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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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传说-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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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吗?”
  震西王凝思半晌道:“他长得随他母亲。皇兄,无凭无据还是不好猜疑。”
  孝康帝摇头道:“朕不是随便猜疑,许多事情,你不知道,朕却清楚得很。你知道吗?燕妤那个贱人临死的时候,曾经诅咒朕,说朕若是不杀了那孩子,这孩子将来就会杀了朕。”
  震西王道:“那是她故意激您,要您亲手残杀自己的骨肉,永生永世不得安生。”
  孝康帝道:“朕当时也这么想,朕当然不会让那贱人如愿,所以朕就留下了那个孩子。现在看来,朕又上了那个贱人的当,她太聪明了,她活着的时候朕就斗不过她,她临死的时候还要朕中了她的圈套。她那样诅咒朕,不过是想要朕以为那孩子是朕的骨肉,从而保全那个孩子。”
  震西王道:“也许轩儿真的是陛下的骨血呢?”
  “绝对不是!”孝康帝大声道:“就算是,朕也不要留他在世上了。他折磨了朕快二十年了,每次一见到他,朕就会想起那个人,他长着跟那个人一样的鼻子,一样的眼睛,他越长大就越像他。朕实在不想再看见他。”
  震西王道:“可是现在外患不断,正需要他出力御敌啊!”
  孝康弟冷笑道:“靠他御敌?只怕他今天打退外敌,明天就要来取朕的性命了。”
  震西王道:“这倒不会,他不大像会那么做!”
  孝康帝阴冷冷道:“四弟,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一心护着他,你对燕妤可真是一往情深啊!”
  震西王啊了一声,颤声道:“皇兄,我…我没有。”
  孝康帝道:“你紧张什么?朕又没有怪你,死了快二十年的女人,朕难道还同你吃醋吗?可是你别忘了,你和朕一样,都是他杀父仇人,他如今不知道真相,我们尚且控制不了他,有一天他要是知道了一切,你想他会怎么对我们?”
  震西王叹了口气,轻轻道:“以陛下之意要怎样?”
  孝康帝道:“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出动燕云十三鹰也好,你派神剑八雄也好。”说话间他宝剑一挥狠狠道:“朕要他死!” 
 
 
 
