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金剑雕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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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金剑雕翎-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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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木风道:“不错,我说过,如是这次与会英雄,瞧上了你们哪个,都可向我沈木风讨娶你们,但也得让人家看得上啊!难道还要本庄主给你们做媒不成、如今人家马总瓢把子一言不发,定然是你这丫头蓄意高攀,随口捏造的谎言,快退下去。”
  凤竹缓缓站起身子,正待转身而去,突听马文飞高声说道:
  “姑娘留步。”
  全场中人的目光,都已投注在马文飞的身上,要看他如何处理这尴尬之局。
  这时,马文飞的一张俊脸,已然红成紫育之色,但仍然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对那沈木风抱拳一揖,道:“大庄主肯把凤姑娘赐赠在下,兄弟实是感激不尽。”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马兄可是当真要讨这丫头为妻吗?”
  凤竹急急接道:“奴婢自知难以匹配马爷,甘心为妾……”
  沈木风不理风竹,望着马文飞问道:“马兄如是真的喜爱这个丫头,也早该向我沈某人说上一声才是……”
  他纵声大笑一阵,接道:“如若她作了马总瓢把子的夫人,我沈木风岂能再把她当丫头看待。”
  这一番冷嘲热讽,有如千万把利剑刺入了马文飞的心中一般,但又无法出口反击,只有耐着性子忍受。
  全场中鸦雀无声,似是场中群豪内心中,都在品评着这件事。
  马文飞一张脸变成了紫红颜色,目光转动,扫掠了群豪一眼,暗自忖道:我马文飞自负英雄人物,受尽武林同道敬重,岂能当真的讨娶百花山庄中一个丫头为妻,日后传扬于江湖之上,岂不是要永远留作别人的话柄。
  欲待出言否认,但见那凤竹满脸凄苦之色,楚楚可怜,心中又有些不忍。
  只听沈木风接道:“马兄乃当今武林中大名鼎鼎之人,一言九鼎,自然不会欺骗我百花山庄中一个使女丫头,这丫头随口胡说,有辱马兄英名,饶她不得。”
  右袖一挥,一股暗劲直射过来。
  马文飞心念转动,暗忖:我马文飞如若自负英雄,怎的连一个柔弱垂危的小姑娘,也不肯救,当下高声说道:“住手!”
  呼的一掌,拍了出去。
  沈木风内功深厚,全身力道已到了随心之境,右腕一挫,硬把劈出的内力,硬生生收了回来,微笑接道:“马兄有何见教?”
  马文飞道:“在下要代这位凤姑娘,向沈大庄主乞命。”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马兄不觉着管的太多一点吗?这丫头是我百花山庄中的使女,我要如何处置于她,那也用不着马兄多问……”
  他纵声大笑了一阵,道:“但如马兄肯娶她为妻,那是另当别论了,在下自有成人之美。”
  马文飞心中暗道:当着普天下英雄之面,我如承允此事,那是非得娶她不可了,如若不肯承允,只怕是难以救凤竹之命,一时心中为难,不知如何才好。
  只见凤竹双目热泪奔眶而出,黯然说道:“贱妾残花败柳,如何配荐马爷枕席,马大爷也不用管我了。”
  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说出残花败柳之言,实是语惊四座,全场动容,数百道目光,一齐向她投注过来。
  柔弱的凤竹,似是陡然间勇气大振,毅然抬头,指着沈木风道:“沈木风,百花山庄的严刑峻法,最终也不过一个死字……”
  沈木风冷冷喝道:“你发了疯了,小丫头!”
  喝声中左手一抬,一缕指风直袭过来。
  司马乾暗运内力,推出一掌,挡开了沈木风的指力道:“为什么不让她说下去?”
  沈木风道:“咱们百花山庄私事家规,用不着别人来插手多管!”
  司马乾道:“天下英雄尽皆在此,就是在下不管,只怕也有别人要管。”
  凤竹的背叛,似是大出了沈木风的意料之外,饶是他足智多谋,亦有些失去镇静,明知再让凤竹说下去,必是难听无比,只有立时把她置于死地一途,当下不再理会司马乾,袍袖一挥,两缕蓝芒,直向凤竹射去。
  司马乾心中大急,随手抓起了一个酒壶,急急投掷过去,人也跟着离座而起,向凤竹身边跃去。
  就在司马乾酒壶出手的同时,两道寒星,电射而至,迎向两缕蓝芒。
  但闻波波两声轻响,四枚暗器,尽落在凤竹身前。
  凝目望去,只见两枚银莲子上,各钉入了一枚两寸长的蓝色毒针,场中群豪.大都看的心头暗生震骇,忖道:这沈木风的腕力强劲如斯,竟能把两枚毒针,钉入银莲子中!
