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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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风起-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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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拿起桌上的烛台,双手握住使劲挥了挥,又看了看门缝外,犹豫的撤回了目光,咬了咬牙好像是下了决心一样,再次握紧了手中的烛台,轻手轻脚的向着门口走去。

离门口还有两步的距离,谁知门外非凡一声惊呼。

“死卦,怎么可能。”

非凡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脸的惊惧,面前的地上零散着七八枚铜钱。

非凡回身嗵地推开门,那人正站在门口,非凡吓一跳。

“你站着干嘛,还不去洗。”非凡说着话抽出背后长剑,那人吓得后退了几步跌在了地上。

非凡从腰带里翻出了那张十两银子的银票往那人怀里一塞,“我就这么点钱了,都给你,我有急事必须走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

把手中长剑往地上一扔,剑身在离地面一尺的地方漂浮起来,非凡右手一抬,窗户呼的打开了,旋身而上落在剑上,一道白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好一会儿那人才回过神来,翻身起去看窗外,哪里还有非凡的影子。

那人重重的瘫坐在了地上,手中烛台咕噜噜的滚到了一边。

*

*

*

冷静下来的伍月夕擦干了眼泪,她努力把少白背到了背上,可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衣裙绊倒了。

伍月夕爬起来接着向前走,可是没走出十几步,就已经累的站不起来了。

感觉着少白逐渐冰冷的身躯,伍月夕悲伤地痛哭起来。

“枫公子啊——”

“哎呀呀,我还说这荒山野岭应该很清静宜人适合休息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嘛。”

一个清亮的声音忽从不远处响起,伍月夕大惊抱紧了枫少白,警惕地盯着声音的方向。

树林里走出一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头戴一顶旧草帽,一身灰色的短打衣裤,身后背着一个塞满草药的竹筐,裤腿挽的高高的,脚上一双磨得毛了边的布鞋。

那人走到近前,“呦呦,这不得了了。”说完,在两人面前蹲下了身子。

伍月夕紧张地往后靠了靠,目光死死地盯着来人。

“姑娘,这位公子已经不在了,你节哀顺便吧。”那人看了一眼枫少白摇头道。

伍月夕闻言一下子扑了过去,顾不得礼节体统的拉住了那人的衣袖,“求您救救他,您是大夫吗,我看到您背着草药,请您救救枫公子,他没有死,他没有死啊。”

“姑娘,这位公子已经死了啊。”那人叹道。

伍月夕杏目圆睁,一口气堵在了胸口,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不会的,不会的,枫公子他吉人天相,不会的……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枫公子啊……”

伍月夕哭泣不成声,悲戚之声令人动容。

“哎呀你别哭啊,这女人啊,还真是水做的,眼泪流的跟水一样。”那人连忙摆摆手,“你别哭了,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伍月夕哪里听得进去,抱着枫少白哭的直不起身。

“你别哭,我把他救活好不好,你别哭了——”那人不得已,提高了声音叫道。

伍月夕一惊,抬脸看他,“您说,您说……,什么,枫公子他……”

“是是,你的这个什么风公子死不了,你不是说他吉人天相吗?碰上我是他吉人天相,他就算死了我也让他活过来。”

伍月夕愣了一下,忽的站了起来,吓了那人一跳。

只见伍月夕对着那人恭恭敬敬的双膝跪拜了下去,一头磕到了地上。

“请您救救枫公子,小女感激不尽。”

“哎呀,别这么大礼,别这么大礼。”那人连忙伸手去扶她,伍月夕不起来,只是拼命的磕头。

“多管闲事。”不知从哪冒出了另一个声音,好像有很大的怨气一样。

伍月夕大惊仰起头来四下里观望,也没有看到说话的人,心中不免忐忑不安。

“唉,这就不对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那人笑着说道。

那人又对着伍月夕道,“我可以救他,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伍月夕一愣,一双泪眼直盯着那人看着。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是要求什么趁火打劫之类的事情,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只要求你不要跟任和人提起我,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和我这个人就行。”

伍月夕双唇颤抖,眼泪又落了下来,“小女答应您,小女对天发誓绝不跟任何人提起您的任何事情,请您救救枫公子。”

“好好。”那人笑道,那笑容暖暖的让人安心。

那人蹲下了身子,右手搭上了少白的额头,他的指尖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温暖的光芒慢慢的扩散开来,像是生命的脉动一般滚滚流淌。

渐渐的少白的全身都被笼罩在这种温暖的光芒之中,伍月夕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清澈纯净了。

伍月夕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不一会儿,那人收回了光芒,直起了身对着伍月夕笑道,“好了,没问题了。”

