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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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花皇后-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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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晕沉沉地,也不知几时了,直至听到陈达的声音,安无名才起身探问道:“怎么了?”

“皇上,该用晚膳了,李侍卫几人从东朔国回来了,候见皇上呢!”

安无名迅速地起床,穿上衣衫。回头见如雪依然熟睡着,开门道:“让他们到这里来吧!”

陈达急急离去,片刻将侍卫领了过来,不等侍卫请安,安无名直直探问道:“怎么样?东朔国是怎么状况,宁王呢?”

“回皇上,东朔国的确是达王百里溪即了位,宁王爷过世了,宁王府一片白色。属下四下打听,听闻宁王爷病重,无药可医,已病故。皇帝因为伤心过度而驾崩,就由达王接任。”

“轰”的一声,安无名的脚步微微踉跄了一下,他死了,他居然真的死了。怎么办?这对如雪是怎样的打击?她虽爱的是自己,可她对他也是如兄长一般。她说过弟兄的感情,是死生
之交。

“娘娘……”陈达的惊唤声,让安无名从悲痛中回过神来。他急速的回头,见如雪目光凄迷,闪着晶亮,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阳……”如雪只觉着晴天霹雳,她听到只字半语,病故?眼前一黑,身体冲出了门,直直地倒向了地面。

安无名顺势将她抱住,急声道:“快,传太医。”

安无名懊悔莫名,都是他欠思量,她的身体这样虚弱,都是他的错。她毕竟是女人,这样瘦弱,怀了孩子,四处奔波,心事重重。有些事,他可以先瞒她的,但是他没有。

安无名将她抱回了庆宁殿,坐在床头,紧紧握着她的手。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从前她总是笑逐颜开,刚强的面对一切,可是现在她总是柳眉微皱。

她怅然若失的表情,让他很担心,也很自责。他将她关在宫中,因为是皇后,限制她的行动,她像一只被关在笼中的凤凰,渐渐失色。

这一切他都知道,他都看在眼里,但是因为他的蓝眸,他无法陪着她出宫,若是不陪着她,又不敢让她出宫。

怎么办?安无名一次次探问着自己。她是否开始厌倦这样的日子呢?只是依然笑对着他,或许因为孩子,还没有察觉到。

如今百里衡死了,她一定更加自责。百里衡这样健壮的人,怎么会?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冲动,大军压阵,而病情加重吗?

“无名,我渴了!”如雪缓缓他睁开了眼睛,轻声唤道。

安无名欣慰地点了点头,让陈达去端水。紧握着她的手,寸步不敢离开。凝视着她苍白的脸,柔声道:“如果你难受,就哭出来。我们三人都是手足般的感情,生死相交啊!”

如雪吸了吸鼻子,深吸了口气,摇摇头道:“不,我不相信他这么轻易的死了,我觉着他还活着,或许他被幽禁了,因为大逆不道。对外则宣布死了,这也是历史皇家一惯伎俩不是吗?”

安无名疑虑道:“你也这样觉得吗?我也不相信,这么勇敢的人,就这样死了。”

两人沉默无话,勉强的吃了饭后,相倚着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月光盈盈从窗外,斜射进来,帐内几分朦胧,谁也没有那个兴致;心情低落到了极至。

如雪有些自责,也有些气恼,一个男人用得着为情要死要活的吗?他要真的死了,她会愧疚一辈子,他是在报复她,折磨她。

如雪的拳头突然紧握,愤愤难消。那个该死的冷雨,为何要绑她?还有那个冷穆,都是因为他,西仓国,可恶的狼人,不除天下不得安宁。

“阳,你怎么了?”安无名感觉到她的异样,搂着她,轻拍着她。

“我要灭了西仓国!”如雪咬牙切齿地道。

安无名只是搂着她,没有出声,直到听到她的入睡呼吸声,才安下心来。

春去夏来,夏去秋来,日子总不会因别人的喜怒而停滞不前。这些日子安无名对朝事,更加的用心。

处理了安思培,倒是让朝中的大臣,对他更加的信服。

谁也不曾想到他们的培王,这样的阴险,企图以渗透之法,瓦解皇帝左右的人。他真以为慢工出细活,他做梦也没想到,就因为他的外号,而露了马脚。

帐册被找到,铁证如山,杀人之事皆是他的手下所为,安泰国又恢复了平静。安无名趁机对朝政进行了全面的革新,快刀斩乱麻,恩威并济,朝臣们也是言听计从。

六部尚书感恩戴德,一心团结,事情顺利了许多。加之年成好,风调雨顺,水稻都已抽穗,丰收在望。

如雪的双脚浮肿,体态雍肿,走路有些迟缓,春兰几个轮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拿着针线,哑然一笑,想不到她有一天拿着针线缝衣服,真是怪的很。

夏荷笑嚷道:“娘娘,你就做了,你的针眼扭来扭去的,穿在小皇子身上,太……”

如雪甩个脑勺,笑骂道:“太什么啊?子不嫌母丑,小屁孩知道个屁啊,就是破衣服,又怎么样?”

