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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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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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速度旋转着刺进老人的胸口,功效是直接刺激心脏上穴位,迫使心脏复跳,可比锤胸口的法子强上了数倍。 
  紧接着,王晓斌左手从盒子中抽出了一根特别短小,大约图钉大小的银针刺在老人脖子大动脉半指处。 
  很快。老人闷哼一声便醒了过来,浑浊的双阳茫然望着四周。 
  就在老人睁开眼睛的瞬间,王晓斌收针了,动作一气呵成毫无停滞,擦拭干净后放回了盒子了,然后把温水递给了老人,微笑着说道:“老人家,要多注意休息啊!” 
  漂亮的女孩连声解释道:“爷爷,是他救了您!他是医生!” 
  老人感激地望着王晓斌,喝下一口温水,连声说道:“谢谢你,年轻人,你心肠真好!” 
  王晓斌泰然自若地接受了感激,毕竟方才不及时治疗的话,再过片刻老人就要因为心脏停止跳动而死亡。 
  也不知道是不是美色当前,还是医者父母心慈悲心肠,王晓斌说了句:“老人家,我为您做个按摩,待会就可以一觉睡到下飞机了!”然后竟然替老人做起脚底按摩来。没几下子,老人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过了会,王晓斌跟没发生任何事一般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一路无事。 
  “你好,谢谢你救了我爷爷!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尽管打这个电话!”漂亮的女孩在下飞机的时候递给王晓斌一张名片一脸诚恳地说道。 
  王晓斌迟疑地接过来,憨笑道:“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忘记带名片了!下次见上再给吧!” 
  就在那漂亮女孩准备问王晓斌的名字时,后面的人把他们挤散了。过了不久,一辆停在飞机场边草坪上的加长名牌房车接走了漂亮女孩和老人。 
  王晓斌望着那辆房车,郁闷地向机场出口大巴士区走去,信手将名片撕掉,口中嘀咕道:“同样生活在地球上,差距怎么就天壤之别呢?” 
  此时,他心知自己的样貌无法配上那漂亮女孩,倒很有自知之明,信手撕掉名片,以免日后自讨苦吃,穷相思。 
  跟上飞机时人山人海不一样,没有接机的人。在美国上飞机前,同事和一些他救治过的病人自发来送机,多壮观,多感人,可现在冷清清的,鬼影子也没有。 
  “明明通知了学校,怎么没人来接呢?”王晓斌纳闷地转了好几圈,拣了辆巴士郁闷地钻了上去。 
 
 
 
