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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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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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死者的衣服上扯下了几条碎布,在给昏迷者处理了他的伤口后,长孙凛则是皱着眉头对二位夫人尤其是善婷说道:“现在恐怕咱们还是得先回城去处理此事,关于寻找无双之事,恐怕只能暂且缓一缓,等过两天我再陪你们一起到新丰去打听情况,否则夫人现在去我不放心。”

目前这件事情不仅关系到自己的性命,而且还关系到皇位和谋反,所以长孙凛也只能先以此事为重,把李承乾这家伙推翻再说。

“夫君,这事情比较急,你就先处理这件事情。无双姐姐那儿迟早都会找到她的……”

善婷也是知道分寸的蕙质女子,无双离开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而这刺客之事关系到夫君性命,她自然知道孰重孰轻,便连忙点头同意。毕竟若是那位购房居住的“慕容”便是无双的话,晚两天再去也能找到。

长孙凛握了握善婷的小手,他知道这段时间以来,随着无双越是杳无音信,善婷也是愈发忧郁担心,心中的焦急也是可想而知。好不容易得到了她的消息,现在也只能先缓一缓。而怜卿也是体贴地握住了善婷的另一只手,一家三口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长孙凛扭头望了一眼暮色苍茫下的黄土大道,想起了往日也曾和无双并骑走过这条路,想起了当日在新丰的客栈里,无双沐浴过后那湿漉柔软的秀发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大唐万象229。

229。

长孙凛在郊外被刺杀一事再次惹得京城的达官显贵们议论纷纷,这事情想要保密也难,毕竟是长孙凛已经派了当晚值更的城卫去清理现场,而那位被生擒的刺客也同时被士兵们送去大理寺受审。

大家首先想到的背后指使者就是太子李承乾,就目前而言,意图谋害一个刚为国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来说,大唐之内也只有与长孙凛有私怨的东宫有这么大的胆儿。不过也有人觉得,李承乾也不是个傻瓜,上回“毒杀”一事风声还没过去,他也不可能冒着储君之位被废的风险,应是要做情圣为称心报仇。

因此,一件很明显的事情却也会让人产生诸多的疑虑,李承乾就是把握了人们这种心理,所以才大胆地派出刺客去行凶。毕竟正常的人都会觉得,太子不可能会如此愚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除非……。

当然想到“除非”二字的大多都是魏王府的人,他们除了静观等待李承乾的狰狞面目被揭示外,暗地里也做着各种活动。包括加紧对东宫的秘密监视,而李泰去皇宫侍奉父亲也就更勤快。

当然这些种种疑虑都会或多或少地影响政局的稳定,使人心忐忑不安。无论是对长孙凛有个交代,或者是为了平息大臣们的疑虑,李世民也是在第二天早朝当众责问了李承乾。当然,只有傻子才回去承认这事,李承乾除了矢口否认以外。他还装成一副无辜的可怜模样。认为自己这些天已经改过自新,如此不信任地话,那不是要逼他以死明志?!

很明显,除了摆出一副弱者的姿态,而且还把握着众人微妙的心理,以及皇上不可能会主动去相信自己儿子是冥顽不灵的人。这样也就消除了大部分的疑虑,而让李承乾更有恃无恐的是。他派出去的刺客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而唯一地活口却长着一副胡人的面孔。而且谁也不知道此人地来历。若说此人是为了是为了故国复仇,那也是可以解释得通的。

因此除了深知内情的长孙无忌和长孙凛外,在场的文武百官虽然也许能通过李承乾的“不信任案”,但也不敢随随便便地对太子定罪。当然,若是太子妃出面指证那就另当别论。不过长孙凛则是认为太子妃之所以向自己通风报信无非是秉着“义”而不忍的心理,自己既然承了她的情也不能让她陷于叛夫地“不义”名声中。

同样长孙无忌熟读经书,也主张孔子所谓的“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认为举证之事不在家人,因此也没想过让太子妃出来作证。如此一来,也只有正在大理寺受审的刺客这个人证了。

李承乾暂时得到了李世民的信任后,他不由的松了口气。尽管纥干承基还被关押在大理寺的铁牢内严加看管,虽然不能将其救出但也不甚碍事。因为他已经派人暗中给纥干承基留话,只要他忍过后天晚上即可见到光明。

在此期间。李承乾和长孙凛两个死对头的目光数次在空中撞击,宛若高手对决时刀剑碰撞,火花四射。李承乾露出了冷冷的笑容,他地心里大概是觉得即便这次长孙凛命大逃脱,但待东宫事成之后,他要对这死对头该怎么来折磨?除了让自己的手下抢夺他长孙府的家眷。对于长孙凛,李承乾更是觉得不把他凌迟折磨而死那都还是便宜了他。