夏荷摸着脑袋地道:“是,是奴婢错了。娘娘想吃点什么吗?给你做去!”

如雪突然停了下来,捂着肚子道:“疼,肚子疼,春兰快扶我,夏荷快去叫人。怎么提前了?”

“娘娘,怕是要生了吧,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皇上今儿还问起呢?”

夏荷冲出门,急嚷嚷道:“来人,快去叫产婆,娘娘要生了。快去叫皇上回来!”

“啊?娘娘要生了吗?皇上一早去田间视察去了!”小太监慌乱地答道。

夏荷厉声道:“你还立着干什么呀?那就去田间找啊!让侍卫去找,娘娘生孩子才是大事了!”

太监们立刻分头冲出了殿门,一时间安庆殿乱成一团,幸亏不养鸡也不养狗。

如雪捂着肚子,在床上扭动着,好好的怎么说痛就痛了。听人说有些人要痛上一天一夜的,天啊,这不要人命吗?

产婆忽匆匆进门,立刻吩咐烧水,准备事宜。宽慰着如雪:“娘娘,你忍着点,生过一胎,下一胎就顺多了。现在怕是还早了点,等羊水破了才行。”

如雪额头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蜷缩着。过了半个时辰,一阵阵已痛得她,要狂喊出声了。叫嚷道:“皇上呢?皇上回来了吗?死到哪里去了?”

她痛的要死要活的,他还不回来,别人的丈夫都陪在身边,拉着妻子的手。平时粘乎乎的,关键时刻不见人影。

“娘娘,皇上来了也不能进产房,这个不吉利,娘娘,羊水破了,用力点,来人,给娘娘含口参汤……”

安无名马不停蹄他回了宫,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突然间他愣在了殿门口,孩子会是怎么样的呢?会不会像他?

“恭喜皇上,恭喜皇上,是小皇子!像娘娘,眼睛像皇上,娘娘说以后皇上不寂寞了,小皇子也是蓝眸的。跟皇上一样呢!”

安无名看着春兰手中小不点儿,小小的脑袋,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觉得好奇怪,居然这样的小,这就是在如雪肚子里的孩子?

他露出了灿灿笑容,没有接手,而是转身进了房。看着一脸疲惫的如雪,忍不住伸手探向了她的小腹,微微拧眉,小是小了点,怎没还是有孩子一样?

安无名捋了捋粘在她额间的发丝,唯有深深的感激。这一切都像在做梦一样,有了皇后,有了孩子,短短的一年内,一切因她而得,也一切因她而喜。

如雪醒来时,已是深夜,睁开双眸,见安无名倚靠在床边打盹。微微摇了摇他道:“怎么不去睡,孩子呢?我好饿啊!”

安无名扶起了她,笑逐颜开地搂着她道:“朕这一路都担心死了,真怕有个万一。孩子交给奶娘了。”

如雪急忙道:“不行,你去将孩子抱回来。我要自己带,别人带大的孩子,没有感情。我怎么教育他啊!快点了,我痛的要死要活生下来的,我可不想白费力气。”

安无名呵呵笑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你想打他出气。你还是打我出气吧!”

如雪捂着胃道:“快点,我饿死了,产妇不能饿肚子。”

门外传来了秋菊的声音,片刻她端着面进了房,福了福身道:“娘娘,猜想你也快醒了,快吃点东西吧!”

如雪吃了个精光,斜靠在安无名的身侧道:“生个孩子真痛苦啊,不过孩子的眼睛也是蓝的,让我很欣慰,过不了多久,这回成为安泰国皇族的象征。”

安无名感激地道:“阳,朕都感动的说不出话来,朕也为他高兴,他不是朕,他的人生一定比朕精彩多了。”

“嗯,你不精彩吗?你站的最高,拥有妻儿,拥有江山,还有什么缺陷的吗?唯一没有的,就是三宫六院,怎么,嫌我老了,想找小老婆了?”

如雪的目光咄咄逼人,一副审问的口吻,带着一点儿担忧。生了孩子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心态明显的变化。

安无名爽朗地笑道:“我哪里敢啊?我若有了三宫六院,你这皇后怕要将我休了。最后被逐出宫庭,不敢想啊!”

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冲破天际,嘹亮有力,让安静的后宫甫了生气。一时间庆宁殿的一切都被打破了。

殿前晾起了尿布,壮观的像藏民拉起的布绳。安无名正批着折子,哇哇的哭声,搅得心神不宁。垂下头,趴在桌面上,大声道:“皇后,你能不能将辰儿哄着入睡啊!吵死了!”

如雪抱着孩子,出门撅嘴道:“谁说我不哄他入睡了,他不睡我有什么办法,得了你的遗传,喜欢大晚上活动,你还好意思说。”

安无名举起双手道:“朕错了,天啊,求求你了辰儿,别哭了行不行?”

