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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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哭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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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虎坐到床上,脸色难看的很,刚才那个男人是用免提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喂,帅哥,不用这么夸张吧!说不定是个恶做剧呢!”我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平静,这件事情我得尽快搞定,不过我的心里很没底。
  “慕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回来吗?”王小虎抬头直直的看着我。
  “你不是有什么事吗?”我深深的叹了口气。
  “恩,其实我已经快到家了,可是在火车我遇到了一个穿的很气派的男人,他跟我要钱说没钱买车票,我没给,他诅咒我说会被阴间的列车接走。我当时没往心里去,骂了他几句,然后就睡着了。醒来后,听到有人说厕所里死了一个人,尸体都有臭味了。”说到这里,王小虎猛得站了起来。“慕容,我知道你能帮我,是不是?”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很用力的捏着,我说,“你先松手,冷静一下,你不要告诉我那个死人就是那个跟你要钱的人!”
  王小虎慢慢的点点头,一脸颓废的惊恐,我拿开他放在我胳膊上的手,按他坐到床上“没事,这种事情我听说过,好像是叫“鬼劫路”,幸好你没给,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经他这么一说,我的心也慌了。这种事情我不是第一次遇到,可的确是第二次遇到。第一次是在高三的寒假,那天是正月初四,从早晨起来我的心里就有些莫明的怕,也不知道是在怕什么。因为约了同学K歌,给亲爱的老爸老妈这两个懒猪说了声后就走了,结果上车前才发现没带钱包,于是就折回家。想想现在就后悔,忘记带什么不好,非要忘记带钱包,这年头,身上没钱可谓寸步难行。
  刚到门口就听到家里有乒乓的声音,当时还以为家里的老爸老妈又不知为了什么开战了,可一开门,我的肠子都悔绿了。那是什么玩意啊,我看到老爸老妈神情严肃的看着一只黑乎乎的玩意,老爸的口中还念念有词。当场我直接吓得坐到了地上,这只黑乎乎的东西长了两只绿森森的眼睛,听到动静后直接朝我来了。幸好,老爸的动作快,要不然我——。最后这个玩意化成一缕绿烟被老妈收到了一个瓶子里。这个瓶子我天天见,我还以为是老妈的香水瓶呢,天天放在化妆台上,原来还是个宝贝。
  在我惊魂未定时,老爸老妈拉过我在我身上一顿猛点。我醒来时已经是初六了,同学把我好一个损,我问老爸老妈是怎么回事,他们说,本来想我大学毕业才告诉我的,他们两个在结婚的第一年去云南旅游时,不小心误入了一个很古老的黑苗族部落,被抓起来了,那个晚上黑苗族准备用他们举行什么仪式时,被闯进来的白苗族给救了。老爸老妈以为万事大吉了,没想到白苗族的长老很严肃的告诉他们,他们被诅咒了。老爸老妈开始不信,可他们的胳膊上的确有一股黑色东西若隐若现。他们求长老救他们,白苗族的长老答应了,但是有个条件就是必须每年都要送十个“孽”给他们。
  孽即所谓的厉鬼,刚开始时,老爸老妈一见到这种东西还会害怕,可是慢慢的,倒也习惯了,没事的时候还会捉来几个打发无聊。至于如何捉这个东西,是白苗族的长老亲自传授的,就是几句咒语几个姿势。但是后来,很能搞的老爸老妈,居然自创了很多姿势,而白苗族长老教而他们的咒语也越来越多了。
  当时老爸老妈还正在为谁去那个叫“名海”大学任教而头痛,现在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也不管儿子的前途了,直接让我去上这所三流大学。这普天下,真是什么样的父母都有,高考结束后暑假里,我啥正事也没干成,整天被他们两个轮逼着背咒语,学习他们自创的很“变态”的姿势。因为白苗族长老答应老爸老妈,如果这件事情搞定了,以后他们就不需在每年送十个“孽”了,他们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因为他们实在跑够云南了,可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件事情危险性及高,而且对方什么时候出现,还不一定。
  第一年,相安无事,来学校之前老爸老妈说,如果有什么事情马上通知他们,可是现在,两个人跑去海南了,更过份的事情还在后面,两个人的手机居然通通关机。
  我放下电话看了一眼窗外的渐浓的夜色,现在是晚上7点,从下午4点开始打电话,3个小时过去了,亲爱的老爸老妈电话还是没开。
