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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邕州城下
见胜利是定局，不会再有人阻挠渡河，秦总兵长长舒了一口气。向雷正在清点人数，两个方阵很快集结起来，各位将佐都赞叹不已。经过早上渡江战，没人会当交趾人是没有战斗力的废物。这向雷才带二千多人就把五千交趾兵给赶下水了，自身伤亡还不大，这也是奇迹。
秦社梁刚才见到向雷从后面杀出来时，还是着实为他担心了一把。交趾兵毕竟比他的人多一倍以上，可是，看到向雷兵分三路，两队列阵冲击。向雷和香姬两个如虎趟羊群一样把交趾人的阵形打得一团乱。他不禁惊讶于这两人个的武功，这么骁勇的将领在他手下也没两个。
渡过江时，天已经黑了。向雷早清战完了战果，斩得敌首一千七百多个。义勇军伤亡共一百二十多，重伤战死减员了三十几个，总的来说，算得上是完胜。经此一役，战斗就是结阵群体作战的概念在这一千百八多名义勇心中是扎下了根。还有就是都经历了战争，不再惧战。
所以，从这之后，这队义勇军虽然号衣不全，队列不齐，可在战斗中的阵形却是一流的，战斗起来配合无比，战斗力不比宋军的精锐差。让秦社梁在解散之支义勇时心中大为不舍。
不过，这一仗中，宾阳跟来的那些参战的百姓就伤亡惨重了。五六百人竟被亡命冲上来的三百交趾兵杀伤了二百多，要不是向雷带的那批弓箭手发威，只怕是一个也不能活下来。剩下的那些人，有一部分就补进了向雷的义勇军中，于是，向雷的义勇军还是人数没有变。
秦总兵过了河后对向雷的第一句话就是，“哈哈，小子，我以为你带了人马溜了咧，想不到这出师第一大功让你给拿下来了。你的人马怎么是越打越多。我看着怎么不止二千人了。”
向雷指着这些正在列队的一队宾阳来的百姓笑着说：“我只是好运气罢了，从后面偷袭成功。这些是宾阳来的义勇，走，我们赶一程去宾阳城过夜吧。”
秦总兵大吃一惊，“我说小子，你行啊，这一天不见你连宾阳也拿下了？后生可畏啊。”
向雷再谦逊一句：“宾阳没有多少交趾兵，只有几百个。我拿下了宾阳后听说有五千敌兵在河边阻拦，怕大帅这里过江困难，就特来助战，好象我还是来迟了一点。”
秦总兵叹了一声：“你没来晚。你不来，我们现在还过不来呢。打仗总会死人的。”
香姬过时过来说：“大哥，这仗打得真过瘾。我一个人就砍了他们差不多六七十号人。得到四千多把兵刃，其中，有箭枝十万多支。正好够我们的人射个痛快了。”
秦总兵和一干将佐这时正看着战甲上血迹斑斑的香姬有点发愣。向雷见了忙说：“别唠叨了，快来参见秦大帅。”香姬于是上前单跪参见。秦总兵连忙扶起她：“哎，不必啦，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不是伤了吧。”香姬笑了笑：“没有的事。是我功夫没到家，杀人让血溅上了身，你不看大哥，他也杀了几进几出，身上就没有溅上血。”果然，向雷的身上是没有血。
秦总兵更是对向雷的功夫赞不绝口，向雷谦逊一句后微笑着对香姬说：“还不会换件衣服过来？这甲衣你去洗一下。”香姬应了一声就去。望着她的背影秦总兵帐下的猛将吴霸叹了口气：“这个姑娘了不得。将来谁做她丈夫准得吃亏，刚才看她冲锋时，就把一个敌兵给从地上擒起。冲人多处砸。这手劲，不是我们一般人能及的。向兄弟，你可以吗？”向雷笑而不答。
过了宾阳，就面对邕州的五万大军交趾大军。这些大军其实是交趾国的精锐步兵。个个穿着藤甲护身，用长枪弯刀，弓弩犀利，冲锋起来悍不畏死，是不可小视的力量。
听说交趾国最精锐之军队是一支象骑兵，虽然只有不到二百头大象，全军才一千人，却不是人力能抵抗的。听说象是一种长了长鼻子的巨兽，高一丈长二丈，小山般粗壮的身躯，寻常的刀箭都射不透它的厚皮。一条鼻子一丈长，背上有四个用长刀长枪弓弩的甲士，加一个御象手。骑马的人还不到它的背，打起来不用怎么，就是冲过来践踏也让人无法对抗。
好在听说象兵还不在邕州，不然不知道这一仗要怎么打。
离邕州还有十多里，秦总兵下令扎营。十万大军的营盘就是足足连绵数里地。周围安了铁签和鹿砦，防止有人偷营。这样的阵仗向雷和香姬都没见识过。也带了义勇在边上搭茅寮。这些义勇都是当地土人，本地山上的茅草多得，漫山都是。不用一个时辰，就做了草房百间。
