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虹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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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虹无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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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大概不会连皇帝是什么也不知道。”
  孙凤翔突然大笑起来:“我早就知道,天下间没有什么事他不敢做的了,但斗胆掳劫皇帝,还是大出我意料之外。”
  “你这是引以为荣的了。”
  “多少有一些。”
  “掳劫皇帝你知道是怎样一个罪?”
  “他十岁便已是一个碱,到现在所犯的罪只怕一千个脑袋也不够砍。再说他父母双亡,既没有老婆,又没有孩子,了无牵挂,便是诛他的九族,也只是他一个人。我倒是不明白,皇帝怎会落在他手中,以他这样懒的人,总不成会跑到京师去。”
  那飞虹也知道这个人平日吊儿郎当,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仍然问:“燕王造反的事你可知道?”
  孙凤翔竟然反问:“燕王又是什么人?”
  “朱元彰这个人你大概知道的了。”
  孙凤翔立即竖起大拇指:“这个人了不起,竟然由和尚做到皇帝,将元朝弄翻。”
  “朱元彰一共有二十六个儿子,其中朱楠生下不到一个月便死掉,而除了被立为太子的朱标,其他二十四个都被封王。”
  “燕王就是其中之一?”
  “不错,他原叫朱棣,与太子朱标同一个母亲,洪武二十五年,太子朱标病故,朱元彰原该立朱标的同母弟秦王、晋王,或燕王、同王,可是他却立了朱标的儿子先权为太孙,三十一年闰五月朱元掉驾崩,同月辛卯日太孙即位,大赦天下,改元建文。”
  “所以燕王不服气,要反了?”
  “这场仗打了三年多将近四年,怎么你好像一些也不知道?”
  “这附近可是太平得很。”孙凤翔若无其事:“这场仗打完了?燕王打赢了?”
  “今年六月乙丑日燕王攻陷京师--”那飞虹将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孙凤翔听得眉飞色舞,听说元宝要三十万两黄金才肯将皇帝交出来,却不由一声:“他疯了!”
  那飞虹笑道:“也许他本来是要三万两,但突然发觉,三十万两才合理。”
  “以我所知,他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在金子上打滚睡觉,现在大可如愿以偿了。那么多金子总该可以铺遍他居住的地方。”
  “看来你与他一样高兴。”
  “他变得那么富有,我们做朋友的,自是也与有荣焉,而且他向来都阔气得很,只要开口,还可能将黄金滚滚送来。”
  “这是说,你……”
  “来找我原是盛北川的意思?”
  “郝安在替他卖命,所以很多事他都知道,保持我与你、你与元宝的关系。”
  “郝安,这个小子--”孙凤翔叹了一口气:“你们部是江湖人,怎么一下子全都跟官府拉上关系?”
  “郝安服了盛北川,这个人虽然有些不择手段,可是颇重义气,据说盛北川有思于他,不过要他这种江湖人臣服卖命,也不是易事,我则是因利乘便。”
  “因为司马长安?”
  “不错。”那飞虹道:“你现在明白我为了什么答应盛北川的邀请了。”
  孙凤翔道:“这的确是因利乘便,看来司马长安这个小子也不简单,以你的本领,到现在仍然不能够将他击杀。”
  “现在他的势力已很大,据说由他一手训练出来,又由他统率的死士数逾千人。”
  “那我倒奇怪,你竟然能够活到现在。”孙凤翔忽地一笑:“看来元宝要赚的那三十万两黄金也不容易。
  盛北川到底要你怎样做?”
  “他只是拿出有限的黄金,希望在事情还未弄得太坏之前说服元宝,将皇帝交出来。”那飞虹深注孙凤翔:“司马长安已经封山,要上七重天已经不容易,上了七重天,还得要将元宝说服,就非要有一个他信赖的人在旁不可。”
  孙凤翔抓着乱发,道:“这个人当然非我莫属。”
  “对,可是你到底意下如何?”
  “这件事太危险,盛北川有郝安等人不用,要重金聘用你当然就是因为郝安等人闯不过司马长安的封锁,我懒了这许多日子,武功都已丢得七零八落,若是答应,不是等于自寻死路?”
  那飞虹笑笑,突然一拳击出,拳未到孙凤翔的身子已然倒飞上了横梁。
  那飞虹接着问:“谁说你的武功已丢得七零八落?”
  孙凤翔怨皮笑脸,道:“这里只你我二人,不是你说的就是我说的了。”
  “盛北川这个人你当然也不会陌生。”
  “我早就说过这个人很不错。”
  “我们是好朋友。”
  孙凤翔叹了一口气。“抽冷子一拳,这样的好朋友幸好不多。”
  “元宝跟你也是好朋友。”
  “一直都是。”孙凤翔又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实在不忍心叫他放着三十万两黄金不要。”
  “你却是忍心看着他被司马长安等人包围起来?”