  王小虎则一直呆坐在床上。晚上8点,我终于放弃了拔打他们的电话。这时,我才意识到有个问题我忘记问王小虎了,“帅哥,你怎么知道我可以帮你啊?”我说完这话王小虎头也没抬便低低的说“对不起,那天我无意中听到你和阿姨在宿舍里通电话的内容。你说都一年多了还没那个怪物的动静,虽然我不清楚你们说的是什么,可是有一天晚上,我看到你在楼顶上做一些很怪异的动作,平时你都不去上课功课还那么好,所以我就孤注一掷,回来找你。”




阴间来电(下)

  我听后微微一怔,这个王小虎观察还很细微。我正想着,电话突然响起来了,王小虎一脸惊恐的看着电话,我慢慢拿起听筒,“喂”我的声音有点发颤。“王小虎在吗?”里面是个女人很甜的声音,我看看王小虎,他使劲的摇摇头,示意我说他不在。“你是谁啊?”我冒出这样一句话,“哦,我叫谢菲,是外语系的,我今天中午还看到他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我看看王小虎,把电话递给了他,“是外语系的系花,谢菲。”王小虎哽咽了一口唾液,接过电话。
  原是佳人有约,我想王小虎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心情去了。但让我意外的是,王小虎很轻松的答应了,就在今晚9点,学校附近一个叫BLUE的酒吧里。
  王小虎离开的时候,看上去精神不错,和刚才的判若两人。我又继续给老爸老妈打电话,关机。
  离明天晚上还有差不多24个小时,阴间的邀请是什么样的?该不会是派来黑白无常吧?我越想越觉得奇怪,王小虎刚才的样子很反常,我记得平时他对谢菲的态度很不好,他好像不喜欢谢菲那样南方瘦瘦小小的女子。他喜欢的女子应该是北方类型的,特别是山东那边的,有些直爽的娇情,看上去柔弱但骨子里却是坚强。
  这些东西我是从王小虎的博客上看来的,现在想想他平时交往的女生好像差不多都是山东的,而且都是美女。男的长的太出色不是件好事,学校有他的传闻称,王小虎的性取向存在问题。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者的传言,还是真有此事。
  总之,人若太鹤立鸡群,会遭遇不平等待遇的。因为我上学的时候就因为学习太优秀,不是自夸,有众多的证书在我房间的抽屉里为证。结果众芸纷纷,有人说我因是有两个当大学老师的家长天天补习才有这种成果,有人说因为我的父母和学校的校长关系很好。还有一些更离谱,我这人有些怪,你们越刺激我我越有干劲。天地为证啊,就我亲爱的老爸和老妈这两个长不大的孩子能给我补习?除非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我醒来的时候是早晨10点多了,来这里上了一年半时间,第一次我晚上没有玩网游。王小虎的床上是空的,昨晚可能没有回来。
  昨天一天我的心里都有点怪怪的感觉,今天早晨起来,竟有些豁然。电话在这时聚然响起,我接起,内心有些美好。是老爸,“你们去哪了?昨天一天电话都关机。”我些许抱怨的说。“是不是想我了啊?”电话那端老爸乐呵呵的说,“想我不?儿子,想我不?”电话里传来老妈急切的声音。“想,都想,可想死你们了。”我说完后,把王小虎遇到的事情给老爸老妈说了一遍。
  谁知我的语音刚落,老爸老妈就笑起来了,“这些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你那个叫王小虎的同学现在就在我们身边,要不要出来看看啊?”
  晕、晕、晕。看到老爸老妈后,我脑子里就这三个字。
  “这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王小虎脸怎么肿了?”我指着王小虎的脸好笑的问道。
  “让美女亲的呗。”老妈笑着说。
  王小虎还在晕迷之中,老爸把他扔到床上,“这小子捡了一条命回来。”
  我看看老妈的微笑,又看看老爸的严肃。“倒底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
  原来昨天晚上谢菲让“孽”缠身了,怪不得王小虎在听到谢菲的邀请后想都没想就一脸春风得意的走了。老爸说我太大意了,我问他们怎么会来这里。老妈说,“你以为我们还真的去海南了?我们在两天前就到这里了。”
  老爸说昨天缠在谢菲身上的“孽”叫,“鬼愁”因为生前长的太丑被人鄙视,就自杀了。死后专挑俊男美女下手,我看了一眼王小虎红肿的脸,微微叹息。潜台词:长的帅不是你的错。
  老妈说谢菲逃掉了,但是今晚还会来的,这个“孽”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本事,昨天肯定有人在暗处帮她。后来,老妈说露嘴了,原来昨天他和老爸遇到“鬼打墙”了,怪不得这么晚才给我打电话。
  老爸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紧接着我和老妈的肚子也叫了起来。“小子,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没有?”“就是啊,儿子,我和你爸来次也不容易,今天怎么也要好好请我们吃一顿吧?”
