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弹剑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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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弹剑问天-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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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故,望汝好自为之。”熺跪奏道:“臣父不测,继臣父后任,应属何人?”却先不提为父报仇,居然想代父职,果然是虎狼之后。高宗摇首道:“此事非卿所应预闻。” 
  言讫拂袖出室,乘辇还宫,当命直学士沈虚中草制,令桧子致仕。表面上却追封桧为建康郡王,熺为少师。熺子埙、堪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是夕,告天下人桧久病而死。但风声早漏,百姓无不知晓秦桧为吴飞泓马粪淹死。 
  桧居相位十九年,除一意主和外,专事摧残善类,所有忠臣良将,诛斥殆尽。凡弹劾事件,均由桧亲手撰奏,阴授言官。奏牍中罗织深文,朝臣多知为老秦手笔。一时辅政人员,不准多言。十余年间,参政易至二十八人,而且贿赂公行,富可敌国,外国珍宝,死犹及门。高宗初奇桧,继恶桧,后爱桧,晚复畏桧,一切举措,辄受桧劫制。桧党张扶请桧乘金根车,吕愿中献秦城王气诗,桧窃自喜,几欲效王莽、曹操故事,却终为一干江湖野人所阻。至暴死后,尚赠桧申王,赐谥忠献,其流祸之深,可见一斑。至宁宗开禧二年,始追夺王爵。改谥缪丑。 
  张俊于桧死去年,已病死。桧妻王氏当场为谢长风所杀,熺独对外宣:其为鸳鸯蝴蝶命,殉夫而死。当夜秦府火光冲天,喊杀绵绵,如此低劣手法,原不过是冠冕堂皇。 
  又岂能尽遮天下人之目?不过是徒留笑柄于千秋而已! 
  独万俟卨失秦桧欢,累贬至沅州。高宗因桧死择相,还疑卨非桧党,召为尚书右仆射,并同平章事,汤思退知枢密院事,张纲参知政事。汤思退向来附桧,桧卧病时,曾召嘱后事,赠金千两,不受。高宗闻却金事,遂加拔擢。 
  却不知思退却金,实怕桧故意相试,所以谢却,并未有心立异。沈该已列参政,本是个随俗浮沉的人物,惟张纲曾为给事中,嫉桧乞休,家居已二十余年,至是召为吏部侍郎,立升参政,颇有直声。御史汤鹏举等,得他为助,因累劾秦桧病国欺君、党同伐异诸罪状。乞黜退桧家姻党。于是户部侍郎曹泳谪窜新州,端明殿学士郑仲熊,侍御史徐嘉,右正言张扶,及待制吕愿中等,相继斥逐。赵汾、赵令免罪出狱,李孟坚及王之奇兄弟,许令自便。复张浚、胡寅、洪皓、张九成等原官,迁还李光、胡铨于近州,又追复赵鼎,郑刚中等官爵。(引《宋史》) 
 
 
 
