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小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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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小千-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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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得捉狭。
  突地一道闪光射入窗口,打向他床头。
  小千惊愕躲闪。冷喝:“谁?政暗算本大爷?”
  东西掉落床上,是一团白纸。
  小千怪笑道:“嘿嘿,还有人给我玩这游戏!”
  他抓起了纸团,摊开一瞧,里边写了几个字:“镇外山神庙,有秘事相告。”没有署名。
  禁不起好奇心,他想去瞧瞧,反正若有危险,姥姥找不到人,自会赶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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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水灵认子
 
  当下他已潜出客房,夜色清冷,北屋顶几株古松晃荡,他已掠向松枝,再一闪身,已追向镇外。
  绕过几落人家,山坡隐隐现出灯火,走近一看,正是一栋年代已久的小山神庙。
  烛火是刚点燃不久,并未垂泪。
  小千觉得奇怪:“明明是他约我,怎么不见人?”
  心想有诈,马上掠出庙外,一片青黑空旷,庙旁还有棵大枫树,深秋已临,落叶满地的。
  “谁?”
  小千故做神经过敏状,一掌已打向枫树,刚然一响,枝动叶落,悉悉咦峻,自有韵味。
  “没有人?”小千自嘲一笑道:“被耍了?”
  也催得再理邀约者,准备调头回客栈。
  突然枫叶深丛传来声音:“小千儿,是我……”
  小千儿急忙转身,猝见一身雪白的李怜花正一拐拐的从黑暗中走来。他含笑的向小千招手。
  那天在小村区分手之后,李怜花痛苦非常,以致于无法忍受而撞墙,然而却没撞死,冷静过后,仍念念不忘小千。
  他知道小千走的方向以及要寻找天机生,遂慢慢的寻来,终于和调头回返的小千碰上了,才投信相约此处。
  小千见着他,登时抚头苦叫:“我的天啊?你怎么又来了?还约我半夜三更谈情说爱?你兴趣可真大!”
  不敢多停留,转身就想离去。
  李怜花急忙叫道:“小千儿等等!”
  虽然左腿受伤,他仍然擦身飘过小千头顶,拦在其前头。
  小千皱眉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要娶你,还是嫁给你不成?”
  李怜花已含情的靠过来,一袭白衣绸缎,翩翩佳公子模样,却露着女性化的动作,让人见之,甚是别扭而怪异。
  “小千儿,我们坐下来谈谈如何?”
  欺身就倚向小千儿。
  啊的一声尖叫,小千已蹦退数步,惊惶急道;“别碰我,吓死人了!”
  李怜花仍含情靠向他:“其实我也是人,你有何好怕的?”
  小千干笑道:“你是人,是男人的女人……”
  “那你把我当成女人不就得了?”
  说着李怜花又往小千靠来。
  “别过来啊!”小千又惊惶跳开:“要搞同性恋,去找别人,我可不想被你传染绝症了!”
  李怜花道:“你我相好,怎会染上绝症?”
  “唉呀!你还不清楚,现在正流行的‘爱死病’呐!”小千又惧又嘲的说:“又爱又病又死,中者无救,它又特别关照你这群男女人,你还是别恋吧!”
  李怜花含情道:“既然能相爱至死,那死又何妨?小千儿……”他想欺身诉情。
  “别过来!”小千又跳开,突觉风向不对,急忙又掠向风头:“得占上风,免得跟你说话就中了毒。”双手直推,像防恶犬般:“别再过来问!再过来,我可就要走了。
  爱死病可不是好惹的。”
  李怜花几番想靠近小千都未得逞,甚为失望而泄气,无奈道:“你为何怕成那样子?
  难道我像个有病的人吗?”
  “这可说不定,此病未发作之前是看不出来的!”
  李怜花笑道:“你以前不也碰过?”
  小千突然鸡皮疙瘩暴满全身,头皮都快麻了,双手不自禁扯着双臂,像要揪掉什么。
  道:“一错不能再错,这已是非常严重,岂能再跟你谈恋爱?”
  越想越觉得可怕和恶心,已冷道:“以后不准你再约我,没事,我要回去了!”
  说完已往回路行去。
  李怜花急忙追前:“你别走,我不缠你就是,你不想知道一些秘密吗?”
  小千已住足,他是有许多问题弄不清,转身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李怜花见他住足,心头又欣喜起来:“我们坐着聊如何?”
  “不必了,还是站着好。”小千道;“免得你情乱意迷,外加毛手毛脚。”
  李怜花无奈一叹,走近两步,叹道:“你难道不明白我的苦心吗?”
  “明白又何用?你该去追女人,我听得肉麻啊!”
  李怜花甚是失望:“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看成男人呢?”长长一叹,甚是怅然和无奈。
  这话问得怪了,他明明是男人,却又不愿人家把他看成男人?
