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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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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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飞想起自己儿时发烧没钱买药,母亲总是烧碗姜汤,再让自己盖厚厚一堆棉被出一身汗就好了,可眼下哪有姜汤,他不觉间将南宫燕抱在怀中,迎着火光,一脸忧色。 
  「杨飞,你…」苏花语说到一半,见杨飞正在发呆,根本没听见自己在说话。 
  她冷冷哼了一声,夺门而出,珠泪不觉簌簌而下。 
  杨飞犹自不觉,喃喃自语道:「小燕子,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苏花语一口气奔到小湖边,望着水波不起的湖水,赌气似的一掌挥去,「轰」的一声,水浪甫起,她的人已跳入湖中,久久不现。 
  过了半晌,南宫燕却醒了过来,杨飞大喜道:「小燕子,你终于醒了。」 
  南宫燕轻轻道:「杨飞,我们不是在地府吧?」 
  「当然不是!」杨飞扬了扬手臂道:「你看,我们都有影子,怎么会在地府?」 
  南宫燕道:「我不是在作梦吧?我们不是都摔下悬崖了吗?」 
  「当然不是!」杨飞喜极而泣道:「我们福大命大,都没有死,不但花语没死,我师伯也还活着。」 
  「真的?」南宫燕欲待站起,却「哎哟」一声惨叫,又倒在杨飞怀中。 
  杨飞急急道:「你受了风寒,不要乱动,乖乖在我怀躺着好了。」 
  「你待我真好!」南宫燕轻轻嗯了一声,忽然皱起眉头道:「杨飞,我的腿好痛,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断了?」 
  杨飞依言挽起她的裤脚,原来光滑如玉的肌肤此刻却伤痕累累,大多都是擦伤,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两条小腿上有两团老大的瘀血,杨飞心中疼惜,轻轻碰了一下,南宫燕便惨叫一声:「好痛!」 
  「看样子真的断了!」杨飞无计可施,不觉喊道:「师父,师父!」回首一瞧,哪有苏花语的影子。 
  杨飞自言自语道:「她跑哪去了?」 
  南宫燕哭丧着脸道:「杨飞,人家的腿断了,怎么办啊?」 
  「有办法!」杨飞想起原来在振威镖局练武时有的师兄弟不慎跌断了手脚,都是一位师叔先接好骨头,再用木棍夹好,过几个月就复元了,看来眼下只能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了。 
  他拿定主意,便对南宫燕道:「小燕子,你乖乖在洞内待着,我去找几样东西医你的腿。」 
  南宫燕点了点头,有气无力道:「那你快去快回!」 
  杨飞将南宫燕放到火堆旁,拿起飞云剑,取下剩下的半条烤鱼,递到南宫燕的手中道:「肚子饿的话将就吃点。」 
  南宫燕点了点头,却不吃鱼,反痴痴望着他。 
  杨飞正欲出洞,忽闻白向天的声音道:「小飞,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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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惊天之秘~
 
  「师伯,你收功了!」杨飞惊喜万分,疾奔至白向天身畔,问道:「您的伤好了吗?」 
  白向天轻轻叹了口气,黯然道:「师伯心脉已断,只怕命不久矣!」 
  杨飞大吃一惊,急急道:「不会的,师伯您神功盖世,哪会在乎这区区小伤,小飞识得一人,医术极高,待出去以后,小飞就请他帮师伯诊治诊治。」 
  白向天苦笑道:「怕是来不及了。」 
  杨飞向南宫燕使了个眼色,南宫燕心领神会,娇声道:「师伯,只要您养好了伤,离开这个地方,凭我二哥的本事,定会保您长命百岁。」 
  白向天老脸勉强浮起一丝笑意,问道:「小飞,这位姑娘是……」 
  杨飞应道:「她复姓南宫,单名一个燕字,是南宫世家的三小姐。」 