  
第四卷 剑试天下 第九章 鸿毛重于泰山
 
  月满楼,正有人围着一群人,听一年轻人说书。 
  但,那说书人却不是小黄。 
  “诸位!当时那把剑离秦桧的喉头只有三寸,我已经决定要将这一剑刺下去,但是在八百分之一柱香之内,我做了另一个将书写进大宋朝历史的决定……哎哟!那个王八蛋扔我?”某人正眉飞色舞地讲演自己的传奇,忽然感觉到一股劲风自背后扑来,忙将身体狂闪,但还是中招了!——如果一只烂西红柿以漫天花雨的手法被一个内家高手打向一个毫无防备的得意忘形的家伙,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他妈的!老子和你……”吴飞泓恨恨地转过身来,但那“没完”两个字却真的没说完就住口了。一位美女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地看着他。 
  “吴大哥!你要和我怎么来着?”申兰很甜地笑着问。 
  某人张着的口一时再合不上——却也不用合上,立时很潇洒地一笑,道:“……当然是要和你…… 好好地吃顿饭了。”此言一出,旁边的围观众人立时大哗。谢长风与秦昭佳都微笑起来。便连龙羿与易尘封这样严肃方正人物,也失笑。至于凌若雨芳心窃窃,抿嘴微笑就更在情理之中了。 
  陆放翁就更是真如放荡老翁,大笑不止,口中更是对吴大侠极尽挖苦之能事:“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不可雕之朽木老夫没见过,奶奶的,这粪土之墙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吴大侠真不亏是天下第一粪墙!如此威武而屈,巧言令色,见风使舵,无耻之尤……(省略N 字)实在是……” 最后这话在某位女侠要杀死人的眼光中,似乎再也继续不下去了。 
  “陆前辈!实在是什么?”申兰笑得好开心的样子。陆游却知道自己的厄运,很有可能就将从这一笑开始。 
  “……实在是……人中君子!我辈楷模!我将来一定在我传世的诗词里鼓励大家向飞泓学习!”陆游的神态先是诚心实意,然后是信誓旦旦。 
  谢长风大笑了一阵,开口道:“和你们这些家伙在一起,总有一天天会笑断气去。” 
  秦昭佳自然夫唱妇随地深以为然似的点头。 
  申兰自己也完全不淑女地一阵开怀而笑,最后道:“好了。算你过关!”转身对吴飞泓小声道: “吴大哥,我爹请你去一趟梅庄。” 
  泰山有请,吴大侠只觉头皮发麻,却还不得不去,只得愁眉苦脸道:“……那……好吧!”申大小姐一看这家伙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冷哼一声,道:“吴大哥!您老人家似乎很不愿意啊?” 
  吴飞泓忙赔笑道:“那里,那里!我这是犯愁如何可以空手去见……你爹呢!”他本想说“去见泰山。”却一转念,申兰虽然胆大言辞嚣张,但脸皮其实很薄,自己还并未与她成亲,若说自己去见“泰山”只怕立刻又将引来一阵报答(暴打),还是稳妥些的好。 
  申兰自不知这为吴大哥刚才差点就又惹祸出来,对吴飞泓的解释很满意,却道:“这个我自有计较。风姐姐,柳姐姐,咱们走吧!” 
  吴大侠就这样在众人的笑声中,告别了他还没有讲下去的光荣事迹,被申大小姐拽着去见他的泰山去了。“泰山?鸿毛还差不多。”吴飞泓暗自嘀咕。 
  凌若雨看着四人远去的背影,一种不知是淡淡惆怅还是郁郁落寞的情绪在心头慢慢升起,她暗自诧异:自己这是怎么了? 
  ※       ※       ※ 
  “陆前辈果然奇才。”却是天山神鹰吹捧道,“这朝廷果然没有宣扬秦桧真实死因,不通缉咱们不说,还帮咱们掩饰昨夜的痕迹。” 
  陆游却道:“呵呵!朝廷之中,君相早就不和。今日秦桧一死,正称了天子之愿。他又何必自找麻烦为已死之人找什么说法?更何况,江湖的势力,也不是朝廷想关就关得了的。” 
  谢长风听到此处,点头道:“陆前辈所言甚是。不过……听龙易二位前辈所说,宫中似乎一直隐藏着一批武林奇人……不知道陆前辈能否奉告?”这话其实也是龙羿与易尘封想问的。龙羿先前为柳天所败,差点将《冲虚真经》为姬凤鸣夺走。刺秦之时,龙羿受邀拖延柳天,若不是同时陆游请了易尘封襄助,能不能避得柳天退走,实是不言可知。但二人均不知道这柳天的来历。 
  叹息了一声,陆游道:“不知道几位可曾听说过‘禅道四奇’?” 
  “什么!”龙羿与易尘封大惊,显是均有耳闻。谢长风虽然没开口,却双眼放光,显是也知道。此时姬凤鸣不在,凌若雨面上不见波澜,却是将一颗芳心系到吴飞泓身上去了。厉鹰久处天山,自没闻过此等秘闻。秦昭佳却罕游江湖,自不知其中关键。 
  “据家师所说,禅道四奇乃是五十年前佛道两门中的四位高人。金山寺的道悦禅师,华山天机道长,少林志明长老,颠道柳天。”陆游似乎无限缅怀,“此四人几十年来一直隐遁世间,暗暗左右天下武林。这才让江湖不因内争而伤了元气。到二帝蒙尘后,天子南渡,这四位高人之间发生了分歧。” 
  说到此处,陆游幽幽叹了口气。众人中大多只是听过这四人的名字,却几乎没有真的知道四人事迹的,当下思绪悠悠,随着陆游回到二十年前的天下之中去。 
  西湖梅庄的梅花早就谢了,那花蕾之上已经有青涩的小珠。“疏影横斜水清浅”倒易看到,那“暗香浮动月黄昏”就差了太多。 
  吴山青,越山青,    两岸青山相送迎,    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妾泪盈,    罗带同心结未成。 
  江头潮已平。 
  吟毕这首词的吴飞泓叹道:“梅庄无梅,梅妻鹤子的林隐士岂不是少了妻子?无妻! 
  老子这可是去见丈人的,这为未免太不吉利了吧?” 
  “乌鸦嘴!”申兰不满道,“吴大哥,你是不想要小兰了吗?” 
  “嘿嘿!小兰别多心,柳姐姐与风妹妹都可以做证我吴飞泓对小兰的一片痴心,海枯石烂,天地合,亦个敢与君绝啊!。”吴飞泓笑得很真诚,但旁边的两位已经转过身去,大做呕吐状。倒是申兰眼中柔情似水,痴痴道:“吴大哥你真好。” 
  绝倒!却是吴飞泓。 
  这丫头不会是有毛病吧?老子只是开个玩笑嘛!怎么就当真的了? 
  一行人说笑之间,已经到了梅庄申府大门前。家人见小姐回来,忙上前迎接,同时另有小厮进去禀告镇国公申天蒙而去。时间不大,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华服健者迎出,正是吴飞泓上次见过一面的未来泰山。 
  虽已是第二次见这申天蒙,吴飞泓心头依然有种紧张的感觉。不知道为何,一见到这位老人家,他心头就总是于亲近中有拘谨。吴飞泓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在他面前真可谓“静如处子。” 
  “伯父别来安好,小侄飞泓给伯父请安。”吴飞泓毕恭毕敬地生平第二次一丝不苟地行礼。第一次?当然也是这位泰山接收了。 
  “贤侄免礼。”申天蒙面带微笑,比上次和气了太多,吴飞泓却怎么都感觉是这老泰山今日更不好对付,将给他极大的压力!老泰山?干吗一开始的时候不把丈人叫鸿毛啊?那样压力就轻多了。 
 
