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那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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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那点事儿-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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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从十几岁到今天三十岁,过去的十几年都没有这半年情感波动大,仿佛过山车一般,飞上云端再摔下深渊。
  
  我拿出苏晚送我的那枚戒指,想起那个疯狂的夜晚,我和苏晚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当时的感觉现在想来依然惊心动魄,心又开始疼得没着没落,将戒指放下后落荒而逃。
  
  虽然我跟苏晚分手了,但是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她我搬家的事,我发了个短信给她,结果石沉大海,我想和苏晚真的结束了,不止这短暂的爱情,还那十几年的友情,这就是越轨的代价,我说不出后悔还是不后悔。
  
  我不止一次失恋,但是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了无生趣,跟男人分手,我还想着找下一个,跟苏晚分手,我只觉无力和疲倦,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也无法忍受跟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两个女人在一起会被人另眼相看,单身却不会,如果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一个人生活也好。
  
  李一博找过我,被我拒绝了,我跟他说,谢谢你的锲而不舍,让我觉得自己还有吸引力,可惜我们真的不合适,我无法喜欢上你,你也不可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心里藏着别人。
  
  李一博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我说,你等不起。
  
  就算时间可以治愈伤口,我想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公司进行人事调动,我主动申请外派,同事不理解,说外派虽然薪水高了,但是要离开家,离开现在的朋友圈子,舍得吗?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很恋旧的人,而且一个女人在外面打拼会很辛苦,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所有人都觉得像我这样已经三十岁的女人当务之急应该先解决人生大事,我一笑而过。
  
  公司给了我一个礼拜的假,让我做准备,我先回家了一趟,我妈听了后,什么也没说,我妈生气的时候,会跟我叫板,只有伤心的时候才会一语不发,我只能跟我妈说,上海又不远,现在交通那么发达,你要想见我,几个小时我就能出现在你面前。临走时,我妈才跟我说了一句心里话,是不是因为我跟你爸离婚,才让你对婚姻产生恐惧?
  
  我说不是,我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
  
  约了一些平日里玩的要好的朋友,原本想叫上徐妍妍,我想起苏晚的话,到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在电话里跟她说了,并谢谢她一直开导我,然后委婉的说了以后我们可能没机会再见面了,徐妍妍懂我的意思,她说,我们原本就是萍水相逢,我感激她的善解人意。
  
  朋友中有相互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不过他们都知道我有一个闺蜜,叫苏晚,跟我从来都是形影不离,这么重要的场合,她却不在席,我解释说,苏晚有些忙,没时间过来。
  
  我酒喝得有点多,跑去洗手间吐,陈静跟过来,她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然后问我,你跟苏晚怎么了?
  
  我的眼泪一下掉下来,我跟陈静说,我和苏晚分手了。
  
  陈静只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抱住我。
  
  我趴在她肩上低泣。
  
  陈静说:“你们会走到一起,我一点都不意外,其实我早看出苏晚对你是特别的,她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完全不一样,我们三个感情差不多,但是她能为了维护你,不惜跟我翻脸,苏晚曾经跟我说,可惜她是个女人,如果是男人早把你娶了,没想到你们还是撕破了那层纸,只是既然走出这一步了,又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是苏晚还是你?”
  
  我哭得更大声了,我说:“我不知道,我好喜欢苏晚,但是我不敢跟别人说,我真的好没用,苏晚也怪我,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和苏晚走下去。”
  
  陈静说:“你们心里的那关只能你们自己过,别人帮不了你们,最重要的是,你确定放弃了吗?如果确定放弃了,你和苏晚可能从此再无交集。”
  
  我除了说不知道,想不到其他词汇。
  
  吃过饭后,一行人去唱歌,陈静为我点了一首歌。
  
  “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我心依旧。”
  
  我想到苏晚,心疼得几乎失去知觉。
  




☆、第五十一章

  去上海的那天,飘着小雨,虽然已过了春节,还是冷得厉害,站在风头里直哆嗦,我让陈静不要送我,她还是来了,手上拎着一些吃的,让我在路上吃,我打趣她好像我要到多远的地方似的,陈静说你不是去旅游,而是要长期待在那边,人生地不熟,一切都要靠自己。
  
  也就在这种时候,特别能明白朋友的难能可贵。
  
  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陈静,但是说不出口,那天我虽然喝多了酒,不过酒醒后,还记得跟陈静说过什么,陈静没有询问过我,我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我想问陈静的是,我到上海工作的事,她有没有告诉苏晚,陈静到底是了解我的,怕我尴尬,只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提到苏晚,陈静说,苏晚知道你要去上海,她不方便来,就让我带话,让你自己照顾自己。
  
