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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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救世主-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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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纳瓦什的声音。很显然,他找到了继续刚才未完话题的对象。那个人叫杰瑞。夏菲一面这样想,一面隐身在拐角的墙后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而且,这样被人看到了多尴尬!但既然已经躲了,就偷听到底吧。
  “的确是这样的。你分析得没错。”一个很好听的男声答道。夏菲禁不住一阵心悸,想看看那人长什么样子。“我听说过一种说法,有一个强大的人你叫他伟大的神也可以设定了宗教的规则,从宗教建立之初,就牢牢刻在其灵魂深处。每当宗教发展到一定阶段,触发了某一契机,它就会开始自我毁灭,连带著,就把社会体系和魔法结构也都摧毁了。”
  “我也曾这样认为,杰瑞。但是,即使真的有那样强大无比的存在,如果不亲自干预,怕也难影响到千年后的历史,而圣神教产生已近四千年了,根据各种记载推断,此前至少发生过五到六次文明毁灭的情况,每一次都跟宗教相关。那么,我提出我的问题,如果那个神一直存在,可以想见,它一直从宗教的兴旺中获利,那它为何要反复毁灭宗教,制造一个无谓的循环呢?”
  “或许它只是一个规则,没有自己的意志。高位面生命的思维方式我们是无从揣度的。”
  “你在用不可知论回避问题,杰瑞先生,这是理论研究的大忌。在我们格庭根,伟大的莱赫曼教授曾提出这样一种研究方法,当一个问题有两种或两种以上可能的解释,我们首先将复杂的、超出技术水平的解释抛开,从简单的入手。我们称这个为‘莱赫曼劣选原则’。根据此原则,我将神的思维超出我们理解的可能性抛除,而把它作为一个可以被理解的生命体,例如人类、矮人、精灵,甚至魔族来看待,来分析它的思维模式。对我们这样的低级生命体来说,最不合理的选择是什么?”
  “是自杀。”杰瑞道:“自我毁灭是不合理的。我们都追求生存,追求进化。推广来说,由我们所构成的社会体系也是这样。”
  “说的没错。一个健康、理性的体系,是不会选择自我毁灭的。一切毁灭的根源在斗争。事实上,我怀疑有两个这样的神。”
  夏菲忽然感到一阵恐惧。她直觉的仰起头,刚好看到天空中有一团扭曲的云影在快速漂移,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玻璃体划过长空。
  她感到一种强大、邪恶的力量在侵袭著她,触摸她困惑的灵魂。她本能的全力撑起精神屏障来抵抗,但那触碰在屏障上一触即退,消失无踪。
  她不敢大意,仍维持著精神屏障,开动灵感,以精神体方式搜索周围的空间。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鼓。
  那两个学究的讨论仍清晰的传入耳朵:
  “两个神?”
  “为什么不呢。我们为何要认为神是唯一的呢?难道只因为约定俗成的、宗教所灌输的固有意识?我们应该怀疑一切才对。一神论总能更好的统合人们的信仰,这是一神教战胜多神教(在纪元时代前期,确实曾有那样的宗教存在)的根本原因。人们需要的是虔诚,不是在祈祷之前还要想想向哪一个神求助。让我们假定有两个神,两个无比强大、但是我们可以理解的神,所谓泰戈尔循环就好解释了。”
  夏菲搜索到一个微弱的邪恶精神体,在金鲨号上空盘旋。那精神体的强度连普通魔族的水平都不到,大概只是一只小妖精。绝不可能是刚刚的同一个精神体。
  “那一个”强大的程度是前所未见的,即使是穆里尼奥老师,或把全芬顿学院所有魔法师的精神体全加起来,也不及它的皮毛。
  或许那就是灵魂界?不,应该不会。灵魂界只是一个中性的知识储存库,而“那一个”则明显散发著邪气。
  它究竟是什么?
