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仙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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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仙的勇士-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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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达斯巴一脸懊丧地离开了,而留在我心里的却是无比的震惊。
  “神箭兵团?我的天,我们要对付的是弓箭手。”看着特达斯巴离去的背影,我大感不妙。
  我连忙回到休息室里,将所有的‘狼人’全部召集到一起,将特达斯巴刚刚得知的坏消息告诉了他们。所有的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面无人色。
  我定了定神,尽量用一种平稳的声音说道:“你们有谁知道,在罗马的弓箭手们是如何实施作战的?只要我们能够知道他们的作战方式,再加上我们手里的步兵护盾,我们还是有和对手一拼的实力。”
  所有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我吃了一惊,扭头对琼斯说道:“傻大个,你不是和罗马人打过仗么?你告诉大伙该如何对付罗马的弓箭手?”
  “我是和罗马人打过仗,但是,我没有和罗马的弓箭手交过手,所以我也不知道。”琼斯一脸的无奈。
  这下子我也蒙了。但是为了稳住军心,我只好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对他们说道:
  “那也没有什么,到时候我们围再一起,将所有的盾牌拼成一道护墙就可以了。只要等那些罗马的弓箭手们射完手里的箭,我们就可以杀个痛快了。大家别太担心。”
  在一阵焦急的等待过后,卫兵打开了休息室的铁门,把我们带了出去。在经过公共休息厅的时候,所有的角斗士全斗看着我们。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种令我心头震动的怜悯,好象我们根本就室一群死人。
  我使劲地压下心头的恐惧,跟着卫兵来到了兵器室里。
  但是,一个让我和所有的‘狼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我们不能够自己选择兵器,我们所用的兵器已经被人选好了,全部堆在兵器室的空地上。
  铠甲、头盔以及长剑,没有我们想要的盾牌。我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惊,对身前的一个卫兵说道:“这就是我们的装备?”
  “是的。”
  “没有盾牌?”
  “谁说过有盾牌了?”
  “是不是搞错了?”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了自己的生死,所以我不死心地追问道。
  “没有搞错。赶快穿带好,马上就要出场了。”卫兵一脸的不耐烦。
  …………
  默默地,我们披挂上了所有的护具,带上了长剑。向门口走去。
  在通往竞技场出口的斜坡下端,我们被告之罗马的皇帝会在这次的角斗竞技中入场观战,获胜者会得到皇帝的嘉奖。最后又说了些出场后怎样向皇帝敬意的规矩。然后,在出场之前,卫兵又给我们每一个人再加了一根长矛。
  但是,就在卫兵将一根长矛递给我的时候,我心里便有了一个奇妙的感觉——生死存亡就在这根长矛上面。我暗暗地在心里面说道:“一定要在角斗之前告诉其他的人,好好的利用这根救命的长矛,挽救我们的生命。”
  就这样,我们这六十五个‘狼人’依级而上,顺着通往竞技场出口的斜坡,缓缓地迈向了死亡的大门…
  沈重的铁门向两边打开了,强烈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我抓紧了手里的长矛,一步一步地跨入了竞技场。
  四周全都是高高在上的观众,黑压压的都是人头。热烈达至顶峰的喧闹使整个竞技场的气氛空前的膨胀。
  被阵阵可怕的声浪冲击著的我,根本就感觉不出竞技场的大小,只有一种感觉是我能够肯定的:马西利亚的那块破烂的角斗场和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堆垃圾。
  我拼命地稳住剧烈跳动的心脏,将视线死死地盯在竞技场对面的一群人的身上。因为距离太远,所以我看不太真切,只是隐隐约约的感到了握在他们手里的弓箭。对我和我的同伴来说,那是致命的武器。
  就在所有的人面对著贵宾台,向罗马皇帝致敬的时候,我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的动作。我放下了手里的长矛,解下了挂在腰间的长剑,然後脱下了身上的铠甲,扔掉了头盔。就连身上的布衣也脱光了,全身上下仅剩下了腰带。
