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头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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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头小傻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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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圆圆的娇靥上,永远有着一丝甜甜微笑,从来没见她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给他看。
  有时,当沈圆圆经过他面前时,他会忍不住怯怯的喊一声“圆圆姐姐”,但沈圆圆总是闪动着长长睫毛下的明亮眸子,报以甜甜的微笑,在他红润的樱唇间,露出一线晶莹如玉的洁白口齿。
  这时——
  郭晓涵的整个心神,完全聘驰在横波姑娘和圆圆姐姐的左右,他已完全忘了现在置身何处……。
  一阵娇俯懒荡的唁嘤声,竟由深垂的绣幔中传来。
  郭晓涵的思维被惊醒了,他重新跌回现实里来。
  他对古淡霞这声娇慵无力的嘤声,感到非常气恼,不由狠狠的瞪了垂有绣幔的房门一眼。
  由于想到沈圆圆,他立即将古淡霞的言行举止两下里作了一个对照,他发觉两人迥然不同,实有天壤之别。
  这时——
  他才发现古淡霞是一个放荡不羁,轻挑任性的狐媚少女。
  她富有弹性的娇躯,高耸浑圆的玉乳,醉人的娇笑,媚人的眼神,通体充满了成熟的诱惑……
  想着想着,他的心神忽一荡,不由怦然乱跳,意念中竟有一股奇异热流,竟由小腹丹田间滚滚而上,刹那布满了周身。
  又是一声娇慵懒荡的嘤声,由绣幔中传来。
  郭晓涵心神再度一荡,不由惊得翻身坐起来,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奇异难耐的感觉。
  他感到双额发烧,呼吸急促,心脏跳得厉害……
  游目一看,室内纱灯一盏,光线暗淡,一切陈设,隐约可见,这种情调似乎愈加助长了他的意马心猿。
  郭晓涵那一双闪光的星目,突然一瞬不瞬的盯视着高几纱灯下的一只极精致的小仙鹤。
  一丝极淡,极不易察见的缭绕白烟,正由小仙鹤的尖嘴中飘了出来。
  他一连嗅了两下,发觉室内正弥漫着另一种奇异的香气,这种香气令他感到心情烦躁,意志混乱。
  郭晓涵望着小仙鹤,心中一动,似有所悟,他顿时想起,“赛貂蝉”和古淡霞的谈话,他不由冷冷的笑了。
  由于内心的忿怒,令他那种奇异的冲动,立刻平静了不少,他强行压抑着心中的烦躁,迅即闭目盘膝,怯虑凝神,渐渐进入忘我之境。
  片刻之后。
  床前响起一阵“沙沙嗦嗦”之声。
  郭晓涵立刻被这种声音惊醒,睁眼一看,惊得几乎叫出声音来。
  只见古淡霞身罩粉红薄纱,长长的拖到地面,高耸的玉乳,丰满的胭体,蛇腰、肥臀,肥圆的双股,整个赤裸的娇躯,每一部位都隐约可见,下面赤着一双天足,正缓缓向床前走来。
  古淡霞紧蹙着柳眉,目光惊异的望着郭晓涵,粉面上充满了迷惑!
  在这一刹那。
  她完全被郭晓涵这种绝高的定力惊呆了。
  她仍记得老娘“赛貂蝉”说过,任何天下男人,只要闻了她的“花蕊戏蜂香”都会疯狂起来,像饿虎般扑向一个女人。
  她侧身在牙床上,等得实在难耐了,这令她非常不解,郭晓涵为何没有像饿虎般的扑向她的胴体。
  莫非他真的年龄尚小,不知道享受这人生的至高快乐?
  继而一想。
  她又怀疑老娘“赛貂蝉”给她的不是“真货”,否则,百岁高龄的老和尚闻了“花蕊戏蜂香”都会心动,难道郭晓涵的定力还能胜过老和尚?