  
第九章 我是小偷
 
  终于回到了七年的“家”,可王晓斌却打不开自己“家”的房门了。 
  王晓斌望着手中的钥匙纳闷道:“钥匙没错啊?!”他可清清楚楚记得是这把钥匙没有错,可现在连钥匙孔都插不进去。 
  就在王晓斌准备打电话叫开锁公司时,从楼下走上来一对年轻夫妇。男的身材挺拔,女的娇小可爱,堪称绝配。 
  王晓斌正准备打招呼时,那个少妇却扯开了嗓门大喊了起来:“抓小偷啊!”分贝很高,嘹亮空远,附近几栋楼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少妇大喊的同时,那个男的却撑起浑身肌肉,一个箭步冲到了王晓斌身前。 
  王晓斌望着如小坛子大小的拳头迎面砸来,大叫道:“等……等,听我解释。”手下丝毫不敢怠慢,右手一道银光划过,准确地刺在男的肘内侧曲泽穴上。壮汉砸过来的拳头立刻失去了力量,轻轻地印在王晓斌脸上。 
  壮汉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转瞬怒火沸腾,左拳自下向上一记勾拳轰在王晓斌肚子上,王晓斌登时“啊!”的一声惨叫,疼得几乎要满地打滚。 
  不一会工夫,杂乱的脚步声从楼梯处响起,很快过廊就被几十号人堵得水泄不通。冲近了王晓斌的二话不说就是一阵拳脚相加,没有冲上来的人远远地叫骂个不停。 
  过了不一会,王晓斌全身就“虚胖”了一圈,脸也圆了许多,两个乌黑的眼圈变成了大熊猫。 
  不过就在这阵子,王晓斌也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套房子在他离开两年后就重新分配了出去。而这阵子,这片住宅区正闹小偷。那小偷厉害得很,任何门都能轻松打开,很不幸地王晓斌当了他的替罪羊。 
  远处,一个年轻的父亲对儿子说道:“儿子,人一定要学好!你看那小偷下场多凄惨啊?!” 
  “哥们让开下,让我给他补两脚!这个王八蛋,上个月把我家值钱的全洗劫了!” 
  “得先让我给他两棒子!该死的小偷,竟然偷了主任家,今天我要替主任出口恶气!” 
  可怜的王晓斌就这样成了沙包,被众人拳打脚踢,棍棒伺候着。过了会警报声响起才总算把他暂时给解救了出来。 
  “要作证人的同志都去局子里下,把当时情况细说一下,作个笔录!”警察把王晓斌押解上车后,朝围观的人群招呼道。这话一落,除了受害的“苦主”外,其他人登时如鸟兽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壮汉开始添油加醋地控诉王晓斌的恶行。那位楚楚可怜的少妇时不时补一句,王晓斌就连犯抢劫、强奸、杀人未遂等数项大罪。 
  那壮汉看警察半信不信,连忙搂起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顿时露出浑身上下不下十处的青紫,嚷嚷道:“警察同志,你看看我身上这伤,看这里,这里……” 
  可怜的王晓斌,人家分明是被那个天杀的人趁着混乱下了黑手,却全栽赃到了他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万般煎熬只有王晓斌一个人知道。此时的他嘴巴肿得跟香肠似的,就连半句也辩驳不了。 
  大约半小时后,“救星”马校长来了。当然不是为了他王晓斌来的,是为了学校发生了偷窃事件。 
  “哎哟!马校长,您来了!?哎哟,这点事还麻烦您亲自来,真不好意思啊!?”王晓斌蹲在地板上哼哼唧唧,口辞不清的,鬼知道他说什么。 
  马校长望了望浑身是伤的壮汉,大声道:“警察同志!最近我们学校发生了多起偷窃事件,象这种社会败类一定严惩不怠,以儆效尤!” 
  “一定,一定!马校长你来了,那就一块听听小偷的口供吧!”警察连声说道。 
  “姓名?!” 
  沉默。嘴巴实在太疼了,说不出话。 
  “年龄?!” 
  还是沉默。 
  “性别?!” 
  继续沉默。心里头却骂了起来:“Shit,我是人妖吗?” 
  警察一看一问三不答,发火了,紧接着扔来一顿政治教育。 
  过了会,另一个警察翻了翻王晓斌的口袋,掏出一大堆证件放在了桌子上,一边说道:“张哥,这小子的证件,没想到还是个留洋小偷!这年头,小偷的素质也高了!” 
  叫张哥的警察捡起证件扫了一眼,愤声道:“王晓斌?!我看还不如叫王小偷好了!” 
  “王晓斌?!”马校长一听,不由得念叨了起来,感觉到好熟悉,可又一下子想不起来。过了会终于想起来了,可是个头疼的人物啊,连忙大喊道:“等等……警察同志!” 
  仔细检识了一番一大堆证件后,马校长倒吸了一口凉气。 
  “警察同志,这完全是误会,请你们赶快给他松开,抓错人了!他是我校的留学归国教授!今天才回来!”马校长马上谄笑着将王晓斌扶了起来。前两天秘书告诉他有个人归国他可没注意,可没想到是王晓斌这煞星。不过这年头,出国旅行跟外省观光也没啥区别,有点银子都出去转过了,总不能随便个阿猫阿狗都让他去接待吧!哎,校长,好歹也带个长了。可现在马校长后悔了,心想当时怎么不多问一句呢?哎,如今伤了王晓斌,不知道谢正平老头会如何愤怒啊?! 
  两个年轻的警察迟疑地对望一眼,最终释然了,连忙给王晓斌松开了手铐。 
  “对不起啊!王副院长,那个……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让我们去接啊?!瞧这误会,哎,可千万别往心里去……”马校长久经官场,安抚人还真有一套。 
  “王副院长?!我什么时候又升官了!?”王晓斌心头纳闷。他不知道,在他回国时,谢正平给马校长打了个电话,就随口几句威胁,王晓斌就由主任级教授变成了副院长。 
  警察不过是觉得混乱,脑袋乱成了一锅粥,可那个刚才标榜吹嘘,栽赃嫁祸的壮汉可就彻底惊呆了,脑子里糊涂地想着:“怎么小偷摇身一变成了副院长?而且马校长见了,还如此恭敬,难道是中科院的副院长?!哎呀,这下玩大了!” 
  总算躲过一劫,不至于刚回国就要蹲进号子里,王晓斌心头也不禁小人得志地“哼!哼!”了两声。只是口齿含糊,听起来未免象发情的母猪叫。 
  “赶快送医院!叫出租车,不了,就用我的车吧!钱老师,赶快打个电话,让最好的医生到急诊室待命!”马校长一边搀扶着王晓斌朝警局外走,一边大声命令道。 
  其实揍了王晓斌倒没什么,不就是跟揍了条狗一样吗?可是打狗要看主人啊,这时马校长满脑子是谢正平那张神鬼见厌的脸,哪还能不心急如焚啊! 
  刚躺进医院的几天,社会各界名流来探望地不少,手里都大包小包地拎着礼品。可自从王晓斌根马校长说谢正平定居国外养老不回来后,那些个人就全部消失了,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来过。出院的时候凄零零的,一个人一瘸一簇的。 
 
 
 
