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进来,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伸手擦去脸上的泪花。“域逸诚,这次幸亏有你帮忙。对了,这位姐姐是你什么人,对我们可真好。要不是她,我可真―――”说着,又回头看了一下仍然在昏睡的姥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没有接她的话茬,只是对她说,得赶紧通知你的父母呀,要不咱们明天还得上课呀,再说明天也得交住院费,他们明天能赶回来么。
蒋婷婷一听,才想了过来,刚才只顾得自己紧张,把这些事情都忘了。不是逸诚考虑比较周到,总不能明天也不上课吧。
到了外面去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怎么样,回来也没跟我说什么,俩个人呆坐着,蒋婷婷也不说话了,想让我回去又不愿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不让我回去吧,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干脆不吭声了。
看着一个没有脱离危险的病人躺在那儿,我们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坐在透明玻璃窗后的护士姐姐也是沉默不语,只能听见监护仪器的嘀嘀声。
中间值班医生又过来了几次,也没说什么又走了。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再次听见门响,这次是换上了工作服的晨姐来了,看着我们两个闷葫芦似的坐在那儿,微微一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跟两尊门神似的,我刚才已经去问过了,说是没有什么大的危险,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了。
我和蒋婷婷两人都是不好意思的一笑,站了起来。
晨姐过去看了看老人,翻了翻她的眼睑,回头对我们说道:
“都快凌晨了,这儿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们那儿还有多余的房间,要不你们俩个跟我过去休息一会,明天还得上学呢。”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又看了看蒋婷婷。
“逸诚你去休息一会吧,我一个人在这主行了,这么麻烦你也不好意思。”
说实话,我倒真没觉出什么来,一点也不觉得累,倒是看蒋婷婷可能没有熬夜的习惯,刚才已经在不停地打哈欠。男子汉大丈夫,挺身而出吧。就说:
“我没事的,晨姐,要不你带蒋婷婷去休息一会吧。”
蒋婷婷再三不肯,又推让了半天,晨姐自然知道我是不会有问题的,我的事情她心里有数。劝了一会,蒋婷婷也实在挺不住了,跟着晨姐去了。
“这位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是跟小诚一个班的么?”祁晨边走边问蒋婷婷。
“不是,我是文科班的。”蒋婷婷低着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那,小诚怎么会跟你一起来呢。”晨姐微笑着问道,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这个小弟还从来没有带人来找过自己呢。
“嗯,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到姥姥不舒服的时候,我就想让域逸诚和我一起来。我只觉得他有些与众不同,他从来也不会向我好好听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到他这人特别可靠。所以一有事情的时候,就拉上他一起来了。”蒋婷婷仍是低着头,红着脸。
晨姐听蒋婷婷这么说,笑了笑,不再追问了,轻轻地拉着婷婷的手,两人一起去她们病区的地方休息了。象这种小儿女情怀,她心里是很明白的,只是心中暗处道,自己这个弟弟还挺有女人缘的。当然也只有特别出色的人才会如此。
两个女孩凑到一起,肯定又有说不完的话了,只是我一个人在这儿枯坐着就没什么意思啦。
在那儿坐了一会,屋子里实在是静的不行,也就有了些睡意。干脆运会功提提神吧,好在我所修习的功法不是太拘泥于形式,随便坐在那儿也可以行功。
静坐一会,任由气息在体内运转,这次突然觉得气息在体内大盛,遏制不住似的,比往常强了数倍。赶紧心如止水,控制体内的气机。
收住后,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更是心明如镜。再看床上的老人,突然觉得似乎能够看到她体内的情形,老人心脏的形态及细微跳动都能觉得出来,似乎能够发现她体内因为缺血而梗死的心肌在慢慢地恢复。