  
 第一节
 
  我的思念在草原西鹿草场我梦绕魂牵青葱草地牛羊遍野牧歌缭亮春风无限我的梦想在高山格桑塔拉先人的家园六弦琴响金盏花满山大海扬波彩虹在天傍晚,一轮落日,带着万丈光芒的红霞,烧红了半边天际。热闹了整日的街市也还开始逐渐沉寂下来。募地,一阵歌声伴随着悠扬的琴音飘荡在街市,人们为这歌声所打动,不一会儿,街市上的人又围起了一个圆圈。圆圈的中央是一老一小两个异乡人,年纪大的那个约摸五十岁上下,鬓发花白,满脸沧桑。年轻的那个后生只有二十来岁,身材颀长,容貌俊秀。老者弹奏着一把六弦琴,这种简单的弦乐,是卖唱为生的流浪乐师最常用的乐器。那年轻人则和着琴声歌唱。歌声有一种说不出的豪迈宽广之感,与南方水乡的婉约小调大为不同,却偏偏又充满了温柔眷恋之情,听者无不动容,围观者中有不少人听到动情处,想象着北方一望无际的草原风光,高山大海,不禁悠然神往,正骑马经过街市的凌轩,恰好也听到了乐师的歌声,心中不由涌起几分异样的感觉。现在的龙昌城情势危急,三国大军随时可能兵临城下。凌轩从大军撤回城内的那一天起就命令部下,多备粮草,加固城墙,准备据城坚守。虽然龙昌城不是那种利于坚守的城池,城墙不高,护城河也不宽,但是对抗骑兵,有城池可以依恃,却远比在旷野鏖战要有利得多。坚守城池,不主动出战的主张若是出自别人之口,可能会被人认为是懦弱的表现,但既然是凌轩的决定,大家也就毫无异议地分头进行准备了。所以龙昌城的居民虽然照常作息,但在兵士们不断的往来调动中,也多少感觉到了战前紧张的气氛。而在这种时候,忽然听到来自异乡的流浪乐师的歌声,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但那歌声的确动人,不但曲调优美,而且意境高远,凌轩也情不自禁地为这歌声所吸引,他顺着歌声看去,出乎意外地发觉,两个乐师中那弹琴的老者也恰好正隔着人群向自己这边张望,脸上神色似乎颇为惊愕。察觉到凌轩看他,那老者连忙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表情也马上恢复了正常。
  凌轩不由一怔,直觉这老乐师不同寻常,便在此时,忽听得脑后一声急响。凌轩反手一挥,已抓住了那支箭尾,正要喝问,猛听得噼啪连响,又有两支短箭一前一后,直奔自己的后心。凌轩怕误伤街市上的其他人,举起手中箭,看准来箭,将前面那支箭一压,那箭就斜落在马前。与此同时,却听见嗒地一声,第三支飞箭也突地掉落在地上。
  凌轩扔掉手中没有箭簇的小箭,对从街尾转弯处奔过来的柳毅笑道:“大哥,你这仇也报得太狠了吧,小弟今日不过开了句玩笑,大哥就想取我的性命啊?”
  柳毅哈哈大笑道:“哪里,六弟的功夫更加了得了,我这第三支箭竟还没到你面前就被你打落了。”
  凌轩笑道:“多谢大哥称赞,不过这却不是我的本事。”
  说着话,他跳下马,径直向那人群中的那两位乐师走去。凌轩自驻军龙昌,城里的人见得次数多了,几乎人人都认识。知道这位大将军为人和善,不拘礼数,此刻见他忽然停马,来找两位流浪的乐师,也不大惊奇,纷纷让开道路,只是心中好奇,不知凌轩想和这乐师说些什么,所以仍围在一边看热闹。
  那一老一小两个乐师见一位将军带着十几个兵士走向自己,显得有些慌乱,那青年后生更是一下子停止了歌唱,满脸惊惧地望着正在走近的凌轩。旁边围观的有人好心笑道:“小哥莫怕,这来的是咱们大将军,最和气不过的。”
  “大将军!”年青人心中一惊,回头看了老者一眼,老者心中也是大为惊诧,只是表面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凌轩走到二人面前,拱手问道:“在下凌轩,请教两位尊姓大名?”年青人低着头,似乎十分害怕,老者却抬起头淡淡道:“不敢当,大将军,老朽谢觉非,这是我的徒弟彭恕。”旁观众人见这异乡乐师态度颇为傲慢,都隐隐觉得不满。
  凌轩却没在意,说道:“原来是谢老丈,方才老丈飞石打落羽箭,手法高明,凌轩佩服得很。”围观众人听说这流浪老乐师竟有这样的飞石神术,都不禁大为惊叹。这才明白凌轩之所以找这乐师的原因。
  谢觉非心中又是一惊,方才他出手之时,手指藏在衣袖中,自以为无人发觉,没想到却被凌轩识破,不禁有些后悔:“早知他们只是玩笑较量,我何苦出手多事?”心里虽这么想,面上却仍是淡淡地,说道:“老朽自小学了这飞石打鸟的手法,不过为了图个三餐温饱。方才一时技痒出手多事,求大将军不要怪罪。”
  凌轩笑道:“这是哪里话,我是想请老丈和这位仁兄一起到府中小聚,好向老丈请教呢。”他说得真诚,笑容更如春风般温暖宜人。谢觉非见到这笑容,忽然一怔,呆望着凌轩半晌没有说话。
  凌轩心中奇怪,问道:“老丈怎么啦?”
  谢觉非一惊,回过神来,又看了凌轩几眼,神色黯然,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老朽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位故人。”他长叹一声,又道:“大将军,我们师徒是乐师,靠卖唱为生,若大将军是想听咱们吹笛弹琴、唱个小曲什么的,咱们自然是乐意从命,别的事情,咱们恐怕办不到,请教就更不敢当了。”
  凌轩与柳毅对望了一眼,两人都觉惊奇,这老者刚才飞石击箭,连柳毅都没有看出是他出手,可见手法有多高明,仅凭这一点,也可以确定这师徒俩人绝不是普通的卖唱艺人。以龙昌目前的情势,这两个人忽然都此,不能不使人生疑。凌轩所以好意相邀,是想弄清这师徒两人的身份来历。而这老者却有意推托,这难免更叫人疑惑。
  凌轩便又笑道:“既是这样,这就请贤师徒到府上,弹唱几曲,如何?”
  谢觉非却道:“大将军若想听曲,在这里就成了,听得高兴的话,就赏我们些花费,若是听得不称心,也可转身走人,何必要咱们到府上去呢?”
  凌轩一愣,他虽然为人和善,从不愿依势欺人,但像谢觉非这样当面干脆拒绝他的,却也从没碰见过。才要说话,忽听得一面城楼上传来几下号角之声,凌轩一惊,听出这是有敌情的讯号,又听这号角声吹不过几声就停了,心中奇怪:“方才在城楼上还不见敌踪,探马也没有消息传来,为何却响号角,到底怎么回事?”
  他刚要赶去看个究竟,远远已经看见有兵士骑着快马从城门那边飞奔过来,因为奔得太急,几次险些撞到路边的摊贩,凌轩皱起眉头,转身迎了上去,那兵士瞧见凌轩,慌忙一勒马头,从马身上跳下来,双手递过一纸信笺,躬身道:“禀大将军,刚刚有个来历不明的人从城外射了一封信在城楼上,邓将军命我面呈大将军。”
  凌轩接过信笺,扫了一眼,对那兵士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那兵士答应了一声,转身要上马,凌轩道:“走回去,不要在街市上跑马。”那兵士连忙应了,果然慢慢牵了马往回走。
  谢觉非见此情景,心道:“人都说大将军爱护百姓,看起来倒像是实情。”当下说道:“大将军军务繁忙,恐怕没有闲情听我们师徒献丑吧?”
  凌轩道:“哪能为了一封信,扫了我们的兴致呢?贤师徒既不愿移驾,就请在此多唱几曲,我等洗耳恭听。”
  谢觉非慨然点头道:“老朽遵命。”说着话,双手在琴弦上一抚,刹那间,一声声极深情的乐声散在四面,伴着这温柔的乐音,那年轻的歌者彭恕,唱起了另一支曲子。这一回的歌声却完全不同方才那支,这一首曲子哀凄婉转,说不尽的缠绵悱恻之意。那歌词唱道:曾经,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曾经,我们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厮守在一起曾经,我明明无法抵挡思念却强装没把你放在心里曾经,我们用伪装的冷漠在两颗相爱的心间挖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渠当这一切都成为过去当世界上再没有力量,能把我们分离我的爱人啊,我们之间却隔了生和死天与地人世间最遥远的距离“生和死,天与地,人世间最遥远的距离。”彭恕反反复复咏唱这最后几句词,越唱越低,终于歌声随着琴声嘎然而止,悄没无踪。在场的人都为这歌声中蕴含的强烈感伤所动,不少人当场落下泪来。
  凌轩的心也被这歌声弄得酸酸的,他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胸前,记起与月儿分手的那个夜晚,月儿在他胸前哭的是那样伤心,泪水湿透了他胸前的衣衫,“只因这衣服上有她的泪水,我从不洗它,别的衣服我换了无数次,唯有这件衣衫我却总是穿着。”
  ‘我们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斯守在一起,我明明无法抵挡思念,却强装没把你放在心里。’这两句词分明是在说我和月儿啊,月儿,我的爱人,你现在也像我思念你一样在思念我吗?打完了眼前这一仗,我就想办法回去娶你,我们生生死死再不分开了,我们可不会像歌里唱的那样,要等到生死相隔,才能重逢。
  凌轩一念至此,忽然又想起凯丽,不由一阵犹豫:“我们名义上是兄妹,凯丽对我却是一往情深,我既明白她的心意,难道竟要辜负她吗?可是无论如何,我总不能忘了月儿。”
  他心烦意乱,忽地抬起头,却发现谢觉非正专注地望着自己,目光是那样尖锐,似乎洞察到了自己的内心。这感觉令他有些不自在,他深深吸了口气,想摆脱掉一时的感伤和困惑,努力振作地挺了挺背脊,对谢觉非道:“老丈,这曲子虽好,只是太伤感了。”
  谢觉非却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呆望着凌轩,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凌轩笑道:“老丈,莫非又想起故友了吗?”
  谢觉非点头道:“是,奇怪得很,大将军总让老朽不自觉地想起故友来。”
  凌轩奇道:“哦,我与您的那位故友长得如此相像吗?”
  谢觉非摇头道:“那倒没有,所以老朽才觉得奇怪,老朽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一见到大将军就会想起那个朋友。总觉得仿佛和大将军相识了很久一样。”
  凌轩一笑道:“我也觉得与老丈是一见如故呢!”
  谢觉非盯着他,许久,忽然叹了口气道:“老朽知道是为什么了。是大将军的笑容,和老朽的那位故友一模一样。”
  凌轩与柳毅对望两眼,都觉这老头儿大有呆气,笑便是笑,人长得不相像,笑容又怎会一模一样呢?
  不过两人倒感慨他对故友的思念之情,凌轩便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老丈师徒和我可说有缘,何不同到我处一叙?”
  谢觉非想了想,居然点头答应了。 
 