如雪也要疯了,这孩子怎么除了睡了就是哭的,累得她都要趴下了。早知道就让奶娘带了,自己带,还不成黄脸婆了。什么事都别想做了。

“无名,我不行了,这孩子太难带了!送人吧!”

“啊?想得出。陈达,去找三个奶娘来,立刻去打扫梨院,派四个宫人一起服侍小皇子!”安无名说着探向了如雪,怕她还不同意。这二三个月,她都瘦成竹杆了,再这样下去,非大病一场不可。今儿她松了口,他求之不得。

如雪叹气着点头道:“那就这样吧,真是受不了了。辰儿,不是妈妈不带你,是你自己太过分了。等你大些,不吵了,妈妈再带你。这个臭小子,不带他,他居然笑了,死没良心的,没娶老婆,就不要娘了!”

安无名抬起了头,安新辰果然甜甜地笑着,还似要说话似的,嗯咯地发出声来。安无名戏笑道:“辰儿在肚子里呆了十个月,早就知道你的厉害,怕了你呗!”

如雪怒哼道:“是嘛,那你抱着吧!给,是你儿子,看见没有,一样的蓝眼睛,你自己照顾吧!我累死了,歇着去了,你自己看着办!”

如雪将孩子往安无名的手中一塞,扭头便走。安无名正欲将安新辰递给冬梅,安新辰朝他灿灿笑着,安无名不由地缩回了手。

想起自己连见父皇一面都难,不由地抱紧了他,淡笑着逗着安新辰。或许他也没有自己幸运,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个如雪,所以他比他儿子还幸运。想到此,安无名自嘲地笑出了声。居然跟一个小孩子较起真来了,抱着安新辰立在檐前,迎着暖阳,笑叹道:“辰儿,我们都是幸运的男人,因为找们身边,有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我的皇后,你的母后。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娘是不会让你闲着的,你要学的东西多了去了……”

十二年后

庆宁殿门前,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却是一副大人口吻,朝一个身着官衣地人道:“李尚书,可是来找父皇与母后的?”

“是,大皇子,西郊发生一起谋杀案,臣一时查不出来,想请皇后姑娘指点一二。”这个被叫李尚书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他是李慎的儿子,当年一案,让他得到了教训,发奋图强,考取了状元。

安无名不记前过,提拔了他,从县令一直提拔到了刑部尚书,倒是让李家又出了一个刑部尚书。

大皇子安新辰闪了闪蓝眸道:“父皇跟母后出宫找人去了,这几日怕是不能回宫,我随你去吧!”

李阮看着眼前还不及他肩膀的小孩,淡淡一笑道:“谢过大皇子,不过破案的事,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是等娘娘回来再说吧!”

安新辰蓝眸一瞪,撅嘴道:“孤陋寡闻,本皇子可是安泰国的名侦探柯南。前面带路!”

李阮刚被调回京里,不知底细,不解地道:“名侦探柯南,臣没有听说过啊!”

安新辰趾高气扬地道:“要不然你怎么配得上孤陋寡闻啊,母后说名侦探就是有名的办案如神的人,柯南嘛,一个传说中破案高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快走吧!”

李阮一脸窘态,被一个小毛孩数落的无话可说,真是丢人。想想也是,皇后这十年来使得安泰国没有积案,这是怎样的能人?

她的儿子自然也是得了真传,这是安泰国之幸啊!这些年安泰国国泰民安,百姓们丰衣足食,几乎是人人有田可种,都是皇上出钱,买回了土地,分与百姓耕种,只是收少许的田租。

街头人头攒动,商贩百姓你来我往,像是过节一样。他们只能放下马速,缓缓向前。突见前面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娃儿,立在街头,泪痕满腮,伤心的啼哭着。

安新辰停下了马,探问道:“喂,小丫头,你哭什么呀?”

“我找不到我爹了!”

“你爹是谁啊?李大人,我要先帮她找爹。等会儿,我跟上你!”

李阮灿然一笑道:“臣在前面等你,不急!”

安新辰跳下了马,打量着女娃儿,小丫头长的真好看,大大的眼睛,睫毛被泪水粘在一起,俏小可爱。

安新辰牵起她的手道:“你爹叫什么呀?你家住哪里啊?你娘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娃抽泣着却一脸警惕地甩开手道:“你又是谁啊?”

“噢,我叫安新辰,你呢?别哭了,只要你爹在京城里,你会找到的。”

“我叫百慕雪!”小女娃怯生生地抬起了头,一脸惊色。

安新辰灿然一笑讪道:“怎么了?你的名字真好听,你喜欢雪吗?别怕,我不是坏人。”

“才……才不是呢,是我爹取的名,我那时刚刚出生,我怎么知道!你真笨!”百慕雪拭去了泪水,给了个卫生球。

安新辰扯了扯嘴角,小丫头居然笑他笨,讪笑道:“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爹叫什么呀?我好派人帮你找,你多大了?看你小不点一个!”

百慕雪踮了踮脚,不服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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