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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孟回心中一动。六龙之地，如果不是深通堪舆法门的人。根本没法利用。难道说……
老夫人点点头：“不错，我牺牲自己的本命元气。镇住六龙之气。这些我想是瞒不住你的。”
孟回点点头，难怪老夫人给人的感觉那么虚弱。
“当年，秦世杰只是个一文不明的穷小子。但，他无意中救了司徒满门一百三十二口。（所以秦氏才是一百三十二层。）因此，我决定，用自己和秦氏三代的富贵报答他。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孟回第一次知道，老夫人复姓司徒。
“原来，是司徒世家的人。难怪，秦世杰会说欠你太多。”孟回默默点头，接着话音转冷：“你并不爱他。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未必就对。”
“为什么？”老夫人惊讶地看着孟回。
“天有命，人有命。虽说人定胜天，可是，堪舆之法。一切不再公平。难怪我翻遍孽册。秦家不该糟此大劫，最后却还是落到如此下场。老夫人出身司徒世家，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孟回长叹。
老夫人自嘲地一笑；“怎么可能不知道。本以为六龙之气，足以逼退任何邪魔。特别是生下几个孩子之后。为了他们，我甚至放弃一生的修为。可惜，还是不行啊。在真正的冥族面前，竟然那么脆弱。”
孟回看着对方。以司徒的修为，不该这么苍老。只是她将所有本命元气用来镇压六龙之怒。现在脱出肉体的束缚，自然恢复原来的样子。看着眼前的老人乌发变黑。孟回有些不知道如何称呼了，再叫妈好象不太恰当：“你……怎么称呼？”
“哦？”司徒呆了呆，无意中发现自己的长发居然变黑了。再次苦笑一下：“还真不习惯。我姓司徒，单名月。哎，这副样子。泉下怎么见耀祖他爹啊。”
“这你倒不用担心。秦世杰应该已经转生。倒是你，属于枉死。恐怕还要在枉死城呆些日子。”孟回道。
“是吗？无所谓了，其实……你说的没错。我明明不爱他，不该害他的。报恩的方法有很多。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司徒月轻声道。她从来没觉得如此的迷茫。以她的才智，早就发现。自己错了，只是一直不愿面对。现在……自然没什么好顾虑。
“放心吧，虽然对小莲有些反感。但我真的很喜欢小瑶，我会照顾她们的。”孟回拿出孽册，带着几分无奈，轻轻翻动。
“好奇怪。我感觉到你对我……如果是二十年前，我一定以为你是垂涎我的美色。现在……你可以解释吗？”司徒月盯着孟回。
孟回借翻开孽册，逃避司徒月的目光。但身躯却明显震了一下。接着口不应心的道：“你弄错了。这是我的责任，我毕竟是冥差。”
“是吗？那么冥差大人，你是不是该告诉我。我现在该去哪里报道？”司徒月笑了。没有纠缠刚才的问题。
“你等一下，我带你去枉死城。”孟回抬起头。司徒月逆转天机。如果没有自己送她下去，恐怕会很麻烦。孟回以冥族密法通知苏苏照顾秦家。
自己却强行破开空间，拉着司徒月进入地府。
“其实，有些事，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司徒月说了半句话。孟回心里暗暗吃惊。但他又不肯问。只好这么闷着。
枉死城转眼就在眼前。巨大的城池，仿佛是悬浮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城中，有一个明显的丁子符号。一看就是人为的。那是用来区分三大冥觋地盘的。
并不象普通理解的地府那样，枉死城除了昏暗一点。和人间的城市并没有两样。城里的人也没有司徒月想象的恶鬼相。反是美女和壮汉特别多。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枉死城，名将和美女很多。”看出司徒月的疑惑。孟回解释道。
司徒月默默跟在孟回身后，没有说话。直到前方传来一阵很嘈杂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不少俊美的少年和威猛的汉子。抬着顶巨大的软轿走过来。
但场面却是无比的诡异，除了开路的大汉呵斥行人的声音。居然听不到脚步声。
不少躲闪不及的人，就这么被开路的两条壮汉撞倒在地。孟回却依然站在路中心，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还是……让一让吧。”司徒月悄悄地道。她看的出来，对方好象很有势力。