 
 
  
 第二节
 
  “老师,我们…。”那彭恕还有些疑惧,谢觉非安慰道:“别担心,大将军只是找我们闲聊,不会有事的。”
  彭恕哦了一声,在谢觉非的不断催促下,方才收拾起乐器和卖唱所得的银两,但动作迟缓,显然十分不情愿。柳毅见这两人行为奇特,对话古怪,更觉两人不同寻常,便一同回到大将军府。
  凌轩吩咐下去,命人张罗了些酒菜,款待两位客人,凌轩近来习惯变了不少,只要不在军中阵前,诸般规矩礼法,能省则省,在家里和侍卫们一起用饭也是常有的事。因此府中的侍卫见他忽然宴请两位艺人,虽然惊讶,倒也不觉得奇怪。
  酒菜摆好,柳毅与凌轩与谢觉非师徒,四个人同桌而饮。饮食之间,柳毅问道:“谢老丈,方才的曲子是您所做吗?”
  谢觉非道:“老朽哪有这样的本事。这些曲子是十多年前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做的。”
  柳毅道:“这样的好曲子,怎地从未听人唱过?”
  谢觉非沉吟未答,彭恕在旁忽道:“因为没人敢唱啊。”
  柳毅奇道:“好曲子,怎么不敢唱呢?”
  谢觉非瞪了彭恕一眼,说道:“乡野俚曲,登不了大雅之堂,这些曲子都是写来我们平民百姓唱的,庙堂之内,谁敢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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