  小千知道那是他心灵不正常所致,也借得在此问题打转,稍稍沉吟,道:“我想知道你为何故意找我当猎手?”
  李怜花突然眉色带神;“因为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不同于他人,而且你武功又好,所以……”
  小千裁口瘪样道:“你第一眼就爱上我了?”
  李怜花掩小口,窃笑不已,现出不好意思神情。
  小千瘪笑道:“倒楣!”眉头缩了缩,又问:“当初在华山论剑,你要我折断七把名剑,和你下注的人是谁?该不会是你自己在搞鬼吧?”
  李怜花道:“我没搞鬼!他是‘欢喜神佛’。”
  小千不已;“欢喜神佛?会是他?”
  “嗯!”李怜花点头。
  小千道:“他在利用你,再利用我毁去名剑?”
  李怜花道:“既是赌博,谈不上利用,他给的也是十足银子数目”
  小千联想乌锐所言……以数年功夫摸通中原武林组学,再一举入侵中原。既然如此欢喜神佛花点银子,以猎手代为除去历眼的人,那可合情合理又高明多了。
  他追问道:“当时是他找你获这局的?”
  “没错”
  “那你见过他了?”小千追问:“他长得何等模样?”
  李传花道:“我没见过他。”
  “没见过?那你们如何赌?”
  李怜花道:“他找我,是以传音入密功夫通知我,我找他,只能由乌锐代替。”
  小千懂了,又问:“你总该听得出他的声音吧!”
  李传花道:“似乎十分年轻……”
  “他不是很老了?”小千感到讶异。
  李怜花道:“不清楚,声音是可以变的。也有可能他本就如此年轻,老的死了,小的总可以接位吧?”
  小千频频点头,觉得此解释甚有道理,遂又想及问题,急问道:“照你这么说,欢喜神佛早就到了中原?”
  李怜花道。“也许吧?”
  “通常你们多久谈一次生意?”
  “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日五日……时间并不一定。”
  以这些时间,小千相信欢喜神佛隐于中原成份极大,不禁疑惑道:“他会躲在哪里?
  以何种身份出现?……”
  此问题极为重要,小千已瞄向李怜花,先是怀疑,但想及他种种经验和情况,心想着:“若欢喜神佛像他如此窝囊,还是同性恋者,那也不足为惧了。”
  他不得不把李怜花放弃,再往别人想,可惜太过于空洞,并无结果。
  “下次你能不能设计一个赌局,把欢喜神佛给引出来?”
  李怜花含情一笑,温柔道:“只要你愿意,我会……”
  小千见他模样,又后退一步,急忙道:“我看算了,要是你带他来?说不定又是你的老相好,我可吃不消。”
  李怜花感到失望,叹道:“神佛出没无常,如果没有我引他,恐怕你见不到他。”
  “不见他,总比见你好!”小千摆摆手,含有惧意道:“这件事就暂时不谈,我看他不久也会露面了。
  他马上再问另一问题;“楼弯他爹,是你亲手杀的?还是和欢喜神佛下赌注而被乌锐所杀?”
  李怜花征楞道:“你怎会想到此事和乌锐有关?”
  小千睨眼一笑道:“当时我问你‘彩虹轩主’是谁?你明明知道,却没有回答我,分明是想瞒我。但是大板牙却在逃脱之际被乌锐给抓走,可见乌锐早就知道这个计划而在暗处等候机会,你不也说过他在跟踪我?这事当然与他有关了。”
  李怜花叹道:“人是我杀的,乌锐只是跟踪你,当然他也看出阴谋而将大板牙掳走了。”
  小千讪笑道:“既然是你杀的,你竟敢在我救楼影下山之际把我引开,说了一大堆废话,故意让我搞不清你的阴谋?你倒真会演戏?”
  李怜花窘笑道:“当时我必须向你解释,我怕你我产生误会。”
  “既然怕生误会,又为何要以我为替罪羔羊?”
  李怜花道:“我以为你一出手就能了事,谁知道你却还找人来问个清。”
  小千已憋笑起来,若非他想找人询问,也不会碰上楼弯兄妹,更不会被发现而背黑锅了。
  李怜花含情脉脉又道:“我只是想让你多赚一笔钱,才要你去杀人,并无陷害你的意思。”
  小千瘪笑不已:“你可真会自作多情!被你爱上真受不了!”
  李怜花叹道:“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了。”
  小千机伶伶打了个冷颤:“我消受不起,有一天我会跟楼弯一样,被你怀恨在心而乱杀我的亲人。”
  想及楼弯,李怜花脸容已转怒意:“是他背叛我,他要付出代价!”
