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障消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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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障消长传-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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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老头!”那个姓卫的华人早看到他脸上神情,知道他已准备拼命,这E•;B是一个胡南人,早就投效到霍特的特别行动组内,当得知胡南国灭,对中国人已是恨之入骨。心中想到:“这家伙既知道我的作用,这也算是成全他了。”
  胡南人一掌打倒当面冲来的两人,卡嚓一声响,一人骨断筋折,另一人被倒飞而出的人砸倒。姓卫的华人看他挡住了众人,再不回头,在地上一弹而起,飞快的向林中穿去。万兴舟欲全部杀灭,已顾不得隐匿身份,与向羽青一同跃起,分子束卷出,不料那华人滑溜如鬼,上身衣服扯落,身子已脱了出去,向林中隐去。
  胡南人练的是高台教的一种秘术,全身坚韧锐利,这也是其得已进入E•;B组织的重要原因。只见他对身上招呼过来的拳脚棍棒毫不在乎,手一伸,电棒从中断裂,弹飞到空中,横脚扫出,三人脚骨立折,立掌如刀劈过,惨叫声起,一人的手腕竟似被利刃砍落,除了当世一等一的龙吟宫人,这些血肉之躯根本无法抵挡。万兴舟看他入虎入羊群,打得涌来的劳工们东奔西逃,返身回来,在昏暗的公路边看准落点,跃到身前。向羽青虽不喜杀人,但对于这怪物一般的胡南人出手狠辣也是恼恨,掌中聚集从小休练的十成内力,向他头顶猛力拍下,啪的一声,那胡南人抬起眼来,目露凶光,竟伸手来抓落下的向羽青。向羽青心中一寒,忽听万兴舟笑道:“不用怕,有我呢。”双手翻卷,用力一扭,只听咔咔数声,那胡南人坚硬无比的手脚蓦地碎裂折断,瘫倒在地。
  劳工们已有些胆寒,看到这胡南人在守林两夫妇的手下软倒,小心围上来,举着手中的木柴戳了戳在地上大声呻吟的胡南人,立即夹头夹脸的打了下去。这报复的快意让他们一直把胡南人活活打死,而随车队的医护人员细心照顾受伤的劳工,这些劳工忽然发现了万向集团的又一好处似的,兴奋得整晚未眠。骤然释放的暴力感觉,让他们忽然觉得充满自信,无所不能为,管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洋毛子工头,又何须怕来。
  万兴舟携向羽青飞跃在林场顶面,四下已是黑沉沉的看不清了,如今要追寻那个华人,也只能依靠万兴舟敏锐的听觉了。万兴舟借着一点雪地反射上来的微光,看到陷入沉思的向羽青,笑道:“向董事长第一次狠下杀手,不习惯么?”向羽青怔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场面太乱了……”万兴舟道:“这也没什么不对,人故杀人,人可杀之,你打下那一掌时,有没有觉得有一种报复的快意?”回想起自己因愤世嫉俗到了极点,又恰得一支手枪,第一次开枪杀人时的暴爽,人故杀人,可是直至今日,还是没人能够杀了自己,万兴舟不觉怀疑所谓报应一说。
  向羽青道:“你不用把我往这上面引,我不杀人,今后也不阻你杀人,只是有时,人的一念之差,真是很可怕。”回头一笑,避过这个话题,道:“兴舟,我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可是这不也很好吗?两个同样性子的人,我想要不是无法相处,就是淡然无味。”万兴舟脚步虽不停歇,但一时想得出神,喃喃道:“是啊,顺其自然应是最好的……”忽听下面林中传出一阵悉索之声,立即追了下去。 
 
 
 
  
 正传 第九十二章 人故杀人4
 
  卫兰克在林中疾奔,此时大雪正急,林中积雪越积越厚,然而他奔行之间,异于常人,根本不在积雪上踏过,是已根本不受阻碍,而林中的树木枝干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障碍,而是助力器材,只见他左手在枝上一攀,借助弹力窜出,右足勾出,飞快的在前方树干上一溜,已电射而出,如同灵蛇盘跃吐信,在林中竟是如鱼得水,偶尔抬头从飞快闪过的林隙间借星晨辨别方向,行得极快。
  卫兰克从小就天赋异禀,善于利用身边的环境助力,使自己奔跑速度极快,在学校中一直是长跑冠军,只是虽然在梅国出生,但父母都是移民的中国人,在学校里倍受欺凌,每次被黑打时都以这种极速逃跑,得到了一个极其不雅的“短尾巴矮猴”称号,并说他是个没进化到位的野杂种,外加其它种种关于他母亲和他这异禀来历的淫猥传闻。本来要是能相安无事的读到中等院校,要成为他日的奥运冠军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他这一项特技被E•;B的前身——洛城特调组相中,安排了一次事故,让他失手杀了一个早已怀恨很久的梅国学生,然后就被吸收入梅政府组织受训,年仅十一岁,就仿佛从这世界上神秘消失了。