“找死，没看到夫人的轿子。滚开！”两个大汉总算到了孟回面前。
孟回冷冷一笑，整个人却如同生了跟。任凭两个大汉怎么推，就是不动。眼看着两条大汉就想发作。
软轿门开了，扑出一阵香风。司徒月愕然发现，软轿里面居然趟着好些壮男。不少还光着身子。做出种种媚态，实在恶心很。
“孟大人啊。您老人家可是好久没回来了。你们两个瞎眼的东西，居然敢顶撞孟大人。去死吧。”一个有些妖气的女子就这么凭空出现。声音动听，做的事却狠辣的惊人。两个大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这么被打的魂飞魄散。
“血池，好久不见。你不是和五道在狗咬狗嘛。怎么这么有空？”孟回没好气地道。五道虽然残暴，却比不上血池的阴毒。
其实看血池夫人的外貌，除了艳一点，绝对和轻浮两字挂不上边。可惜，做的事……“孟大人，您怎么这么说奴家。何况，就算奴家是狗。”说到这里，血池夫人的声音小了下来。凑到孟回耳边：“奴家也只是大人床上的小母狗啊。”说完咯咯娇笑，带着一阵香风回到软轿。
“我们回去。孟大人，有空去奴家那里，奴家绝对扫榻相迎哦。”
刚才的话司徒月也听到，顿时目瞪口呆。孟回却毫无动静。
“你们……”司徒月吞了口口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孟回没好气地道。
“没有关系？不可能吧……她……”司徒月不止样子变年轻人。性格似乎也不再那么消沉。其实她本就是活泼好动的人，以前只是因为失去本命元气。没那精力而已。
孟回猛地回过头，眼中神光逼人，吓的司徒月连退数步。孟回收起吓人的目光，沉声道：“日后你还要在枉死城住。记住，枉死城里，最可怕的决不是好吃生魂的五道。而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女人。想在枉死城活下去，你要懂得少看，少听。”
说完头也不回，直接朝右转去。不一会就来到一片大宅。
“大人，你回来了？”铁面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孟回面前。
“恩，一切还好吧？”孟回点点头。
“没问题。五道和血池好象答成什么协议了。”铁面带着面具，自然没人看到他的表情。但他似乎很注意司徒月。
“那好，你忙去吧。我有点事，待会还要到人间去。这段时间，都交给你了。”孟回对铁面很放心。
带着司徒月穿过一层层房屋，孟回来到一处好象是衙门的地方。
“为什么你这里这么多女人？”司徒月好奇地问道。
“我喜欢。”孟回僵硬地道。
“你这么好色，我开始担心……或许，不该将小莲和小瑶交给你。”司徒月迟疑着道。
“你不要听大人胡说。大人不需要名将，更懒得去拉拢。也只有大人才收留我们这些废物。”一个穿紫色长服的妇人从里面走出来。
“胡姬！”孟回皱着眉，但却没有发怒。显然对这妇人很无奈。
妇人板着脸：“你不要冲我发火。三大冥觋，谁象你这样？一跑就没影子。要知道，我只是冥判。老带些莫名其妙的人回来。看人家五道和血池，手下人才众多。你喜欢美女我不管你，你好色我也不管你。红玉木兰都是美女。你就不能跑一趟。怎么说看我的面子……”妇人一开口就跟鞭炮似的，噼里啪啦不肯停。
孟回苦笑：“我这次真有正事。而且，我可不想没事就重盖房子。那几位，请回来搞不好天天要拆房子。”
“可是，你也该注意一点。靠我们是不行的。”妇人显然余怒未息。
孟回舔着脸，在司徒月目瞪口呆下。搂住胡姬，并把下巴支在胡姬肩膀上。讨好地道。
“好了，胡姬，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知道你辛苦了。”
“死相，一边去。”胡姬娇嗔着把孟回的头推开。但脸上却没有生气的表情。搞了几次，敌不过孟回的死皮赖脸，最后还是任凭孟回抱着：“你这样不行。眼看着冥域要发生大变。冥族两支迟早会公开决裂。看看你……府上的男人，加起来不到五分之一。我们这些人，平时虽然不比男人差。真上了战场，还是不行的。”
“放心吧，我是谁？好了，这次是真的有事。你安置一下，她叫司徒月。擅长做生意。”孟回指指司徒月。
“您好，我……我该怎么称呼你？”司徒月不是笨蛋，知道日后还得靠胡姬照顾。
“我们这里都是姐妹相称，反正进了这里的人不会变老。你叫我胡姬就可以了。翠儿，伺候司徒月姑娘。”胡姬开声道，走过来个绿衣丫鬟。
第十四章 外公捉鬼
司徒月是个识相的人，自然不会在这做电灯泡。她还没走出视线外呢。胡姬已经软在孟回怀里……
“大人，这就走吗？”胡姬的寝宫里，正中有一张大的惊人的床。此刻除了孟回，还有躺着些美人。问话的是最年长的胡姬。