  “有两个神并存,相互斗争。它们都是永恒的存在,一个没法消灭另一个,它们的斗争只能以谁占据上风为暂时的结果。我们假定,他们为了凡俗世界所有生命的信仰展开争夺,那么,胜利的神会建立带有它的特色的社会体系,并从中受益,而失败的神则必然要把前者的体系推翻,以新秩序取而代之。这样,我们这个大陆上那重重叠叠的废墟文明就能得到合理的解释了。是啊,在平凡人的语言体系中,战败的神,往往被称为魔王。”
  一股无比强劲的精神流忽然从很近的地方喷发出来,一下冲破了夏菲的精神防御。她像一滴纯净的水珠,在巨大的洪流中漂泊。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漆黑。不,那不是黑色,色彩在纯精神的世界里已失去意义。那大概可称之为邪恶,背离现世构成规则的东西。
  她对身体全然失去控制,只能任它在她灵魂中冲刷。无论它带走什么或留下什么她都无能阻止。精神体的巨涌持续了很久很久,她甚至以为它会持续到永恒,但它最终完全冲入天空,脱离了她。
  夏菲一下子跪在甲板上,重重的喘息。当她恢复了一点力气,能够倚著墙壁站起来,走到拐角另一边时,两个学究已不在那里。
  甲板上空无一人。澄静的阳光自天空洒下,照亮整个大海,仿佛从未有黑夜降临。 
 
 
 
  
正文 第053章 一百分美丽少女
 
  金鲨号的航程过半。按照惯例,这时船上的乘客们已相互熟识,对轮船的环境也有了大概了解,正是乘客们该活跃起来的时候。但本次航程却是个例外。
  原因无他,只因有一个太有感染力,太能调动他人情绪的杰瑞先生在船上。因那一场篝火晚会,乘客们玩得太尽兴,是以早早的出现了倦怠情绪。接下来的两天,船上沉默得很。
  只有第四天晚上例行的打牌游戏,才给全船的先生、小姐们造出了些许谈资,而这次事件竟又跟那位杰瑞先生有关。
  说是打牌,其实是一种赌资极高的赌博活动。金鲨号上的豪赌远近闻名,常常被芬顿上流社会的人们挂在嘴边,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其最大的特色,在于赌资不能以银币金币的形式支付,唯一被接受的筹码是珠宝,钻石、猫眼石、祖母绿、琥珀等等,而更可怕的是,船上并无一位专业的珠宝专家为客人们评估宝石的价值。
  即是说,筹码永远是不等价的,你可以以一颗次等琥珀赌对方的一小串黑珍珠,也可以以两颗祖母绿换一颗钻石,只要双方同意。
  这规则乍看上去很傻,因为每个人都想以小搏大,没有一位专家评估珠宝的价值,便总会有人觉得自己吃亏,赌局便不能成立了。然而,在金鲨号这一特别的场所,这条特别的规则却恰恰适用。
  金鲨号上别的没有,多的是挥金如土的纨裤子弟。在这些败家子看来,以高价的珠宝赌对方的低价珠宝,正可以显示出自己的豪富与大方。而相对贫穷的一方,也乐得在游戏中占点便宜。
  如果为了对方的筹码偏低发生争执,是一件有损颜面的事情。众败家子宁愿吃亏,也不想失了面子。
  同时,游戏还提供了另一种乐趣:在出示筹码时大肆夸赞自己的珠宝。
  既然没有专家在场,珠宝的实价只有听凭主人的一面之词判定。因此,无论你如何吹嘘,也是牌局前必要的过程,没人能笑你庸俗滑稽。
  这也给败家子们提供了别处享受不到的乐趣。常常有人将著名的珠宝首饰押在赌桌上,只为了能大模大样的讲一段相关的轶闻,输掉也不在乎了。
  作为东道的金鲨号船长德利齐,在游戏中扮演著贪婪而不失风度的角色。无论客人们赌的多大,也不从中抽取红利,只收每个男士二十金币的入场费。至于夫人、小姐们,则可以自由出入赌场女性的美丽永远是赌桌旁不可缺少的点缀。
  问题就出在杰瑞抵押的珠宝,空心琥珀上。一个圣心城贵族说那枚珠宝是自己的,在上船后才丢失,指控杰瑞盗取了这枚珠宝。
  那圣心城人士还流利的讲述了空心琥珀的来历,一听就知道他准备过好久。
  那枚翠绿色的空心琥珀,实际上是一颗有万年以上历史的松油化石,琥珀中央有一个蜘蛛形状的空洞。
  关于这空洞的成因,有两种可能的解释。一种说法是化石中的蜘蛛是魔法生物,北地特有的冰蜘蛛,在松油内融化而形成空洞。另一种说法更为离奇,说松油内困住的乃是一只相移蜘蛛,在松油凝结的时候使用传送魔法逃走了,才留下空洞。
  杰瑞无法说出琥珀的来历,只是坚持那东西是在德容码头街高价购买的。
  老奥尔森眼尖的发现了杰瑞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愤,仿佛是受了谁的欺骗似的。
  杰瑞的辩解虽不过关,却忽然站出十数位贵族小姐,抢著表示愿意为杰瑞作保,证明他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很明显,这些女孩子都想借这个机会赢得杰瑞的好感。
  那圣心城贵族气得几欲发狂,高声宣称自己是某某公爵的外甥,这件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许多男人都看出这是个破坏杰瑞形象的好机会,站在圣心城贵族一边,表示支持。男人的友谊总是破裂得那么快。
  赌场里很快分成三个阵营,杰瑞和未出嫁的小姐们、少数夫人们一伙,圣心城贵族和单身男士一伙,剩下的旁观。双方各说各话,吵得不亦乐乎,分不出结果,而狡猾的德利齐船长见势不妙,早早的就离开赌场,找不到了。
  最终,由一位颇有威信的贵妇人,阿穆尔的安蒂奇夫人出来打圆场。安蒂奇夫人狡猾的设下圈套,问了那圣心城贵族几个问题,使他在众人面前承认,他无法确定琥珀是在上船之前丢的,还是在上船后才丢的。
  安蒂奇夫人道:“如此,事情的真相就很明显了。琥珀不可能是杰瑞先生偷的。正如大家所知,杰瑞先生是一位大魔法师,而他的智慧更是我们寻常人难以企及。一个像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偷了东西,又大摇大摆的拿出来炫耀?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这位圣心城的老爷在德容遇到扒手,空心琥珀被盗,转卖到码头街,不知情的杰瑞先生又恰巧看中了这颗琥珀,持巨资买下来,打算在咱们这儿玩玩牌戏。”
  “太有道理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这是显而易见的!总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栽赃给我的杰瑞!”
