,缓缓向大法师的身边走去。
  两个悍不畏死的铁卫,也不禁心生寒意,竟然退后了两步,连主也不保护了。
  说他们是害怕?不如说是恶心。这情景,看得人全身都不舒服。
  “好了!好了!停下来。”常奇那么定力深厚的人,也看得心头发毛。勿怪大家都不愿
跟他们作邻居,搬远一些住了。
  苗兰、花芳停下脚步,距离常奇还有五尺左右。
  说起来也很奇怪,苗兰、花芳,都是很美的女人,面容秀丽、身材婀娜、体态风流、娇
媚诱人。
  “大法师!”苗兰道:“有什么差遣,但请吩咐?”
  “不,不用了!”常奇挥挥手,道:“你们退入花树丛中疗伤吧!本法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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