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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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医-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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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曳的昏黄小油灯下,有一张小竹桌,桌上摆着一个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木鱼,旁边一个白眉齐耳的老和尚闭着双眼端坐在竹桌前。 
  “施主,来者既是缘,又何必急着匆匆离去?”老和尚睁开双眼望着王晓斌说道。 
  老和尚眼光锐利,似有一道强烈的冷光刺来,王晓斌只觉双眼一疼,不由得连忙避开老人的目光。 
  过了会,老和尚的目光变得柔和,却又似乎看穿了王晓斌的心思,开口问道:“施主缘何而来呢?” 
  往日里,王晓斌最是看不起和尚了,在他看来,那不过是拿着信徒香油钱潇洒的职业而已,可能连乞丐都不如。那乞丐吧,最起码还有点敬业静神,把自己弄得肮脏破烂,可和尚呢?一个个可都是油光肥脑的,有些所谓的“高僧”可还是二奶成群的。 
  不过这老和尚慈眉善目的,想来应是清修得道的和尚,此处环境又是清幽,自然无法跟那些招摇撞骗的和尚联系到一块去,王晓斌恭敬地说道:“大师,不知为什么,我却总感觉有谁在召唤我,因而就循声而来了,打扰了大师清修,还请大师见谅。” 
  老和尚听了王晓斌的话,连声说道:“施主言重了,是老衲在召唤有缘人,应是老衲打扰了施主的清净才是啊!” 
  “哦?”王晓斌撇了撇嘴,压根就不相信。此处离王晓斌住的别院隔着两片竹林,至少有一里来路,就算是纵力一喊,怕也是丁点也听不到,就别说是一个脑袋都入土半截的老和尚了,再说又没有听到喊声什么的,眼下要让他相信,倒还不如相信母鸡会游泳,公鸭会下蛋呢! 
  老和尚似乎看出了王晓斌的心思,手中敲着木鱼,淡然问道:“施主是学医的?” 
  一句惊起惊天浪,王晓斌当即由不屑变成极度惊讶,连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虽说王晓斌学医不假,在J市也是闻名遐尔,可在荒山野岭的怕也没有人知道吧?这里既没有电视又没有收音机的,又见不到报纸的,老和尚是怎么知道的呢? 
  “施主,你的左右手食指和拇指有硬茧,应该是经常用针灸为病人治病的中医,我说的对吗?”老和尚微笑着说道。 
  “是的。”王晓斌点头。此刻他更为惊讶的是,如此微弱的灯光,相隔近十米距离,老和尚竟能看到他手指上的硬茧,实在是太过神乎其神了。 
  “施主,你是老衲的有缘人,请坐。”老和尚微笑着放下手中的木鱼槌,然后说道。 
  王晓斌笑了笑,找了个位置在老和尚对面坐下。 
  “施主,老衲有个不情之请,生平有几个问题未得其解,不知施主能否代为解答?”老和尚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年浅才薄,恐怕不能解答大师的问题。”王晓斌谦恭地答道。老和尚已是耆耋之年,而他却不到而立之年,才学自然有所不及,又怎能替老和尚解惑? 
  “施主过谦了,其实都是些简单的问题,老衲并非无解,而是答案过多,无法确定孰优孰劣,因而请施主代为解答。”老和尚捋须笑道。 
  “既然如此,那大师就请问吧,希望我的答案当不至让大师见笑才好。”王晓斌笑道。既然老和尚都说了他有许多答案,那还是丑话说在前头,以免答得不好贻笑大方。 
  “无妨,那老衲请问施主,医之本性为何?”老和尚问道。 
  老和尚的话顿时让王晓斌的思绪回到了十年前,遇到谢正平的那一刻。当时谢正平问的几个问题,可不就有这么一个吗?还记得那时候自个的回答可是把谢正平差点给二锅头呛死了。 
  “医之本性?医生不过是个职业,或许前人行医是为救死扶伤,可现在图的就是名利,社会地位。”王晓斌淡然答道,与十年前并无二致。但真的结果是如此吗?此刻他多少是为自己连日来的行为做一些潜在的辩驳,大做广告,区别对待病人,为的还死后救死扶伤吗? 