  我鼻子陡然一酸,连忙撇过脸去,好一会儿才把眼泪逼回去,挤出一个笑容,对陈静说:“那我就先走了,有时间到上海来看看我。”
  
  临行,陈静给了我一个拥抱。
  
  上海真的不远,但是坐上动车却有远行的感觉,离开熟悉的生活圈子,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我在感情上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失败者,遭遇困境时,只会逃到千里之外。
  
  列车在飞速的前行,窗外的景色迅速的往后倒退,竟有一种时光逆流的错觉,我又想到了苏晚,想到了我们的高中时代,从陌生到熟悉,到亲密无间,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会不会从认识苏晚的第一天起就珍惜她?
  
  上海的同事接待了我,领着我看了一下工作的环境,虽然地方没本部大,不过环境还是挺好的,连我在内一共五个人,三男两女,晚上几个同事在全聚德定了一桌饭帮我接风洗尘,热闹一番后,让我来到上海的第一天不觉得那么孤单。
  
  为了避免胡思乱想,我几乎将全部身心寄情于工作中,以至于同事调侃我是拼命三娘,即便如此,我还是每晚都失眠,只要想到苏晚,我都会疼得蜷缩成一团。
  
  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适应了上海的快节奏生活,玩了几个半生不熟的朋友,我妈几乎每个礼拜都要打个电话给我,我告诉她的都是千篇一律的话,我在这边一切安好,朋友也打电话询问我的现状,似乎跟在南京时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苏晚彻底从我身边消失,网络发达的现在,我竟然得不到苏晚半点讯息,苏晚的企鹅头像永远灰着,上面的签名也永远都是那句,多少时候,因为得不到,所以假装不想要。
  
  我对苏晚那份激烈的情感也慢慢趋于平静,不是消退,而是沉淀,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一个习惯,每次入睡前,都要看上半个小时我和苏晚的合照,那天搬家,我连苏晚床头柜上的相框一起带走了,看到苏晚的笑容,我会觉得特别安心,如果不是那个特殊日子的到来,我恐怕会继续习惯下去,直到有一天,彻底放下这份感情。
  
  苏晚的生日要到了,往年我都会提前一个月给她准备礼物,而今年连送礼物的资格都没有了,我突然好想见苏晚,我想看看她现在过的怎么样,如果问我,我希望苏晚过的怎么样,我会恬不知耻的希望苏晚能跟我一样,我给不了苏晚幸福,却又不希望别人占有她。
  
  我挣扎了好久,终于在苏晚生日当天买了一张回去的火车票,下了火车,我才给陈静打电话,我说我回来了。
  
  而这完全在陈静的意料之中,陈静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忍不住。”然后告诉我苏晚晚上生日宴的地点,问我要不要她来接我一起过去。
  
  我说,不用了,我还没买礼物,让她先去,想了想又说,别告诉苏晚我回来了。
  
  不是想给苏晚惊喜,而是怕她不肯见我。
  
  我实在想不到送苏晚什么礼物好,浪漫的不行,别出心裁的也不行,最后很俗气的在中央商场买了件针织裙,莫说尺寸,我连苏晚的三围都了如指掌,让店员包了,写了张生日快乐的卡片放在里面。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有八点钟,在这之前陈静发了好几条催促的短信,问我怎么还没来,我总说快了,其实我是故意去晚一些,我怕我的突然出现,让气氛变得尴尬。
  
  宴会厅在二楼,出了电梯,就听到一阵喧哗声,声音很大,好像在闹酒,就听很多人异口同声的喊,“交杯酒!交杯酒!”朋友聚会时经常这么闹,这次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当然我隐约也能猜到是谁,苏晚是寿星,今晚当之无愧的主角。
  
  离大门口也就一步之遥,我的步子却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我想起最后一次见苏晚时的争吵,分手是我提出的,现在我出现在这里又算什么?
  
  不管怎么说,我人已经到了这里,不可能再打退堂鼓,深吸一口气,收起那份忐忑,走了过去,引入眼帘的就是正中的桌子旁站着两人,一个西装笔挺,一个长裙袅袅,正勾着手臂喝交杯酒。
  
  不得不说苏晚和秦朗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苏阿姨坐在苏晚的旁边,笑得一脸慈祥的看着他们。
  
  他们刚喝完了,苏晚的另一个同事就大喊一句:“秦总监,赶紧再敬丈母娘一杯!”
  
