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头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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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头小傻子-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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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馨的发香中,夹杂着由圆圆姐姐身上散发出来的似兰幽香,高洁、淡雅,令他在激动兴奋中,又多了些许舒畅。
  他梦想一握圆圆姐姐春葱似的玉手,今天果然如愿了,他情不自禁的反手握紧了沈圆圆。
  沈圆圆没有拒绝,因为她正由竹篱夹缝间,聚精会神的望着湖边,而郭晓涵却痴痴的望着她的如花娇靥发呆。
  这时——
  他已无心再去想别的,只希望永远和圆圆姐姐这样偎依在一起。
  蓦然—一沈圆圆的手肘轻轻碰了他一下儿。
  郭晓涵一定神,立即由篱缝间望向湖边望去。
  只见湖堤下一连纵上三道人影。
  郭晓涵不见尤可,一看之下,不禁大惊失色,险些叫出声来。
  刚刚纵上湖堤的那三个人,正是“独耳吊客”古大海,“赛貂蝉”洪丁香和狐媚艳丽的古淡霞。
  他不由紧紧的握了一下沈圆圆。
  沈圆圆顿时惊觉,附在郭晓涵的耳畔问:“是谁?可是那个古淡霞?”
  郭晓涵惶急的点了点头。
  他也附在沈圆圆的耳畔焦急的悄声说:“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她的父母……”
  沈圆圆一听,也吃了一惊,两人又向湖边看去,只见——
  古大海和“赛貂蝉”面向古淡霞,正在比手划脚,似在追问她今天发生意外的经过,看样子古大海似乎非常震怒。
  片刻——
  古淡霞忽然举手向着这面一指,古大海和“赛貂蝉”目光炯炯,闪烁如电,随之向这边望来。
  郭晓涵一看,浑身不禁一颤,忍下住求助的回头看向房门。
  刚一回头,发现横波姑姑神色自若,卓立在院门篱后,正注视着古大海等人的举动。
  郭晓涵一见横波姑姑,立刻宽心不少,但仍有些紧张的低呼道:“姑姑,是古大海他们……”
  “芙蓉仙子”一听,立即将食指竖在樱唇上做了一个“禁声”手势。
  然后——
  她又悄悄指了指湖边。
  郭晓涵立即会意,转首再看,只见古大海等围在一起,正在窃窃私议,六道炯炯目光,不时向这边瞟来。
  接着——
  三个人同时“打手势,飞快朝这面奔来。
  郭晓涵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一回头,横波姑姑正示意他快走,于是一拉沈圆圆悄悄儿的潜回房内。
  “芙蓉仙子”神色自若的紧跟着走了进来,顺手将门掩上,再度示意郭晓涵隐身内室,未经呼唤不可贸然出来。
  郭晓涵惶急的连连点头。
  他屏息走向横波姑姑的卧室,就在他进入室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横波姑姑正在和圆圆姐姐耳语。
  这时——
  他已无心去听横波姑姑说些什么,慌慌张张的爬到床铺上,伸出手指,在宣纸上戮了一个小洞。
  他凑上去一看,只见古大海夫妇和古淡霞一起立在竹篱外,正望着房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古大海满面怒容,干枯的右手指着古淡霞的粉脸,似在追问什么?