  “哦,那依施主看来,和尚的本性呢?怕也是一个职业吧?现在的和尚,有薪水,有权利,也不像老衲年轻时了,天天孤灯相伴,木鱼相随,日耕夜经的。但施主想过吗?世人做任何事,不都是为了生存吗?”老和尚点头道。 
  王晓斌亦点头,老和尚对和尚的看法可不就是他的看法吗?和尚是什么?不就是一群拿着工资守在寺庙中的人吗?除了上班的地点不同,跟常人又有何区别?想谈情说爱了,还俗也就是了。 
  “人活着又是为何呢?”老和尚继续问道。 
  “为了活着而活着。无论贫穷和富贵,可不都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吗?”王晓斌反问。 
  “答得很好。人活着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老衲穷思数年而不得其解,施主一说豁然开朗。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吃顿好的?为了金钱名利?为了虚幻的爱?为了死后能成佛?可人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苦短数十载,山珍野味只添一肚饱,高楼大厦只得一床枕,牵万人手却也只不过自行离去。谢谢施主点化,想老衲若能得道,当是施主金玉良言之果。”老和尚叹道。 
  “大师言重了,我不过凡夫俗子一个,混迹于红尘之中,不堪日月之光,怎能点化大师。大师若能得道,当是大师修为之果,我又何德何能妄谈什么功绩?”王晓斌连忙说道。 
  “施主为人坦荡,定是正直的人。不过老衲想知道,中医之针,触肤达穴,过血动脉,可是真的有用?”老和尚点头,然后又开口问道。 
  王晓斌没有立即回答,他笑了,他是一个中医师,擅长针灸过穴之术,且目前为止除了师傅之外尚未逢敌手。一针可制人死地,又或可让人起死回生,又怎能没用? 
  想到此处,笑道:“触肤达体,能固血脉,能动筋定骨,针灸难道没用吗?” 
  “针为死物,因人而活,施主可否让老衲触碰?”老和尚摇头道。 
  琅琅华夏,奇人隐士如过江之鲫,老和尚言谈高雅,想来定是奇人异士无疑,于是王晓斌笑道:“大师请随意!” 
  “气为虚,意为实,化气成针,当可成针。”老和尚淡然说着,然后伸手轻轻地点在王晓斌颈部天井穴上。 
  “这是气功?”王晓斌望着老和尚的举动,感觉到自己身体传来的僵硬感惊呼道。 
  “天道循环,进退各是,生死各别,施主对穴位的认识不在老衲之下,只可惜却一知半解,所谓入穴容易出穴难啊!”老和尚点点头,然后又点到了王晓斌后颈处新设穴上。 
  “大师这是以气点穴?”王晓斌感觉自己身体恢复了正常,吃惊问道。 
  以气点穴,只有在武侠小说中出现过。一直以来,王晓斌以为针灸最高境界不过是飞针走穴,可那个境界他也只能针对死物做到,对活动的却也是难以做到,因为他的眼力尚不能捕捉到活物的移动轨迹。 
  “神定丹田,沿十二少阳经,十二少辅经,十二归元经运转一周,当可成气。”老和尚一指又点在王晓斌丹田处。 
  登时,王晓斌感觉到一股非常明显的热力涌入了丹田。王晓斌心知这是老和尚在教自己气功,于是连忙按照老和尚所说的话,闭上双眼,认真感知体内的变化。 
  “老衲钻研七十载,方能控制体内的气,痴迷如此,妄想以气得道成佛,却终于明白,道为人心,人心就是佛,人就是佛。这一身修为,带走也委实可惜,倒不如送与施主,还望施主能善加使用,造福大众。”老和尚淡然说道。 
  过了一会,王晓斌感到自己身体似乎膨胀了许多,一种无法形容的舒服感让他渐渐陷入了沉睡中。 
  次日清晨,王晓斌醒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却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在小竹楼中,原来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的存在。 
  《入穴出穴法》《气功修炼法》《百脉汇总》三本封皮已经泛黄的书摆在竹桌上,而老和尚却早已不知去向。 
  王晓斌沉思了片刻,想起老和尚最后的话,拿起三本医书塞入怀中,然后推开竹门。入目处与往昔大有不同,一切变得无比清晰,竹更青,草更绿,花更艳,一切变得无比真切,毛细皆明。 
  “老公,昨天晚上你去那里了?”任儿和乌娜站在别院中,看到王晓斌安然无恙地回来,松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地问道。 
  “呵呵,没什么,昨天晚上我和一个老和尚聊了一晚上,让老婆为我担心真是罪过。”王晓斌不好意思地说道。然后搂着任儿和乌娜,左右给了一个香甜的吻。 
  “哦,老公,听说寺里的方丈昨晚坐化了,今天就要火化。”任儿突然说道。 
  “是吗?”王晓斌惊问。此刻他忽然明白,为何今天的诵经声是如此的伤感,如此的忧伤。 
  过了会,王晓斌提议道:“走,我们去看看。” 
  梵音悠扬,却带着淡淡忧伤。就在三人走到庙门时,一个小和尚拦住了他们。只见那小和尚双手合什道:“请问施主,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人为了活着而活着。”王晓斌当即冲口而出。 
  “我佛慈悲,总算找到了方丈师傅的有缘人,请施主随小僧去见本寺新任方丈吧。”小和尚唱喏了声禅语,然后恭敬地对王晓斌说道。 
  走进方丈室后,一个和尚手托一个金盘放在王晓斌面前说道:“施主,这是苦渡大师的舍利。依苦渡大师吩咐,施主可任意挑选一颗。” 
  王晓斌打量着金盘中六颗透体晶莹,小指甲大小,珍珠般白润的舍利子,怔怔发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施主……”新任方丈看到王晓斌呆呆的样子,低声叫道。 
  “方丈大师,对不起,我不能带走任何一颗。抱歉,打扰了,告退。”王晓斌叹气道。此刻他彻底明白,昨晚于他彻夜长谈,最后又传功给他的老和尚就是苦渡大师,也就是关山寺的方丈,原来老和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施主高士,苦渡大师果然没有料错,施主不会取走任何一颗。既然如此,我等也就不再强求,一切随缘,施主保重。”新任方丈淡然说道。 
  任儿心情回复平常,王晓斌三人也就得回去了。简单收拾下行装后,王晓斌又回到了J市,回到了诊所。 
  望着双人床几乎占满了后堂几乎所有的空间,王晓斌苦笑道:“明天我去看看,看能不能买到一栋大卧室的房子,总不能咱们三个挤在这个小诊所生活吧?” 
