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剑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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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心魔-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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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平日都是褚葆龄给他们做饭弄菜的。 
  铁铮道:“不要紧,将就吃一点吧,我帮忙你弄。”三个大孩子在厨房里毛手毛脚 
地闹了一会,菜煮得半生不熟,饭也烧焦,但毕竟是有了可吃的东西了。 
  吃午饭的时侯,展伯承才有工夫细道其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一一告 
诉了铁家兄妹。 
  铁铮不性感概,说道:“想不到你接二连三,碰到这许多不幸。更想不到你的仇人, 
和我的爹爹也有点儿爪葛。但我还是盼望你不要多生疑虑才好。我爹爹为人最是公正不 
过,我敢担保他一定不会因为上代的渊源而偏袒那窦元的。你母亲临终对你的嘱咐,那 
是太过虑了。” 
  铁铮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只道他的父亲和晨伯承父母是好朋友,却不知道还 
有别的情事,更不知王燕羽临终时候的心情,王燕羽一半是由于怍悔过去的罪孽,一半 
是为了顾全铁摩勒侠义之名,不愿令他为难,因此才不肯让儿子去告诉铁摩勒。 
  铁铮又道:“我爹爹叫我们来接你去和他同住,望你不要推辞。” 
  展伯承道:“我己经答应了爷爷,走遍海角天涯,也要找回龄姐。” 
  铁铮道:“那也要请你先到山寨一趟,小住几天。否则我爹爹会怪责我们不会请客 
的。我爹爹熟识四方豪杰,你要找寻龄姐,也可以托他给你打听打听。” 
  展伯承一想,这件事情也该向铁摩勒解释解释,便道:“好吧,这地方反正我也是 
不能再住的了。请你帮忙我葬了爷爷,咱们就走。” 
  展伯承把棺材抬到园中,到了那藏宝的地方,心中无限伤感,想道:“爷爷守护宝 
藏,守了几十年,就让他埋在这里吧。” 
  铁铮兄妹帮他挖掘,将那几个藏宝的箱子搬了上来。把褚遂的桐棺埋了下去。展伯 
承问道:“山寨里的情形如何。” 
  铁铮道:“这五年中,听爹爹说,官军己先后来攻过三次,一次规模比一次大,恐 
伯不能长此在伏牛山立足了。爹爹想要把弟兄们解散,转移到其他地方。” 
  展伯承道:“山寨的弟兄,是靠开垦荒山,自己养活自己的。连年战事,顾不了耕 
作,收成恐怕不会好吧,弟兄们的日子想必不好过吧?” 
  铁铮道:“弟兄们也过惯了。” 
  展伯承道:“这几箱珠宝,我得之无用。咱们正好搬到山寨,给你爹作军费。” 
  铁铮道:“这个,我爹爹不知肯不肯受?” 
  展伯承道:“无论如何,我要劝他收下,也算是尽了我一点心意” 
  铁铮为人豪爽,说道:“好,我答应助你押运便是。” 
  棺材埋了,铁铮依照俗例,正要请展伯承撒第一把土,展伯承两眼蕴泪,望着远方, 
似乎正在想起什么心事。 
  铁铮道:“展大哥不要太伤心了,天色不早,快快报土埋棺,爷爷安眠吧。” 
  展伯承道:“是。”捧起一把泥土,心中却是一片茫然,说道:“这一把土本来应 
该是龄姐撒的,爷爷其实是最疼爱她,再惜她却不能来送爷爷了。” 
  铁凝是个心直口快的小姑娘,不知顾忌,撇了撇嘴,便道:“你在惦记着你的龄姐? 
我可为你不值呢!”铁铮道:“凝妹,别胡说” 
  铁凝道:“什么胡说?龄姐小时候和展大哥那么要好,谁知不见几年,她就变了心 
了。你想念她,也许这个时候她正在与姓刘的小子一起呢!” 
  展伯承心中一动,说道:“你们今早来的时侯,可曾在路上碰上她?” 
  铁凝道:“我们若是碰到她,早已把她截回来了,还用说吗?你,你别胡思乱想了。 
她不喜欢你,就让她去吧。天下又不只她一个女子。” 
  铁铮责备她道:“女孩儿家,怎可如此口没遮拦。好在展大哥知道你的脾气,你也 
还是个小孩子。” 
  铁凝道:“我有说错吗?你瞧展大哥这样伤心,难道不是一半为了褚爷爷,一半为 
了他的龄姐?你不帮我劝他,反来说我,我说的才是真话呢!” 
  展伯承给她说破了心中秘密,不禁满面通红,说道:“龄姐欢喜什么人,咱们都不 
能怪她。我,我也并不是存有别的心肠,只是爷爷临终吩咐,我总得想法把她我回来, 
凝妹,你说得有理。也许她现在真的是在刘家。” 
  铁凝道:“我这只是胡猜的,你想往刘家找她吗?别去了吧,有什么好意思呢?” 
  展伯承红着脸说道:“既是有这个可能,我想还是试一试去找她的好。” 
  铁铮年纪稍长,懂得他的心情,想道:“不让他试试,他总是此心难息。”便道: 
“也好,你就到刘家看看吧。要是独孤大侠未走,你顺便替我问候。最好约他和咱们一 
道走。”铁凝道:“咱们不陪展大哥去吗?” 