  白向天动容道:「原来是南宫三小姐,老朽与你大哥南宫博有过数面之缘,有援手之德,说起来还有些交情,不知你二哥高姓大名?」 
  南宫燕连忙道:「如此称呼,燕儿实不敢当,您是杨飞的师伯,也是燕儿的师伯,请直呼燕儿小名,我二哥叫南宫逸。」 
  杨飞帮腔道:「她二哥在江湖上人称『不死神龙』,医术高明之极,师伯可曾听过?」事急从权,他也只好大拍南宫逸马屁。 
  「原来『不死神龙』是燕儿的二哥!」白向天眼中一亮,转瞬又黯了下去,又叹了口气道:「我们身陷绝谷,又各自受伤,还不知何日能逃出生天?」 
  杨飞道:「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们众志成城,必能克服重重险阻,出此绝谷的。」 
  白向天微笑道:「小飞,没想到几天不见,你成语都用得如此之好,出口成章了。」 
  杨飞未料白向天也向他打趣,颇为尴尬的笑了笑,犹豫一下,忍不住问道:「师伯,你不怪我了吗?」 
  「怪你?」白向天反问道:「为何要责怪你?」 
  杨飞嗫嚅道:「就是那个,那个您将我逐出振威镖局之事。」 
  白向天闻得此言,哈哈一阵大笑,笑了半晌,牵动伤势,剧烈的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些许血丝。 
  杨飞骇然道:「师伯,您无碍吧?」扶住白向天,缓缓输过内劲。 
  南宫燕也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白向天老脸稍见血色,苦笑道:「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燕儿的腿折了,你去找两根如此长短粗细的木棍来,我来帮她包扎。」说着,双手比划了一下。 
  杨飞正为此事发愁,闻言大喜道:「多谢师伯。」顿了一顿,又道:「师伯您重伤未愈,以后切勿如此激动,以免旧伤复发,小飞去了。」言罢,提起飞云剑,正欲离去,却闻南宫燕道:「杨飞,等一下!」 
  杨飞回首愕然道:「小燕子,你还有何事?」 
  南宫燕俏脸泛起一丝红晕,轻声道:「你将我移至师伯旁边,燕儿也好就近照顾师伯。」 
  白向天见她说得可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这次笑得小声了许多,并未咳嗽。 
  杨飞微微一笑,心想你这小妮子重伤初醒,自己还需人照看,又如何照顾别人,他也未多语,依言而行,将抱起来有些娇羞的南宫燕放到师伯身畔,又道:「师伯,小燕子就劳烦您代为照顾一下了。」 
  南宫燕嘟起小嘴,一脸不悦,白向天微笑道:「小飞,你快去快回,师伯待会还有些话对你说。」 
  杨飞应了一声,又施了一礼,便即离洞而去。 
  杨飞依照白向天所嘱,砍了几根树枝,用飞云剑削成木板,待得一切办妥,思起苏花语来,便四下瞧了瞧,寻不到苏花语踪迹,心想这绝谷也不算大,必是又跑到小湖那练功去了,他担心南宫燕伤情,故未多寻,又回到洞中。 
  此时洞中一老一少谈笑正欢,不时传来南宫燕宛若银铃般的咯咯娇笑声,见了杨飞回来,却立时抿嘴轻笑,缄口不语。 
  杨飞挥剑舞棍,佯作恶狠狠道:「好哇,小燕子,是不是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 
  「哪有!」南宫燕看上去精神奕奕,嘻嘻一笑,颇为俏皮的道:「是师伯说了你不少糗事,要坦白的也是师伯啊。」 
  「是吗?」杨飞干笑两声,将手中木板递给白向天,问道:「师伯,你看这个行不行?」 
  白向天点了点头,吩咐杨飞将南宫燕抱好,脸色温和道:「燕儿,接骨之时可能会有些痛,这荒郊野外,一时半会也寻不到麻药,你待会忍着点,不要乱动,骨头要是接不好的话,将来可就成瘸子了。」 
  南宫燕吓了一跳,哪敢说不,连忙应道:「燕儿会忍住的。」 
  杨飞听得暗暗心惊,心想还好自己没有蛮干,否则南宫燕成了瘸子,自己将来麻烦可就大了。 
  白向天撕下一片衣衫,递给南宫燕道:「咬住!」 
  杨飞接过布条,裹成一团,塞到不情不愿的南宫燕小嘴内,对她柔声道:「你要是很痛的话就抓紧我的手,我会让师伯轻点的,知道吗?」 
  南宫燕神色痴迷,望着杨飞,轻轻点了点头。 
  白向天出手如电,点了南中燕身上几处大穴,在她小腿上推拿了几下。 
  南宫燕秀眉紧蹙,「啊」的一声,口中之物掉在地上,欲待挣扎,似乎想起白向天之言,反将杨飞臂肉咬住! 