  古淡霞秀发蓬乱,柳眉紧皱,樱口嘟得高高的,一双醉人的媚眼,早已哭的又红又肿了。
  这时已换了一身粉红劲装,身后也多了一柄长剑。
  “赛貂蝉”洪丁香老脸紧绷,虽然心疼爱女,但由于兹事体大,也无法阻止古大海向爱女怒目相向。
  片刻——
  古淡霞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右手一指,古大海已腾空跃起,飘身落在院内,“赛貂蝉”和古淡霞以紧跟着进来。
  就在三人双脚刚刚落地的同时,“呀”的一声,房门开了。
  “芙蓉仙子”神色自若的卓然立在门口。
  古大海夫妇颇感意外的同时一惊,但瞬即恢复镇定,同时面露傲态。
  “芙蓉仙子”黛眉舒展,面含微笑,雍容的走出门外。
  古大海夫妇凝目一看,面色突然一变,脱口一声轻“啊”,本能的退后半步,但两人迅即一定神,嘴角又同时掠过一丝冷笑。
  “芙蓉仙子”淡淡一笑说:“贤伉俪坐镇苇林堡,声威远播,我母女在此建庐,幸与贵堡比邻,得获荫庇,始能安居湖滨。”
  边说边看了一眼古淡霞,继续说:“夜阑更深,贤伉俪暨令媛驾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古大海老脸一红,仰面哈哈一笑,朗声说:“芙蓉仙子武林女杰,昔年叱吒五湖四海,群雄无不臣服,而今结庐湖滨,飘逸出尘,淡泊名利,足见志趣高雅,愚夫妇赋性粗俗,自叹难以企及,今夜冒昧造访,女侠谅已全知!”
  “芙蓉仙子”黛眉一紧,轻摇螓首说道:
  “不知尊驾何意?”
  古大海面色一变,冷冷一笑,沉声说:“既然不知,古某不妨对你直说,今夜愚夫妇前来,旨在取回佛门至宝‘大罗贝叶真经’,女侠久经江湖,当知寡不敌众,愚夫妇和小女自知不是女侠对手,但为了自保,少不得要联手群战女侠了。”
  “芙蓉仙子”略感惊讶的说:“黄缎小锦盒乃‘金锥银弹’郭大侠烦我如期交还给一位前辈异人,并没有说要交给阁下呀……”
  古大海一听,面色顿时一变,未待“芙蓉仙子”说完,立即惊惧的问:“那位异人是谁?”
  “芙蓉仙子”微摇螓首说:“郭大快在信上并没有说明那位人是谁,仅说此人穿黄袍,银发银髯,而且尚特别指出一点特征……”
  说此一顿。
  她望着面色逐渐苍白的古大海,和画眉紧皱的“赛貂蝉”,继续说:“就是那位黄袍老异人的寿眉中,有一颗鲜红如血的朱砂痣!”
  古大海浑身微微一颤,额角的冷汗顿时渗了出来。
  但是——
  他还惊悸不解的沉声问:“郭渭滨命你何时将小锦盒交还给那位异人?”
  “芙蓉仙子”毫不迟疑的说:“今天正午!”
  古大海夫妇和古淡霞心头同时一震,不由相互看了一眼,因为他们想到了离奇失踪的郭晓涵。
  “赛貂蝉”眼珠子一转,立即插嘴问:“什么地方?”
  “芙蓉仙子”黛眉微微一动,举手一指房后远处说:
  “就在这座高陵上。”
  “赛貂蝉”一声,仰面一声贱笑,声尖音锐,直如猫叫!
  这声尖笑,不但“芙蓉仙子”十分不解,就是古大海和古淡霞也被她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赛貂蝉”突敛尖笑,望着“芙蓉仙子”恨声说:“你这永远不显老的小狐狸精纵然机智绝伦,终就百密一疏,老娘不信!”
  说此一顿。
  骤然瞪眼飞眉,厉声大喝:“室内何人?”
  “芙蓉池子”神色自若,凤目注定“赛貂蝉”的狰厉嘴脸,冷冷的说:“小女!”
  “赛貂蝉”怒目圆睁,冷冷狞笑说:“老娘不信!”
  “芙蓉仙子”,粉面一沉,怒声问:“不信你又待怎样?”
  “赛貂蝉”画眉一挑,震耳一声厉喝道:“老娘要搜!”
  说着,两手突然上举,双腕一翻,寒光一闪,两柄雪亮鸳凤刀已撤出鞘外。
  古大海胆子一壮,双掌蓄力,两臂微圈,做势欲扑。
  呛啷一声龙吟,光华暴闪,一泓秋水,已握在古淡霞的手中。
  隐身前窗偷看的郭晓涵面色突然大变。
  他万没想到院中情势竟会突然急转直下,急忙下床,伸手一拉窗门。
  啊!