  小千早已知他心理不正常,追问楼弯与他的恩怨,自是过于偏激,倒不如问他,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
  他一副精明的样子,问道:“你可以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何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这正是促成李怜花同性恋倾向的最大原因。
  李怜花闻言,脸色阴晴不定,突然一咬牙,已露出红云,在冷青月光下,倒也有几许娇羞。
  他低声道:“告诉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小千追问。
  “就是……”李怜花欲言又止,含羞带怯,猝然低头说道:“今晚你陪我……”说完头更低,更娇羞了。
  “什么?你要我陪你?”小千惊诧又好笑的叫起来。
  夜深人静,稍稍大声,已传甚远,甚至还有回音传来。
  突然远处果真有声音道:“在那边!”
  小千、李怜花同感讶异;皆住发声处瞧去。
  只见两条人影,一青一白,电也似的掠过来,眨眼间已不及二十丈。
  来者竟会是楼弯,楼影两兄妹?
  他两一掠近,发现李怜花,楼影怒喝;“恶贼哪里逃!”
  青影一闪,当空就罩了过来。
  楼弯冷笑:“李怜花,我找得你好苦!”
  新月钩挂出手,凌厉的欺攻而上。
  小干征楞不已:“你们怎么找来了!”
  李怜花猝见两人,先前娇柔之态一扫而空,这是他对仰慕之人才会如此,如今大敌当前,他必须全力以赴,哪还顾得谈情说爱。
  左腿以及双掌受伤的他,自知非楼影楼弯之敌手,已掠步想逃开。身影虽掠起,他仍感伤的瞧向小千:“你为何要引他们来?”
  他以为小千方才叫的那么大声,就是给楼弯楼影做信号,因而误会他。
  小千急忙道:“我没有……”
  可惜李怜花已无暇再听他解释。楼弯新月钩已出手,削向他头颅,逼得他坠落地面,一个立足不稳已滚身于地。
  楼弯、楼影岂可罢手?马上又围了过来。绝招尽出。逼得李怜花穷于应付。
  原来楼弯、楼影兄妹在听及飞还山天霞岭盛会一事,得知李怜花又看上了小千儿,还冒死相救。
  以楼弯与他交往,很快猜知他必定会苦缠小千儿不放,是以四处打探小千儿下落,当然也找近了距离。突闻小千下榻小镇客栈,也就赶了过来,果然找了一个晚上,终于找到此地。
  小千楞在那里,不知该不该出手,毕竟李怜花杀了楼弯的父亲,在血债血还下,纵使李怜花颇为可怜,也不便出手加以干涉。
  几招不到,李怜花闷哼一声,背部已被划出血沟,痛得他冷汗直下,节节败退。
  楼影恨吼:“我爹跟你无怨无仇,你竟狠心杀了他,今晚我要你偿命!”
  新月钩锋利无比,掠挂挑劈,猛不可挡,一波波落在李怜花身上。眨眼间,他已衣碎肉烂,活似个血人。
  他以祈求眼光瞧向小千,只要小千一开口,他就能活命。
  然而小千实难以开口,尤其他想到楼影为她爹去逝而疯狂追杀自己,差点就死在无毒蜂针下,他就无法阻止她报仇。
  “小千儿……”李怜花已向小千衷切的祈求。
  小千已转头,不愿再看下去。
  李怜花心灵突然如被最心爱的人所抛弃般,切痛的足以绞烂肝肠。整个人已抽搐而颤抖,双目直盯小千而不知闪避,任由利刀切近身躯。
  他责怪小千不该临难抛弃他而不顾!
  “你不能……不能丢下我……不能如此无情……你无情……”蓦然双眼尽赤,厉吼:
  “你无情……”
  吼声方起,奋不顾身的已撞向楼影,劈掌就打。
  如若在正常状况下,楼影自可应付自如,但李怜花方才已快奄奄一息的躺下,可说是全无反击力道,她不想一刀杀了他,只想多划几刀以泄心头之恨,谁知道他突然如疯子般反击,动作快速不说,掌劲却如此凌厉。
  楼影一个不察,已被击中胸口,闷哼一声,倒退数步,嘴角已挂下血丝,显然受了内伤。
  李怜花逼退楼影,身形未停留,疾往山坡南侧射去,仍吼叫着:“无情……你们全是骗子……”
  楼弯哪能让他脱逃,展开轻功,直追而去。楼影抹去血丝,大叫:“别逃”,也奋力直追。
  小千心头戚戚然,犹豫一下,还是追了下去。
  追掠七八里,李怜花又被困住。此处较近深山,坡度已陡;再过去,已是断崖。
  楼弯但觉不能再拖,以免有变,迫近之后,新月钩已下银煞手而抛出.霎时满天银光闪晃,宛若银河流窜,碰上树枝,一斩即断。
  楼影也追下去了,冷笑道:“李怜花你死期到了!”
  她也将新月钩抛出,光轮旋飞,声音啸耳。
  李怜花似若疯子,哈哈大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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