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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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领域-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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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是倾向于开放,要让圻加从制度到文化上都开始改进学习他人的革命派。另外一边则是深信自己国家人民最优秀,绝不需要去适应他人的保守派。只不过,这些政治上的想法,对于圻加的国民,似乎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对他们而言,文化、民族什么的,还不如让他们生活的更好一点为重要。
  这一日,崆流来到距离圻加王城还有相当距离的小城镇中。
  这座城市与圻加其他地方一样,是以“祈祷院”为中心,而管理者,便是祈祷院中的院长与其直属的部下人员,武力则是守护祈祷院的“圣院武士”。
  所谓的“祈祷院”是圻加这个政教合一的国度所特有的机构。千百年前时,原本只是一个信仰的中心,但是随著历史的演进,宗教干预此地的内政,而后又经过无数年的分分合合,终于成为现今的局面。
  祈祷院掌控地方,而受制于王城,但是王城的经济来源又是自地方而来,如此相互钳制,造成了某种程度的平衡。
  搭著他人运货便车的崆流,这时候缓缓来到了祈祷院的大门口。
  因为祈祷院是个集合了文化与政治的地方,里头保存著相当份量的文献史料,而其中的人员,都对于这里的文化有著相当程度的了解,若想得到许多关于此处的情报,自然是非这里莫属。
  基本上,祈祷院本来就是让人自由参拜之处,不管是本地或外来者,都可以自由的进出其中,因此崆流很顺利地便走入了里头。
  一进入里面,迎面而来的便是许许多多高大的雕像。这些雕像或男或女,有高有矮,但手中都拿著各自的武器,像是要与什么东西一决胜负似的。
  而看见这些雕像的同时,突然之间,崆流脑中闪过了无数瞬间片段的讯息……之所以说是讯息,主要还是由于那些情报太过支离破碎,难以称之为画面或记忆。
  而在那些讯号之中,崆流可以感觉到这些雕像中所代表的人物与意义,就是千百年来被人所称颂的英雄。
  不管是战到只剩一兵一卒的骑士,还是一夫当关死守城邦的剑士,抑或是以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人的魔导士,许许多多早已殉难的历史人物,他们的形象此时都树立于此,供后人所瞻仰膜拜。
  然而,崆流从“逆”中感觉到的,并不是那些可歌可泣的伟大史实,而是在那些事情之后,所带来的空虚与痛苦感。
  战到只剩一兵一卒的骑士,后来被敌人的小兵杀害,原因是,他曾经杀了那小兵的父亲与哥哥。守城的剑士,因为不想向敌人投降而拼死抵挡,结果造成了敌人攻破城后的疯狂大屠杀,以自己生命保护他人的魔导士,在死前所存有的唯一意识,却是被他帮助者背叛的恨。
  而这些人,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受人膜拜,其实主要都是由于政治上的目的。政府希望收买人心,并且掩饰战败的错误,于是塑造出所谓的英雄来,但是谁又知,他们所从崇拜的对象,在千百年前究竟是什么样的面目?说穿了,战争中的英雄,也只不过是直接或间接杀敌数多了别人点罢了。
  “全部都是……死去形体的傀儡罢了……”
  崆流不禁这么说著,但随即却又按著自己的额头,痛苦的咬著牙。因为当“逆”的感觉浮现之初,会与崆流本身的意志相互冲突,那种感觉具体化时,就好像是宿醉的头疼再放大个几百倍一样,让人痛苦难当。
  但就在崆流痛苦的站在雕像前时,忽然间,身后传来了女性的声音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闻言,崆流回过了头来,只见得一个身穿祈祷院修士袍的女性正站在身后,一脸疑惑著看著自己。
  她年纪看起来比崆流似乎大上了几岁,但也许是因为身分之故吧,脸上的神情,却比同年龄者还要稚嫩了一点。
  “你应该是外地来的人吧?”女性这么问著,并且走到了崆流的正前方来,微笑著说道:“有什么困难就请说吧,我们祈祷院很乐意帮你忙的。”
  “帮我忙?包括杀人吗?”