  
第十章 妙手神针
 
  虽然在医院里休养了几天,还脸上的青紫还依稀可见,恐怕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别想恢复以前的“英俊潇洒”了。 
  世态炎凉,王晓斌想了半天才想起J市也只有从前的导员陈云可以找了,尝试着拨了陈云的号,没想到还拨通了,大声说道:“师兄,是我啊,晓斌!你现在什么地方,兄弟我可是被人煮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揍了一顿,脑袋被打糊涂了,王晓斌竟然忘记了自己口袋里的金卡还揣着好几百万呢! 
  “哟!小子,你学成归来了?太好了,我马上去接你,等着我哦,咱哥俩好好喝一顿!”电话那头传来了陈云兴奋地叫声。虽然两个人只相处不到四个月,也有七年没有联系了,可由于当年陈云只有王晓斌一个学生,两人又时常倾心交谈,所以陈云倒还算是没有忘记,自然是听到王晓斌回来了高兴得不行。 
  大约十分钟的样子,陈云开着辆国产轿车到了。 
  “小子,咱哥俩有七年没见了吧?!你小子回来了,也不先给个个来个电话,该罚,给我干了!”陈云一如既往地豪爽,在一家有点档次的酒店里大声说道。 
  患难见真情,王晓斌感动得眼泪刷的就流了出来,也不多说话,千言万语全在酒了,喊了声“干”,仰脖子便把杯子中五十来度的液体全干了。 
  过了会,王晓斌夹了口菜,心想:“还开上车了?敢情是混得不错!”便问陈云道:“师兄,混得不错啊,这些年在那里高就呢?!” 
  “我啊,一般啊!在市医院疗养院,那里的老人不太喜欢西医,所以我也算得上个名医了啦!小子,你呢,有什么打算?!”陈云笑答道。 
  “混得不错,最起码有固定的病人群了!”王晓斌心头嘀咕道。可听到“名医”两个字心头颤抖了一下。想起了几天前,离开美国时,那么多人送行,有钱有权,没钱的穷人都来了,那应该算得上“名医”了吧?!可到了国内呢?!哎,他王晓斌算什么?医生,估计还算不上吧! 
  王晓斌心事重重地替自己斟满酒,仰脖子又干光,然后又满上后说道:“师兄!我想我还是回美国吧!在国内,琢磨我啥子也不是吧!” 
  这也难怪王晓斌灰心丧气,医院事件算是让他领会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啊,住院没人探望,出院无人搭理,就连个让去学校报到的口讯也没有,能不寒心吗? 
  “小子,你这什么话?俗话不是说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天下这么大,尽咱们哥们伸展抱负的地方,赶明儿哥哥给你推荐到市医院去,先给哥哥打个下手。对了,你有行医执照吧!”陈云见王晓斌情绪低落,连声安慰道。 
  “嗯,有执照!行啊,我就听师兄的话好了!”王晓斌点头应道。其实他也是清楚,如果回美国也没什么好事,虽然在那边有名望,可还不是被那两个师傅整得死死的,哎,受那折磨还不如在国内呆着。 
  “好,那今晚你就住哥哥那了,咱们就来个不醉不归!”陈云举杯道。 
  “好,不醉不归!干!” 
  还真是不醉不归,当天晚上两人就住在了酒店的宾馆中,因为他们都喝得快烂醉如泥了。 
  陈云还真有点能耐,第二天王晓斌便有了份工作,去市医院老人疗养院做起了按摩师,不过这老人疗养院也就他们两个医生。 
  也不知道市医院的那位领导脑子里进水了,竟然把针灸划归按摩类,结果王晓斌便有美国大名鼎鼎救死扶伤的医生贬值成了路边挂个红灯笼就能招揽顾客按摩“小姐”了。 
  不过,王晓斌似乎并不太介意,很快便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去,住的地方自然是市医院职工宿舍,毕竟不能麻烦陈云这个“气管炎”同胞。 
  “大爷,最近感觉那里不舒服啊?” 
  “最近总感觉肚子有些胀,有屁都放不出来。”老人很实在,说话直接得很。不过上医院不就是看病嘛?有啥子好隐瞒避讳的。 
  王晓斌笑着让老人躺在医疗床上,然后左手曲三指搭起了脉。 
  “老人家,你身体很不错啊!最近是不是吃了不少糯米类东西啊?”刚一搭了老人的手腕,一会儿王晓斌就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是啊!儿媳妇是南方人,特喜欢吃年糕,这不,有事没事就从超市买回来做,不过还别说那东西咱这牙口的人吃着还真是舒服。”老人笑道。声音中洋溢着幸福。人老了,子孙孝顺比什么都强。 
  “大爷,您让您儿子过来接您回去吧?!我这针下去保管你舒服睡觉两个钟!”王晓斌笑道。 
  “行,敢情是好!这两天肚子总是胀,半夜总要起床上厕所,也没睡个好觉!”老人频频点头,一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号码对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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