孟回轻拍胡姬的裸背：“这回的任务，是老人家亲自吩咐的。而且……我想，以前或许真是我错了。要是……接那些人进来吧。”
“真的，你答应了？”胡姬大喜。
“当年的事，或许是我太偏激了。要不是……不说这些。我明天就要回去。别说这些，今天好好陪我。”孟回将胡姬按倒。胡姬娇吟着，却不甘心地将刚才被她拖来做挡箭牌的侍女。再次拉下水……
第二天，孟回独自离开枉死城。没有惊动胡姬，更没有向司徒月道别。
胡姬是知道孟回离开的，但她没有挽留。孟回，从来就是这样。不过，这次回来。孟回还是有点改变的。至少他走时，没忘了替自己盖好被子。以前，孟回决不会注意这些细节。胡姬带着微笑，被子上还留着那温馨的味道。
“你这就走？”最了解孟回的，其实是铁面。
“恩。”孟回点点头。
“你终于还是知道了。也好……”铁面长叹。
“这里……交给你了。司徒月，你知道的，还给你了。”孟回道。铁面刚想离开，孟回却忽然叫住他：“你……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薄情？”
铁面脚步一顿，半晌，才道：“是！因为，你一直在辜负她们。”
“辜负？”孟回咀嚼着这两个字。久久说不出话来，是旁观者清，还是……再想问，铁面已经不见了。使劲摇摇头。孟回化成一缕轻烟，消失在空气里。
孟回这边刚到人间，还来来得及凝聚形体呢。苏苏就没头没脑地撞了过来：“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孟回一楞，苏苏很少这么慌张的。
苏苏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停了一下，这才道：“小瑶小姐找不到你，跑进你房里乱翻。放跑了沈渊龙。”
“跑了？由他去吧。还有什么事吗？”孟回无所谓地道。
苏苏想了想：“没关系吗？可是，那样不是会泄露你的身份？”
“不会了。被我的血气困这么久，虽然不死，他也变成白痴。不可能记得什么的。”孟回晒笑，血气本就难以控制。就算沈渊龙没事，自己还把他放在眼里不成？“对了，其他还有什么事吗？”
“其他啊？”苏苏歪着头，做出思索状：“应该没什么大事吧。除了夜总会死了几个人，另外秦氏大厦的地下发现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孟回和苏苏一样，对与死人是不会在意的。懒洋洋地倒在沙发上。
“不清楚，文物管理部门已经在申请封锁现场。”苏苏很自然地靠进孟回的怀里。孟回皱起眉：“那几个败类呢？这事他们没管吗？”
“别提了，那三个混蛋。就知道玩女人，仗着血气丹。没日没夜地胡来。不过我倒是发现个秘密。原来连地藏菩萨都头疼的血气，居然可以利用女体净化。”苏苏顽皮地用手指在孟回身上画着圈道。
“女体可以净化血气？那可不是好事。”孟回心里暗暗吃惊，这个秘密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修为不够，主要的依仗就是血气。
和苏苏温存一会，孟回亲自来到秦氏。秦氏周围已经停了不少车辆。还有一些极端分子抗着各种标语。无非就是抗议秦氏毁损文物。对这些，孟回看都懒得看。
秦家这段日子噩耗连连，秦世杰刚死。司徒月也驾返瑶池。看样子秦家的破败已经不可避免。在地下室，孟回看过那漆黑的地洞，直觉上排斥。更不想下去。又在办公室找到苏苏说的那几具尸体。
“不是人类做的？”孟回不用细看，光那股缠绕的尸气就足以说明问题。
“恩，包括这个洞。我怀疑是沈家搞的鬼。”苏苏点头。
孟回将几具尸体翻过来，全是夜总会的小姐。身上没有伤痕，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意：“你检查过没有？”
“没发现伤痕。也没有淫鬼的痕迹。”苏苏懂孟回的意思。冥族有一种下级鬼类。称为淫鬼，专门攻击女性。被他们攻击的女子，全身无伤，沉浸在一种极度的满足中，嘴角含笑。死相就是这样。
“这件事还有几个人知道？”孟回一边翻动尸体一边问道。
苏苏摇头：“没有，我没让别人知道。只有那地洞实在藏不住。”
“奇怪的敌人。”孟回几乎把尸体翻遍。却依然找不到致命伤痕。无奈地将中指点在尸体的眉心。浑身一震：“是梦杀。”
“大人，你发现了什么？”苏苏惊问道。
“她们的脑海中，藏着大量完美的记忆。该死……难道是和幽灵死神齐名的梦幻死神也来了？”孟回道。
苏苏可是知道梦幻死神所代表的含义。那是和东方冥帝类似的存在。论实力，也不在孟回之下。
“那怎么办？”
“该死，居然连两大死神都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