  “啊?对不起,我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
  由于崆流话说的并不大声,再加上女性潜意识中排除了这句话,因此并没有把这句话听得很清楚。
  但是崆流并不打算回应女性的话,当然也不可能把刚刚那句话再说一次,他只是转过了身去,迳自从怀中拿出了装著烈酒的小铁瓶来。
  然而,就在他转开瓶盖,打算要饮下之际,女性却突然上前阻止了他,“请等一下,这里是不允许喝酒的。”
  听到女性这么坚决地说著,崆流也不打算去与她强辩,索性收起了酒瓶,朝著祈祷院的大门口走去。
  但却没想到,当崆流刚走出祈祷院,并打算再度拿出酒瓶之际,刚刚的女性却又突然追上了前来。
  “你来祈祷院应该是有事吧?请不必介意,直接说出,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
  可能是基于一种对自己信仰教意上的深信吧,女性似乎认定了崆流需要帮忙,并且也认为自己可以帮助得了他。
  “你……你不可能帮得上忙的。”崆流冷冷地说著,随即转过身去,往与祈祷院相反的方向走去。
  由于他知道这时的自己,就彷彿是个随时都会解开封印的恶灵,因此崆流尽可能的与人保持著距离。因为“逆”对崆流的副作用,并不是让他变得邪恶,而是让他无法分辩原本他所学习的善恶之分,也就是说,当“逆”的控制胜过崆流之时,他并不会无意义的屠杀,但相对,却有可能因一点点的原因而杀人。
  但谁知,那名女性的比外观上更加顽固了许多,尽管崆流已经走到了市集上头,但她却还是勉强自己远远跟在他后头。
  “还跟著……”崆流喃喃说著,随即又加快了脚步来。
  然而,即使情况是如此,崆流还是不愿意使用魔法来离开此地,因为比起使用魔法移动所节省的时间,还不如节制使用来延长他可以压抑逆所换取到的。
  但就在他走到了人潮最是汹涌的港口边时,忽然之间,他却因为前方过度混杂的人群而停下了脚步来。
  抬头望去,却见得在远方的人群中央,有几个男人,正在大声地吆喝著,似乎以此威逼著什么人似的。
  “怎么又是他们啊?”除了喧闹声外,崆流也从人群的讨论之中得到了关于此时的情况。
  “这个月都已经不晓得第几次了,难道祈祷院都不管了吗?”、“可恶,难道就看著这些人作威作福吗?”、“如果是普通人也罢,可是为什么这群人都拥有王族才有的守护天使呢?”、“这里也是……这群自称‘冒险者’的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根据著每个人透露出的许许多多片段讯息看来,远方那些人,应该是当地的地头蛇之类的势力,正在对商家索取美其名为平安费的东西。
  只不过,当崆流听到了“守护天使”与“冒险者”这样的词语时,心中不禁微微一动,并且想起了那日在“没有终结的剧场”中所遇到的事情来。
  但他现在哪里会立即猜到,自从那日,“没有终结的剧场”被自己给破坏后,包括自己与同伴在内,原本被俘虏于其中的人,全部都回到了原本的世界来。然而,由于许多人早已与时代脱节,再加上了从那个世界养成的恃强凌弱之习惯,使得他们索性结党成群,以“冒险者”之名,并且以及那时所得到的契约书为武器,继续在这现实世界做那些原本的卑劣勾当。
  就在这时,那群“冒险者”的人似乎是嫌周围的群众太过吵闹了吧,但见其中一人一语不发地踹翻了面前的小摊子,随即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契约书”来。顿时之间,一只像是放大了几千倍的蚯蚓,从契约书中换化而出,并且在空中低吼著。
  当初在“没有终结的剧场”所创造的世界毁灭之后,多数的魔法契约书,也都跟著毁灭。但是有少部分的守护天使契约书,就像是崆流的默世录手札那样,因某些原因或条件,竟然导致那些人能够继续使用。
  如此一来,围观的众人哪里还敢继续站在一旁窃窃私语?当下连忙朝四周奔走而去。
  但也由于这个缘故,使得站在原地的崆流,给人看来十分显眼。
  果不其然的,没过多久,那群“冒险者”就已经发现到了他的存在。
  “喂!臭小子!你还不给我滚?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一名男子这么问著,只不过他压根就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就是破坏了他那美好天堂的罪魁祸首。
  “你们三个是‘冒险者’?”崆流喃喃问著,随即沉思了几秒后,接著又问道:“你们三个……跟光明魔导公会有什么关系?”
  崆流这么问著,随即微微走上前了几步。而“冒险者”的三人,则是先彼此看了一眼,随即由站在最后的男人带头说道:“我才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况且就算我们知道,又干你屁事!识相的就给我滚!否则的话……哼哼……”
  男人说著,随之冷笑了几声。但崆流却像是没听到般,继续问道:“你们两个……知道光明魔导公会的事情吗?”
  听到崆流这么说,男子们不禁笑了起来,但就在他们转头看向自己的同伴,打算说些什么之际,忽然间,两人却一同呆住了。
  因为当他们转头的那一瞬间,所见到的,并非是同伴的笑脸,而是具站立著的无头尸体。原来就在崆流问出刚刚那句话的前一瞬间,原本回答他的那名男子,就已经被他给杀掉了。
  “再问你们一次……知道光明魔导公会的事情吗?”