  但闻呼的一声,司马乾投掷出手的一个大酒壶,掠着风竹身前飞去。
  这司马乾已然冲向凤竹身侧,眼看沈木风两枚毒针,已被人击落,立时一个倒跃,飞回原来的坐位之上。
  沈木风双目中冷芒如电,不住四下搜望,显然是找那暗发银莲子的人物。
  马文飞暗暗忖道:这人武功不弱,竟然能无声无息的发出了两枚银莲子,击落沈木风的毒针,不知是何许人物。
  忖思之间,突闻一股疾风,呼啸而至,一团白光,疾射而来。
  原来,司马乾投掷出手的大酒壶,不知被何人暗发内劲,硬给逼了回来,直向马文飞撞了过来,马文飞右腕一抬,折扇张开,暗运内力,疾向那酒壶一扇。
  那直飞而来的酒壶,突然受到强大的阻力,悬空打了一个转,呼的一声转向沈木风飞了过去。
  沈木风似是已被激怒,冷冷地说道:“哪一位打出的银莲子,好叫兄弟佩眼,只可惜藏头露尾,有失英雄气度。”
  说话之中,轻描淡写的举袖一拂。
  但见那飞向沈木风的大酒壶,滴溜溜在空中打了两转,陡然间,向前飞去,挟带着一股劲风,掠飞七八张席面。
  忽听一人朗朗大笑,道:“有酒壶,而无酒杯,岂不是大煞风景吗。”
  左手推出,迎着那飞来的酒壶一击,正在向前疾飞的酒壶,忽然转向右侧面去,只见那发话人紧随着一抬右手,两个细瓷酒杯,紧随着那酒壶后面,向前飞去。
  酒杯和酒壶、保持着二尺左右的距离,飞出三四丈,一直不变。
  马文飞凝目望去,只见那人一身灰白百绽大褂,干枯瘦小.竟是失踪十余年,丐帮中硕果仅存的一位长老孙不邪,不禁心头大喜,暗道:此老还活在世上,而且参与了这场英雄大宴,增加了不少实力,近二十年不见他,此老仍是那等形貌,不见老态,想他内功定然精进不少。
  沈木风重重咬了一声,道:“孙兄竟然也赶来此地,兄弟增光不少。”
  说话时,遥遥抱拳一礼。
  萧翎知那沈木风骄傲狂大,目中无人,此刻忽然对那人如此敬重,不禁暗中留神,打量了孙不邪两眼。
  孙不邪哈哈一笑,道:“怎么?你可是嫌弃老叫化子命太长了?”
  沈术风道:“孙兄本该死在二十年前才是。”
  孙不邪笑道:“老叫化一生中,就是不愿别人称心满意,你想要老叫化死,我就偏偏活上个三两百岁给人瞧瞧。”
  沈木风道:“只怕孙兄难有那么长的寿限……”
  只听又一个高昂的声音喝道:“大家都是要饭的,这个忙不能不帮,我说醉鬼呀!
  你倒是帮我一帮啊!”
  萧翎转眼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正是饭丐,在他对面坐着满脸酒色的酒僧。
  只见酒僧一瞪惺忪的睡眼,说道:“穷要饭的就爱多管闲事,我和尚可是不听你的。”
  口中说着不听,右手袍袖,却疾拂面出,一股暗劲,带转那大酒壶,转向飞去。
  饭丐挥手拍出一掌,两只酒杯,紧随酒壶之后,转向飞去,仍然保持着二尺左右的距离。
  厅中群豪,大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如是发出内力,带动酒壶转向而来,并非什么难事,但加上这两个酒杯,那就非一般人所能为力了,除了有着特殊的造诣、自信之外,绝不敢轻易尝试。
  那酒壶、酒杯,飞出了四五丈后,无人再行出手,力尽向下落去。
  这时,突然见金花夫人右袖一抖,那力尽跌落的酒壶,突然由下向上一翻,疾向金花夫人手中飞旋而去。
  金花夫人紧随左手一拂一卷,一丈外的两个酒杯。也紧随酒壶之后,飞入了金花夫人的手中。
  她很少在中原露面,厅中群豪,大都不认识她,但见一个美貌妇人,有此功力,都不禁暗中震骇。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诸位之中,只怕有大部分不识这位巾帼英雄,兄弟替各位引见一下,这位乃苗疆第二高手,金花夫人,诸位想是久闻其名了。”
  金花夫人嫣然一笑,道:“边荒武学,登不得大雅之堂,还望诸位多多指教。”
  右手掂掂手中的大酒壶,接道:“一壶美酒,弃之可惜,贱妾借花献佛,敬那位孙兄一杯。”顺手在酒杯中斟满了一杯酒,食、中二指轻轻一弹,满杯酒直向孙不邪飞了过去。
  孙不邪哈哈大笑道:“老叫化艳福不浅,竟得美人垂青,夫人既然不嫌弃老叫化的老丑,那是却之不恭了。”伸手接过飞来酒杯。
  金花夫人淡淡一笑,又把第二个酒杯斟满,目光转动,四下扫掠了一眼,笑道:
  “这杯酒,该奉敬马总瓢把子才是。”左掌向前一送,酒杯直向马文飞了过去。
  这两人距离虽近,但那酒杯却缓慢异常,悬空打旋,有如蜗牛慢步。
  马文飞暗运内力,道:“多谢盛情。”伸手接住酒杯。
  那酒杯到了马文飞的手中,又打了两个转,才停下来。
  马文飞心中暗吃一惊,道:好深厚的内功!
