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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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然封神-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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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来破阵?”闻仲上前发问,纪云晓视线一瞥,“普贤。” 
  被点名的他,人大步跨进了寒冰阵,袁角又见有人进入,风雷黑幡抢先挥动,才见天上巨冰坠下,地面冰刺横生,一股雷电蓄势待发。 
  “法相。”普贤双掌贴合,由头顶化出修练许久的法相,一道白光里生著一片庆云,云有八角,角上各悬金灯,璎珞垂珠护顶,头上脚下冰山冰刺溶化,雷电更在白光中停顿。 
  袁角见法术被破,气得牙痒痒却又没他奈何,才想转身土遁脱逃,普贤真人已祭出吴钩双剑,眨眼间削去袁角半颗头颅。 
  把关者一死,祭台喷出烈焰,阵势顷刻塌陷,普贤真人方步出倒坍的寒冰阵,眼前已站出一人,“你敢不敢破我金光阵?” 
  抢在赵公明之前开口的,是被昆仑连破四阵所激怒的金光圣母。 
  当面被人挑衅,普贤真人才想答话,却又听闻一声,“你回来。” 
  “不好意思,我们需要服从他的指示。”普贤真人客气的行了一礼,迳自退回阵营,金光圣母才想扑上去理论,却见妲己挡在身前,“你入阵等候。” 
  “我──”金光圣母一开口,就遭妲己上了一巴掌,“叫你入阵。” 
  那道森然的眼光,和杀人没二样,金光圣母抚著被打的脸颊却不敢惹她,脚一顿地,人已转身入阵。 
  妲己视线移动,没人敢与狂怒的她相对视,除了他之外…… 
  “难得见你动气。”他轻笑著,妲己一哼后也笑了,“她太急也不成事,倒是您又想派谁出阵?” 
  “派谁吗?”纪云晓视线转动著,却偏怎数都少一人,突然由天上跃落一人,“我来,我来。” 
  他急躁的跑向前,纪云晓才想说他是谁,燃灯道人先叫了一声,“萧臻。” 
  ──那时在临潼关放了黄飞虎一行人出关的张凤副将、萧臻?! 
  他从临潼关之后,就投入昆仑成为道士,现正是奉命而来,纪云晓也不拦阻的任他入阵,此阵是金光阵,由透明反光的薄幕所围成,二十一根高杆上还垂挂著套有镜套的镜子。 
  在二十一根高杆内的,是坐在五点斑豹驹上的金光圣母,刚被妲己击了一巴掌的她,心情正欠佳,手上刀光连闪已砍向入阵者。 
  萧臻急忙取剑与她手中刀架砍,越打越不满的金光圣母,身影一飘已搭上一旁镜套,一套扯下,二十一面镜套全数落地。 
  光影穿过一面又一面镜子,在二十一道金光集聚在他身上后,转眼烧化。 
  “谁又要入阵?”金光圣母的吼声由阵中传出,连赵公明都被吓了一跳,瞧他的狼狈样,妲己倒是笑了,“您又要派谁上前?” 
  “广成子。”纪云晓方开口,他人已在阵前,更早全副武装,身上不止穿了八卦仙衣,手上番天印更架上肩头。 
  果然,在他入阵的刹那,二十一道金光齐拥而上,却被八卦仙衣所挡,金光圣母才愣了下,已被番天印封住行动,再补上一计番天印的重击,她人已倒地不起,魂魄迳自离体,阵势应声溃败。 
  广成子完工的踏出,化血阵的孙良也想出声挑战,却被赵公明捂住嘴,“您若不反对,明日再战如何?” 
  昨天由他随意叫停,今日该给自己的方便,赵公明直望著他,而他点点头,“明日再战。” 
  十绝阵转眼已被破五阵,赵公明的叫停正合闻仲心意,不一时,商营鸣金收兵,挂起免战牌,昆仑众人亦退回西岐城中。 
  而见到城里的某人,纪云晓的表情黯然了下。 
 
 
 
  
 第四十七章 钉头七箭
 
  才刚回到相府,昆仑一行人对今天破十绝的成效,纵使脸上有笑,眼里仍藏不住一份悲,纪云晓独坐在凉亭之内,前方有一人气冲冲的来了。 
  “仙人。”他冷冷唤著他,脚步停在凉亭外。 
  纪云晓早知他会来,神情倒是没变,“你来了?” 
  “仙人知道我会来?”黄飞虎不再踌躇,已走到他身前落坐,纪云晓挑挑眉,“我是知道──” 
  “那仙人也知道,我会来找您的原因吗?” 
  “是为了方弼的阵亡。”纪云晓答得太快,黄飞虎微显错愕,“您真知道?” 
  “方家兄弟是你找回来的,却是用来当牺牲者,你不反弹才怪。” 
  “那,仙人打算如何对方相?” 
  “一样的发展,他与方弼都注定要死在十绝阵上。” 
  “注定?”黄飞虎忍不住伸手,扯住纪云晓的衣领,“谁有资格注定?” 
