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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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当-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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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不二摸摸金边眼镜,过滤一阵,道:“没有,只有两个混混,一个在小酒铺狂饮吹牛,一个在如意赌坊赢了不少钱,那小孩是有点儿特别。”
  “小孩?”金玉人眼睛一亮:“生的浓眉大眼,一脸纯真可爱又贼头贼脑?”
  金不二轻笑:“不错,小姐见过他?”
  金玉人点头:“见过。”随即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竟敢玩昏了头?”
  转向父亲:“爹,我这就去请第一当。”
  “你知道他下落了?”金王天问道。
  “嗯,女儿这就去,盏茶工夫就回来。”
  金玉人不等父亲回答,拱手为礼,已快步奔出金玉楼。
  金王天、金王超和金不二弄得满头露水,但想必第一当和那小孩必定有关,也就耐心等了下去。
  只是他们做梦也未想到第一当就是这位小鬼罢了。
  金玉楼离洛阳城不到半里路,金玉人很快找到如意赌坊。
  小心正在厮杀,满身是汗,桌前推了不少银票、元宝.他好像能控制骰子,一押就中。
  “来呀!大小通吃,这次押豹子。”小心双手一推,小山般的银堆全推向中央,准备大捞本。
  他的举止使庄家窒息,汗流满面,不敢再摇股子。
  小心催促道:“摇啊!怕什么?骰子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那副嚣张模样.实在让人心惊胆颤。
  金玉人见他有若市井流氓,又气又笑,大步向前,抓往股子就砸:“还在玩?”
  众人一愕,见及是她.纷纷拱手直呼:“大小姐。”
  小心先是一愣,但见者是她,登时又爽郎地笑道:“原来是大小姐,手痒了,也想玩几把?”
  不知是女人天性,还是习惯,金玉人突然伸手揪他耳朵,想装怒却又想笑,憋得怪模样:“与人有约还有心情在此胡混?”
  她拉着小心走向门外。
  小心挣扎急叫:“等等嘛!就这么一把。”
  “还等?有人等了你三个更次还不够?”
  “那,总得让我收回家当吧?”
  “不必了,不义之财就寄在此,迟早你还是要缴还人家。”
  眼看金玉人已把小心拖往门外,小心知道现在就是回头,也未必能讨回全部家当,早就被人给抓光了,不禁苦笑:“完了,白玩了一夜!”
  “跟我爹约会,你还有心情玩?”金玉人扯得更紧。
  “放手啊!都被你拉出门了.还不够?我又不是你老公,耳朵岂可随便拉?”
  金玉人蓦然发觉自己失态,耳根也红了,想都想不清,自己怎会伸手拉人耳朵?被小心一吼.刹时也松了手,窘困非常,若非是深夜,想态可就原形毕露了。
  也许小心长得一副给人亲切感的脸孔,金玉人直觉上已对他产生好感,又在气笑之下,一时激动也就做出如此举止,这是她十来岁时对付弟弟王玉的招式,已多年不用了,不知此时为何又用了出来。
  小心摸着耳朵,讪笑道:“难怪你弟弟的耳朵特别尖.原来是这么回事。”
  金玉人斥道:“废话少说,再胡说,我就拉断你耳朵!”脸容更红了。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
  “可恶…”
  金玉人恼羞成怒,追前就想开打。
  小心矫捷地跑开,惹笑道:“别再来了,我可吃不消,时间已差不多,还是去找你爹谈生意吧!”
  “还差不多?你以为现在是太阳刚下山?”金玉人又追了四五步.方放缓脚步,话题拉回正事,已不再像方才那么困窘。
  小心往西边山头瞧去,弦月已快沉入山中.至少过了四更天。他干笑不已:“时间过的叮真快.一眨眼,就不见天日。”
  “那你还不快跟我走?”
  “走是要走,你不觉得少了一个人?”
  小心想及公孙炮此时必定酩酊大醉,如此去见金王天。不知金王天老脸将如何变幻,不禁哧哧笑个不停。
  “他就在附近,我去找他,马上就可以跟你回去。”
  不等金玉人答复,他已先溜向小巷,金玉人怕走失了人,也快步跟去。
  及至牛肉丸酒销,店门未关,几个醉鬼可醉成一团,小心笑态可掬,很快遁了进去,金玉人心知又闹个笑话,又气又莫可奈何。
  小心很快架起软趴趴的公孙炮,憋着笑意地走了出来。
  金玉人道:“他可以不必去吧?”
  “不行,他也是主角之一,少了他.生意可谈不成。”
  小心有意闹笑话,存心扛着醉鬼去见金王天。
  金玉人没办法,为了别让父亲久等,就由他去了。
  “走吧!待会儿看你如何向我爹解释。”
  小心觉得想笑,对一个醉鬼还能如何解释?