  金花夫人端起自己面前酒杯,娇声笑道:“两位请啊,贱妾奉陪一杯。”说罢举杯就唇,当先一饮而尽。
  厅中群豪,虽然大都未见过金花夫人,但却久已闻她之名。
  苗疆中人放蛊的事,早已传扬于武林之中,这金花夫人乃苗疆第二高手,放蛊之能,自然是非同小可,以那孙不邪身份武功,接过酒杯之后,“也是不敢贸然喝下。
  金花夫人饮干了杯中之酒,看孙不邪和马文飞仍然端着酒杯,不敢饮下,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
  孙不邪突然大声喝道:“不得了,这酒杯之中,下有蛊毒。”挥手把酒杯摔在地上。
  他见识广博,岂肯为那金花夫人言语激怒,但想到长时间把酒杯端在手中,实非良策,倒不如随口捏造一件理由,摔去手中酒杯,这金花夫人放蛊之能,人人心有畏惧,如若诬她在酒中放了蛊毒,自是无人不信。
  但闻砰的一声,酒杯片片粉碎,酒滴溅飞,洒了一地。
  这时,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碎破酒杯之处。
  但见碎裂破片中,突然跃起了一条其细如针,长约寸许的白色小虫,盘空打转。
  孙不邪只瞧的心头大震,暗道:好利害的金花夫人,果然在酒杯里做了手脚,老叫化如受不住她言语讥笑,把这一杯酒饮入腹中,这苦头可是吃的大了。
  原来他摔去手中酒杯时,并未发觉酒杯中有什么可疑之处,料不到这酒杯碎裂之后,却见到这样一条小虫。
  凡是能参与英雄大宴之人,无一是平庸之辈,个个都有着常人难及的目力,那白虫虽然细小,但群豪却瞧的清清楚楚。
  群豪心中虽都知那金花夫人,是一位下蛊高手,人人对她怀疑,但看到白色细虫之后,仍是惊骇不已。
  马文飞正感无法下台,眼见孙不邪酒杯中那白色小虫,正好借机下台,右手一挥,也把手中酒杯掉的粉碎。
  群豪闻声转头,目光又齐齐转注到马文飞摔破的酒杯上,看看是何变化。
  哪知这次倒出了群豪意料之外,竟是毫无异样。
  金花夫人突然离座而起,莲步珊珊的直向孙不邪身前行去。
  对这位外貌美艳,心如蛇蝎的金花夫人,群豪都不禁生出了三分畏惧,眼看她款步行来,立时纷纷提气戒备。
  金花夫人行来看似很慢,其实行动快速异常,一瞬工夫,已到了孙不邪摔碎酒杯之处,伸出纤纤玉手一抄,竟把那白色小虫给抓在手中,轻启樱唇,投入口中,活活吞了下去,娇声笑道;“可惜呀!可惜……”
  孙不邪道:“可惜老叫化没有上你夫人的当,是也不是?”
  金花夫人道:“可惜这等名贵之物,却被你轻轻放过。”
  这几句话,确是说的由衷之言,但除她本人和毒手药王之外,全场中再无人信她的话。
  孙不邪道:“那虫儿的滋味如何?”
  金花夫人笑道:“其味鲜美,无与伦比。”扭转娇躯,直回座位。
  群豪看她将一条活生生的小虫,吞入了腹中,而且还要大赞其味鲜美,都不禁由心底泛起来一股寒意。
  马文飞眼看他酒杯破碎之后,不见异样,心中暗道:是啦!
  她和那萧翎是故交旧识,看在那萧翎面上,才不肯加害于我。
  经这么一阵扰闹,使那早已成竹在胸的沈木风,增加了不少烦恼,他千算万算,却未算出孙不邪和紫袍人竟也会赶来参与这场英雄大宴,这两人武功高强,非同小可,整个计划,都必得为之调整。
  这沈木风生性阴沉,才具枭雄,愈是遇上了困急危难的事,愈能保持镇静,不为所乱,当下一探手,笑对凤竹说道:“为你这丫头的事,不能耽误我满厅佳宾的时间,你先退下,容后再说。”
  凤竹这一阵冷眼旁观,看厅中群豪,竟有很多人敢和那沈木风为敌作对,不禁胆气一壮,深伯沈木风的恐惧心理,大为减弱,当下高声说道:“奴婢既然冒犯了大庄主的神威,已是难免一死,但奴婢在一口气未绝之前,要把大庄主平日的作为,当着天下英雄之面,说了出来,奴婢虽死,亦可瞑目于九泉之下了。”
  沈木风心中虽是愤怒已极,但此刻的凤竹,已是厅中群豪注意的目标,如是出手伤她,必有无数高人自动出手相护,除非全力施为,不惜和群豪立刻翻脸动手,只怕是仍难以伤得了她,但为一个小小女婢,牵动整个大局,沈木风自非愿为,只有硬着头皮听下去了。
  只听凤竹高声接道:“全庄中丫头使女,只要稍有姿色,都被你用作采补,夺去贞操……”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不知羞耻的丫头,这等言语,你也说得出口,你可认为厅中诸位武林中成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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