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黑白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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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黑白双娇-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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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得很。
  麦无名暗庆侥幸,幸好自己没有孟浪,不然会打草惊蛇,自己飘身而逃是易事,但想救
援“黑白双娇”就感困难了。
  他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然后沿壁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个别的放倒了那四个人,
这四个人竟然乃是回来不久的“石家五蟹”中的四只毛蟹!
  还有一只呢?还有只蟹必定就在近处无疑,因为石家五蟹平时都是同进同出、不稍相离!
  麦无名未敢大意,他小心翼翼的举步跨过了圆圆的月洞门,欲去前面的住房找寻“四大
金刚”,突然,有一个低沉的声音由另一边传了过来。
  “谁?”
  语气虽沉,声波不高,大慨是本能所发,直觉而出。
  麦无名止步不走了,他索兴背起了双手,那么的平静、那么的随意,又是那么的悠闲坦
荡。
  “莫非是少爷?”
  “唔——”
  这—着果然混淆了对方,看形状,瞧衣色,而又在清淡的月光中和粉墙的遮掩下,来人
却误以为麦无名是石子材,因为石子材经常的在此地打转、在这里逗留,为子沈如婉嘛!
  距离近了,那个人又开口说:“少爷,你……”
  雷先闪了,脱兔跃了,而那个人的声音也就此打住了,是“病蟹”,“石家五蟹”中的
“病蟹”孟永昌。
  麦无名左手一挽,将垂软欲倒的孟永昌就近安置在墙角边,与“醉蟹”周亦生并靠在一
处,醉吧!
  风也吹,虫在鸣,月亮也正张着满脸朝他傻笑着、娇笑着。
  他是夜行人,但他却不是做无本钱买卖的夜行人,那算不算梁上君子呢?他不知道,也
只打照样的朝月亮回笑了过去,也是傻傻的,却又讪讪的。
  转出了墙角,前面后楼的下层有二间房屋内透出了灯光,麦无名紧贴着墙壁掩下过去,
墙是粉色,他的衣衫也是白色,在此时、在此地,倒是甚难为旁人所发觉。
  但是,俗话说得好:“小心不蚀本。”麦无名双眼还是四处环视,足下依然一步一脚轻
蹑着、巡察着。
  第一间房门虑掩着,他探了一探,里面有两个人在,这两个人正是“四大金刚”中的两
个金刚,但他们四平八稳的都在睡觉。
  麦无名并末见过“四大金刚”几个,但却能一眼肯定就是他们,都是根据沈如娴的叙述,
第二则是看看对方的个子、模样,也就错不了。
  麦无名进去了,麦无名又出来了,一切如常,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办事的人依旧要
办事,睡觉的人还是在睡觉,两顺其便,各安其状。
  他更探向第二个房间,这个房间之中也有两个人,他们当然是“四大金刚”的另两个了,
这两个人虽然不是在睡觉,但相差无几,一个托着脑袋,一个倚着桌面,在打瞌、在困盹,
他们拒绝着“周公”,但“周公”却是刻意的诱惑着他们,主要的,他们信得过五蟹的艺业!
  哈!真是出乎意料之外,顺利得很,麦无名依佯画葫芦,一人按上了一掌,就这么毫不
费力的摆平了该摆平的人。
  他傲然的、潇洒的由楼梯迈了出去,当然,脚步仍旧下得很轻,因为上房的第二间或许
第三间还住着“花蝴蝶”她们主仆哩!
  “哔剥!”
  第五间的房门突然响起了弹指之声。
  这间房间就是沈如娴姐妹所住的那一间,房间中的沈氏姐妹听了不由的吃了一惊,她们
姐妹原本是静静的、怔怔的倚着窗棂等候麦无名的到来,但要命的却在这个时候,会有人前
来打扰她们、探访她们,真是要命。
  “是石素心主婢二人!”
  沈氏姐妹相互对望着,虽然她们口中默默无语,但沈如娴心中是这么想,而沈如婉的心
中也是这么想!
  因为,这主婢二人已经与沈如娴姐妹结成莫逆之交,义及金兰,彼此经常的过往,彼此
经常的攀谈昼夜不分。
  她们年岁相若,她们的个性相投,她们的家世也是并称于世,双方是“英雌”相惜也是
门当户对,奈何月下老人红线不牵,沈如婉一见石子材就讨厌,不然正如沈四爷气话所说:
“沈如婉嫁给石子材并不算委屈。”
  当然,沈氏姐妹困在此地的这一段日子中,也受了石素心很大的帮助,很多照顾,否则
哪有这么舒适和随意?
  “是谁呀?”沈如娴有意娇慵的说:“我们已经安寝了呢!”
  “是我,如娴。”麦无名在房门外面轻声说:“我是无名。”
  房门霍然打了开来,人影急速的闪了进去,然后,房门又轻轻的掩上了、闩上了……
  “你,你怎么会从前面来?”