而长孙凛也是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自从昨夜将那刺客五花大绑地投入大理寺中严加拷问,但此人倒是一改坏人卑躬屈膝求生存的形象,不但没有任何屈服的迹象,反而像是有人撑腰似的破口回骂。据说还屡次说出“走着瞧”、“你们等着”,那副洋洋得意地姿态让拷问的人都以为此人是否已经失心疯了。然而这刺客越是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也就越能让长孙凛确定李承乾却是已经准备谋反,而且这刺客也必然知道一些内情。

想起那刺客异族人的长相,长孙凛也联想到大唐历史上一个关键的人物纥干承基。在他的历史记忆中。李佑齐州叛乱牵连到纥干承基。纥干承基不得已只得把东宫密谋造反也透了出来。只是现在历史已经出了小小的岔子,李佑目前还没有造反。而刺客似乎也很有底气。

该怎么让此人转化为污点证人呢?长孙凛从皇宫回到家中,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而一旁的怜卿、善婷以及二娘见夫君自从上朝回来就一直是浓眉紧锁,沉默无话,便知他正在思考事情,所以也都是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哄着女儿,唯恐扰乱他的思绪。

长孙凛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他坐在椅子上定定地望着门外飞旋地黄叶,寒冬地脚步已经渐渐逼近,冷空气也是逐步袭来。他的表情有些发呆,现在刺客地心理有优势,认定对方不会杀他,所以即便是行刑严酷他也是咬牙忍下了。如此有恃无恐,长孙凛认为该制造些假象让刺客认为“老虎已经抛弃了狐狸”。

“爹爹爹”晴儿被二娘抱着,一双胖乎乎的小胳膊在半空中晃来晃去,似乎想吸引爹爹的注意力,可惜爹爹却没有注意到小东西的叫唤。二娘对于抱孩子还不太熟练,小家伙被她半托在纤细的胳膊里,一滴晶莹的口水往地上坠下,晴儿又是得意地晃动着小腿,身子用力往前倾地驱向长孙凛的位置。

“爹!”还是小家伙清脆的叫声,她见父亲没有反应,又噌着叫嚷了一声。

“乖晴儿,爹爹在想事情,咱们不去打扰他,好吗?”二娘把抱着女儿的手臂紧了紧,尚在豆蔻年华的纤细身子似乎还难以搞定小家伙胡噌乱噌的力气,二娘除了紧紧抱住晴儿之外,她还柔声细语地哄着小宝宝。

这回长孙凛可是听到了女儿的叫声,他迷离的目光定睛看了看,晴儿那张可爱的小脸映了过来,灿烂的笑容露出了淡淡的小白牙。紧接着是二娘一双妩媚如水的眼波,和那张流光溢彩的俏脸。

宝贝女儿都叫爹爹了,长孙凛怎能不作一番表示?他笑容满面地伸手抱起了女儿,而且还凑过头来出奇不意地亲了二娘一下。听到一旁两位姐姐揶揄般的笑声,二娘那吹破动弹的粉脸也是腾地红了起来。她轻咬着红唇,粉拳捶到了他的身上。

长孙凛嘿嘿地笑了笑,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竟然有了头绪。他轻巧地挑了挑女儿的小脸,逗得她咯咯地笑着。长孙凛逗了女儿一会,然后把女儿往学步车里一放,自己则是穿上了外袍匆匆走出了门……

夜深人静,黑夜紧抱着大地,地上的霜白反衬出殿宇黑巍巍的轮廓。东宫内时不时传来夜猫的叫声,内廷里也响起嗷嗷的回声。朔风从树梢和屋脊上飕飕沙沙地刮过来,树影晃动着,秋风轻敲着窗棂,嚓嚓作响。

东宫里的宫女太监们大多都回自己的小窝去歇息了,仅有几个守夜的也是强打着精神,却是睡眼朦胧,只打哈欠。眼看着已到四更天,天色即将放亮,这时候正是瞌睡难耐之时,在黑幕的朦胧中,只见一个短小的身影像鸟一样飞进了院中。

那灵巧的身影又手抓椽橼子,翻上屋顶,然后在东宫的殿宇和屋檐之间飞快穿梭,如履平地一般自如。而后这身影又渐渐隐入了一间殿宇,看他镇定自若的神情,似乎已经完全掌握了东宫的构造。在忽闪飘然的步伐中,这个夜潜东宫的黑衣人,竟然能轻易飘入了太子的书房。

整个过程不仅顺利而且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足以见此人在轻功上是造诣身厚,他身子瘦弱短小,移动起来就如同飞燕一般轻盈。在书房里,黑衣蒙面人通过月光和窗外透进来的灯笼光线,小心而仔细地寻找着一些东西。当拿起一个四方的物品之后,他又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

这时只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黑衣人赶紧把手中的东西收入怀中,然后迅速地蹲了下来,恰好书案遮住了他的身子。一个巡夜的太监提着灯笼走了进来,随意地观望了一下,见屋里没什么不同,他又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了……

大唐万象230。越狱?

230。越狱?