  万兴舟从林顶落下,看到前方的窜行的卫兰克一身白肉,与雪光相印成趣,大笑道:“往哪里跑!”分子束挥出,卷向卫兰克脚腕,一抖之间,已经缚上,道:“让我瞧瞧,你真是中国人?”不料卫兰克足腕脚骨扣直,灵活的一转,竟又从这分子束上脱了出去,全身潜能激发,竟比刚才还快了几倍,风一般的透林而去。
  分子束两次脱手,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万兴舟大怒,飞身跟上,一掌将挡在身前的大树拦腰击断,“看你还真能跑得出去!”背上的向羽青轻轻一拍他的肩膀,道:“这也值得发火?追得上就耐心追吧。”万兴舟想起老婆就在身边,动怒倒真显得自己小气了,嘿嘿一笑,分子层转为坚硬,向前疾驰。
  卫兰克如同云雀入林,在高逾数米的枝节间飞跃,可身后的万兴舟却是威势惊人之极,如同从陡坡上疾滚而下的巨石,开林辟路,撞飞不未长成的小树,分子刀挥出,粗壮的大树在身前崩倒,巨响连连,一路赶上。向羽青在万兴舟背后稳稳靠着,看到卫兰克的那一身白肉在林中越去越远,终于隐没在了细密的枝叶之间,林中昏暗,再也看不清了,笑道:“你真以为自己是神仙,要想事事如愿,实在是不可能的,不如回去继续喝酒,跑了他一个,对于整个计划并无大碍。”
  万兴舟听得出她仍有劝自己罢手退隐的意思,其实向羽青自己和万兴舟在一起,就期望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虽然口中常说不管他的事业,但有时也不自禁的流露出来,心里随即想到:“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无法如愿,那么整个理想的实现确是让她觉得遥不可及。”向上一拔,跃出林外,在树顶嫩枝轻点,要查看那个卫兰克到底会跑向哪里。
  哪知道在林上来回奔寻一阵,却是不见卫兰克踪影,而林中的穿行声也早已停止不闻,只听得见半空中的呼呼风声,鹅羽般的大雪片片飞舞落下。向羽青伸手探出暖和的柔分子层外,握了一片雪花,自言自语的道:“瑞雪兆丰年,天地间总是这么宁静,该有多好。”手中的雪花片刻间化成凉水,向羽青咯咯一笑,将凉水一把按在万兴舟的后颈上,万兴舟正在留意搜寻那个华人,忽觉后颈一凉,啊的一声,目露凶光,扭头转回。他此时正全心想像抓倒那华人时要怎么折磨,怎么挽回信心,让他吐露全盘,完全忘了身后的向羽青。
  虽然是黑夜,但这两道目光是何其阴冷锐利,向羽青心头一颤,忽然流下泪来,道:“放我下去!”万兴舟突然醒悟,跃下林来,惶急道:“怎么了老婆,我…我一时出神……忘了你在后面……”向羽青似乎极是失望,哭道:“我和你一直在一起,你却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原来我一直都是自作多情。”其实她也知道万兴舟对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只是女人要是使起小性子来,一时间也难已劝解,更何况万兴舟又再失言,向羽青出其不意的被他那杀人的目光瞪视一眼,心胆俱寒,猛然想起他一直不尊重自己的意见,执意扬名谋权,任意杀人,不由得惊怒交集。
  向羽青甩开他的手,在公路上急行。万兴舟见老婆突然发火,虽然功力高出她数倍,却也不敢赶到她前面,而这时心里慌乱,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跟在后面。看着向羽青的背影,想到她性格确实有些古怪,这原也怪不得她,从小缺少亲情,父母又常常不在身边,一直都渴望得到最可靠的情感归属,但自己也是一个怪人,恐怕真如一些人的议论,说自己有一定的人格缺陷,可是,可是自己确实是将她放在心中最温暖重要的地方啊。
  向羽青走了一阵,看到前方的一点灯光,渐渐的止住哭声,回头看到万兴舟紧紧跟在自己身后,忽然破涕为笑,佯怒道:“你干嘛跟着我?你不是忘了我吗?”万兴舟骤听她问起,知道她的气已莫名消了,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心中暗笑:“唯女子小人难养。我是小人,到是很配。”呐呐道:“我,老婆大人,我不敢了。”向羽青道:“不敢什么?”万兴舟道:“不敢丝毫轻慢大人,从今往后,我会将老婆放到心尖上,脚底下。”向羽青本还听着舒服,听到最后一怔,怒道:“什么脚底下!”万兴舟道:“为了表示今后不敢忘记老婆大人,我决定倒过来用手走路,老婆左脚踩着我的右脚,右脚踩着我的左脚,我就再也不会将这柔若无骨的老婆大人忽略了。”说着果真倒过身子,用手走了两步。向羽青哧的一笑,道:“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快翻回来,我瞧不清你的样子了。”轻轻靠在万兴舟肩上,其实心中也是爱极了他。