伍月夕扶着少白坐了起来,她惊奇的发现少白身上所有的伤都消失了,呼吸平稳顺畅,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真的……,枫公子,枫公子——”伍月夕高兴的抬头,只看见树林深处一摸渐行渐远的灰色身影。

对着那人离开的方向,伍月夕深深的躬下了身子。

*

元君生背着草药筐子走了没多远,劈头盖脑就掉下来一个东西,正砸在头上。

“我说你啊,这又是闹什么脾气?”元君生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拿下盖在头上的东西一看,是一身米白的书生装。

元君生抖了抖衣服,“这衣服不合身,太长。”

“哧哧——”两道刀光闪过,衣服的下摆顿时少了两块。

“……,你这孩子……”元君生无奈的嘟囔道。

一阵轻风卷过,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到了身边,少年眉清目秀长着一对尖耳朵,仔细看额头上还有两道眉毛一样的细缝,偶尔睁开了,才能看出那又是一双眼睛。那少年走动的时候衣摆抖动,时不时露出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那两个人很奇怪。”少年根本不理睬他的哀叹,自顾自的说道。

“宵你什么时候对八卦感兴趣了?”

“你胡说什么啊。”被称为宵的少年一下子跳到了元君生的面前,激动的额上的眼睛也张开了。

被四只眼睛盯着,元君生慎得慌,“有什么奇怪的,一看那样子就是,富家小姐跟着爱慕她的穷小子私奔,结果,小姐家里的人不干,一路追杀,小姐和穷小子走投无路迷失深山……”

“咱们两个谁比较八卦啊。”宵忍无可忍的大吼起来,“那个男的明明就穿着道士的衣服,那个女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富家小姐。”

“那就更不得了了。”元君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个道士和一个小姐,不不不说不定还是哪家的皇族……”

“你是猪啊。”宵粗暴的打断他,表情就好像是恨铁不成钢,气得牙痒痒。

“你会惹麻烦的,你知不知道。才说不再多管闲事了,你怎么又犯毛病了?”

“呵呵呵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一路上看见那么多死人你怎么不救呢,够你盖一个塔林了。”

“你啊,我说过了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人人都救得了,那女孩子求我了吗,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求我怎么舍得拒绝呢。”

“逆天转命的事干多了是要折寿的。”宵大吼了起来。

“安啦安啦。”元君生拍了拍宵的肩膀,“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

“你——”

“我的命,我自己知道。”元君生笑得一脸的超脱。

“哼,你倒霉的时候别喊我救你。”宵狠狠地打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向着前方大步而去。

“这孩子,叛逆期到了?”元君生纳闷道。

*

*

伍月夕抱着枫少白坐在那里,虽然人已经活了过来,身上的伤也都好了,但是风少白好像没有醒的意思,静静地倒在伍月夕的怀里睡的不省人事。

伍月夕长舒了一口气,温柔地拥着枫少白。

什么礼教什么体统的全都抛开,伍月夕紧紧地拥抱着这个男人,内心满满的全是温暖的感觉。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伍月夕听到了呼唤她的声音。

伍月夕留恋地直起身,擦干脸上的泪珠,正好自己的衣装,挺直身子端坐起来。

扶着枫少白把他小心地平放在了地上,用怀中的丝帕仔细的擦去他嘴角的血丝。

她的目光始终流连在少白的脸上,拢在袖中的玉手轻轻的抓住了少白的手。

柔滑的玉手和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握在了一起。

*

*

人走鸟散的树林中寂静的有些令人发毛,四下里连丝风都没有,战斗的血腥味还残留着飘荡不去。

一个灰色的人影慢慢的显出形态,他穿着一袭白色长袍,披着一件米白色带大兜帽的斗篷,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张脸,怀里抱着一把没有弦的赤红色琵琶。

这人慢慢的走到了之前少白躺卧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人在了,依稀可见小草被压倒的痕迹和不远处杂乱的足迹以及马蹄印。

他蹲下身子,在被压倒的小草上摸了摸,向着浅淡足迹延伸的方向看了看,又向另一个方向看了看。

“啧啧,又错过了呢。”

那人直起身,抱起琵琶拨弹起来,向着没有脚印的方向慢慢而去。

“不是神不是魔,不在六道之内;不是人不是鬼,不在五行之中。呵呵呵呵呵——”

遥远的前方,宵正拾起一颗涩果砸在元君生的脑袋上。

唠叨唠叨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今天突发奇想想在百度上搜一下我的小说,以前还真没这么干过,结果吓我一跳。

我居然搜出一大堆相关的网页。

我都蒙了。

我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原来我的小说还有人看啊,还有人想着转载走了啊。

谁谁谁啊都,你们比我更新的都及时啊。

你们转载我的小说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啊,打个招呼我说不定还会同意,不打招呼算什么。