  “七重天易守难攻,这方面我倒是很放心。”
  “司马长安等都是杀人的好手,就是找不到七重天的弱点,只是封锁七重天的进出口,总有一天元宝会带人下山。”
  “到那一天再说。”
  “燕王的援兵相信亦会很快赶到,他们志在必得,一定会尽办法攻山……”
  “你也别忘了他们目的在皇帝,将皇帝还给他们,还有什么解决不来?”孙凤翔笑了。“元宝这个小子最懂得看风色,势头不好,自然会将人交出去。”
  “你也不在乎天下落在别人手上?”
  “还不是一样?我又不是做官的,哪管得这许多?”
  孙凤翔突然反问那飞虹:“你也不是那种甘心为钱卖命,甘愿为官府做事的人,怎么这一次这样积极?”
  “除了这件事很有意义--”那飞虹一顿一叹:“也许你不知道先父曾受过盛北川的恩惠。”
  “原来盛北川挟恩求报。”
  “错了,相信他已完全忘记那件事,那一次受他恩惠的人逾百,而据说他也不是一个施恩望报的人,一向都没有将那些事放在心上。”
  孙凤翔抚掌笑道:“幸好我没有受过他的恩惠。”
  那飞虹不由苦笑道:“看来我是绝没有办法说服你的了。”
  “也不是。”孙凤翔笑得有些奇怪。
  那飞虹诧异追问:“到底要什么条件?”
  “你不是不知道我生来只听一个人的话,你要我答应,得先说服她。”
  那飞虹脱口道:“飞燕!”
  孙凤翔道:“我只有飞燕一个妹妹,不听她的听谁的?”
  那飞虹沉吟不语,孙凤翔接道:“你也很久没见她了,来到这里也不去见她一面,不是很不够朋友?”
  “她近来怎样了?”
  “有病,不很好,脑子里就像堵满了铁石。”
  “这是什么病?”那飞虹甚感诧异。
  “天晓得,总之我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叫她赶快嫁掉算了,省得我老是放心不下,那儿也去不成。”
  “也许她在等你娶了妻子,有人照顾你了才放心。”
  “也许是的。”孙凤翔两条眉毛一高一低的,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第六章 孙凤翔兄妹情深 联手杀奔七重天
  对于这个妹子,孙凤翔显然畏惧得很,来到了溪旁,俯身捧水洗去了酒气,又往身上抹了几把才继续前行。
  那飞虹不是第一次看到孙凤翔这样,孙飞燕的情影,不由又涌上心头。
  有生以来,他只喜欢过两个女孩子,一个是叶素,另一个便是孙飞燕,而两个女孩子中,问良心,他还是喜欢孙飞燕多一些,但他却是认识叶素在先。
  他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也所以只将飞燕当做妹妹看待。
  叶素跟飞燕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她出身名门,多才而温柔,虽然家道中落,无损她的教养,看来始终是那么秀气,那飞虹只嫌她太单薄软弱,只希望能够好好地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也许真的是红颜薄命,就在她将要过门之前,竟然遇上了司马长安,毁在司马长安的手上。
  司马长安与那飞虹之间本来没有任何仇怨,就是这件事,那飞虹追杀了他三年。
  到底是深爱叶素还是只有这样做才能够维护自己的尊严,那飞虹也不知道,孙凤翔说也是一个很固执的人,飞燕呢?到现在他仍没有听到她的意见。
  他们已有三年没见过面,那飞虹也不知道这一次去见飞燕,是否完全因为孙凤翔说的话。
  人变成怎样,那飞虹虽然不知道,可是那幢小小的农舍,外表看来却一点儿也没有变。
  农舍孤零零地建在溪旁,前后都是肥沃的田地,那飞虹看着不觉问:“今年的收成怎样?”
  “比哪一年都好。”孙凤翔压低了嗓子:“否则哪来酒喝?”
  “令尊一身武功,晚年退隐在这里,又不赞成你们兄妹在江湖上闯,想必是真的厌倦了江湖。”
  “所以我跟你跟元宝能够交朋友简直就是奇迹。”
  说话间已到了门前,孙凤翔接着道:“你先在这里等等,我要让她惊喜一下。”随即走进去,一面嚷:“妹妹。”
  那飞虹没有跟进去,左右看一眼,一阵感慨,他实在希望这一次的事不会太麻烦,不会让孙凤翔卷进这一场纷争中。
  一个悦耳的声音即时在屋内响起来:“大呼小叫的,又闯祸了?”
  是孙飞燕的声音,那飞虹不禁完尔,听那口气好像飞燕是姐姐,孙凤翔不过是弟弟,这跟三年前并没有改下两人站在一起,无论怎样看,孙凤翔也还是像哥哥,飞燕没有他那么高,看来也实在年轻得多,神态还带着些稚气。
  她正在房内做针线,孙凤翔应声探头望一眼,有意无意地往后一缩,飞燕恰好抬头看在眼内,摇头道:“还要躲?”
