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障消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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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障消长传-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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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的一响,有人打开了房门,一条人影从廊中急射而出,到了大殿之前,来势已缓,手轻轻在雕龙盘凤的粗重银柱上一拨,已来到那三等弟子身侧。
  “怎么了家声?什么事有这么惶急?”那个叫杨家声的弟子手指微抖,指向玉白的地面。
  杨曾中等身材,面色苍白,眯起一双小眼看地面上的点点水渍,皱眉道:“你怎么把这里搞成这样,算了,还是敢紧打扫干净,这点小事,自己处理嘛,只要不要被宫主看到也就是了,只是那警报响得烦人,我已把它关上了,万兴舟还在吧?”
  杨家声点了点头,又向四周看了一遍,颤声道:“万兴舟还在,只是,这些水渍不是我洒的,曾师哥,我看现在内宫也不安全了,前几天外宫一个二等弟子被杀,现在鬼又到了这里,你是二等弟子,更要多小心。”
  杨曾斥道:“别胡说,宫主的寝宫就在上面,哪会有什么鬼怪?”
  杨家声急道:“是我亲眼看到的,这些水渍刚才还是一粒粒的水晶,洒了我一个身子,可一转眼就成了这样。。。。。。”杨曾沉声打断他的话:“你只怕是这两天用功过度,练得胡涂了,如果你的寒冰掌力已可凝结水露,那么我应该恭喜你,练成。。。。。。”脸上忽然吃了重重一击,这事先毫无征兆的偷袭,打得他眼冒金星,不由得大怒,杨家声站在他对面,自然以为是杨家声动的手,喝道:“你干什么!”只见杨家声目中露出恐惧之色,盯着自己的身后,猛然转身,一个模模糊糊的东西隐隐在面前一闪,上面鳞鳞莹莹,既反射自己和周围的墙画影子,又似乎在不断流转,竟看不清倒底是不是一个实物。
  那物体如同多棱镜变幻,忽然半空之中模糊出现一张人脸,像是迷雾渐淡,但仍是看不真切那脸的五官,这情景显得万分诡异。杨曾哇哇大叫,出掌向那鬼脸上拍去,那鬼脸立即隐没,杨曾一掌拍空,看那模糊影子向侧面飘离,握拳转臂挥出,那影子向后一飘,轻轻躲开,距离一远,越发看不真切了。
  杨曾对着还在发抖的杨家声叫道:“一齐上啊!抓住了鬼,宫主必会厚厚赏赐!”
  杨家声想到家主一高兴,说不定会再传一门武学,胆气立时壮了几分,脚在地上一点,弹射而出,与杨曾一同上前夹攻那模糊影子。
  那影子定在大殿侧面,两人凌空而起,已笼罩了方圆五米的范围,预备了三四式后招,如果一击不中,那影子不论往哪一方躲闪,均在算计之中,不料四掌击实,嘭的一声大震,内力奔涌,似打在一面墙上,两人只觉得掌中潮湿,抬掌看时,手掌上又是散乱的水珠,杨家声道:“这一定是宫中玉器水晶太多,生了一个精灵出来,人和鬼打,怎么也是白费内力。。。。。。”口中说着,心里更是害怕。
  杨曾呆呆看着身前的影子,忽然看到那影子左侧连着一条银白的细线,立即跟着细线看了过去,那银线越来越粗,在另一端连接着另一条模糊人影,右面的影子急速变小,骤时已和左侧人影合为一体,杨曾平时再镇静,这时也不由得不惊,倒吸了一口凉气,集起四十年功力,向左侧猛力推出,然而眼前陡然明亮起来,那眼前的影子似乎显出了真形,定睛一看,只觉得那人说不出的熟悉,如果这一掌击出,心中竟觉得后果实在恐怖,硬生生的将掌力收回,只震得全身气血翻涌,咽下喉头一口鲜血,只见那人也是一脸惊恐,收掌站立,大口大口的喘气,正是自己镜中影像。
  万兴舟戏弄了两人几招,忽听西侧的廊下隐隐传来脚步声,暗道:“果然来了,只是不知会不会是宫主亲临。”心中忽然恐惧起来,自己就算以身上近百升的清水集成水分子护体,也没有把握抵挡宫主那强锐无比的内力,立即化了一道分子镜迷惑杨曾,身体隐入柱后,借着这两人合抱的银柱掩住身形,心里不住盘算到时被宫主抓住,如何装出身上没有丝毫功力的样子,而宫中闹鬼,这两个宫人正是最好的证人,但还是慢慢的向悔过室靠去,如果一有机会,还是回到里面去最为安全。
  那脚步声慢慢走近,听起来很是怪异,就如同一双光脚没穿鞋子,在地上边跳边摇的声音。