  他只觉得脑际轰然一声,如遭雷殛,郭晓涵虽然惊的张开了嘴巴,但却没有叫出声音来。
  只见——
  神色祥和,慈眉善目的黄袍老人正微晒祥笑,立身窗外!
  郭晓涵一见窗外立着黄袍老人,顿时惊呆了,他只觉得脑际天飞地转,神志恍惚,由于骤然过度震惊,几乎晕了过去。
  他没想到古大海发现了横波姑姑的住处,而黄袍老人也同时找到了。
  就在他神志恍惚之际,人影一闪,黄袍老人已进入室内,身形落地,轻如柳絮,毫无一丝声息。
  郭晓涵看得暗暗心惊,他虽知黄袍老人武功高绝,但像这等登峰远极的轻功,仅听父亲说过,从未目睹亲见。
  因而——
  郭晓涵自知今夜要想保住小锦盒不被这些恶人攫走,恐怕势比登天还难。
  心念之间。
  黄袍老人温暖的左手已亲切的抚在他的肩头上。
  老人寿眉舒展,满面含笑,慈祥的望着他,右手作了一个“禁声”手势,迳向内室门口走去。
  这时——
  院中又响起“芙蓉仙子”的怒喝道:“古大海,奉劝阁下即携尊夫人和令媛离开此地,不要自讨没趣,莫说郭晓涵已被那位异人携回深山学艺,就算他现在屋中,试问你们能否越过我的身边……”
  古大海生性阴狠,但极易猜忌,这时一听,果然有些迟疑,尤其听到郭晓涵已被异人收为徒弟,心头宛如挨了一击。
  “赛貂蝉”凶狠的望着“芙蓉仙子”,冷一笑:
  “你有千言万语,我有一定之规,老娘不信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儿,你‘芙蓉仙子”
  武功再高,也不是我们三个人的对手……”
  “芙蓉仙子”听得心中微微一震,来待“赛貂蝉”说完,立即冷冷的说:“洪丁香,你不要尽逞口舌之能,既然不信,你们三个不妨联手一试,只要你们任何一个人越过我身边进入室内,我江横波不但将郭晓涵交出来让你们带走,就是‘大罗贝叶真经’也一并拿出来献给三位。”
  古大海夫妇一听,面色同时一变,心中不禁暗吃一惊,这话的确够狂,但以“芙蓉仙子”在武林中的声誉,当不会空言吓人。
  因而——
  他们已想到“真经”上记载的罕世绝学,也许已被“芙蓉仙子”学去了不少,否则,自是不敢如此夸口?
  “赛貂蝉”一想到“芙蓉仙子”的武功可能又增高了,心中不由升起一妒恨怒火。
  于是——
  “赛貂蝉”咬牙恨声说:“实话告诉你,今夜我们前来,旨在夺取‘大罗贝叶真经’,郭晓涵对我们不足轻重,就是你将他交出来,我们也并不一定会将他带走。”
  话声甫落。
  古谈霞面色突变,不由忿忿的问:“娘,您怎么这样说?”
  “赛貂蝉”妒火正炽,这时再经古淡霞一问,无处可泄的怒火,顿时暴发出来。
  于是——
  她两眼一瞪,厉声怒喝道:“闭嘴,事情就坏在你的身上,你还有脸在此绕舌,郭晓涵今天要在此地,恐怕你连爹娘都不认了!”
  话声甫落,人影闪动,古淡霞腾空跃起,飞身纵出院外。
  古大海顿时慌了,不由脱口急呼:“霞儿回来!”
  但是——
  院外一片沉寂,仅听到一阵逐渐远去的衣袂破风声!
  古大海焦急的望着有些后悔的“赛貂蝉”,似乎在问:“怎么办?”