  所有人都在跟着起哄,只有陈静面带忧色,当她的目光扫向门口时,跟我对个正着。




☆、第五十二章

  我没等陈静叫我,转身就走,我觉得我特别可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尽管苏晚和秦朗和好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秦朗自始自终都没有放弃过苏晚,而苏晚也没有彻底拒绝过他。
  
  当然,我没有资格生气,我已经和苏晚分手了,而且还是我提出的,现在厚颜回来看到不愿看到的场面,就算嫉妒成狂,也都是自找的,其实这样也好,只有断了一切幻想,才能真正死心。
  
  我把礼物放在服务台,抽出里面的生日卡片,然后给陈静发了条短信,让她带给苏晚,但是不要说我回来过。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车,我都想连夜赶回上海,在宾馆开了间房住下来,花洒下洗去一身风尘,躺在床上后,我才发现,我竟然没有掉一滴泪,我的眼泪早在三个月前就流光了,我现在想到苏晚,只会忧伤,不会流泪。
  
  陈静打电话给我,说那边结束了,问我在哪里。
  
  我感觉很累,就说,你不用过来了,我明天一早就走。
  
  陈静不依,一定要过来,我无法,只好告诉她宾馆的位置,就算不见苏晚,没理由不见陈静。
  
  半个小时后,门铃声响,我去开门,就见陈静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看得出有同情的成分,不由得苦笑,请她进来,陈静却没动,然后往旁边挪了一步,苏晚赫然从一侧走了出来。
  
  陈静说,我是负责带路的,现在任务完成就先回去了,我女儿还在家里等我不肯睡觉。
  
  我木楞楞的点头,再想挽留陈静时,陈静已经走远了,于是,只剩我和苏晚面对面的站着,苏晚穿着宴会时的长裙,搭了一件短套,很正式,而我只裹了一件浴袍,里面什么都没有。
  
  苏晚说:“你准备让我一直站在外面吗?”
  
  我有些慌张的给她让出位置,看到苏晚走到床边坐下,才关上门。
  
  气氛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一方面是我们现在的关系,分手的恋人连朋友都不是,另一方面,我巴巴的从上海赶回来,却临阵脱逃,有点像小丑行径,我不知道陈静跟苏晚说了什么,更不知道苏晚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脑子一片混乱,也只能走过去。
  
  苏晚打量了房间里的陈设之后,目光落在我脸上,我不由得心头一颤,苏晚有多久没用这么疼惜的眼神看着我了,仿佛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她还是那个在我遇到困难时,为我两肋插刀的好朋友。
  
  我努力打破尴尬,笑得有些僵硬的说:“生日快乐。”
  
  苏晚说谢谢,然后从她的随身包里拿出我送她的礼物,连招呼都没打,就自顾自的换起衣服来,脱掉外套,卸下长裙,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但是我却好像在看一组电影慢镜头,苏晚美好的身材一点一点呈现在我的眼前,平坦的小腹,高耸的胸脯,修长的美腿,我顿觉口干舌燥,有这样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在上海有多少个寂寞的夜晚,我幻想着与苏晚翻云覆雨,苏晚就是罂粟花,美丽且让人上瘾。
  
  苏晚穿上我送她的针织长裙,问我,好看吗?
  
  我已经回过神,点点头:“嗯。”我对苏晚的喜好也早已了如指掌,我知道她喜欢穿什么样风格的衣服,也知道她穿什么衣服好看。
  
  苏晚没打算再换下来,从抽屉里找了把剪刀递给我,让我帮她减掉标签,苏晚的动作很自然,自然到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我走到苏晚背后,看到标签卡在衣领里面,犹豫了一下,手伸了进去。
  
  这原本是稀疏平常的举动,但是此刻,却显得那么亲密无间,我已尽力小心,但是还是碰到了苏晚后颈的肌肤,犹如触电的感觉,让我心跳,倒是苏晚站着一动不动,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我不知道她心里作何而想。
  
  放下剪刀,我给苏晚到了杯水,我一直觉得倒茶是一种生疏而客气的做法,只有客人来了才会倒茶。
  
  苏晚没接,而是直直的看着我,问:“你今天是为了我的生日特地赶回来的吗?”
  
  我想否认,我想说回来办公事,正好赶上,不过只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我又想到那个热闹的场面,苏晚和秦朗站在一起,众星拱月,像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他们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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