  铁铮笑了一笑,说道:“还是让展大哥一人去的好,咱们同去,他倒不方便说话了。 
窦元已给赶跑,刘家父子和展大哥亦已化敌为友,而且他们又都受了重伤,即使心怀叵 
测,展大哥也应付得来的。” 
  展伯承也道:“不妨事的、刘家离此不远,倘有意外,我发啸声,你们也可听见。 
你们在这里等一等,我去去就来。”说罢便离开铁铮兄妹,独自上山,前往刘家。 
  山坡上杜鹃花开得红艳艳的,遍地都是,展伯承想起第一天来到这儿,第一眼看见 
的就是那刘芒给他的“龄姐”编织花环,不禁触景伤情,回想这个多月来与她相处,恍 
如一梦,初时做的是好梦,结果却是结恶梦惊醒了。 
  晨伯承暗自思量:“龄姐疑心是我出卖她,心中定是将我恨透了,只怕她不肯见我。 
但无论如何,即使她避而不见,我也得把爷爷的死讯说给他们知道,爷爷一生疼爱她, 
至少她也要回家一趟的吧?可是我还能和她说些什么呢?当然我不能把爷爷临终的话告 
诉她,但我不能捏造谎话,说是爷爷赞同她与刘芒结合,原谅她了。这可怎么好呢?” 
  展伯承心乱如麻,思量不定,不知不觉,己来到刘家门前。只有一匹已上鞍的白马, 
就系在门前那棵大树下面。展伯承心想:他们正在准备离开,却还未走,我来得正是时 
候。” 
  展伯承满杯欢喜,上前拍门,叫道:“刘大哥,刘大哥,刘芒大哥!”他知道刘芒 
的父亲伤得极重,而又不敢断定褚葆龄真的是在刘家,所以只有呼唤刘芒。 
  他叫了好几声,里面还是没人回答,展伯承皱了皱眉,心道:他还在这儿,分明里 
面有人,却何以不肯答我?哎,莫非是龄姐恨我,禁止刘芒给我开门?好吧,宁可由她 
恨我,我却是非见不可!” 
  展伯承打定了主意,里面不肯开门,他就只有硬闯。可是他们门前那棵大材高逾墙 
头,前日展伯承就是在这棵村上偷听的。 
  他重施故技,飞身上树,但这回却不是偷窥偷听了。他朝里面一瞧,杳无人影,再 
叫了一声“刘大哥!”仍然没有回答,便大声说道:“对不住,我有紧要事情,你们不 
肯见我,我也是要进来的了。” 
  立足未定,忽觉微风飒然,银光闪烁,一把梅花针突然向他飞来,展伯承大吃一惊, 
幸而他轻功超卓,百忙中一个“旱地拔足”,梅花针恰好在他脚底射过。 
  展伯承在半空中一个翻身,朝着那梅花针的来处扑去,只见一个少女的背影刚刚闪 
过一个角落,看来似是想逃避他,却还未来得及躲进屋子。 
  展伯承心中酸痛已极,叫道:“龄姐,你就这样恨我么?你要取我性命,也得容我 
先说说话呀!” 
  那少女忽地回过头来,说道:“你是什么人?谁是你的龄姐?” 
  展伯承这才看清楚对方的面貌,竟是个陌生的女子。身材和褚葆龄差不多,长得也 
很俏丽,但眉宇间却有一股泼辣之气,年纪则似乎比褚葆龄稍大一些,约有二十岁左右 
模样。 
  展伯承又是吃惊,又是尴尬,讷讷说道:“对不住,我看错人了。我是山下那座园 
子里褚家的,我来找刘芒大哥。” 
  那少女道:“你来找刘芒作甚?” 
  展伯承道:“我想问问刘大哥,龄姐是不是在他这儿?” 
  那少女道:“什么龄姐?哦,是否就是褚遂的孙女儿?” 
  展伯承道:“正是,姑娘,你识得我的龄姐么?” 
  那少女道:“这么说,你是褚葆龄的弟弟了?”她不先回答,却来盘问展伯承。 
  展伯承不愿向一个陌生的女子细说自己的来历,他与褚家的关系也非三言两语可以 
交代得清楚的,当下便含糊应了一声:“是。我们一向以姐弟相称。” 
  那少女蓦地柳眉倒竖,冷笑说道:“我听说刘芒和一个狐狸精很好,原来就是你的 
姐姐!” 
  展伯承怒道:“你怎么可以胡乱骂人?” 
  那少女道:“褚葆龄阴险恶毒,我不但要骂她,若是给我碰上,我还要撕破她的面 
皮呢!” 
  展伯承气往上冲,斥道:“你,你,你真是岂有此理!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不客 
气了!”他不会吵架,气愤之下,说话未经思索,竟似乎是向对方挑战,其实他本意并 
非如此。 
  那少女冷笑道:“刘芒是给你们褚家的人伤了不是?” 
  展伯承不愿解释,亢声说道:“不错,就是给我伤的,可与龄姐无关!” 