根据姬老给的书中所言,应该是我的功力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想不到功力竟然在这种情形下有了巨大的提升,也许我再修习下去,不可以用这种功能给人治病呢。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兴奋起来。再也没有倦意,尽管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上什么忙,还真认真地看着床上的老人,有人看到,必会认为我是天底下最合格的陪护了。
看着看着,我的思路又集中到即将进行的期中考试上来,任凭大脑在功课中徜徉,想不到还能这样复习功课,只怕也是古今一人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老人似乎动了一下,嘴巴也在张合着,好象要努力地睁眼,要说点什么,可终于没有做到。我再次关注着她,觉得坏得坏死的心肌已经有近一半恢复了,看样康复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天还没太这的时候,蒋婷婷又在晨姐的陪同下过来了,心中有事,自然睡不踏实。我告诉她老人晚上,不用担心。
一副非常倦怠的样子,低声说谢谢你了,逸诚。看到我仍然非常精神,有点惊讶,倒是晨姐不以为意。
三人坐在一起说了会话,病房门忽然打开,有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第二篇 高三 第十八章 小小礼物
梅雪争春未肯降 ,
骚人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 ,
雪却输梅一段香。
看着来人,非常熟悉,原来就是蒋婷婷的妈妈吴丽琼,吴阿姨。接到婷婷的电话,连夜赶了回来。毕竟是当领导的,有自己的专车,干什么都方便。因为着急母亲的身体,也顾不上跟旁人搭话了,一下子就坐在了床边,仔细地端详着老人,伸手轻轻撩着老人的白发,双眼有点发直,看得出神情很是伤感。
她前脚坐下,过了没多一会儿,后脚就有一大堆穿白衣的人跟了进来,院长、主任的好几个人,看来是远在京城的局长大人给领导来电话了,办事效率还真是快。
好了,终于解放了,现在没我什么事了。就拉了下蒋婷婷,跟她说现在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学校了,你把情况跟妈妈说一下,也回学校吧,期中考试没几天了。
看着她还想对我说什么感谢的话,我伸手止住了她,向里面指了指,又向门外指指了。她会意点了两下头,冲我微微笑了笑。我就冲其它人点了个头,走出了病房。
晨姐看我冲她打招呼要走,她也觉得再呆在这儿没什么意思了,也跟人打了个招呼,走了出来。
和我并肩出来,说了两句笑话,又叮嘱我别忘了吃早饭,到了学校好好复习等等等等,把我送到了病房楼门口。
到了学校后,自己感觉精力还是充沛得很,没有疲劳的感觉,仍能够保持很好的状态,练功就是有好处呢。
接下来几天无事,而期中考试终于来临了,检验我的机会也到了。
按照惯例,考完试后的一周内应该是比较轻松地,老师在忙着阅卷,学生们也可以趁机放松一下了。
自我感觉还不错,这几天的学习也非常舒服,没有老师跟在后面永远都是爽的。下午下课后还可以玩一会篮球,也可以在校园里转悠一番,听大可介绍一下新生中的漂亮女孩。
一天自习课上,觉得非常无聊,就跑到了电教室,发现学校里的几个机虫也都在此处。与胡哥聊了一会天,打开电脑,打开inlook所编写的easy…cn,仔细体会其用法,有几处感觉不太满意的地方,也记了下来,有时间与作者联系一下。
正起劲,突然听见门响,发现成教出现在了门口。
形式不妙,被逮住可不好玩,高三学生不好好学习还了得。赶紧悄声溜到后门,发现没人注意,蹑手蹑脚地逃了出去,有几位难兄难弟想步我之后尘,没想到被成教一声大喝,息数抓住。
同情中,不知道是不是成教对我网开一面之故,大约因为我们关系不错吧,要不就是怕他树立的典型露了怯。我终成了漏网之鱼,庆幸中。
回去后,看整层楼都静悄悄地,想必大家都在用功,现在进去不太全时宜,干脆去后面的假山旁边逍遥一番吧,难得这么轻松。
天气已近中秋,竹叶已经有些泛黄,而且小喷泉也没有开放,比之盛夏季节感到萧条了一些,不由心中多了些感慨,正想吟上几句酸文,自从上次游园回来之后,我对古诗词多了不少兴趣,毕竟他们帮我挽回了一点面子。
想好的诗词还没有出口,忽然看见这小子也溜了过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我到了这里。
“老大,有什么感慨了,一个人跑到这儿来逍遥,也不叫上兄弟们。终不成又约了人么?”这小子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
“什么呀,不过一个人来散散心而已,考完试没事来放松一下嘛。你小子怎么也溜出来了,不怕遭到玲玉的批评。”我自然不肯示弱。
“你看又来了,老大,你有本校第一美女陪伴,兄弟有个人说句话还不行么。对了,这次考试感觉如何?”