  杨家声仍看着自己的手掌发怔,杨曾运功压制心头烦恶,眼前的镜面早已化成一滩污水,这时又听到这怪异的脚步声,心里更惊,气息忽然走岔,半边身子立时麻痹起来,这蜂巢一般的六角大殿每一个边角联通一条廊道,随着脚步声渐近,西南侧那廊道里走出了一人,大殿处处灯火通明,万兴舟看到那人,也不由得一怔,怪怪的感觉立即升起。
  那人身体嫩白,有的地方更显艳红,三个男人看得目瞪口呆,均想不到一个女子为什么要全身赤裸,连鞋也没穿,就这么摇摆着走了出来,只见她口中呤呤哼哼,双手在身上各处不停的抚摸,眼光迷离,这时一看到站在殿中的两个男人,喉头低低的一声欢呼,已奔了过来。
  杨家声看之女子奔到近前,已认出是新入宫的杨蕙,只叫了半声:“你做什么!”那女子已扑到怀中来,触手火烫,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正传 第七十七章 宫阙巨变1
 
  万兴舟神经紧绷,果然,空气中的分子微粒在不安的跳动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那裸身女子走出的廊道中拉扯着、牵引着,万兴舟仿佛已看到一个高手在那里运功、集气、出手。
  万兴舟平伸双臂,身上的水分子如同吹鼓起来的两个大气球,集于两手之中,向前一振双臂,嗖嗖两声,两团大如人形的水分子左右飚射而出,急速飞往六角宫殿对面的两个斜角。
  几乎以此同时,两条白蛇般的长袖电射而出,准确无误的击到两名宫人面上,一股强压之劲立时叫两人昏迷,而袖中带着的那股暗香,却已叫两人头重脚轻,这两袖未在脸上留下任何伤痕,两个宫人软软倒下。
  “噫?”袖袍横向翻卷,已由一股柔劲化成刚猛的铁棍,扫在右面的那水分子团上,“噼啪!”水分子瞬间粉碎,如惊涛拍岸,殿墙上水花四溅,一幅洞庭山水被淋得一团模糊,这水分子团虽然在仓促间并没有加强硬度,但一击之力,已大大超过护法的最大爆发力。看一条粉红的人影穿出廊道,在空中断裂一般的转身,折向右面,向射入另一条廊道的水分子团直追而去,万兴舟屏息收气,急退入悔过室中。
  波的一声响,远远传来,那粉色人影少时转回,看到裸身女子不知羞耻的在杨家声身上抓摸,目中欲火大炽,一把抓住那裸身女子的长发,将她揪了起来,娇喘道:“小贱人,这就等不及了吗?”杨蕙的眼中只剩下地上的男人,对于头顶的痛感麻木不觉。
  悔过室的门把反射着灯光,也倒影出家母艳美的脸,家母伸出手,眼光停留在那倒影之上,吃吃笑道:“贱货!你也是贱货,这宫中从老到小,全都是贱货!”按下门把,门向里打开,万兴舟双手捏在栏上,看样子正向外张望,似乎也听到了什么,看到门外的两个女人,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家母一扬手,一片灰色的药粉以真气贯注,直射万兴舟面门,万兴舟早已用分子层护住身体,这时在柔韧的真气推力下横飞而起,跌落在床上。家母打开栏门,把杨蕙往他身上一扔,站在栏外,喉头连连滚动,喘息声更重。
  万兴舟鼻端一闻,已知这淡淡香气的药粉是春情药物,周身立时火热,比起早些时候饭食中下的春情药更为猛烈。瞧那美艳少妇站在栏外,眼中现出深深的渴求,但却是站着不动,如果眼光可以吃人,这时只怕已被她舔食吞噬。
  家母看着杨蕙将万兴舟身上的军装件件扯破,只看得血脉喷张,拧身转出门去,万兴舟着实不解,依旧将春情药物集成气团,和杨蕙假意做作,听得门一关,忽然想起早间隔壁那神秘喘息声,留意倾听,不多时,只听墙壁上嚓的一声轻响,已有人打开了孔洞窥视。
  家母心情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刚才被杨天心识破有人偷窥,只得再度服下大宫医那里要来的抑情散,暂时控制发作的情欲,这时只想大畅其怀,然后再将万兴舟亲手杀死,那杨蕙所中的春情毒药和万兴舟的又有不同,无论做与不做,最后都会毒发而死,那时再也没有人会泄露自己的秘密。
  万兴舟身体虽不如杨天心一般强健突出,但肌肉均称,另有一番动人之感,看杨蕙疯狂的举动,口中念道:“快!快。。。。。。”自己的手动的更是急切,一时间神智都模糊起来,周围的世界浓缩成了一个点,忽觉眼中一疼,似有沙粒吹到了眼中,低头揉眼。
  一个白色的人影,拎着食盒,从廊中走出,看到殿中伏地的两个宫人,急步上前,探得两人还有鼻息,又看两人脸色灰沉,从衣袋中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在其鼻端,握住两人的手腕,传入内力,少时两人便醒转过来。
  “松涛护法。”杨曾仍觉身体麻木,幸好头脑的那冲鼻的药丸味中清醒了几分,坐起身子,道:“这宫里真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召集九四里的人都出来,如果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我主,那我们的罪过就大了。”接着说了刚才的所见所闻。