  杨飞痛得咬牙咧齿,额头冷汗直流,硬是忍住没叫出声来。 
  足足过了盏茶工夫,白向天才将南宫燕断腿接好,待得一切绑妥,南宫燕全身香汗淋漓,痛得昏厥过去。 
  白向天亦是一般的紧张,把了把南宫燕脉息,松了口气,对杨飞道:「只要燕儿一月之内不要乱动,大概就无碍了。」 
  杨飞忍着手臂剧痛,点头道:「我会注意的。」自怀中掏出南宫逸的那瓶金创药道:「师伯,这瓶金创药甚具灵效,您受了不少伤,先敷上吧。」 
  白向天微微一笑道:「燕儿伤处亦颇多,你先帮她擦一下,脸上的那几处伤口尤其要小心点,千万别留下什么伤痕,女儿家最重脸面,还有你手臂也别忘了敷药。」 
  杨飞听得颇为尴尬道:「那师伯您先休息一下,小飞去去就来。」 
  白向天点了点头,盘膝打坐,悄然入定。 
  杨飞抱着南宫燕来到洞内深处,又起了堆火,开始帮南宫燕敷药。 
  杨飞轻车熟路,解开南宫燕内外衣襟,细细查遍玉人的每寸肌肤,却见她全身是伤,除了兵刃所致,多半都是摔下悬崖时的擦伤,连胸腹隐秘之处亦不例外,看得他心痛不已。 
  杨飞帮南宫燕敷到一半,她却醒转过来,见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杨飞怀中,心中大羞,勉强捡起衣衫遮住自己私处,薄怒道:「杨飞,你好坏哦!人家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你还来欺负人家。」 
  杨飞哑然失笑,他原无此心,闻言反有些捉弄的将掌心金创药抹到南宫燕胸口,佯作一本正经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是在帮你敷药,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被杨飞一只淫手摸在胸口,南宫燕不由娇躯轻颤,低头一瞧,见身上伤处涂满药膏,才知自己果真误会了杨飞,一脸歉然道:「误会你了,对不起。」 
  杨飞微微一笑,垂下头去,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小燕子,以后别再干这种傻事了,知道吗?」 
  南宫燕泪水落了下来,伏在他怀中抽咽道:「可是人家看见苏姐姐伴着你跳下去了,人家也不想活了。」 
  「小傻瓜!」杨飞见她俏脸满是珠泪,不觉低头轻轻吻去她的泪痕。 
  南宫燕亦反手抱住杨飞,主动回吻。 
  许久,二人唇分,南宫燕满目深情的望着杨飞道:「我好开心。」 
  杨飞佯作痛心疾首道:「见你伤成这个样子,你老公我五内俱焚,伤心欲绝,寝食难安,你还开心?」这几个成语用得虽不通畅,倒还合适。 
  南宫燕俏皮的眨眨眼睛,喜孜孜地道:「因为人家现在才感到你是真心喜欢人家。」 
  「是吗?」杨飞思起自己以前对南宫燕可有可无之情,心中愧然,脸上却故意板起道:「我以前也很喜欢你的,你感觉不到吗?」 
  「我……」南宫燕贝齿轻咬下唇,停了一下方道:「萍姐姐说男人总是喜新厌旧,永远不会对女人动真情的,我现在才知这些话儿有些不对。」 