 
 
  
第四卷 剑试天下 第十章 禅道四奇
 
  月上柳梢头,如水光华轻轻倾泻于京城。月满楼中,月光蒙蒙,众人把酒邀月,正听陆游细细说那禅道四奇的云烟往事。 
  “华山天机道长,本是陈抟老祖一脉传下。而陈抟老祖却与太祖皇帝有深厚的交情。 
  这就是华山派一直与朝廷交好的原因。此次刺秦之事,华山派虽然明里投降秦桧,但实际上却是赵家的人。大家想必也看出来了,当夜华山掌门张九虚及其门下弟子实际是助咱们多些。”众人细细一想,都点了点头。 
  陆游续道:“南渡之后,无机道长认为以前是四奇插手江湖之事太少,就提议四奇浮出水面,联手共助宋室收复天下。这本是件好事,却与禅道两门的宗旨不合。”说时无限惆怅。 
  谢长风道:“道家无为,佛家虚无。倒确实是不宜入世。” 
  陆游点了点头,然后道:“道悦禅师与少林志明长老乃是反对最烈之人,颠道柳天却很支持。这一来,佛道两门争执不休,差点弄到动武的地步。”说到此处,陆游叹了口气。 
  龙羿道:“陆兄,这事情最后是不是令师出面解决的?” 
  陆游讶异地点了点头,道:“龙兄果然厉害!不错,就是家师解决的。这一年,家师已经接管春秋笔,以春秋笔主身份,约请四人共赴黄山。四人看在上任笔主的面上,均至问剑崖。四人辈分都比家师高,家师劝说无效。便以无上武功将四人一一击败!”说到此处,他顿了顿。 
  众人一听,都露出佩服之色,需知当日李易安学武不过数年,竟能将实为天下之首的四位禅道奇人各自打败,实是骇然。谢长风自悟得“问剑之意”以来,已隐有与单夕等人秋色平分之势,加以时日,实是无可限量。是以深自骇异其威力之大,此刻闻得李易安击败四奇,虽是佩服,却并不惊讶。他却不知,当日李易安并未创出问剑之意,武功实与四人相差无几,能力挫四人,实是凭借其过人智慧之助。 
  “家师力挫四人之后,四人对家师心服口服。家师于是将四人意见分开,让道悦与志明归隐,暗中支持义军抗金。柳天与无机子道长却让此其入宫,辅佐新帝。”陆游道,“此四人果然是奇才。道悦禅师暗中传武艺与周侗,进而培养了岳飞元帅。此后岳元帅之事,各位也必是清楚,便不需陆某饶舌。志明方丈却投入韩世终军中,暗中谋划。”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实不知南宋数十年天下,竟有如此多的秘闻。幸好现在众人已经在屋内,以众人修为自不怕有人偷听,这才松了口气。若此事,传到世间,不知又将引起何等风波。 
  “无机子与柳天道长,入宫辅佐天子,也是政治清明,却不料在这一年,出了一件憾事……”陆游说到此处,实是无限哀伤。 
  “伯父见召,不知有何指点小子?”必恭必敬在申天蒙对面坐下的吴飞泓微笑拱手道。他身后的柳凝絮与风疏影几乎没见过他有如此正经的时候,俱暗自惊异不已。 
  倒是站在申天蒙身边的申兰早知这位吴大哥能庄能谐,方是见怪不怪。 
  申天蒙笑道:“飞泓啊!这几日小兰这丫头已经将你们几人的事与老夫说了。”说此话时,他将目光扫了柳风二人一眼,谁也看不透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吴飞泓只看得心头发麻,暗道:“老子这泰山,果然是个可怕的角色。” 
  吴飞泓只有赔笑道:“小侄的意思,是小兰为正室……不知道伯父的意思……” 
  申天蒙依然在笑,声音却很冷:“不行。” 
  “啊!”吴飞泓暗自发慌。 
  “当然不行了!这位风世侄女的父亲与老夫交情非浅,而柳姑娘更是侠客岛弟子,怎么能委屈她们做侧室呢?”申天蒙这回是微笑了。 
  “那……伯父的意思是……”正自冒冷汗的吴飞泓立时觉得如沐春风。 
  申天蒙看着这家伙的窘样,暗自发笑,已不想再吓他,就道:“三妻并列你看如何? 
  以你这小子的脾性,将来……呵呵!都并了吧!” 
  吴飞泓万不料这位泰山今日如此大方,立时差点没大叫万岁了。当然,这叫出去,立时就将引来一阵呵斥吧。喜气洋洋之态,却再也遮掩不住,忙顿首道:“多谢伯父成全。”旁边柳风二女本以为只能坐侧室了,万不料这位申伯父如此大方,也忙谢恩。 
  申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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