  “你和姜尚一样。”纪云晓阖上眼,“认为上天没有资格断定谁该死该活,更认为凡人不过区区几十年的寿命,没必要抢夺他们的未来。” 
  “这样不对吗?”黄飞虎抽回手,神情仍是忿忿不平,纪云晓疑惑的望他一眼,“你们不是该崇尚”天命既定“四字吗?” 
  “那是在无可奈何之后,才会有的反应,可是能改变的,为什么不改?” 
  “坐视一切发生,不是你的个性,是吗?” 
  “废话。”黄飞虎话出口后,顿了一顿,“仙人,不是我爱说你,你与姜尚都高我们一等,很多事比我们强,可是你们太重视未来,一点都不在乎当下。” 
  “在乎当下?”纪云晓难得和人谈话,倒听见一个自己不曾思考过的句子。 
  “嗯,仙人和姜尚的前方好像有一个目标,这个目标似乎很重要,于是您和他一直只顾著往前走,身旁的事却一点都不用心。” 
  “能够轻松到看著身旁,也许要放下很多事才成。” 
  “仙人说的是藉口不是?不就放慢点脚步,哪有不能做的?” 
  “万一未来是个重担,你早已喘不过气,也还能分心看著身旁吗?” 
  纪云晓叹气一笑,眼调向远端的月,黄飞虎为之气结,不知怎样才能摇醒他,最后,“姜尚从那次晚归后,感觉像轻松许多,那是您改变他的吧?” 
  没有惊讶的瞧他一眼,纪云晓点点头,黄飞虎接著笑了,“那您可以让他轻松的过日子,仙人自己呢?” 
  “吕望……,他就是你口中的姜尚,他有一段太过悲伤的过去,而我一直希望他能得到幸福,于是我放任他轻松渡日,他没考虑到的,我会替他打算。” 
  “可是仙人给人的感觉,却比姜尚还脆弱。” 
  黄飞虎的词句一向不修饰,纪云晓倒是有些同意。 
  从前的他真比姜尚脆弱许多,总是一有事就想逃避,可是当心灵有了支柱,当他开始为姜尚想许多事,他渐渐的被迫坚强起来。 
  “您其实可以信任由昆仑来的仙人和道士们,虽然您比他们厉害,不过他们应该还是值得您信任──”黄飞虎虽是为了责骂他才来,可看到他异于仙人这名称下的脆弱神情,反忍不住想同情他。 
  纪云晓没有回答,只是,他凭著一股想让吕望与妲己幸福的信念,就这样回到封神世界,在事情一波波涌来下,他的目标开始有些涣散。 
  “我──”纪云晓蹙眉一叹,“我想让吕望幸福,可是有些事连我也改变不了,在命运巨大的影响下,我也需要坐视让我心痛的事情发生;信任,我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该怎样去信任别人?” 
  他勉强能和别人对话,能给别人指示,能去劝说别人,这些举动比起从前窝在自己的世界,不与别人打交道的日子,其实困难和痛苦许多。 
  如果可以,他也想什么都不管,可是他又想知道,自己还能走出怎样的未来,更能帮助吕望改变什么样的未来,太多的希望让他依旧坐在这…… 
  “我一个人想得太多,也太累了,于是看不见可以让我信任的人。” 
  “那就请仙人多跟我们商量,多依靠我们。”黄飞虎起身向他鞠躬,“请仙人多信任我们吧!” 
  纪云晓看著对自己低头的他,突然笑了,微高的笑声惹来黄飞虎的注视,“仙人笑些什么?” 
  他的举动很好笑吗?还是他的话好笑?黄飞虎的表情有些阴沉。 
  “我总算了解闻仲的感觉。”纪云晓连眼都笑了,很久前,黄飞虎逃五关时,在和闻仲拥别时,闻仲脸上的不情愿与无奈,原来都是因为他。 
  “你像什么都不想,却比别人善于观察,很多事逃不了你的掌握,闻仲对每个人都像高不可攀,可在你面前,不管态度或给人的感觉,不过像是一个凡人,那该是因为,你总不自觉的关心,会让人忍不住动容。” 
  黄飞虎有些听不懂他一长串的话,“仙人,我──” 
  纪云晓起身,拍拍衣裳笑了,“不懂又没差,闻仲以后就拜托你了。” 
  “拜托我?”黄飞虎还在想这句话的含意,纪云晓早从他身前走过,更等他一回神,仙人已在回廊上另一端。 
  “为什么闻仲要拜托我呢?”黄飞虎见四周无人,开始更努力的想,可惜他的笨脑袋一向总爱在这时候罢工,“我弄不懂啊──” 
  仙人唯一的拜托,黄飞虎不信自己居然弄不懂,今夜他大概会睡不著了。 
  ###和黄飞虎说完话,纪云晓轻松许多,人第一次来到吕望躯壳所在的屋子,才推门而入,里头四人傻眼当场,而他才瞥了一眼,人直直走向吕望。 
  床上毫无生命的他,像熟睡般紧阖双眼,纪云晓在床沿坐下,手抚上一旁放著的葫芦,想著他是不是该让他醒来的问题。 
  “仙人?”燃灯瞧他举动,按捺不住的发问,而他回首看去,“有事吗?” 
