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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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堪折- 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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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是实括。不知道事实真相是其次。就算清楚,也没处理过,不会天真到认为自己能左右所有。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 
  两个都搂到臂弯:“都那么忙,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 
  “不。”虽然都不抗拒亲昵,但也均未放弃决定。 
  “相信我。”我放开云希拍拍胸,“看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安定下来了。不会乱来的,也就看能不能多少帮婷婷做点什么,谭薇不是还在吗,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同时抬头认真端详,看到的是我眼中的一片清澄。两女都轻轻的舒一口气,她们是最了解我的,知道所言非虚。 
  晨晨习惯性替我理理乱发:“你什么时候学会照顾自己,人家才真的放心了。” 
  云希突然一笑:“就是因为小薇在。我们才不放心嘛。” 
  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释然。她们接受了我的建议。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多人卷入的好。一个男人,就要尽自己所能了。 
  生活永远象考试,只要告一段落。不管成绩怎样都可以获得暂时的轻松,我们三人现在就是如此。 
  挤坐在一张小沙发上,两位大美女一左一右靠在我怀里,喃喃细语。但谈的却不是风月。 
  两只手分别抚摸着柔柔的长发和硬硬的短发,鼻端不时飘入不同的体香。 
  忙着分辫哪个是谁的味道,我的心醉了,脑子乱了,此情此景,实是不宜谈论“政事”。 
  “晨晨——” 
  “嗯——” 
  “云希—” 
  “干嘛——” 
  “咱们能不能先不说这些了?” 
  两人抬头看着我。 
  “要不早点休息?” 
  晨晨:“好吧,明早还得赶路。” 
  云希:“你怎么还不动?” 
  每天面对两位大美女,又都有过鱼水之欢,却只能看不能吃,心里的煎熬可想而知。 
  “要不今晚我陪你们两个一起睡?” 
  “想得美!”“做梦!”反应都是第一时间,措辞激烈程度略有分别而己。 
  红霞在俏脸上升起,即使张狂的云希也不能免俗。 
  两女齐心协力,四只小手在我身上一通忙活,专捡有软肉的地方下手,伴随着不时响起惨叫声。 
  弄强大的对手,也能鼓起勇气面对,这两位柔弱、纤美的女子,却让我彻底无力对抗。 
  我深深明白,反抗只会遭受更沉重的打击。 
  尽管早就无条件投降,“云收雨歇”之时,也已经被蹂躏的不成人样。 
  蓬乱无比的头发,褴褛不堪的衣衫,这副尊容到立交桥的墩子底下坐会儿,能收到几枚硬币也说不定。 
  最可悲的是在此处反无人怜悯,祁晨、杜云希两位大小姐欣赏罢战斗的果实,稍稍加以点评之后,就手拉着手,“嘻嘻哈哈”的跑进大卧室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躺在床上,听着隔壁传来的阵阵笑声,二位是否还是我的惨不忍睹庆祝? 
  唉!想起好象有一首歌子叫什么《孤枕难眠》,奶奶的,是不是为老子量身定制的呢? 
  ********** 
  悄无声息的回到故土,自然要先回家陪陪双亲。 
  满满两大包东西,是带给二老的礼物。说来惭愧,往外掏的时候,竟然有许多精美的包装不知道内容物是什么。 
  晨晨猜到肯定会有这么一天,在我忙着找寻易雪茜的时间里,早拉着云希出去准备好了。 
  身外之物,不过是炫耀的资本。为人父母的,显然更在意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儿子回来了。 
  近年过得滋润,也学会了保养自己,老妈的脸比原先还要光泽,皱眉也少了许多,反更年轻了。 
  用她的话说,这是我家小晨的功劳。 
  虽不知道晨晨何时正式成为“她家的”,却看得出老妈说这话时的矜持。 
  对就是“矜持”这个词,用在老妈身上挺合适。对老人家来讲,好的心态比种种其他来得更有效,这就是妈妈年轻的秘诀吧。 
  让我心里更感不安的是,老爸似乎有些呈现老态。有工作的人,应该比在家的人更显精神。印象中,老人家多年都未曾变样,一直停留在我小时候的印象。 
  也许是因为我对他关注比较少吧。 
  这是个普遍的社会现象,人们总以为身为男子顶天立地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各方面的关心少了许多。 
  倡导了许多年男女平等,其实男女之间本身就无法做到享受完全相同的待遇。 
  就如同是在大街上,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都会去注意女性曼妙的身影。男性是欣赏,同性大概会嫉妒,可去找寻自身的不足吧。 
  当天晚上,老爸与我促膝长谈,询问了有关情况,也谈了自己的看法和心得。 
  能说的自然不隐瞒,对这个“半大老头”,我从没这样重视过。自很小时侯起,就未见过老爸的张扬。 
  他的一言一谈,却包含有我所缺乏的过人睿智和洞察力。很多东西,在本应该知道的年龄却根本无从理会。 
  “无知者无畏”,大概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与父亲交流,获得了这样一个结论,父爱其实是无处不在的。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动作,甚至一声轻轻的咳嗽,都是无言的关爱。 
  养育之恩,何以为报? 