  “嘻嘻!我早料到了,老公,咱们去看房吧!”任儿挽着王晓斌的胳膊笑道。 
  “看房?”王晓斌惊问。 
  “大哥和二哥送给我们的。”任儿连忙说道。 
 
 
 
  
第一百三十章
 
  原来任肖和任泽在得知妹妹任儿嫁给王晓斌后,就主动提出送任儿一个礼物,也就是一栋豪宅。豪宅是J市市中心地带的金煌家园,格调高雅,交通便利,幽雅别致。而任儿为了给王晓斌一个惊喜,所以一直都没有告诉王晓斌。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也就无从说起了。 
  三百平米的复式楼,楼下被分成了客厅、厨房、饭厅,楼上则是整体的一个大卧室。完全是现代式装潢,融高科技与现代美与一体。 
  走进豪宅后,王晓斌不由得惊叹道:“天啊!这么大?” 
  望着放置在卧室中间的八尺大床,一把跳到上面,四肢打叉卧倒上面,舒服地伸展开来,大喊道:“老婆,以后咱们就在这里生活了!舒服啊……” 
  “妹妹,以后咱俩睡这里,老公嘛,那就让他睡洗手间如何?”任儿望着王晓斌乐不思蜀的样子,调皮地问乌娜道。 
  “好啊,姐姐,那咱们还等什么?欺负他啊!”乌娜高兴地拍手叫了起来。 
  “什么?欺负我?哈哈,来吧,我求之不得!”王晓斌一个翻身躲过任儿和乌娜伸出的玉臂,然手顺势搂住两人,轻轻一带,三人就滚在了一起。过了会,打闹声、求饶声、娇喘声、呻吟声就充斥在整个大卧室中。 
  把任儿送向情欲的颠峰后,王晓斌转而向乌娜进攻,很快乌娜的低吟就变成了欢快强烈的呻吟声。 
  王晓斌一遍遍重复着原始机械的动作,忽然间思维就如同融入了自己的身体,他清楚地感觉到,丹田处热了起来,不一会就变得滚烫起来,然后顺着周身经脉流畅起来。 
  又是极阴脉,此刻发挥了强大的功效,有效地补充了王晓斌体内经脉的空虚。这一切,是苦渡大师料想不到的,也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总之王晓斌体内的气开始成倍地增长起来。 
  “老公,人……人家受不了啦!”也不知过了多久,乌娜终于抵挡不住了求饶道。一声老公,把王晓斌的思绪唤回了现实。 
  “啊!”的一声,王晓斌浑身抽搐,然后躺在床上。 
  清晨,望着熟睡的任儿和乌娜,王晓斌小心地把他们白藕般的粉臂挪开,然后小心翼翼地下床走向洗手间。一夜的荒唐,竟然没有丝毫的腰酸。 
  站在蓬勃的水流下,水从身上快速流下,似乎有一股气也在随之流动,王晓斌暗自心问道:“好奇怪哦?” 
  “难道我也会气功了?”王晓斌问着自己。然后随手抬手一指,忽然发现一股微弱的气流破开了喷头喷洒的水帘。 
  “天啦,我真的会气功了吗?”王晓斌吃惊叫道。带着玩耍的心态,王晓斌不断用手指出,一道道气流射出,让王晓斌玩得是不亦乐乎,一直到身体里的气再也发不出来方才停了下来。 
  可就在此时,丹田一热,一股新的气又生了出来,虽然微弱,却实实在在地在缓慢聚集。 
  “哈哈,这下好了,有了气功可就不再需要银针了。”王晓斌大叫。忽然又皱眉暗道:“可怎么样才能控制气流的粗细呢?” 
  释放体内的气人人都会,可如何控制气息的粗细可就不行了。内放的气是气功的基础,比如将左手隔空盖在右手上面,渐渐的就会感觉到一股非常微弱却又温暖的气流,这就是人体内气的内释。 
  洗完澡后,看任儿和乌娜还没有醒来,王晓斌就悄悄地离开,驱车赶回到诊所,然后迫不及待的抓起了电话,此刻他是急不可耐要试一下到底能否用气功代替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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