  “您想让姜尚醒来?” 
  “我不知道。”纪云晓握紧葫芦,他举棋未定,燃灯倒有话想说,“姜尚这些日子像回到最初的他,我知道他不爱死亡与杀戮,更别说是牺牲,于是您的作法,我不觉得有何不好。” 
  “当他醒来却说不定会恨我──” 
  “那也没办法,比起让他再一次恢复带有杀意的他,我宁愿他什么都没做过,您应该也是相同想法?” 
  纪云晓到此放下了葫芦,回身一望,前方除了燃灯还有太乙、度厄与普贤。 
  “如果我不在了,吕望要拜托你们。”这是最坏的打算。 
  燃灯欲言有止,太乙倒是揽过话,“仙人打算舍弃吕望?” 
  “我不知道。”纪云晓是说真的,其实他的精神负荷早就过重,近来很多事,他除了考虑必要发展外,连当事者的心情都无法注意,“我太累了。” 
  就像藉口般,纪云晓总觉得累,从知道十绝阵的破阵方法后,苦恼著自己能做的事,到选择让吕望无法插手其中,更打算让吕望恨他也无妨,他一定要为他破十绝的每个决定,都让他感觉很累。 
  一连串的事情下来,他真想闭眼逃避一切,“趁还来得及,吕望至少要先托给你们。” 
  “仙人呢?”度厄不以为他放得下吕望,谁叫从他出现在十二仙之前至今,他似乎每件事都只为了吕望考量。 
  “我也许还会回来。”纪云晓悠悠笑著,“在回来前,吕望拜托你们。” 
  “您给我们的第一个要求与嘱托,我们当然照做。”普贤应承下来,旁边三人也无法反对,纪云晓回了一抹笑,就迳自开门消失。 
  门里的三人最后见到的是他的笑,可是心里却扬著不安,好像什么事正往坏的一面发展? 
  处理完吕望,纪云晓上了乘黄外出,在岐山山头上,遇见了她。 
  “我想,您也该来了。”妲己笑吟吟的端坐在草地上,纪云晓下了乘黄走近她,也跟著往草地上一坐,“十绝阵破阵后,我可能要消失一下。” 
  妲己微愣的望著他,“消失?” 
  “嗯,因为会和姜尚翻脸,我也想趁机休息一下。” 
  “姜尚太不知足,您为他烦恼那么多,他还想和您翻脸?”妲己要不是碍于他在这,可能会冲到西岐去,把姜尚那无魂的躯壳“拆吃落腹”。 
  “妲己。”纪云晓心情一放松,才有馀力去想许多来不及想的事。 
  “姜尚有可能真会再次变坏,我却是永远放不下他,我感谢你给的意见与感受,因为我真得懂的太少。” 
  妲己一听他又提起姜尚就不满,可,“您的语气像在交代遗言?” 
  ──她之所以无法动怒,是为了他的表情看来,似乎正在崩溃边缘? 
  “是在交代遗言。”纪云晓幽幽笑著,“要小心姜尚,你一定要小心他。” 
  对吕望来说,他最想杀的人就是妲己,而原著里杀了妲己的也正是吕望,因此,“你千万不要小看他,一定要小心他的存在。” 
  “我会的。”妲己第一次乖乖服从,也许是因为他让她无法再抗拒。 
  “现在说要走,其实也还好久的时间。”纪云晓骤然将妲己拥入怀中,头埋上她的肩,嗅著她的发香,“我除了姜尚,还放心不下你。” 
  他的脆弱是妲己头一次见到,而她不知所措外,他也无法阻止自己的失落,静静相伴的二人,直到月缓缓降落,日扬起于山头,才各自回到阵营。 
  ###当天一亮,下一场的拼斗又起,十绝阵前,化血阵的孙良邀阵。 
  纪云晓不待开口,就见一人由空中落下,“五夷山白云洞散人、乔坤?” 
  被人叫出洞府与名字,乔坤下意识看向他,“我是。” 
  “请入阵。”纪云晓将手一摆,孙良看向他,“就是你要破我的化血阵?” 
  “是。”乔坤虽对情势一知半解,却仍应声回答,孙良冷笑一哼后入阵,而他也真跟著入化血阵。 
  此阵是由枯竭的枝干落叶堆起,一阵阵腐败气味让人难以忍受,才进入其中,地面的黑砂像有生命般,黏稠的聚成一块一块。 
  有些恶心的场景与味道,乔坤东张西望的想找寻到中央祭台的破绽,却在迈开步伐之后,微风袭来,黑砂跟著大片往他扑去。 
  脚下方位直变,乔坤光躲已是大费周章,才喘著气的又避过黑砂刮来,才不慎被沾到一小片肌肤,剧痛跟著传达身体每个部份,哀嚎声里,一滩血水中飘出一缕魂魄。 
  当乔坤化为血水后,地面的黑壤与四周的枯枝染上了一分红艳,整体看来恐怖的指数又往上攀伸。 
  闻仲见化血阵已杀戮一人,“请下位破阵者进入。” 
  “太乙真人。”纪云晓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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