住下来后，向雷和香姬就带着几个人去观阵了，入夜时分来到邕州城下。见到城外四乡八寨的房子都成了废墟，二人心中恼怒。于是，二人让带路的三个义勇在后面照看马匹。二人就带着弓箭向前去。这时的交趾兵已知道宋军来了，城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戒备森严。
向雷把修罗神弓张开。就在城下近二百丈处向城头放箭。结果，把三四个巡兵给射死了。一时，城上大乱。弓箭没有目的地在向着城下来箭的方面射下。向雷暗笑，他的神弓射程比常箭至少远上一倍有余。这些还击地箭没一支是能射到他前面的，半途就落地了。
香姬的弓没有向雷的够劲，所以，这下只有在一边看热闹了。向雷这次有备而来，箭就带了五壶近一百五十支，所以，他一支一支地开了满弓射上去。射到后来，城头上都没有人敢探头出来了。连灯都弄灭了。向雷看看没有人可射，才回去了。
这一夜向雷发箭一百一十六支，射死七十余人，重伤十二人。黑夜中射失了不少箭，向雷也累了，这神功开足可是五百斤力啊，他却开了一百多次。
回到营地，向雷住在了发着草香的茅寮中，忽然得了一计。于是，在四更时叫义勇起床。用过军粮，叫每个义勇去割来一抱茅草。背在身后，叫人找来一桶油，把旗子的撕成布条泡在油里。做成油布条。然后出发，天亮前来到昨夜藏身的城外废墟中。
这进才现到秦总兵挥兵出营，列阵，在城下搦战。向雷看了下，怎么才是二万多人马。这时，城中一声号角，城门大开，三万交趾兵涌出城门。在城墙前面三里地处展开阵形。
向雷这时带着二百弓箭手冲出来，冲到一箭之地就对着敌阵射去。交趾人没有准备盾牌是没有护好，加上这班是猎户出身的弓手，这一轮箭过去就射倒了四五十人。因为不少射不透敌人的藤甲没有杀伤。这倒也罢了，向雷的神弓一弦三矢，还连发三下，手在箭壶中一下就抽九支。用修罗弓发的这这些箭可不是藤甲能防的了，中必穿透。一时，交趾阵中的交趾兵有中箭的，有闪避的，乱成一团那里还有阵形可言。
这时，有四五个看来是头目的叫喊着要把阵形重组，向雷就一箭一个地把他们射死。在别人才射了三箭的功夫，一壶箭就让向雷洒进交趾军中了。这时，这一片的阵角全乱了。可是交趾兵毕竟人多，很快地，就有人组织弓弩手来对射了。向雷马上下令撤回，他亲自断后。
把胆敢追的敌兵射退后，所有人退到了废墟中。可向雷的弓太硬了。就是退到了废墟中还能把箭射到交趾阵中。虽没准头，可是落到密密的人群中总有人被射到，阵形一直不能列好。
秦总兵看到向雷才一阵功夫，就把左阵搞乱了，杀人过百，不禁说，“这个小子，要是带的是一队骑射营，那他就敢直接冲入阵去了。”吴霸在一边说：“大帅，他那把弓好怪。弓边上象长了好多毛刺的样子。而且箭飞得到三百三十步，还能射倒人。怕是传说的五石强弓。”
秦总听了抽了口气：“五石强弓，乖乖，听说只有三国时蜀国名将黄忠用过。这得五百斤力才能拉开。这个小子真是个可怕的家伙。”吴霸庆幸地点头：“还好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无论向雷怎么个射法，终究是只有一个人，交趾人还是把阵形列好了。这时向雷还是不断地向阵中射去，时不时搞倒他一个两个，引起阵中的骚乱。不过，这时一队百多人的交趾兵冲了出来。在两军阵前哇哇叫着搦战。向雷听不懂，皱皱眉问身边的义勇：“他们在叫什么？”
“他们在要求出人来公平交战。不要放冷箭。”听到义勇军的回答后。向雷和香姬乐了，二人叫各小队长继续在这里继续藏着。他们要到阵前去耍耍，二人骑着马冲向宋军的大阵。
第三十一章 沙场斩将
这时前阵秦总兵已叫吴霸出马去接受挑战了。吴霸是关中秦川人，武举出身勇武多力，马上一支二十八斤的镔铁枪威风得很。这时，有一员蛮将挺着一两支短矛走出阵相迎。交趾不产马，所以，除了象军，这些蛮将都是步将。一骑一步在迅速接近中，第一场交战一触即发。
只见二人相接，那蛮将把双矛向上挑马上的吴霸，吴霸把马带偏一点，枪头一摇，叮当声中，把对手的两支矛都挑开了。马上居高临下，兵器有力加马速，所以大占优势。蛮将一看不对，向一边跳开。吴霸在马就要冲过时，一个反身挑枪。这一招快得紧，那蛮枪还跳在空中，没来得及落下闪不了，双矛还没收回，被一枪扎了个透心凉。登时宋军阵上彩声如雷。