  杨飞三番两次栽在姜依萍手上,差点丧命,想起她来就有气,闻言不由冷哼道:「不要跟我提那个毒婆娘,她没安好心。」 
  南宫燕睁大美目道:「可是她待我极好的,还教会我许多东西。」 
  「东西?」杨飞气呼呼道:「那是她骗你的,你要是按她说的办,迟早连小命也没了。」 
  「不说萍姐姐了,啊,杨飞,你的胳臂是怎么回事?」南宫燕妙目转到杨飞鲜血淋漓的右臂,伸出手指,轻轻一摸。 
  「啊──」杨飞夸张的一声惨叫,白眼一翻,倒在南宫燕肩头。 
  「杨飞,你怎么了?」南宫燕大急,使劲摇着杨飞,不巧摇的地方正是他的伤口。 
  这回杨飞假痛变成真疼,弹身而起,抚着痛处,上蹦下跳,瞪眼道:「小燕子,你想谋杀亲夫吗?」 
  「哼,又装死骗我?」南宫燕别过头去,美目余光瞥见杨飞手臂鲜血淋漓,到底有些担心,问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杨飞呻吟道:「你咬的,难道忘了?」 
  「对不起!」南宫燕总算想起自己干的好事,歉意写在俏脸上,接过金创药帮杨飞敷了药,忽然嘻嘻一笑道:「咬得好。」 
  杨飞失声道:「咬得好?你快咬了块肉下来了,还说咬得好,要不要我咬你一口试试?」 
  南宫燕美目深情依依道:「人家在你手臂上做个记号,教你永远忘不了我。」 
  「记号?」杨飞贼笑道:「那我也要在你身上做个记号。」说着,张开了血盆大口,作势欲咬。 
  「不要!」南宫燕尖叫一声,美目闪过一丝异色,若无其事道:「你要咬就咬吧,狠狠的咬,咬得越深越好。」 
  「那我咬了!你可别喊痛!」杨飞将头凑到南宫燕身上东嗅西嗅,大口忽然往她乳峰咬了下去。 
  南宫燕哪知他咬的是这个地方,顿时大羞,尖叫一声,本能的用手护住胸口,待得定下神来,那里却未感到疼痛,垂首瞧去,见杨飞正怔怔发呆,她不由愕然道:「杨飞,你在干什么?为何不咬了?」 
  杨飞望着她双峰上的几处擦伤,心中感动,眼中忽然有些模糊,闻言不知所谓的摇了摇头。 
  南宫燕不解其意,正欲说话,忽感胸口一阵冰凉,向杨飞望去,见他热泪盈眶,心中大奇道:「杨飞,你是个男人,干嘛也哭鼻子,不害臊啊?」 
  「小燕子,小傻瓜!」杨飞口中喃喃念着,垂首吻着怀中玉人柔美的胸脯,南宫燕已然情动,反手抱住他的脑袋,檀口微张,轻轻唤道:「死杨飞,臭杨飞,我的好杨飞。」 
  又过了许久,杨飞抬起头来,望着俏脸飞霞的南宫燕满目深情道:「你的全身都是我的记号,我还用再留吗?」 
  二人柔情蜜意,正自情浓,南宫燕由着杨飞帮自己敷药,时不时说两句情话,发出一声娇笑,杨飞心中暗叹:为何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她的珍贵。在失而复得之后,他暗暗发誓,决计不会再让自己失去任何心爱的女子。 
  半晌,南宫燕已躺在杨飞怀里沉沉睡去,俏脸挂着一丝甜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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