  当两人还无法从惊愕的情况中回过神来之际,却听崆流又这么说著。
  “可恶~~~你这个浑……”
  突然之间,其中一人猛然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契约书来。但就在他高举起契约书打算攻击之际,却见到崆流手上的戒指闪了一下光,随即……又是一人,人头落地。
  “逆”的能力就好像病毒,可以感染魔法与跟魔法有关的物品,使其突变并且成为自身的一分子。而当崆流手上的“灵魂闸门”受到逆的力量感染后,原本强力的保护功能,就可以反转为可怕的攻击能力,化成了“亡灵回廊”。
  在那一瞬间,崆流的魔力汇集,并且由戒指射出,其力量之大,便是钢铁也能轻易地切断,更何况是区区的人体?
  “你……知道光明魔导公会的事情吗?”崆流依旧这么问著,但是跟一开始比起来,敌人却已经只剩三分之一了。而最后剩下的那人,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反抗眼前的敌人,于是举起了双手,并且跪倒在同伴的血液与自己的屎尿之中。
  “我什么都不晓得……不要杀我……求求你!”
  “什么……都不晓得?”
  “对!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您说的光明魔导公会,我只听过名字,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男人一面说著,一面拼命地磕著头,从他的神情看来,为了活著,只怕什么都做得到,当然不可能会继续说谎了。
  而听到男人不断的说著“不晓得”之类的话,崆流呆了几秒,这才缓缓说道:“算了……给我走开,我不大想再看到你。”
  崆流说完,随即便转身离去,而听这句话的男人,就好像是获得大赦般,立即连滚带爬地逃开,连自己同伴的尸体都懒得捡回。
  但尽管击退了“冒险者”,却没有任何人给予崆流一点点掌声,因为看到地上两具尸体的惨状,几乎每个人都开始害怕,下一个那样的人会是自己。只见得这时,每个人都用著恐惧的眼神望著崆流,有的小孩,甚至哭了起来。
  然而,这一切对于崆流而言却早已没有任何意义,别害怕也好,尊敬也罢,对于他而言,早已不需在意,或著该说,想在意也没有那种多余的精神了。
  但就在他才刚走出几步时,刚刚在祈祷院的那女性,却突然又挡在他的面前。
  原来刚刚的事情实在发生的太过快速了,初次见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的她,一时之间完全呆住了,直至方才,她才回过了神来。
  “不准走,你杀了人,必须接受祈祷院的审判。”女性这么说著,对他人来说,这时她的行为看起来就像是打算收买人心的马后炮,但事实上,她的心中却是相当严肃且正经的。
  对于她而言,虽然“冒险者”的行为令人所不耻,但是未经祈祷院的审判随意杀人就是不对,不管对方的罪是否该死,在祈祷院判定前,也就是指在神判断前,所有人都是无罪的。
  “……”面对女性就这么挡在自己身前,崆流并不发话,只是向右跨上一步,但谁知,女性也如此地再度挡在他的正前方。
  “……走开。”同样的动作经过了数次之后,崆流这才像是没办法似的,说出了这句话来。
  但谁知,女性却是坚决的摇了摇头,在她的眼中,彷彿看不到惧怕崆流所衍生的恐惧。而也正因为如此,看到女性的眼神时,崆流稍稍恢复了原本的人性来。
  而在这同一时间,祈祷院的“圣院武士”们,从四面八方朝著崆流围了过来,不一会儿,便以两人为中心,型成了个包围网。
  “……我问你,犯了罪的人,是不是都得受罚?”无视于数十位手持弓与矛的圣院武士包围,崆流迳自对女性这么问著。
  “这……这是当然的。”
  “那……犯了罪的人,是由谁来审判?”
  “是神……正确说来,是神赋予祈祷院权力,来决定审判。”
  “你所谓的神,又是什么?”
  “这……就是祈祷院那些神……就是我们所膜拜的神!”
  可能是因为从没遇过有人问出这种问题吧,女性的神情显得十分的困惑。但却听得崆流接著又说道:“你的神……只是群假祸,根本无法定我的罪。”说著,崆流不再等待她的回话,只是迳自转过了身去,打算离开。
  但就在这同一时间,圣院武士们见到两人已经拉开了距离,于是立即抢上前去。霎时之间,数十枝的弓箭与矛都已经瞄准了他。
  “莲娜大人,您没事吧?”将两人以圣院武士为人墙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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