等到那巡夜的太监离开了书斋后,身着黑衣蒙着黑巾的柴耀这才“呼”地舒了一口气。之前因为紧张而砰砰直跳的心这才稍微平静下来,他倒没有直接站立起刚才因为躲藏而蜷缩的身子,而是把那四四方方的物品掏出来,斜卧在书房的地上,借着月光和灯光,在隐约的光线中勉强观察着手中这个东西。

眼观手摸检查一遍之后,他确认了是自己所要寻找的那个玩意,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份书信,然后迅速而轻巧地站了起来。将那张书信展平后,摸索地将那个方正玩意在书案上的油墨压了压,然后死劲地往那平铺的纸上一盖。

大功告成之后,只听见那黑衣人透出一丝细不可闻的笑声,得意非凡却依然十分谨慎。他小心地将信纸折好之后塞到衣服里放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只听见吱呀地一声,把他又是吓了一跳。不过刚才巡夜的太监既然走过这里,现在恐怕也没那么快再折回来。

他凭借着微弱的光线左看看右看看,确认附近没有人之后,便蹑手蹑脚地往外走了几步,拐到一个偏厅之后。突然只见他加快了速度,在幽幽的暮色中化作一道黑影,迅速地窜了出去。在几个宫女走过来的时候,那黑衣人已经越出宫墙安然离开……

大理寺的牢房号称全大唐最坚固地牢房。大理寺左边一百米是长安城禁卫军总部,随时驻守超过一千名的禁卫军。而大理寺右侧是长安六扇门总部,大理寺所在的这个区域号称长安城除了皇宫之外最安全的地方。

当月光徐徐照进大理寺牢房的天井,幽暗潮湿的囚室里,纥干承基此时被关押在这间阴暗的小隔间里。他无力地躺在了铺在地上地稻草上,右手被砍的胳膊伤口处已经被包扎好,只是秋夜天气寒冷,即便白日被打得遍体鳞伤。他也是颤颤发抖睡不着觉。

一阵熏人欲呕地腥气冲入鼻端,而且一片昏暗。看不见周遭物景。他疲软无力地咳了咳,全身的伤痛因为这轻微的动作而让他痛得龇牙咧嘴。因为疼痛脸上的狰狞让他看上去非常恐怖,就像是地狱里来的恶魔,然而这个恶魔似乎被拔去了凶狠的獠牙,只是一直病猫而已。

“呸!”渐渐地两眼能适应眼前微弱的光线,纥干承基吐了一口血水,想到自己曾经遭受过地耻辱。他那狰狞的脸更是凶狠,仿佛要在意识里将所有的仇人都屠戮凌迟,赶尽杀绝。

“等老子过了这道坎,看怎么收拾你们这些狗奴才!”他的眼神犹如凶兽般残忍,然而一阵刺痛从两手处传来,让他不由痛哼了几声,再也没有精神去发这个狠。

很奇怪,上半夜里还有几个士兵会来来往往地巡逻。这下半夜大概都困了不知偷到哪儿去打盹。都快近一个时辰了,还没见一个士兵过来巡查。若不是因为自己大意右胳膊被那该死的长孙凛给砍了,现在也许就在寻找机会逃离这个牢狱。他是这么想的,对于一个刚愎自用而且相当自恋的人来说,所有失败的原因都是往别人身上找,而且他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地那一种人。李承乾是这样的人。李泰是这样的人,纥干承基也是这样的人……

由于是想到当走出这道门之后,他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尽享人间美事,那种伸手可得地极端享受,让纥干承基不由的产生一种激动而又满足的情绪。这种情绪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麻木了他伤口上剧烈的疼痛,这也算是一种精神胜利法,只不过当事人依然盲目地相信他的处境很光明。

也许任何人看到纥干承基的这种处境似乎都觉得此人是过于乐观了,然而事情似乎像他所期望的那样出现了转折。只见一个身穿御林军校尉官服的六尺大汉,在一个士兵的笑脸陪同下,耀武扬威地走了过来。

那校尉以一种蔑视的表情扫了纥干承基一眼。然后扭过头来粗声粗气地对陪同士兵说道:“本将奉皇上地命令。特来抓拿此犯前去受审,给我开门!”

“这……”守狱士兵面露难色。只是这位军爷地官阶不低,他只能吞吞吐吐地表达出自己的疑惑:“这黑灯瞎火天还未亮,怎地就要带犯人出去审问?!”

校尉眼睛圆瞪,怒目瞟了那不知好歹的士兵,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圆牌,在士兵的面前晃了晃,鼻音重重地“哼”了一声后,却还是解释道:“这犯人如此冥顽不灵,此时正是困顿之时,看他能不能在这个时候熬过去……”说完还对着牢内冷森森一笑。

纥干承基看到对方如此森然的笑容,不由地打了一个战抖。他是拼命咬着牙才挺过了前两次的拷问,这次深夜审问且看这壮汉貌似来者不善,让他心里不由寒战起来,竟然用一种哀求的眼神期待地看向了那士兵。

然而让纥干承基失望的是,被那块被灯火映照下金光灿灿的金牌闪烁了眼,士兵迟疑一会儿后竟然失声叫了一声:“御赐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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