  象大多数的男人一样,老爸不惯于子女的亲昵。 
  接连两天,我几乎时刻陪在老妈身边,甚至晚上睡觉也想挤到他们的床上。 
  母子二人不停对话,陪她串门,到市场买菜,除了上卫生间,几乎都赖在她的身旁。 
  老妈的脸上乐开了花,终于主动提出来:“儿子,回来是不是有事啊?别为妈妈耽误了正事。” 
  虽然老妈有些言不由衷,但我还是很快从天伦之乐中醒来,想起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 
  不想直接找婷婷,而是拨通了谭薇的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出来吃饭,听听事情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四十四章 疑点重重
 
  丰律师进行例行问话,事先看过了她给的部分记录,这些几乎每次相同的提问,已经有过好几次了。 
  三番五次的询问,无非就是希望当事人能“忆”起点什么,透漏些有用的东西出来。 
  刑侦战线上工作了多年,对律师也无法完全信任,吐出来有价值的东西非常有限。在先前的交谈中,丰律师就说过这个案子太难办了。 
  我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听着。都说隔行如隔山,实在有其道理。与当事人的沟通也是一门学问。 
  丰律师言语看似严谨,其实近于诱导的向将叔叔问话。这如果是在法庭上,对方律师指定要提出抗议。 
  蒋叔叔人长得不算高大,我还因此笑过他看不出是公安局长的材料。不过以前给人的感觉是目光凌厉,很能感受到其威严,现在眼里却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他对我有印象,但也不过女儿的一个关系不错的高中同学而己,说不上特别,口风仍旧很紧。 
  对于我的出现,他应该感到奇怪,但除去看到第一眼略显惊诧,微微点了个头。后来眼神偶尔瞥过来,表情却再也看不出丝毫异样。 
  不愧是搞这一行的,就是水深,暗暗佩服之余,心中却是暗笑。 
  他是善于伪装,但心理活动又如何能逃得过我的法眼:这小子不是也在北辰上学吗?怎么跑这儿来了,还学人的样子夹着个包,他好象不是学法律的吧。 
  我的出现,他很快就想到了女儿头上: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婷婷在干什么?对于女儿,他的关心胜过任何。 
  与以前的说辞并无二致,他一面心不在焉的回答丰律师的问话,却在想着无尽的烦恼。 
  ******之前,我好不客易弄明白了蒋叔叔倒霉的原因。 
  郊县的一处富硒矿意外透水坍塌。发生了困人事故,由于抢救不及时,最后死了两人。 
  国内每年都发生类似的事故,而且上头三令五申,甚至还建立了专门的救援机构,对于此类问题是严惩不贷,绝不姑息的。最后的处理,分管领导是绝对难以幸免的。 
  数年之前,各地已经很注意此类事件,但凡发生重大事故。也是绝对不敢隐瞒的。 
  但作为地方政府,“报喜不报忧”还是基本做法,如果应对得当,是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的。只是“上下一心”,还是有机会保留一、两顶乌砂的。 
  市委经过研究,报请省里同意,也作了批示要灵活处理。何况只死两人,算不得太重大,毕竞省里也不愿意在自己的头上出现此问题。 
  当地官员费尽周折、破了钱秒,堵住了悠悠众口。事态好歹安顿下来,相关人员开始弹冠相庆。 
  谁知到了最后,又出了乱子。据说当事人家属已经拿钱签单,不知何人唆使。竞又再生事端,集结起来冲击当地政舟,要讨一个说法来。 
  既然决定按下“葫芦”,当然不宜再上报。马上引起有关领导的极端不满,责成相关部门立即解决此事。 
  郊县正在“辖区”内,市里的公安部门,自然要首当其冲,蒋叔叔也迅速带领干警到达现场。 
  闹事的领头人据说是一老一少两名矿工。并不起眼。面对着荷枪实弹的干警却也毫不示弱,煽动人群对峙,还把来不及撤离的县领导包围在了当中。 
  面对着一波高过一波的人浪,黄市长在公安局长陪同下,义不容辞的对人群进行宣教,可费尽口舌。也收不到应有效果。 
  黄市长于我也算相识,跟祁伯伯关系不错,刘书记退下来的时候,本来是很有希望登上书记宝座的。 
  事到临头。上面却突然改变主意,新派了一名书记下来,弄得他很沮丧,只有等待下一次机会。 
  就在僵持的时刻,干警中不知道谁的枪突然走火,居然恰好击中了领头闹事的那名老者,当场毙命。 
  这下,喧闹的人群倒是马上老实了。 
  当时双方并没有太多的身体接触,在这种局面下打人,那是极端不妥。 
  果然,事情很快就被有心人捅到了省里,要求严惩肇事者。 