  “芙蓉仙子”心中一动,觉得机不可失,立即淡淡的说:
  “令媛负气出走,极可能去寻短见,贤伉俪还不快去追赶爱女,至于‘大罗佛门贝叶真经’,我已交给黄袍老人带走,如果贤伉俪坚持进屋搜索,我正想以新习成的‘佛门贝叶神功’,一试贤伉俪不传之秘!”
  古大海和“赛貂蝉”身处此境,急怒交加,进退两难,两人互看一眼,决心进屋冒险一试。
  谁知——
  两人面色突然大变,脱口一声惊啊,畏惧的望着房门,不停的后退去。
  “‘芙蓉出子”看得一愣,黛眉一紧,暗暗称奇,继而一想,似有所悟的回身向房内望去。
  可是——
  室内毫无异样,她不由看了爱女的卧房前窗一眼,发现爱女仍隐身在那里未动。
  于是再回过头来,古大海夫妇早已去得无影无踪。
  “芙蓉仙子”心知有异,飞身纵进房门,沈圆圆也由自己的卧室内快步迎了出来,立即兴奋的说:“妈,圆儿真佩服您,他们居然被您吓跑了。”
  “芙蓉仙子”没有马上回答圆儿的话,一看郭晓涵没有随圆儿出来,立即问道:“你涵弟弟呢?”
  说着,急步奔进自己的卧室,游目一看,后窗大开,郭晓涵已经不见了。
  “芙蓉仙子”暗呼不好,飞身纵出窗外,腾空飞上房面。
  游目一看,一句弯月,斜挂西天,朦胧月光下,全村一片寂静,那有半个人影?
  加之湖风强劲,四野松摇竹动,愈发不易发现有人飞驰!
  沈圆圆见妈妈如此慌张,心知不妙,匆匆关好房门,飞身穿出窗外,正待纵上房面,“芙蓉仙子”业已飘身下来。
  沈圆圆急步迎了过去,惶急的低声问:
  “妈,怎么回事?涵弟弟呢?”
  “芙蓉仙子”粉面苍白,仅用手指了指后窗,两人相继纵回室内。
  沈圆圆对窗户掩好,发现妈妈已在床下取出那个黄缎小锦盒。
  “芙蓉仙子”见小锦盒仍在,心情似乎平静了不少,打开盒盖一看,只见贝叶依然完好如初,一颗惶急的心,顿时放下来。
  母女两人非常不解,郭晓涵为何不见了呢?
  这时的郭晓涵正被黄袍老人提携着,飞驰在数里外的荒野上,身形之快,宛如电掣,直向前面一座高岗山驰去。
  郭晓涵依着老人飞驰,只觉劲风袭面,两耳风声呼呼,脚下自感无法着力,宛如腾云驾雾一般。
  由于——
  黄袍老人现身吓走古大海,加之又没有硬索硬搜小锦盒,郭晓涵心中惶恐焦急之情,顿时平静了不少。
  他曾想到,这也许是黄袍老人欲擒故纵的阴谋。
  继而一想。
  他又觉得不太合理,以黄袍老人的绝高功力,要想攫走小锦盒,实在不啻探囊取物。
  父亲的被杀,“五独”的来历,和杀害父亲的真正凶手是谁?正是他要向黄袍老人询问的大好机会。
  心念未毕。
  身形上升,已至高岗之上。
  只见黄袍老人中袖一挥,身形立即停了下来。
  郭晓涵抬目一看,发现黄袍老人满面笑容,双目闪辉,正神色慈祥的望着他。
  他被老人这副亲切慈爱的神态感动了,他想到“浪里白条”对老人的恭敬,因而也忙拱手一揖,同时恭声说:“晚辈郭晓涵,恭请老前辈金安。”
  说罢,躬身下拜,伏地不起。
  黄袍老人仰面哈哈一阵大笑,声如龙吟凤吵,笑声中充满了愉快欣慰,接着祥和的说:
  “孩子,时间无多,快起来坐下来谈!”
  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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