  因为我的举动太离谱了,使得自己的同伴和对面的箭手们也莫名其妙。
  我全然不顾这些反应,对著自己这边得“狼人”们喊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麽?马上和我一样脱光身上的东西,一定要赶在皇帝下令之前完成攻击的准备?快。”
  也许是坐在贵宾台上的皇帝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所以当其他的“狼人”和我一样赤身裸体地站在竞技场里的时候,这位高贵的罗马之王依然没有下达开始比赛的命令。
  我则抓住这宝贵的时间,对所有的“狼人”说道:“现在,你们把剑插在腰带上,再把铠甲举起来当成盾牌用。我不管你们的臂力有多强,能够将长矛投多远,在皇帝下达命令以後,你们就用自己的所有的力气将手里的长矛投到对面去。然後就冲过去,有多快就给我跑多快。跑得过这两百米的距离我们就活,跑不过我们就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现在所有的人全都散开。”
  比赛开始的命令终於下达了,我在心里十分感激这位皇帝,毕竟他给了我们一个死中求活的机会。
  没有犹豫,所有的“狼人”全都投出了手里的长矛,紧接著拔出了腰里的长剑,发动了在罗马竞技场上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裸体冲锋。
  没有穿任何东西的人是跑得很快的,至少比穿著衣服和铠甲的人跑得要快。因为没有任何束搏的人的四肢伸展能力是远远强於穿著东西的人。而铠甲平贴在一起就等於是两层的防御力,再加上它有一定的柔软性,所以当箭射在铠甲上面的时候,就不会象射在盾牌上一样是硬接触。因此无形当中,平贴在一起的铠甲又多了一层降低箭支冲击力的作用。原本没有盾牌防护的我们却有了比盾牌更为强大的护具。
  在这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中,速度加防护就是我们的生命。
  我拼命地往前奔跑,所有我会的、能够加快速度的轻身术我都用上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够跳跃,因为在空中只会成为箭手的靶子。所以我紧贴著地面,发疯似的飞窜。
  在高速的运动中,我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我只能凭借身体本身的感觉去做出种种规避的动作,在地面上呈之字型的来回狂奔。
  对手射出来的箭夹杂著凛冽的劲风铺面而来,呼啸著掠过这百十米的空间,在我的面前形成了一个箭网。对手非常的聪明,将原本的弧形射击改成了直线射击。只要不让我们靠近,那麽他们就赢定了。因为弧形射击的时候,箭是从下往上射出,再从上向下攻击,这样就会产生一个抛弧线,要阻止我们这些拼命往前冲的死士来说,难免会出现空间上的漏洞。而直线射击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漏洞了,就是看箭手力量的大小,箭射得远近的问题了。
  密密麻麻的箭支破空而至,我左手举著铠甲、右手挥动著长剑疯狂地格挡。由於对手攻击方式的改变,所以我也由之字型的冲锋改成了直线冲击。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论怎样跑都躲不过直线飞来的箭支,倒不如直线冲锋来得好些,这样还可以减少被箭攻击的面积以及奔跑的距离。
  但是,这百十米的距离对现在的我来说是那样的遥远,仿佛遥不可及。这样的感觉就是在我和阿迪达克身处浩瀚沙漠的时候也不曾有过的。手里挥舞著的长剑已经没有了所谓的招式,我只知道把它舞动得密不透风,护住我的下肢,而上身则紧缩在左手举著得铠甲後面。
  一支又一支的箭支射在了铠甲上面,而我举著铠甲的左臂也在箭支射到铠甲上面的时候,在箭甲相撞所产生的余波下发出不能自已的颤抖。无数次的撞击所带来的疼痛已经让它麻木和僵硬,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左臂是不是还连接在我的身体上。在剧烈的运动中,我的身体疲惫不堪,严重的体力透支令我几乎倒下。但是,身後穿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同伴的惨叫声又让我继续重复著我已经快要坚持不住的动作。
  我还不想死,所以对死亡所产生的恐惧又让我忘记了身体的疲乏。
  可是,和对手的距离又是这样的漫长。而这漫长的距离却又是如此这般的致命。
  我跑得到麽?我是否和身後其他已经死去的“狼人”一样,浑身插满了箭支、象刺蝟一般死去?我不知道。我已经失去了思想,失去了自我,只有自己的身体还在为它的生存而继续苦苦支撑。
  脚上中箭了,身上也中箭了。然而,传入大脑的却不是剧烈的疼痛,我麻木得连疼痛也忘却了。
  我已经不想再跑了,也不想再挥剑格挡箭支了。其实能够死在这样宏伟、华丽的竞技场上也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毕竟有一位皇帝正在看台上欣赏我的死亡,所以这样的死不是无人知晓的,还会有几分荣耀环绕在我的尸体上的。
  不过我的身体却不这麽想,它依然再为它的生命在奋斗著,而不是为我。