  为了平息民愤,避免事端的再度扩大,省里立马下了严令。市里行动也迅速,开枪的干警第一时间被开除了公职。 
  两日之后,蒋叔叔也被停职,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进一步处理。在现场的黄市长也被责令作出严肃的检查,虽没被停职,却也弄得灰头土脸。 
  即使他有心帮蒋局长说话,也不敢触这个霉头。 
  丰律师确实敬业,不厌其烦的询问着当时的暗形,不露过一丝一毫的细节,希望能刨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将叔叔却是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除了不带感情的如实叙述事发经过,就是再三声名无条件接受组织的处理。 
  进来的时候,早已注意到了藏在屋角的探头,这里都是被闭路监控的。 
  别说他对这些手段早已烂熟于胸,就算我这样没经验的,也不会傻到胡言乱语吧。 
  但我却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波动,决不象表面上这样甘心。 
  当时开枪的干警就是他的手下,并非新人,不可能会毛手毛脚到随便开枪,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作为一个老“政治家”,能不怀疑吗? 
  毕竞是执行公务,开枪的后果,最多就是砸掉饭碗,这样却拖累了老领导,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 
  蒋叔叔对那家硒矿早就注意过了,用工、安全方面并不完备。这种小矿按国家要求早就该停了。 
  开了几年,小事故总是屡屡不断。下面的分局、所也多次在会上提过,他如实递了报告上去。也一直没什么动作。 
  这次终于捅了大娄子,但他明白,再过多纠缠于此没太大意义,自己能够毫发无损的出来已算万幸。 
  因为工作有声有色,前一阵子透露出来他有可能被提为副市长。此时的蒋叔叔万念俱灰,早无当初的万丈雄心。 
  别无他求,如果能平安出来,就算是做一名布衣也好过被锒铛入狱吧。 
  既然一直没处理决定,还允许请律师辫护,蒋叔叔心里抱着一线希望。 
  我的心里不免有一丝悲哀。做一政客有时看似风光无限,其实也有着局外人所不知的烦恼。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做了这么多年的公安工作,在全国各地都有熟人,无论职位高低。虽不能说是朋友遍天下,但知己还是有的。“人走茶凉”,也不是针对所有人。 
  谭蔚也给我说过,蒋叔叔的一些朋友也在四处奔波,力所能及的帮助。 
  但紧要关头吴阿姨又出了问题,无疑雪上加霜。为“解救”工作增加了极大的困难。 
  无法相信这仅仅一种巧合,就算落井下石也不必这个步步紧逼吧,我觉得其中必有缘故。 
  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总是抓不住。观察着蒋叔叔的心思。我始终未发一言。 
  丰律师问完话,也是难掩失望。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远远站在门口的警卫,又看了我一眼就站起来。 
  我点了个头,跟在她后面出去。 
  大约少有这样不配合的当事人,走出大楼之后,经验老到的丰律师也禁不住叹了口气。 
  她的心理我也看清了,不愧是个好律师。确实在兢兢业业的做事,但心里千头万绪,却是理不出个条理来。 
  “丰律师,事情是不是有些难办?”我试探地问道。 
  “是啊,提供不出一点有利的东西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帮他说话。只能从法律上尽量找些能减轻的条文。” 
  她对我并不放心,警觉的发现说得有点多, 马上打住了。 
  “那就没找其他相关人员了解一下情况?”有意把她的思路引到我想知道的上来。 
  这次丰律师并没有隐瞒:“也没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当时开枪的那人居然不在市里。说是格职后马上到某地探亲去了。” 
  口气平淡,她的心里对此也颇有疑虑,只是不肯讲罢了。当然,这些瞒不过我。 
  但这一情况,却让我心里的问号更大。 
  “那其他人呢?” 
  丰律师摇摇头:“小伙子,咱们还是回去吧。” 
  言下之意就是多问也无益,不必再跟着操这个心了,她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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