  那少女“哼”了一声道:“你姐姐是狐狸精、你也不是好东西。你们姐弟合谋伤了 
刘芒,居然还有脸皮再来找他,想要花言巧语,再哄骗他吗?好呀,你不客气,我更不 
客气呢!你伤了刘芒,我也照样伤你。看剑!” 
  蓦地银光一闪,那少女已是拔剑出鞘,唰的就是一剑向展伯承疾刺过去。 
  这一招来势凌厉之极,展伯承双手空空,没带兵器,幸而他轻功精妙,在间不容发 
之际堪堪避开,但衣袖亦己被削去了一幅了。 
  展伯承又怒又气,可是也还不愿无端端和那少女动手,闪开了一剑,说道:“你别 
撒泼,你不讲理,我可要讲理,你听我说。” 
  展伯承此时倒是想与对方解释清楚,说个分明的了。可是这少女一向骄纵惯了,听 
得展伯承一张口便骂她“撒泼”,焉肯听他说话? 
  展伯承话犹未了,这少女已是“唰”的又一剑刺来,冷笑说道:“你要我饶命,那 
也不难,只须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我拗断你一条手臂,也就算了。你是这么样伤了 
刘芒的,我也照样伤你,外加三个响头,算是利息,至于你那些废话,可用不着说了, 
我也没耳朵听!” 
  展伯承给她气得七窍生烟,不禁怒道:“我不过看在你是个女流之辈,不愿与你胡 
打乱吵,你当我是当真怕了你么?” 
  那少女道:“好,看你乳臭未干,倒是有胆敢说大话!你不怕,就让你看看姑娘的 
本领吧!”剑势一变,招招催紧,竟是似狂风暴雨般的猛袭过来。 
  展伯承心道:“这泼丫头无理可喻,且夺了她的剑再说。”于是认真的和那少女打 
起来。 
  展家的“空手入白刃”功夫乃是武林一绝,展伯承这二个月又学了褚遂秘传的“小 
擒拿手法”,这门功夫精益加精,自信可以夺得了她手中的长剑。 
  说时迟,那时快,这少女唰的一剑,又指到了他的面前,招数用得非常狠毒,竟是 
想刺瞎他面上双睛。展伯承大怒,使出看家本领,霍的一个“凤点头”,肘底穿掌,托 
那少女的肘尖,反手便要扣她脉门。 
  哪知这少女的剑尖也是奇诡绝伦,一剑刺空,剑势中途已变,本是平刺出去的,忽 
地圈了转来,展伯承若不收招,手指先要给她削断。 
  展伯承应变也快,他一足已踏向前,收势不及,却顺着那少女的剑势,脚跟一旋, 
疾的也转了一围,那少女的连环三剑,每一剑都是差了少许,刺他不着。但展伯承连使 
了几招精妙的擒拿手法,也都给那少女一一化解,夺不了她手中的长剑。 
  展伯承的父亲展元修通晓各派武功,展伯承家学渊源,虽不及父亲的见多识广,在 
武学中稍有地位的各派剑法,他也大致可以分辨。但如今他与这少女斗了数十招,依然 
看不出她的武学渊源,剑法来历,不由得暗暗称奇。心道:“这女子虽然撤泼,本领倒 
是不错,比刘芒可强多了。” 
  这少女更是吃谅,展伯承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比她年纪还轻,而且只是凭着 
一双肉掌,对付她的利剑,她兀自占不到便宜,焉能不感到气馁,感到惊奇?心中想道: 
“我要是连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打不过,怎去对付他的姐姐?”心中一急,出手更不留 
请! 
  若论展伯承的真实本领,本来比那女子胜过几分,即使不能空手夺剑,也不至于败 
给她的。但他昨晚一夜没睡,而且是从午夜开始,一直恶斗到第二天的近午时分,气力 
都几乎消耗完了。虽然他休息了将近两个时辰,但过度的疲劳,究竟还未能恢复。因此 
在和这女子斗了数十招之后,不觉气喘吁吁。 
  那女子松了口气,心道:“这小子毕竟还未成人,招数虽然精妙,内力却是大不如 
我。”她得理不饶人,一占上风,着着进逼。 
  剑法当真是又狠又快。不过她也并不是要取展伯承的性命,而是要迫他认输,至多 
令他受一点伤,给刘芒泄愤。 
  但展伯承却怎能知道她的打算,见她招招狠辣,当然是又掠又怒,也把轻易不肯使 
用的伤残掌法施展出来。 
  那女子冷笑道:“你还要打么,跪下来给我磕头,我或者可以饶你一条性命。”展 
伯承怒道:“你侮辱了我的龄姐,应该磕头赔罪的是你!”猛地一招“龙顶摘珠”,倏 
的化掌为抓,欺身直进,那女子说话分神,又兼有点轻敌,猝不及防,竟给他一抓抓着, 
那女子大吃一惊。往后急退,只听得“嗤”的一声,胸前的一幅外衣,已给展伯承撕下。 
  那女子又羞又怒,喝道:“好呀,你这小子胆敢如此无礼,我今日是非杀你不可 
了!”一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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