  因为我不再关心它,我已经死了。
  让我放弃的,就是这遥远的距离,同样也是致命的距离。
  我的身体啊,你为什麽还再坚持?倒下了你就不用再这样辛苦地劳累了…
  就在我放弃了对生的希望的时候,我那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身体却撞到了一件物体上。
  我顿时失去了重心,前冲着飞跌了出去。
  “终于躺下了,就不用再辛苦了。”我这样想到。
  但是,就在我向前跌倒的那一瞬间,我下意识地回头想看一眼拌倒我的是什么物体的时候,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支斜插在地上长矛。长矛的颜色是红色的,而且末尾的一段被我冲击的力量给撞断了,正随着我的身体一起向前飞落。
  而我则在看到长矛的一刹那,却又不想再倒下去了。就是因为这半根断矛在我倒地之前再一次给了我活命的机会,让我重新看到了生存的希望。因为这就是我抛投的那根长矛,我还清楚地记得在出场的时候,卫兵配发给我们所有的“狼人”的长矛就只有我这根长矛是红色的,其余都是黑色。而我现在竟然撞到了我自己投出的长矛上,就说明我和对面箭手们的距离就只有原来的一小半了。
  突然间,我又拥有了对抗死亡的勇气,恢复了原本快要失控的身体的控制权。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不论是谁,当他就快要死亡的时候,却突然间看见了能够让他生存的希望,哪怕这个希望仅仅只有那么小小的一点点,也都会让他为了这一点点的希望而拼搏。谁人不愿活?谁人又想死?我也是人,当然就不会例外。
  对我来说,恢复了知觉的身体是很痛苦的。强烈的疲乏、剧烈的伤痛,都让我摇摇欲坠。然而新的生存的希望却使我激发了我体内的巨大的潜能。
  我将左手的铠甲向弓箭手们抛了过去,然后再反手抓住快要落地的那半根断矛,赶在我的身体和地面接触之前,合着自己向前飞跌的惯性和冲力,奋力将它投了出去。
  由于我在抛投断矛的时候加上了一股巧力,所以这长约一米的断矛在空中高速旋转着飞向了弓箭手。这样就能够对排列整齐的弓箭手们给以更大的撞击面积,也就能够制造出更大的混乱。而他们的混乱就是断矛给于我的新的生存的机会。混乱越大,生存的希望就越大。
  因为惯性,所以当我冲倒在地上的时候,身体和地面发生了剧烈的摩擦。虽然我的内力深厚,外门功夫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在这样的、肌肤直接与坚硬石板铺成的地面剧烈摩擦的情况下,接触过地面的身体的部位依然被刮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为了能够抓住这最后活命的机会,为了能够继续活下去,我对身上的各种伤口都已经顾不上了,而强烈的痛楚反而激发了我的勇气和斗志。
  我反手在地面上一撑,身体从地上前冲而起。右手紧握住长剑,在身前舞起朵朵剑花,挥出层层剑影,护住全身要害;然后全身紧缩在一起,倾尽全力使出了从来都没有施展过的绝学:无影身法,贴地急掠…
  断矛没有辜负我的希望,它在高速旋转中的撞击面积是远远超出了点投掷的长矛的。而且给排列整齐的弓箭手们带去的混乱也不是点投掷的长矛所能够比拟的。
  在高速的旋转中,断矛猛烈地撞到了第一排正要开弓放箭的箭手的身上,一下子将正当中的四、五个箭手同时击倒。而他们向后倒地的身体就撞到了刚刚退到后面换箭的箭手身上。这一连锁反应,不仅连带了后排的箭手,就连两边的箭手也被波及到了。原本直射的箭支大都失去了准头,不是向天乱射而出,就是射在了脚下的地上。只有少数的箭支保持了原有的准头。
  但是,这对于我和我身后那些还没有倒地死去的“狼人”来说足够了。
  我将自身的速度提至极限,赶在箭手们开弓之前连人带剑撞了进去。
  同样的没有所谓的招式。我身随剑走,疯狂地在箭手丛中来回冲杀。剑砍,剑劈,附带着拳打脚踢、头顶肩撞,凡是身上、手中我能够得用上的东西、部位,我都不惜余力地反复使用。甚至把箭手们使用的箭一把夺过来当作匕首用。同样的,箭手们也疯狂地反击,围着拼命地弓砍箭刺,居然在五米不到的距离也用箭来射我。
  于是,我赤裸的身体上就开始一根接一根地多了些装饰品。因为是在这样的近距离施射,而我又要面对其他箭手的围攻,所以我怎么都避不开。好在距离太近,又因为箭手身处混乱、拥挤的混战当中,往往来不及把弓拉满就向我射了过来,可以想象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攻击,弓箭能够发挥出原有的威力的三分之一就不错了。再加上我的护体气功,所以箭支给我造成的伤害并不是很严重,因为我依然保持着不弱的战斗力。
  毕竟是我一个人在和半数以上的箭手拼死搏杀,而且我本来就有伤在身。何况这些箭手也并不是吃干饭的,个个身强力壮。虽说我现在是以己之长击敌之短,却也处处受制,苦不堪言。
  我挫身旋步避开了左右两边箭手的攻击,身形一长,刚辉剑砍翻面前的一个,后面就被其他的箭手用弓直接击打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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