  沈如娴口气中有着疑虑、有着困惑,也有着埋怨的意味,还有质问的成份,不过都是善
意的、温和的。
  麦无名笑笑说:“怎么?你们以为我是梁上君子?”
  “没有人将你当成偷儿。”沈如娴也是微微的一笑:“你却害得我们心中一阵紧张、一
阵不安。”
  “对不起,二位姑娘。”
  麦无名洒脱的、含蓄的、风趣的说着,在龙潭虎穴之内,在危机忧虑之中。
  房间内是黝暗漆黑一片,但麦无名身蕴神功,沈氏姐妹则已习惯自然,是以他们彼此都
看得十分清楚。
  沈如婉突然悄无声息的扑了过来,伏在麦无名的肩膀上泫然而泣,她心里有无限的委曲,
她胸中有满腔的幽怨,这下子全都发泄出来了,内中还包含着很多很多的相思……
  麦无名心中一阵激荡、一阵歉疚、一阵怜惜……
  “如婉,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害你吃了若,害你受了罪……”
  他的脸颊也靠着沈如婉的螓首,贴着沈如婉的秀发,左手轻揽,右手拍着伊人的肩头,
微微的、轻轻的。
  沈如婉更是不能自制,她含悲、她抽搐,春潮泛滥,泪珠如泉,濡湿了自己的衣袖,也
湿透了麦无名的衣衫。
  麦无名感到酸楚,麦无名感到心痛,他默默的紧拥着沈如婉轻颤的香肩久久又久久。
  沈如娴终于又开口说话了:“二妹,好了,别耽误时间,别惊动了旁人。”
  她沉稳睿智,因为这个时候不适叙情,叙情太久会延误大事;她通情达理,因为这个时
候不宜悲苦,悲苦过份会伤害身体。是以,她及时的提醒着当事人。
  沈如婉一点就透,她猛地抬起了头,泣声也随之嘎然而止。热泪盈眶,披颊横颐,但她
毕竟是出身名门,眼波在麦无名的脸上转了一圈,嫣然的破涕为笑,雨后的鲜花,更是娇艳,
花朵沾露珠,更见妩媚。
  麦无名心头陡地一震,继之荡漾,他好骄傲,他好满足,感谢上苍待他忒厚,感谢月老
对他不薄,如此美眷,夫复何求?莫怪石子材痴缠不休哩!
  “我们走吧!”
  “你真要带我们出去?”沈如婉还在明知故问。
  “当然!”麦元名答得一脸毅然。
  “从前而走?”
  “从上房走。”
  麦无名移开了窗边的桌子,然后二手双挽沈氏姐妹的玉臂,神功潜提,真气暗运,使心
湖澎湃,使血脉湍流。未曾几时,他的口中突然轻喝出声了。
  “起!”
  三位一体,平射而出,身形刚刚超逾屋檐之一刹那,好个麦无名,只见他双腿剧蹋,只
见他衣衫暴涨,三个人的去势,竟然不可思议的回折了过来,他们倒拗而上,翻窜起踩在瓦
楞上面!
  沈氏姐妹,艺出名门;“黑白双娇”,技惊江湖。但在这个时候,她们不由的吓出了一
身冷汗。
  她们原以为麦无名先会跳下地面,然后再纵身上房,哪里知道他二步并作一步,二式化
为一式,而手上又挽着两个人在一起,虽然这两个人也是身轻如燕,但多少总是累赘呀!
  麦无产却有信心,却有把握,他毫个犹豫的做了,并且已经成功的屹立在瓦楞之上。
  这等身手,这种功力,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有第二个人来,自然,他的师门在外,
也自然,麦小云的师门亦不在此列。
  “黑白双娇”呆住了,她们芳心怦怦然,她们眸子怔怔然,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吊
桶还是未卸,迷雾依旧不退。
  是在乘云,是在驾雾,这件事假如下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任你说什么,她们也不会相
信。
  “我们走吧!”
  麦无名调息了一会,然后淡淡的说。
  “哦!好。”
  沈如娴由迷幻中惊醒了过来,然后轻轻的应着。
  他们一路飞奔,如入无人之境。月亮在微笑,大地在沉睡,石家庄中的人们也是。
  沈如娴的疑心又起了,她迟疑地说:“怎么?今夜他们没有布暗桩?”
  “有,只是暗桩在休息了,包括‘石家五蟹’和‘四大金刚’。”
  沈如娴又是一脸的震惊说:“你把他们给料理了?”