  心念之间。
  她已来至床前,一看郭晓涵已睁开了星目,立刻款步向前,放荡的一笑,轻挑的问:
  “你为何不能入睡呢?”
  这时的郭晓涵,早已由惊惶进入安定,他已完全洞烛了古淡霞的无耻奸谋,因而不由怒火高炽。
  但是——
  他不敢发作,他必须虚于应付,因为他正陷身在虎口中。
  他缓缓闭上眼睛,衡量着目前的利害关系,他必须抱定一个宗旨,绝不让古淡霞恼羞成怒。
  这时——
  他不得不再度睁开星目,含笑说:“我已睡很久了啦。”
  说话之间。
  神色自若,竭力平抑着剧跳的心房,对面前薄纱下极富诱惑的美丽胴本视如未睹。
  古淡霞一看郭晓涵这等超绝凡人的定力,不由惊呆了,心中欲念全消,她轻轻坐在床沿上,媚眼注定郭晓涵,久久不语。
  郭晓涵极力抑制着翻涌的情欲,可是古淡霞向前一坐,立刻有一股温暖的肉香,扑面袭来。
  尤其是古淡霞胸前薄纱的两座高耸玉乳的褐色奶头儿,微微颤动,呈现眼前,更令他意马难拴。
  郭晓涵的脸红了,他觉得血脉贲张,心中那种异样的烦躁感,再度升起来,他分不清这是怒火抑或是欲焰。
  古淡霞一见,桃花眼不由一亮,立即狐媚的笑了,娇躯又向前移动了一些,似火的樱唇,几乎是凑在郭晓涵的嘴边儿上,轻柔的问:
  “弟弟,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郭晓涵的血脉几乎要爆炸了,但是他的灵智仍在和那种冲动搏斗着。
  这时——
  他已经明白现在需要的什么?
  一股急躁暴烈的火焰,突然升了起来,他直觉的希望将古淡霞抱进怀里,又恨不得一掌将古淡霞当场击毙。
  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因为——
  他的灵智尚未混灭,知道自己正处身在虎口中,要忍受一切艰苦和折磨,将来才能为父亲报仇。
  一想到父仇,郭晓涵那颗有如火烤的心,立刻被丢进了冰窟里,浑身一颤,星目突然闪过两道冷电,淡淡的说:“我现在很好。”
  古淡霞惊呆了,一定神,不禁羞恼的问:“你以前可有过什么奇遇?”
  郭晓涵心智已完全清醒,乍一听,根本不知道她话中的含意,茫然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奇遇!”
  古淡霞立即解释说:“譬如吃过仙丹、妙药、血莲实、灵芝草等了……”
  郭晓涵顿时大悟,立即笑着说:“古伯伯给我吃过一粒‘增力、补气、祛毒、壮肌丸”,据古伯伯说,吃一粒可增十数年功力……”
  古淡霞听到“祛毒”两宇,立即有些失望的说:“我说呢,你怎会有如此高的定力……”
  话未说完。
  娇躯不禁一颤,面色顿时苍白下来,她忽然想起从来没有听爹爹说过他有什么灵丹药丸,不由急声问:“你吃的可是腥臭乌黑,龙眼大小的黑药丸?”
  郭晓涵见她这般紧张,剑眉一蹩,不由颔首迷惑的说:“是呀,古伯伯说每月必须吃一颗,不然便会呕血致死。”
  古淡霞惊得杏目圆睁,张口结舌,惊惧的望着郭晓涵,夕久才惶恐的颤声自语道:
  “这……这又为什么呢?这……这又为什么呢?……”
  说话之间。
  目光一直盯视着郭晓涵的眉心,媚人的桃花眼中,意流下两行泪水来。
  郭晓涵一见,心中感到非常迷惑,立即不解的问:“姐姐,有什么不对吗?”