  孙凤翔嘻皮笑脸地道:“要躲哪里还会叫,还会伸头进来?”
  “又喝酒了?”飞燕一皱鼻子。
  “只是一点儿,已经小心洗抹干净,怎么你还是嗅出来。”
  “喝酒的人哪嗅得到自己的酒气,你啊,胆子越来越大了,喝了酒,还敢来见我?”
  “那是不得不回来。”
  “真地闯了祸?”飞燕露出了关切之色。
  “而且大得很,我是给赶着回来的,那个人一定要看看你才决定是否放过我。”
  “怎样了?”飞燕有点儿奇怪。
  “我打他不过,跑也跑不过,只好将……”孙凤翔抓着乱发欲言又止。
  飞燕不由追问:“将什么?”
  “将你抵押给他。”孙凤翔那样子完全看不出在说谎。
  飞燕着实吓了一跳,一下站起来,气恼地运:“你……”
  孙凤翔慌忙摇手:“我也不该这样的,可是想不出其他办法。”
  飞燕气恼得说不出话来,孙凤翔还道:“人家还要看看你是否真如我说的那样漂亮,若是不满意,真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哥哥--”
  “好妹妹,你就只有我一个哥哥,难道你真的忍心不管,看着我给杀掉?”
  “你到底闯了什么祸,也给我一个明白才是。”
  “忘掉了。”孙凤翔双手捧着脑袋;“现在我只知道拳头是他的硬,道理是不是他的对就管不了了。”
  “我们兄妹联手,才不相信对付不了他。”飞燕更气恼。
  孙凤翔竟道:“你要跟他打架是你的事,不要将我算在内。”身子往后一缩,竟真地要开溜。
  “哥哥--”飞燕追出房外,却见孙凤翔推开了一扇窗,窜了出去。
  仿佛他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也给吓成这样,连唯一的妹妹也不顾赶紧逃命,那个人的武功真的那么厉害,令他不敢再出手!
  飞燕又惊又怒,却没有逃跑,往门外冲去,才一步跨出便一声娇叱:“哪一个?”
  只说了三个字,她便目定口呆,怔在那里,虽然三年不见,她又怎会忘记这个令她刻骨铭心、魂引梦牵的人?
  “怎样了?才三年不见便不认识?”那飞虹笑问。
  飞燕娇靥一红,如梦初醒地:“是你?”
  “凤翔说了些什么令你这样生气?”
  飞燕一咬嘴唇:“当然是你的坏话了。”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说过你半句坏话。”孙凤翔出现在屋顶上。
  “你还说?”飞燕抬头望去,一跺脚。
  “不说不说,全留给你们说。”孙凤翔接着一个筋斗从屋顶跃下来,朝那飞虹头上翻过,一溜烟也似,迅速掠出了数丈。
  “这一次我是真得跑远了,你们要说什么放胆说,我决不会听到半个字。”这些话说完,孙凤翔已在十数支外,眨眼消失在那边树木林中。飞燕见他远去,偷眼看着那飞虹。娇靥又是一红。
  那飞虹深注一眼:“凤翔不请我进去,你也是?”
  飞燕摇头。那飞虹接着举步飞燕看着他走进去,举步显得有些踌躇。
  待那飞虹坐下,飞燕忙道:“你且坐,我给你烧一壶吓煞人。”
  “吓煞人”是吴语,是一的条名,这种茶产于洞定山碧罗峰,据说土人初采此茶,放置怀中,茶得热气香气忽发,采者争呼吓煞人香,乃以为名。
  那飞虹一向嗜饮这种茶,这回却道:“一杯开水便成了。”
  “这并不麻烦。”
  “吓煞人、开水还不是一样?”
  飞燕奇怪地望着那飞虹:“你不是一向都只喜欢……”
  “很多习惯我都放弃了。”
  飞燕轻声问:“因为素姐姐?”
  那飞虹只是笑笑,飞燕歉然道:“我不该在你面前又提起素姐姐的。”
  “喜欢说什么便说什么,用不着避忌,像凤翔……”
  “你要我学哥哥那样,口没遮拦?”飞燕又想起孙凤翔方才的话,耳根发热。
  “方才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飞燕整张脸也在发热,一双手也不知该放到哪儿去,捏着那管针不觉刺在指尖上,一点血立时从她的指尖冒出来,那飞虹一声小心,下意识捉住了她的手。
  飞燕一颗心狂跳,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那飞虹随即以衣袖替她抹去那点鲜血,取过针线,在桌上放下。
  飞燕脸红到脖子去,那飞虹终于发觉,心头一凛,放开手:“看你还是不惯针线。”
  飞燕没有分辩,那飞虹转过话头:“这三年以来凤翔是不是好多了?”
  “还说呢,那么大的人却像小孩子般淘气。”
  “我看他不敢太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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