  麦无名笑笑说:“只是侥幸。”
  沈如婉横睨了他一眼说:“难怪你敢大模大样的由前面进来。”
  她的忧郁巳经舒畅了,她的心扉也已经开朗了。
  麦无名朝着她愉悦的笑笑,欢欣的笑笑。
  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这不是石家庄无能,这是麦无名的功力通天?还是石家庄的防
卫有所疏漏?严格的评论起来,应该都不能算是,石家庄只能算是失了策,第—,他们不应
该托大,他们也不应该矫情,让沈逸峰叔侄两会晤,结果,机密泄漏了,结果,地形也暴露
了。第二,石家庄的防卫可以算铜墙,也可以算铁壁,别说一般江湖人物轻易难越雷池一步,
就连沈氏兄弟也无法全身而进、全身而退,但是,石家庄总不能夜夜灯火辉煌,宵宵如临大
敌,又何况身手不弱的“石家五蟹”全都守在后院要地,只要风吹草动,—个哨音,“福寿
堂”中的接应立马就到;第三,麦无名虽然不是什么神圣天人,但是,他胆大,他心细,他
聪慧,他的功力又是高人一等,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凤凰脱出了牢笼,娇女放弃金屋,
飞了,跑了,枉花费对方一片心机!




卧龙生《黑白双娇》
第二十四回 降魔去瘤

  第三天下午,麦小云也接到了沈家庄院的庄丁传报,他当然也是马不停蹄,急匆匆的赶
到了沈家庄里。
  是机缘凑巧?是牵强附会?麦小云兄弟会在这个紧要关头都彼此的来到沈家庄邻近的城
镇中?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凑巧,这也不是穿凿,乃是他们二人与沈如娴姐妹所订定的
日子将到了,是以他们殊途同归,分别的赶了回来,人无信不立,何况对方又是他们的心上
人!
  沈氏兄弟虽然仍然分不清他是“阿青”还是”阿黄”?但是在说话之中却已经挂上了决
窍。
  沈大爷含蓄的说:“麦少侠是从何处而来?”
  不管他是麦小云或麦无名,叫麦少侠总不会有错;不管他是麦小云或麦无名,只要知道
对方的来处也就能知道他究竟是谁了。
  “小侄由普陀来。”
  沈大爷听了不由怔了一怔。他又迷糊了,因为普陀乃是麦无名的来处,但麦无名却如今
是去了石家庄,那……
  “你是……”
  为不叫再闹笑话,他只有虚心的试侦着。
  麦小云当然了解对方的意思,顿时连姓带名都报了出来。
  “小侄麦小云。”
  “哦!”
  沈大爷就把事情经过给说了,沈二爷也将石家庄的一切又说了一遍。
  麦小云想把细节给肯定—下,是以他反问了。
  “二叔是说无名去了石家庄?”
  “是的。”
  “什么时候去的?”
  “昨日午后。”
  “他必定是前去探察。”
  麦小云只是在斟酌,只是在思维,沈逸峰却又接上了口。
  “他是这么说的。”
  “去石家庄来回需要多久?”
  “晤——若照一般的脚程,二天也就够了。”
  “他是徒步?”
  “是的,他说骑马太过耀眼,而且办事亦不方便。”
  “那就再等一天看看吧!”麦小云衡量着说:“石家庄兵多将广,我想无名也不致于会
冒然出手。”
  “应该是的,不然他就不会推辞别人同行了。”
  麦小云剑眉微蹙,他微一沉吟说:“石家庄兵将多倒是无所谓、倒是不在乎,令人头痛
的乃是他们‘福寿堂’中的几个魔头。”
  一谈起那几个魔头,沈二爷不禁哑口无言了。这些魔头曾经潜迹了十有数年,而在这十
数年之中,万里船帮崛起了,武林三庄鼎立了,如今,他们竟然一一的复出了,并且都被延
入了石家庄。
  廖不一和潘松秋,他们的辈份高,他们的功力显,但他们的作为全凭—己好恶,我行我
素,笑骂任人,是以声名格于正邪之间,而沈逸峰又出道也晚,两不相葛。
  只有龚天佑,龚天佑披猖扬厉,龚天佑恣唯暴戾,沈二爷当年踏入江湖不久,业未成就,
艺未铣炼,彼此未有正面冲突,也避免招惹,就是现在,就是数十年后的现在,宁杭道上他
们遇上了,他们对立了,他们也就冲突了起来,结果,唉!不说也罢!
  空气沉默了一会,麦小云再次开口了。
  “这里的城隍庙在何处?”
  “又是城隍庙!”沈逸裕霍然地站了起来说:“城隍庙里也有你的朋友?”
  “这又有什么不对?”
  麦小云感到惊愕,感到讶异。
  “没有什么不对。”沈逸川开口解释说;“只是无名在城隍庙里有几个朋友,是以老四
才作此问。”
  “哦!”麦小云了然地说:“那他去过了?”
  “是的。”沈逸川顺口地说:“他昨天上午已经去过了此地的城隍庙,一直到午间才回
来吃饭。”
  “既然如此,我就不需去了。”
  麦小云和麦无名的念头相同,麦小云和麦无名的心意也相同,当然,他们是—母同胞,
而且又是孪生呢!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门房忽然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他喘息吁吁地说:“小姐回
来了……小姐她们回来了……”
  这是一个惊人的消息,也是一个天大的佳音,客厅中的人全都站了起来,他们笑容满面,
他们喜生心头……
  沈逸裕的行动最快,因为他第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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