  古淡霞见问,神智似乎清醒了,突然起身,“哇”的一声哭了,飞身扑进垂有绣幔的圆门内,同时大声哭着说:“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
  片刻。
  以怒极的声音大声喊叫道:“小芝、小蓝,快来帮我穿衣服……”
  叫声甫落,室外立即响起一阵惊慌回应和急促的脚步声。
  郭晓涵楞楞的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古淡霞的卧室,完全傻住了。
  这一刹那。
  他简直弄不清是怎么一回子事儿。
  他发现古淡霞一听到他服了“独耳吊客”古大海的黑臭药丸后,竟和“独耳吊客”古大海同样慌急的看着他的眉心。
  继而一想。
  心头猛的一震,他不由惊得心中暗暗轻呼道:“莫非那颗腥臭发亮的黑药丸,是什么毒药不成?”
  他强抑着慌乱的心,仔细的将“吊客”古大海的阴谋一一对照,他立刻恍然大悟,断定那颗黑药丸,必是一种慢性毒药。
  古大海想以毒药控制他,令他永远不敢叛离,永远听他的驱使,甚或以生命威胁自己说出横波姑姑的居处来。
  即或他不说出横波姑姑的居处,他一个月后也势必毒发身死,那时除了古大海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小锦盒的下落了。
  因为——
  第三个知道小锦盒下落的人——“独角无常’”李元霸已被古大海施煞手点毙了。
  但是这中间有一点令郭晓涵大为不解,黑药丸既然是毒药,服后为何会功力骤增呢?
  蓦地——
  灵智一动,想起当时调息清醒后,口鼻中尚残留着一丝清脑沁神的异香,这的确令他感到奇怪。
  根据古大海发现他武功突飞猛进后,曾惊愕的注视他眉心这一点来判断,那粒黑药丸必是一颗慢性毒药已无问题。
  然而——
  救他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就在这时。
  一阵咚咚如雷的巨鼓声,竟由远处传来。
  郭晓涵暗吃一惊,想起古大海命令全堡战船集结,于是急忙穿上武生靴,匆匆打开房门一看,天光已经大亮了。
  这时,门外早有两名侍女等候,一见郭晓涵打开房门,立即将盥漱用水端进室内来。
  郭晓涵神色慌张,心中又急又怒,那里还有心洗脸,他必须去找古大海,绝不能让苇林堡去屠杀丰渔村的人。
  于是——
  匆匆走出房门,直向院外奔去。
  刚至院门,即见古淡霞眼圈儿微红,樱唇紧闭,匆匆由院外奔回来。
  古淡霞一见郭晓涵,立即脱口问:
  “你要去哪里?”
  郭晓涵虽然满腹怒火,但是他依然沉着的说:
  “去找你父亲。”
  古淡霞伸手拉住郭晓涵,急声说:“你不要去,爹爹和马总管三人正在计划商议事情……”
  郭晓涵再也捺不住心头怒火,立即大声说:
  “我正要找他们!”
  边说边右手奋力甩掉古淡霞,继续向前大步走去。
  人影一闪,古淡霞纵身挡在郭晓涵的身前,不由慌急的说:“你去也没用,全堡战船和弟兄们已开始集结了,其实,这也是我爹对你的一番好意……”
  郭晓涵一听,愣了,茫然望着古淡霞,不解的问:
  “对我有什么好意?”
  古淡霞看了郭晓涵的果相,忍不住“噗嗤”笑了,立即大声说:“小傻子,我爹下令集结全堡战船和弟兄,是为你这位少堡主举行一项隆重的介绍仪式!”
  郭晓涵一听,立在那里真的傻了。
  古淡霞又是一噗嗤”一笑,拉起郭晓涵的手,急声说:“走,快回去,姐姐还有话问你。”
  说罢,强行拉着郭晓涵竟住房门走去。
  郭晓涵茫然跟着古淡霞,他不了解“吊客”古大海这样做,又要施展什么诡谋?
  古淡霞匆匆将郭晓涵拉回东厢房内室中,即令郭晓涵坐在一张锦墩上,郑重关切的问:
  “弟弟,你现在觉得怎样?”