  “嫉妒,这是嫉妒!多么可耻的行为呀!你们这些男人,就容不得别人比你们好吗?!”
  小姐们七嘴八舌的说道,纷纷用鄙夷的目光刺激对面的男人们,使他们痛恨自己糊涂,上了这条遭罪的游船。
  “真相既然大白,杰瑞先生,我看你就把那琥珀还给这位先生好了。毕竟这东西原本就是他的,对他来说无比珍贵。那颗珠宝上的花销,我想你也不会太在乎吧?”
  杰瑞表示他不在乎。但众位小姐们纷纷掏出荷包,主动要垫付杰瑞的损失,不过杰瑞谁的钱也没要。
  杰瑞以理智的态度向那圣心城人道歉,离开了赌场。年轻小姐们全数跟著他走了,赌场中只剩斗败了的男人们,灰头土脸,愤恨的顿足捶胸。
  事后,杰瑞送了安蒂奇夫人一根奇妙的黑羽毛作为答谢,样子像乌鸦的尾羽,只要将那羽毛放在背阴处,它就会慢慢的变透明,像一件黑玻璃制品。安蒂奇夫人得意的向众人展示这件赠品,并且说,它的价值比得上一袋钻石了,你们还认为那大富豪杰瑞先生会做小偷吗。
  老奥尔森一边给三个少女讲这件事,一边笑个不停:“你们没看见当时他们的样子有多可笑!脸色都变绿了!哈哈哈……”
  出乎意料的,三个少女显得各怀心事,反应都不怎么积极。
  等老奥尔森笑了好一阵,夏菲说:“现在那帮贵族肯定恨透杰瑞先生了。”
  老奥尔森捻著胡须,说道:“这也是难免的。才华过人,必遭嫉恨。男人就是这样,明知不如别人,能心悦诚服的认输的,世上又有几个?”
  小艾米莉抬起头,大眼楮里写满了惊奇,问奥尔森:“咦?奥尔森老头儿,那个杰瑞哥哥是好男人吗?”
  她听小雅和雅希蕾娜“哥哥、哥哥”的叫杰瑞,不自觉的也把杰瑞称作哥哥了。
  “那当然!以我奥尔森这么多年的见闻,像这样出色的年轻人还是第一次遇见。相貌英俊,气质非凡,智慧过人,处事果断。而且难得的是,他如此优秀,却还懂得平易近人。更别说他还是个不错的魔法师。”
  “他是个魔法师?”夏菲突然问道。
  “是。不过,当然没法跟歉比了。他的魔法等级大概有六级左右。”
  “哦,杰瑞哥哥是个好男人啊。可是伊丽莎白姐明明说,这船上的男人都是差劲的家伙。是吧,伊丽莎白姐?”艾米莉问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却是满面愁容:“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我出去一下。”说著,神色悒郁的走出房间去了。
  “伊丽莎白怎么了?”夏菲问道。
  老奥尔森摇了摇头。
  “艾米莉知道。”小公主一边点头,一边说道:“伊丽莎白姐一定是吃了那种白白的,鱼肚子里的东西,吃坏了肚子。艾米莉就是这样。”
  老奥尔森一惊:“比吃了骨卡鱼鱼汤吗,艾米莉?”
  “吃了一颗。你看到的呀,老头儿。那东西好难吃,到现在艾米莉也觉得不舒服,越来越不舒服。”
  到了下午,小公主就卧床不起。她体温高得吓人,不住的发汗,面色一会儿苍白,一会儿潮红。到后来,她的神志也有些不清了,只是抱著被子发出微弱的呻吟。
  奥尔森找来了德利齐船长,但船上只有一个三流药剂师,查看了艾米莉的病情后也束手无策。
  “这可怎么办啊!”老奥尔森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什么法子都没有了。要是小公主有个三长两短,那问题可就严重了。不用说,安德雷德五世会大大迁怒于温沙公爵,会怨伊丽莎白对艾米莉照顾不周,甚至会要伊丽莎白洛u麂?t责,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这豪华游船上就只有这么个末流的药剂师吗?已往有人生病时,你们怎么办呢?真不敢想象你们是怎样混到现在的!”奥尔森抓著德利齐的衣领,不客气的责问船长。
  “金鲨号上过去有三个高级牧师!奥尔森先生!可现在,我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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