  三人又匆匆向金玉楼奔去。
  金王天等久了,反而出奇冷静,倒是金王超不时前咕抱怨,好好的床不躺,还要在此坐冷板凳。
  小心终究还是来了。
  人未到,酒气先飘到,金王天眉头不由一皱。
  金玉人领着小心走进豪华大厅,明亮的灯火照出她略带窘困的表情,她强作镇定:
  “爹,他们来了。”
  “来了?!谁是第一当?”
  金王天惊愕地看着小心及公孙炮,直觉判断两人不可能是第一当,复往女儿瞧去,目光再落往大门。
  金玉人稍带困窘道:“他就是。”手指指向小心。
  “是他?”金王天眼珠睁得大而亮。
  金王超已忍不住冷笑:“天下第一当怎会是个小鬼?妹姊你太会捉弄人家了吧?”
  君小心笑道:“诸位吃惊了吧?不过没关系,现代的人是重材不重料,只要管用就行了。”
  金王超笑得更是不屑:“哼哼!一个醉鬼、一个毛头小子,竟然也敢找上金家谈生意?我看连金家扫地的都不值。”
  小心笑道:“个人看法不同,至少被天下第一楼上上下下等了一个晚上的人来说,我是觉得蛮有价值的。”
  这话可说得金王天老脸猛抽,金王超更是怒不可遏,想嘲笑人家,却被反嘲,掌击扶手已站了起来。
  “你敢放肆?”
  小心笑道:“我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争你家扫地的,既然你们不欢迎,那我走就是了。”
  说着掉头就走。
  金玉人可急了:“你怎能说走就走?”
  她想拦,金王超却比她快捷,一个腾身已截向小心前头。
  他冷笑:“金玉楼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此时金王天突然开口:“超儿让他走!”
  他认为小心只不过是市井混混,而区又是小孩,再背着一个醉鬼,和他争实在有失金玉楼等严。而这件事又是自己女儿带他来的,根本不能责怪他,至于他冒犯之处也只是和女儿之间的事,由女儿自己处理即可,犯不着要一个堂堂大楼主干预。
  君小心闻言已大摇大摇晃向门口,斜睨金王超冷笑道:“听到没有?你爹叫你送客了。”
  金王超很是不甘:“爹,岂能让他……”
  “让他走,这种事还要你出手?”
  金王超顿觉有失身份,倒也移了开去.心中却想着回头再狠狠教训他一顿。
  此时金玉人更急了:“爹,不能叫他走,他说爹的事只有他能办。”
  金王天冷目瞧向她,似在说:“你竟相信一个小混混?”
  金玉人被逼急了,也顾不得另有他人在场,急道:“爹,他说你有秘密瞒着我。”
  金王天老脸一抽,头发无风而动.突然飞身而起.截落小心前头,冷目泛青光:
  “你说,什么秘密?”
  小心落落大方,道:“你这是找我谈生意了?”
  “如果你真是天下第一当的话。”
  “若是第二当呢?”
  金王天冷目直瞪,突然已伸手抓向公孙炮.小心想躲却闪不掉,公孙炮已被他抓个正着。
  “你想干什么?”小心出掌反击。
  金王天却以极快手法带过公孙炮.闪向分侧.只见他三两掌不时拍向公孙炮肩背,公孙炮为之呻吟.身躯已冒起白雾。
  金王天正以内家真气逼出公孙炮体内酒气,使他能苏醒。
  小心瞧出他用意,反而不紧张了:“告诉你,问他跟问我是差不多的,差的是他说等于我说,把意思倒过来就对了。”
  金王天未理会他,内力再吐.逼得公孙炮哇哇叫,酒气也逼退了七分,金王天始松手。
  “这是什么地方?”公孙炮迷糊道。
  小心打趣回答;“戒酒中心。”
  “酒……酒在哪里?”
  “戒酒中心哪来的酒?酒鬼似有几个。”小心瞄向金王天,似在说他是酒鬼之一。
  金王天没时间理会他,一指戳向公孙炮,把他给戳痛而清醒过来。
  “你是谁?”公孙炮惊煌地瞧着这位威严老人。
  金王天冷笑道;“我是谁,你马上会知道,现在你告诉我,你是谁?”
  “老夫公孙炮。”
  “你是天下第一当?”
  “哪里?”公孙炮得意地耸着肩头。
  岂知金王天突然使劲往他手腕抓去,抓得他唉唉痛叫:
  “放手啊!”
  “你到底是不是第一当?”
  “不是”
  小心道:“现在你死心了吧?第一当活生生地就在你眼前,就是我嘛!”