偷偷摸摸是不对滴。

我也不想说别的什么了,你们也别说转载你是看得起你什么的。

我谢谢你们看得起我,辛苦你们来回搬文了。

我的文我自己留着,你们就别惦记着了。

我也不知道咋联系你们,反正你们过来搬文的时候能看到。

麻烦你们把转载走的也删掉吧,谢谢了。

我的文谢绝转载,各位大人高抬贵手。

第三十三章 刀皇

 我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我根本不会写打斗的场面嘛,真是郁闷啊囧rz~~~~~

挠墙~~~~~~~~

我改写科幻小说吧,拿着激光枪扫射,放放离子炮什么的,这要比编个剑招刀式的要容易多了吧orz~~~~~~~~~~~~~~~~~

无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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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头山前的开阔地上,两个人两把剑,蓄势待发。

“我倒是要领教一下,它怎么让神哭泣。”君凤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地剑开,万物消,大地轰鸣之声震动四方,方圆百里鸟兽尽散。

“呵呵呵呵,如你所愿。”伍临风手持神泣傲然的站在那里。

手一动,神泣开始蜂鸣起来,剑身浮起一片冰蓝之光,大气好像是被蒸腾了一样灼热起来,看不见的烈焰在大地上熊熊燃烧着。

初次交锋,地动山摇,纵横的剑气几乎扫平了半面山壁。

两人身形飘动剑招挥洒,招招皆是绝杀之招,招招凶狠至极。

这两人,进攻防守潇洒流畅,没有破绽,神泣与封疆撞击在一起,发出阵阵金石之声。

这两人战至面目狰狞,眉宇之间皆是杀气,完全没有了平日翩翩贵公子的样子,满脸都是不灭对方不罢休的神情。

一晃百招已过,两人同时退后分立两边。

“呵呵,没想到你的剑能与地剑对招这么久,还真是让人赞叹啊。”君凤之冷笑道。

“所以说,地剑也只不过是被吹嘘的好而已。”伍临风笑着回敬道。

“哼,如果神泣说真的好用,它怎没保你家祖先长命百岁呢。”

“哈,好东西当然还要看什么人用怎么用了。”

瞬移而至,两把剑再次交锋,暴起一片电闪雷鸣。

*

*

宽阔的大道之上,一人背手而来。这人四十多岁,一身赭色刺着银色刺绣的衣袍,头发松松的用一根发带扎在脑后,一张端正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双目紧闭,背着手在宽阔的官道上踱着步子,步子看似悠闲,但是他走的却非常的快,眨眼之间已经走出去老远。

这条大路的正前方就是起起伏伏的棒头山,轰天动地的声音滚滚而来。

“嗯——,好剑。”那人低声沉吟道。

说着话的功夫,来人已经走到了山脚下。

双剑的威力已经让山外的土地被击出无数纵横交错的沟壑,杂乱的剑气与杀气四处飘荡,来不及逃窜的生物都成了不幸的牺牲品。

那人停住脚步,微微侧头好像在感受这场惊天动地的比斗。

狂乱的风卷起了他的长发和衣襟,这人轻抬脚,一步向前。

瞬时,那些狂乱的风好像停止了一般,又好像是被什么阻隔了,一丝也到不了那人的身边,那人的长发和衣襟垂落了下来,随着那人的走动轻轻的摆动着。

那人就那样旁若无人地走进了战圈之内。

战圈之内,君凤之与伍临风激战正酣,两人互有损伤,但是丝毫不影响两人继续拼了命的厮杀,儒门绝招对儒门绝招,剑气纵横之中,两个人都感觉到了一道不同寻常的气息不断逼近。

两人很有默契的收招撤身,剑气渐平,烟尘之外,一个人影慢慢清晰起来。

那人背着手缓步而来,漫天的烟尘好像被劈开了一般分散在了两边,那人踩着一条看不见的通路走进了战场的中心。

“真是好剑,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好剑了。”那人的声音低沉略显苍老。

君凤之和伍临风心中暗惊,两人暗暗施力想要一探那人的根基,但是他们的气在那人的周围就消散无形了,两人不由的绷紧了神经。

“老夫能不能向两位打听一下,两位用的是什么剑?”

那人平静的站在那里,依旧背着手闭着眼,他的身上没有散发出任何的气,他站在那里仿佛不存在一般。

伍临风挑了挑眉道,“神泣。”

君凤之笑了一下,“封疆。”

“邪剑神泣和地剑封疆吗?怪不得。”

“老夫当年有幸目睹天剑之战,不想今日又见地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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