  郭晓涵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一楞,只好点了点头说:
  “我现在很好啊!”
  古淡霞知道郭晓涵尚未听懂她的意思,于是清楚的问:“我是问你默运功力时,是否有时感到真力迟滞,力不从心。”
  郭晓涵一听,顿时大悟,摇了摇头说:“没有这个现象,我发觉吃了古伯伯的黑药丸后,功力增高了不少!”
  古淡霞一听,怒哼一声,气得香腮凸起老高,她认为郭晓涵对她不够坦白。
  郭晓涵一看,淡淡一笑,正待说什么,那阵如雷巨鼓又响了,这次较第一次尤为沉重,激烈。
  古淡霞面色微微一变,轻“啊”一声,突然立起身来,急声说:“二通鼓响了,各队战船已向堡门集结了。”
  她边说边由怀中取出一个小磁瓶,交给郭晓涵说:“这里面有三粒‘清血祛毒丹’,你如果感到真力不继,就快服下一粒。”
  说罢转身,匆匆走进垂有绣慢的圆门内。
  郭晓涵拿着磁瓶,嘴角儿掠过一丝冷笑,心想:父阴险,女下贱,我郭晓涵再不会掉入你们的陷阱了。
  心念之间。
  用手一摇,瓶内有声,他嘴晒冷笑,漫不经心的将瓶盖把开。
  顿时凉气四溢,清香扑鼻,口中不但立生津液,心神也立时为之一振。
  郭晓涵呆住了,这与古大海的黑色药丸,迥然不同。
  他不由膘了垂有绣幔的圆门一眼,立即将小瓶盖好放进怀里,这时,他心里充满了迷惑,他不明白古淡霞为何要给他解药。
  这一刹那。
  他最初对古淡霞的一丝好感,又重新建立起来!
  绣幔一闪,古淡霞又神色匆匆的走出来,背上已多了一柄长剑,手中正拿着郭晓涵的“精金刚柔锥”。
  郭晓涵心中一动,急忙立起身来,他茫然望着古淡霞手中的“精金刚柔锥”,不了解她为何要他佩带兵刃。
  古淡霞来至近前,立即郑重的说:“将你的兵刃佩起来,介绍仪式后,也许用得着它!”
  郭晓涵剑眉一蹙,不解的问:“为什么?”
  古淡霞解释说:“以往介绍仪式后,多有逞强好胜的人,向新职人员挑战,藉以在堡主面前展身手,希望得到堡主的赏识,间或有争夺新人职位的意思!”
  郭晓涵一听,不由笑了,伸手接过“刚柔锥”趁势系在腰间。
  古淡霞似乎有满腹心事,看了看郭晓涵略显肥大的公子衫,有些担心的问:“你腰间是否需要束道英雄锦?”
  郭晓涵立即幽默的说:“不必了,难道还真的有人胆敢夺我少堡主的位子不成?”
  说罢,佯装愉快的哈哈笑了。
  古淡霞见郭晓涵高兴,立即笑着说:“那么我们走吧!”
  说着,两人并肩走出厢房,直向院门走去。
  朝阳已升上屋脊,整个苇林堡洒上一层柔和的金光。
  郭晓涵和古淡霞双双走出院门,即见石栏阶前的水道中,已停泊了一艘中型龙船,想是来接古大海和马总管等人的。
  龙船长约四丈,高两层,通体金漆,两舷置有雕栏,高舱门窗装纱,极似游湖观景的画舫。
  船尾几个银缎劲装大汉,个个身材魁梧,俱都长得浓眉环眼,每个人都恭谨的双手抚着挂桨。
  这时——
  船上几个彪形大汉一见古淡霞,一声吆喝,垂首躬身,俱以惊异的目光望着郭晓涵。
  古淡霞傲然一笑说:“弟弟,这就是爹爹的‘金龙舫’,专供爹爹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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