  金王天本有意试试公孙炮功力,却显得失望,遂把他放开,目光移向小心,对于小心能在金玉楼处之泰然,谈笑风生,可也非一般人所能办到,警惕之心油然而生。
  公孙炮趁机跑向小心,频频道;“不错,他就是天下第一当。”
  及至小心身侧,细声问道:“小心眼的,怎么牛大肉九酒铺变成阎罗殿了?他是谁?”
  “金王天。”
  “是他?”公孙炮征愕地瞧着金王天,也许经年累月混迹洛阳城,迫于金玉楼威风之下,如今见及金王天,他显得十分不自在。
  金王天懒得理他,再次通向小心,冷道:“你说,老夫有何秘密?”
  小心瞄向金不二及金王超,细声道:“你不怕这秘密被他们知道?”
  金王天顿觉犹豫。
  金不二自知不该知道:“属下先行避退。”已转头告退。
  金王超怒道:“小鬼你想挑拨是非不成?”
  小心冷道:“凭你,当绣花枕头还差不多,知道这秘密,保证坏了事,你姊姊就比你强多了。”
  “你找死!”金王超又想出手。
  金王天喝道;“超儿住手,有什么事,过了今夜再说。”
  金王超硬生生将掌力给撤回,怒气却难消,不过为了那不知是啥秘密的秘密,他还是忍了下来。
  “爹,您的事也是孩儿的事……”
  “爹知道。”金王天也唤回金不二:“总管你也留下;对你们,金玉楼并无秘密可言。”
  他想得精,若此时支开金不二,未免对他不信任,这将形成两人隔阂,若留下他,则对他是何等信任和重用。
  金不二果然感激得几乎可以生死相许:“属下留下不知对大事有无影响?”
  “金总管你留下就是。”
  “是。”金不二不再多说,默然立于一旁。
  金王天此时又以深沉的眼光注视小心,两人四目相机,金王天猝然觉得小心的目光似能射穿自己脑际,不禁摄起心神,强制定力,然后以更强烈的目光回视小心。
  他很明显的以目光暗示小心、别把事情结搞砸了——若真的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岂可公开?
  小心似也能了解他心意,淡淡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据我所知,楼主所失窃的血麒麟不只一只对不对?”
  金王天心头一凛,这秘密的确只有他一人知道,没想到小心却猜着了,对。这位奇异的小孩.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金王超怔诧道:“爹,真有此事?”
  金玉人、金不二也以询问的眼光瞧向金王天。
  金王天的表现反而冷静,点头道:“不错.血麒麟一共有两只,这事爹一直没有向你们说清楚,是不愿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为着此事而隐瞒.乃人之常情,何况这并非偌大震撼的秘密,他们并不责怪金王天瞒着此事。
  然而在小心和金王天视目中.又不知隐含了多少“心照不宣”之事?
  金玉人恍然道:“原来如此.那另外一只麒麟也丢了?”
  “嗯,一同遭窃。”
  金王超目光突然瞪向小心,冷笑道:“你怎知我家秘密?可见你和盗匪是同一路的。”
  小心反问道:“你知道我的心在想什么?”
  “哼哼!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你与盗匪串通,想独吞宝物。”
  小心故作惊讶:“你怎知我家秘密?可见你也是和盗匪同路的。”
  金王超哪知话一上口就被套用了,想得咬牙切齿。
  小心的风凉话又说出:“既然咱们是同行,何必分什么彼此呢?”
  “谁跟你是同行?还不快把血麒麟还来?”
  金王超恼羞成怒,本想出手,但碍于父亲在旁.只得逼前一步,强行索求。
  金王天道:“超儿退下,这事由爹处理即可。”
  “爹,可是他太狡猾了。”
  “退下,你们也退下。”
  金王天似想私下和小心谈谈,也命令玉人和不二退开。
  三人虽想参与,但命令难违,只好退离大厅。
  临行前,小心还向金王超招招手,气得他牙痒痒。
  金王天再次凝视小心:“近年江湖似乎没有你这号人物。”
  “以前没有,现在就有了。”
  “不知今尊或师父……”
  “俺师父是谁,将来你就会知道,这事似乎不关咱们生意吧,”
  小心巧妙地挡去了金王天的询问,金王天只能干笑。
  “你又如何知道老夫拥有两只血麒麟?”
  小心自得一笑:“因为我想知道就能如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有关血麒麟的事?”
  小心凝目盯向他:“难道血麒麟还有什么秘密?”
  金王天也以同样眼光凝向小心,两人互猜心思,金王天爽朗一笑;“该知道的,也许你都知道了.现在你该告诉我,如何找回血麒麟?”
  “付了钱就能找回。”
  “一只,还是两只?”
  “两只。”
  金王天目光一亮,“两只完好如初?”
  小心点头:“不错,不过另一只你得找城西吴巧手订做,反正多一只,好过一只嘛!”
  金王天如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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