  我看着老爸和老妈的架式,微微一笑“行,正宗的康师傅泡——面。”我的话音还未落,老爸老妈就开始怒视我了。
  三个人点了八个菜,更过份的是全是荤。我怀疑老爸老妈是属猪八戒的,老妈说,“从昨天到现在我一天没吃饭啊!”老爸满满一口鸡肉应和的点头。“多吃点,今天晚上还有大工程呢?”
  看着满桌的狼籍,和空空的盘子,我伸出了大拇指。吃完饭后,老爸和老妈回酒店睡觉去了,他们说晚上八点会过来找我。我回到宿舍已是下午4点了,刚才去了女生宿舍楼,值班的阿姨说谢菲在放假前就走了,昨天根本就没见到她人。我在楼下徘徊了一会,遇到了生活部长,她上来就问我:“你小子在这里猎艳呢?”
  我笑笑,问他见没见过谢菲,她微微叹息,“原来是找她啊,放假前就走了!”
  王小虎还在晕迷,脸上的红肿没有消退的痕迹,反倒越来越大了。这小子平时很臭美,这要让他自己看到还不得吓晕了。
  正准备吃薯片时,电话突然响了。我一边吃着薯片一边说,“找谁啊?”是昨天那个男人的声音“你好,这里是阴间点播台,有位叫谢菲的小姐给你点了首《任逍遥》,她说今晚就可以见到你了,她很高兴。”这次我没有害怕,津津有味有的听完后,里面的男人又说,“谢菲小姐说急着想见到你,今天晚上她会赶早班车过来。”我的心一怔,时间提前了?床上的王小虎还是晕迷,我连忙翻看来电显示,还是没有电话号码。
  我急急给老爸老妈打电话,搞什么,又都关机。我忐忑不安起来,已经快5点半了,这个男人口中的早班车是几点怎么也没说。
  我试图摇醒王小虎,可这个家伙和死猪一般。就在我准备放弃时,王小虎突然睁开了眼睛,“哇,怎么了?痛死我了。”我用力的拍了他的大腿一下,“还以为你长眠了呢?”王小虎摸着自己红肿的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差点忘记了,老妈给他消掉了一部分记忆。
  “慕容,我的脸怎么肿了?啊,怎么这么丑?”王小虎喊叫着。
  “昨天你喝多了,自己摔的。”我淡淡的说。
  “不对啊,我明明记得我回家了,怎么会在这里。”听完这话我有点晕,老妈一定是把记忆消的太多了。
  “唉呀,我的脸,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王小虎抱着镜子痛苦的说。
  电话响起的那一刻,我浑身一颤,王小虎欲接电话时,被我拦住了。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现在是六点。我按下免提,天呐,原来是老爸。“你快来酒店,你妈妈病了。”我看了一眼王小虎,他正在照镜子。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眼睛竟有些绿。
  我来到酒店找到老爸老妈住的房间时,里面没人,他们又骗我。回到宿舍,王小虎也不在。这时突然听到楼顶有乒乓的声音,待我好不容易爬上楼顶时,双方正在对峙着。
  老爸和老妈都受伤了,谢菲一脸狰狞站在楼顶最高处。我高高的喊了一声“小心后面”。他们三个人同时往后回头,我则利用这个机会拿出了一颗白色水晶珠子,重重的摔在谢菲的影子上。这颗水晶被符烧过,我看到谢菲失重从楼上摔了下去。
  老爸和老妈看着我,“我们后面没人啊?”“哇,他挂了吗?”
  我跑到老爸老妈身边扶起他们,“我不这样说怎么转移他的注意力啊?”
  “那里来的珠子?”老爸问。
  “桌上捡的!”我说完后,老妈怔怔的看着我。我自感不妙,正在这时,我们听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王小虎不知从那里突然冒出。
  “你们以为结束了吗?”他阴森森的声音传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站直身子生硬的问。
  “你猜呢?”一片黑暗袭来,我看到王小虎像是被什么抽离了猛然倒地。紧接着黑暗腾空而去,火车的鸣笛声划破天寂。
  “名海站到了,请上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是电话里那个我在熟悉不过的声音,我怔怔的看着,谢菲、教导主任,还有一些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同学排着队慢慢的往火车上走。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我自言问。
  老爸走到我身后拍拍我肩膀,微微叹息。片刻后,火车慢慢消失。
  想必这又是另一场注定。
  次日,新闻广播了一出离奇的车祸,一辆行驶的火车突然有两节车箱脱轨,车箱内的乘客无一幸免,经确定这些人都是“名海”的学生。
  老爸老妈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神色严肃,他们看着我说,一切才刚开始。
  




午夜列车(上)

  2005年,对来我讲,是不安和不详的一年。
  暑假的第七天,学校里自发去青岛游玩的文学社团,在路上因火车车厢脱轨,车内所有人,无一幸免。
  ——题记
  飞机上,王小虎将鸭舌帽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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