“还不错吧。”我的确很有信心,考试下来,没感到有什么难题。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在年级会排在一个什么名次。
“你怎么样,大可?”我关心地问道。
“应该有些进步吧,这一阵子你对我帮助不少。该好些了吧。”大可也有了信心地提高。
“关键怕还是玲玉的帮助吧,她对你会更重要吧。”我抓紧时间调侃。
“老大,你又来了,咱兄弟们之间不要说这个。倒是我觉得你现在太神了,没有什么你不会的。到底是什么让你有这么大的提高呢?”大可仍不失时机地提出这个问题。
当然现在还不是告诉他为什么的时候,大可又问我胡哥说的事情怎么样,可能快进行了,不知道我有没有信心。
刚想答言。忽然远处两个人走过来,一个人大声叫道:“大可,大可。”
“你看,刚说没事,来了吧。”我大声笑道,是要玲玉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姑娘,是蒋婷婷。
“我倒没什么,只怕是老大你的问题来了。”看到后面跟着蒋婷婷,大可自是不肯示弱。
“域逸诚,婷婷找你呢。你们俩个跑这儿来干什么?大可,你快过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李社副现在也越来越可爱了,多了很多小女儿的形态,是否是爱情的滋润,还得拭目以待。
大可应声跑了过去,恋爱中的男人呀。我也不知道蒋婷婷又来干什么,恢复了那种懒洋洋地潇洒。说不上是为什么,只要在蒋婷婷面前,我就无法正经起来,也许是,哎,说不上。女强人总会给人压力,也许这是我缓解压力的方式吧。
看着大可与李子走了,蒋婷婷走了过来,她今天穿了条白色的牛仔裤,黑色的长袖T恤,很是醒目,凸显出了缦妙的身材。自己自从练功以来,不象以前那么注意女孩子了,可能时间太多了,现在又忍住习惯性地揉了揉鼻子。
斜身站在我的面前,一只手的指头轻绕着黑色的长发。“逸诚,我是来专门向你致谢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开始只叫我的名字啦。
低眉顺眼的样子,很可爱。“姥姥已经康复了。马上要出院了,真是多亏了你帮我。我爸妈也对我说应该好好地谢谢你,说等姥姥出了院,要请你去家里吃顿饭。”
家里吃顿饭,这局长和主任也够小气的,怎么也应该象刘二少一样,请我去HILLINGTON来一顿吧。(行了吧,傻小子,能够去公安局长家吃饭的人还没几个呢,这么不知足。)
她又从手里的小袋子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我。微笑着说道:“这不知是我爸还是我妈出去的时候,别人送的一块手表,妈妈说是让我拿给你用。”
一听有礼物,我心中一美,好啊(小人)。可是嘴里还是谦虚道:“蒋婷婷不要客气么,只不过是一个小意思吧,也不费什么事的。你这么客气干什么?让蒋叔叔自己留着戴吧,这么贵重的礼物怎么好意思呢。”
“我爸才不缺这些东西呢,那次出去开会不拎上一堆这种东西回来,你反正也用得上,何必这么客气呢。”蒋婷婷的傲人之气不知不觉间又流露了出来,这是我最不喜欢的东西。
心里想想也是,现在的当官的谁家里不是大堆大堆的这种东西,国情就是如此么,当领导的谁都不缺这个,别说是手表,到了年关的时候,他们手里就是各种各样的变相的购物卡也是数不胜数,只怕花起来都有点困难吧。何况是一个公安局长。
不拿也白不拿,就当救济一下灾区人民吧,也顺便帮蒋婷婷家解决一下困难。
想到此处,心中也就坦然,伸手接了过来,“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得好好看看,局长家的东西肯定不同凡响。”
自然流露间,我就用上了这种玩世不恭的语气,我对现在这个社会还是很看不惯的,只是这一切不是一个小人物所能够改变的。
现在不仅收礼,就连送礼也成了一种普遍现象。如果别人送你的东西你不要,送礼的人反而会感到不安。如果同在一起上班,别人送的东西你不收,同事们会不高兴的,以为你是假清高,或是想搞什么资本。
如果你是官,有人会想法把你挤走,如果是兵,只怕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得滚蛋了,如今讲究的就是一黑俱黑。(不知道各位是否有相同看法。以上仅是一家之言,大家不必当真)
听到我肯要,蒋婷婷心里就很高兴了,也不管我用什么语气说的。把手里的小袋子递给了我。
我伸手接过来,一个普通的小布袋,打开看,很平常的一块手表。不太这的银色,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只是在表盘上有一朵小花。心里不由有点失望,又很高兴,只要不是很贵重的东西,我要了也没什么的。
拿出来后,戴在手上,倒是显得很简单,一点也不显眼,很符合我的风格。挺满意的,把小布袋顺手装在裤子口袋里。
把手腕冲蒋婷婷晃了晃:“怎么样,还不错吧。”
蒋婷婷看我戴着手表,手在她面前摆动,知道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自己也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