  两人默不做声的走了一阵,向羽青幽幽的道:“人说男人在结婚以后,就会把女人当画挂起来,当作装饰品,又再追求他的另一幅叫事业的画。”万兴舟柔声道:“如果你是画,那么事业只不过是找来为你装饰的边框,我就天天带着你这幅画……不,我还是不要画,我要真正的你!”说着搂过向羽青,将她紧紧抱了起来,向羽青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捶打道:“你这窄肩膀也不知靠不靠得住……”“碰”,前方忽然传来沉闷的一声枪响,接着又是“碰碰碰”连着的枪声。
  万兴舟寻声看去,前面亮着灯火的地方是路边一个旅店,被雪铺得纯白一片,而后面是邻靠着的一两百户人家的村落,立即和向羽青快步奔去。
  旅店不大不小,有二十余间房。这时刚过十点,还有很多人没睡,交通便利,设施也还不错,客人都坐在房中的炕上看电视,忽然听到枪响,都不约而同的奔了出来。走道里已经叽叽喳喳的炸开了锅,从陕中来两人妇女声音犹大,“枪声是从走道那头传来的!天哪!真是可怕,我就觉得住在顶头房里的那男人不地道!”二十几人挤挤嚷嚷,都一齐拥向北面的2号房。
  万兴舟和向羽青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竟是谁也没有留意。那两个妇女走在最前面,忽觉一道柔劲推到,不自禁的往两旁一让,本想开口乱嚷,在昏沉的走道灯下,骤然瞧见半开着的门内血流满地,两个死人倒毙在血泊之中,立即尖叫了起来,后面的人一推挤,已踩到了房里,忙不迭的退了出来。
  万兴舟不理会众人的惊叫,握住向羽青的手,自己向内一探头,已看清了房内情况,窗子开着,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脸上被子弹开了几个大洞,已经是一塌胡涂,旁边的另一个死者是个警察,被这裸身男子用右手紧紧捏住喉咙,五根手指深陷进肉里,喉管早已被捏断,血液仍然从指间的破口处咕咕流出。看样子是那个华人穿窗而入,不知怎么撞上了这个警察,立即出手,而警察在临死之前开枪击毙了这个华人。
  万兴舟心中生疑,看到炕上被中隆起,用分子层先封住四周,抬手揭开了被子,却见里面的也是一个死人。这男人四十几岁,头上凹陷一块,但面目安详,身上一股浓重的酒气,似乎在睡梦中已被打死。
  “喂!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随便破坏现场!”一个高瘦警察闯进来,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自己同志死去的惨状,仍是浑手打颤,将警枪垂低,回身道:“说你们俩呢!是什么人?”
  众人的视线随之转向两人,但都是偶遇他乡,根本分不清这两人是不是住店的客人,一时间忽然惊觉起来,这两人胆子也实在大得离奇,说不定和这柱血案有什么关联。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东北老头,这时看警察讯问,大着胆子道:“他们,他们两人不是我的住店客人!这两人穿白大衣,我记得住店的客人中应该没人穿白衣,也没有这样的一男一女住店。”那高瘦警察立即警觉,提起枪来,指住两人问:“你们站在这里不准动,等事情调查清楚再说。”
  万兴舟微微一笑,手掌一翻,拿出了一本红色证件,在那高瘦警察还没反应过来时,已递到了他的眼前。高瘦警察迟疑接过证件,向后退了两步,拿在手中观看,但手中警枪仍是对着两人。这时围观的客人因情况突变,早已退开了一大圈,看到证件,却又凑近了些。
  那高瘦警察看到证件上的军职,又抬头看了看万兴舟的长相,猛然醒起,立即将枪收回身上,将证件恭恭敬敬的还给万兴舟,立正敬礼道:“首长好!”看了一眼向羽青,又道:“这位一定是首长夫人向夫人了,我…我我……”激动万分,连话也说不清楚了。旁边的人看了看万兴舟,又看了看那警察,都是奇怪。
  一个脸色白净的年青男子忽然叫道:“他是万主席!国家军委主席!我认出来了!”声音中竟是又惊又喜。其它人听他这么一提醒,和常在电视新闻中所见的形象一印,都是惊得呆了,竟比看到两具死尸还要惊奇,对于这个原来是通缉犯,却传奇般的当到了国家最重要的领导人,几乎已是一种神话,这时竟会在这小小的乡村出现,立时又杂乱开了。
  万兴舟看了那白净青年一眼,转眼去看倒在地上的烂脸死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抬头问那警察:“这里发生命案,死的又是我方警员,你有没有通知局里?”那高瘦警察道:“报告首长,枪声一响,我就立即向局里汇报了,不过我想这里的乡局距离又近,已早听到了枪声,再过几分钟,我想会有十来个警员赶到。”面上忽然出现悔恨的样子,道:“本来我是和老周一起来查房的,要不是我一时去方便,也不会出这种事……”
  万兴舟打断他的话道:“你先处理警务吧,我暂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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