吴霸旗开得胜得意地回马向大阵跑去。这时，蛮将那百多人中有三个人抢出来要拦他，可是没有马跑得快。秦总兵还没来得及点将，赶过来的向雷在一边远远叫道：“这个是我的。”高举着手中的修罗神弓和举着大刀的香姬斜刺里杀过去。秦总兵笑着摇头：“真没规矩。”
这时，三个蛮将见有人来迎就转过来向二人冲击。向雷最先面对一个舞着双刀的蛮子。向雷一声暴喝，修罗神弓横扫过去。那人见这条黑黑的铁捧比刀长。只有先挡上去。咣当一声，那两把刀就冲天而起了。那蛮将身子向后一仰。向雷马冲上时，转向右左手一把就把那个蛮子给活擒上马来。另外两个蛮子要抢人正好背对香姬，没等那二人反应，大刀就到了。香姬的刀快，出得也刁钻，一刀就把一个给砍倒了，再错身时刀一拖，就把另一个人的脑袋给拖掉了。
这时，二人打马追着吴霸后面回阵。宋军阵中更是喝彩声震天了。身后所有的蛮将都冲过来救人了。秦总兵身边三个副将正要出来接应。不想，叫香姬给拦着：“不用去，看我大哥自己来。”众人愣然，这样也可以，秦总兵笑着说：“回阵吧，且看他怎么样。”
这时向雷也回马再冲回去了。只见向雷一棒兜头就向冲在第一个的蛮将打下去。那蛮子把手中的长刀杆举起来。没想到，一棒打下来竟把刀杆给打折，那向下折的刀杆再把下面的人的头给打扁掉了。脑浆四溅。第二个蛮子的长枪这时扎来。 向雷把弓背向上撩，那枪飞时弓身重重地抽在了那人胸上，不用说，那人不用救了，应该没有完整的肋骨了。
这时左边有一个蛮子大刀砍来。弓背来不及回过来了。向雷发劲把手中的人给砸过去。结果两个都完蛋了。拿刀的被那砸来的人一头撞在了头上。脑袋都被撞破了。向雷把刀夹手抓着刀背给接过来。一甩，刀带着呜呜地风声冲向后面的人。后面的蛮将用刀格，没有格开，就被一刀扎倒在地。剩下的蛮子见向雷杀起人来象儿戏一样。没有人能挡一下，登时胆寒了。
可是阵上向雷的马快。冲上时左手正好抄住刚才被他挡飞起来的枪，左枪右棒，杀入这百多蛮子中。马快枪疾，一枪就把四个蛮子给串成了葫芦糖。然后把枪向后一拖，把尸体从枪上拖下地来。右手的棒子砸去。把蛮子杀得鬼叫连天，因为这弓背太重了，没有人能够接下一记来。在他杀了十几个后，如梦初醒的蛮将一声叫喊，都向四面拼命逃走。
向雷把弓背挂在鞍后，从后面赶上，把两个蛮子一手一个抓在了手上，打马回阵。这时，两军阵前静悄悄，士兵们都张大了口叫不出声来，连鼓手都呆了。向雷是什么人来的，面对的一百个不是普勇士兵，是交趾军中的步将，在他手中象揉面团一样，想杀就杀，想擒就擒。
回到阵前，向雷把双手一松，吓得半死的蛮将一落地，就吓得尿都流了一裆子。秦总兵有点不知怎么开口干笑着：“哎，向壮士，你好大的劲啊没想到你把一群将赶得象鸭子一样。”
向雷嘿嘿笑着说：“我可是尽了力啦。哈哈……”他松了下用了大力后的肩头拉马回自己的义勇处去了。香姬也跟在他后面，见向雷在揉肩臂小声问：“你装什么样子，你在瀑布中练功比这累多了，也没有见你有累得要揉肩头。”向雷笑笑，“不装怎么显得你劳苦功高？”
见到目中无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径自回去的二人秦总兵苦笑着说：“这场仗谁是主帅，怎么这两个家伙乱着来打一气。”吴霸在一边打趣：“大帅这是好事啊。省你操心。反过来最多保举他们当个参将，嘻嘻，又不花你的本钱。”秦总兵也哈哈失笑：“对，对，让他们闹去，胜了我们一样有功劳嘛，升官发财咱们也一样摊得上。要是败了，咱们一样元气未伤。”
回去的路上，香姬还举着刀对交趾的阵上耀武扬威。可是，交趾兵就是敢怒不敢出来挑战了。可是，那帮被向雷赶散的蛮将中有些觉着刚才很没面子，见香姬不过是个女的，于是有三个人围了过来，要出一口被向雷逐赶的气。向雷看看才三个就没有参与，回义勇军那里去了。
秦总兵看到三个蛮将出来围击香姬，心下有点怒气，“这些蛮子真无耻，怎么三个打一个女人？”正要叫人去助阵，吴霸说：“嗐！大帅你就不要操这份闲心啦，这个婆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别看她脸上娇滴滴的，这手上的功夫硬得紧，他当哥的都不急，想来不会有事。”
吴霸这话是太对了，果然，三个蛮子围着香姬攻过来。香姬也不打马冲，只坐在马背上把刀舞得如雪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