  松涛看地上水渍斑斑,只怕是万兴舟所为,道:“我先四处查看一下,如过早就召集大家,只怕乱起来反不易抓住这个闹事的人,而杨蕙现在不知去向,吉凶难料,更是惊动不得,你们两个还是尽快运功把余毒逼出,这醒脑丸只有暂时功效。”
  两名宫人不敢有违,依言盘膝坐下运功,松涛在地上查看留下的踪迹,有一些水迹乌黑,白色暖玉上面有些小巧的女人足印,由于没穿鞋子,很好辨认,只是细看之下,才发现中间夹杂一两点印迹,从用力角度上来看,是轻功高手所留,只是既是高手,又为何会踏上了污水,看起来竟似有些慌乱,而除大殿中央的几个赤脚印外,杨蕙的足印就消失了,松涛一路跟去,那高手的足点每隔六、七步就有一个,走到大殿边缘的悔过室前,松涛想要推门而入,但突然又发现那足印转向了右边的一条长廊,足印更深,看起来是呼吸重浊而致,倒象是受了伤一般。跟着那足印转入廊道,在一个房门前消失不见,左右查看,再无踪迹,看样子是进了室内。 
 
 
 
  
 正传 第七十七章 宫阙巨变2
 
  九四层由于属龙吟宫内进,并不住留弟子,只有少数宫人在这里管理堆放进来的财物或是管理宫中一些秘密物事,这间小室也不例外,里面只是存放了一些现金和黄金一类的硬通货,而能出入内进的宫人也都是三等以上,视钱财如粪土,也没有上锁,这人逃入小室里躲藏,想来多半是吃了万兴舟的亏。虽然听杨曾说了这人的身手,和自己相比应该不相上下,但临敌退缩,却从来不是松涛的作风,想到这里,拿出一粒百解丹含在口中,功力散布全身,推门而入。
  万兴舟伸指向孔洞中一弹,接着将两团春情毒气射入孔中,心中暗笑:“和老子玩这猫腻儿,让你们也尝尝!”想起当年与杨霞儿的推杯换药,又是一阵好笑,这就叫太岁头上动土,自找苦吃。只是对于宫中如此多的变态人物也感到头疼。
  忽听里面传出一声惊呼,隐隐便是松涛的声音:“家母!怎么是您?啊。。。。。。这。。。。。。这是做什么。。。。。。使不得!”推开被分子层隔离却仍是纠缠不清的杨蕙,凑近了那孔洞向里张望。
  那粉衣少妇如同一张蛛网般双手双足的缠住松涛,松涛运力格开,哪知这时本就春情悖发,再加上两种毒素的侵蚀,力量更大,而松涛看来并不敢下重手,只听啊呀一声,已被那少妇按在地上,内力振动,松涛身上的衣物忽然片片碎裂,大叫道:“家母!你醒一醒哇!”口一张,那百解丹已被内力逼出来了。这家母平时所练内力,全都是用以克制春心,长此以往,内力和春节早已成水乳交融,是以在这欲烈情浓之际,仍能将内力十二分的发出。
  这孔洞宽达两指,家母尽以为万兴舟早在掌握之中,丝毫没想到还会反被暗算,所以比之前开得更大,万兴舟看那少妇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震碎,露出雪白肌肤,身下松涛在满室的春药作用下已神志渐迷,家母身子向下一移,发出愉悦的欢声,头嗡的一声就大了,暗道:“家母?惨了,松涛怎么可能会认错,这回祸可是闯大了!”这时连不连累松涛也顾不及去想了,只要自己还呆在这宫里,不用说让宫主得知是因自己而起,单只为这宫中秘闻的理由,杀自己一百次也不算多。
  看裸身女子又将身体贴了上来,头顶上一拍,立即将她打昏了过去,虽然知道宫中高手如云,却也不得不闯上一闯,只要出得宫去,带上几万人来踏平了这狗屎龙呤宫!
  身子向前一冲,哐当一声响,栏门立即给撞得稀烂,万兴舟轻轻打开房门走出,又将房门关好,为的是要叫人起疑。看大殿中六条廊道,不知哪一条才是通向宫外,随即以水分子掩住身形,转向左面一条奔行。
  这廊道竟是异常的笔直,只是距离太长,前方的尽头已焦缩为一个亮点,廊中玉地金墙、两面挂有各个朝代的名家书画,与适才悔过室所在的凤尾厅建筑风格统一,偶一抬头,高大宽阔的廊顶一个个奇形雕塑,向下俯瞰,一时之间,你竟会分不清这里是人的空间,还是他们所统治的世界。
  万兴舟放开速度急奔,每一次起足,带起一片爆裂气流,将身体重重的弹射而出,远远的看到廊道尽头的门头上书写的“银屏厅”,足下加劲,又穿了出去,这一个大殿面积与凤尾厅丝毫不差,只是陈列略有不同,一架架各式古屏整齐的放置在殿中,三五个宫人正在对这些古物进行修补保养,对于万兴舟从身旁掠过丝毫不觉,看来竟似身无功力。
  万兴舟稍一迟疑,只得仍是朝着一个方向奔驰,先走通了一条道,如果运气不佳,再寻另一个方向,本想捉一个人来问一问,但又怕惊动宫主等一些高手,再次穿入廊道,奔行更迅,右面一间房门打开,那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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