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爱情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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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爱情民宿-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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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民宿不大整修是不成了,起码要有们像样的环境才能吸引外地人的目光,进而好奇地进来住一宿她才有收入。

嗯,她差点忘了那两座干掉的室外温泉,拜九二一地震走山之赐,上流的水源被土石流堵死了,要是能开挖引进硫磺泉,势必能让更多爱泡汤的民众前来一试。

一传十,十传百的把民宿名气传散开来,她还怕没客人吗?

就怕房间不够用得事先预约。

越想越得意的李元修仿佛看旯钱滚钱地往她聚集,嘴都合不拢地直笑,好像被钱围住一般充满幸福感,什么烦恼都抛之一空。

“她在瞪我们了,多可怕的眼神呀!”怕怕呐!她的法力正在消失中。

蒋思思噙着一朵美丽笑花说:“她是面恶心善,相处久了你也会被纳入她的保护范围。”

只是她们很少在同一处待得很久,老是因为没钱缴房租而被房来赶。

“看不出来。”邢魔魔摇头地拿一颗山浆果止止渴。

此果满山遍野都是,最重要是不用钱,完全符台李元修的开源节流。

“用点心看总会瞧出端倪,她……修,你要去哪里?”怪吓人的,她干么突然站起来,还顺手收了那盘浆果。

“别再浪费我的食物,我要去找柳桐月。”别以为她后脑匀没长眼就能作怪,以后野果照样算钱。

“柳桐月?!”

“现在?”

她会不会太急了?至少要有女性的矜持等人来追,自己送上门总是不太妥当。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要去偷汉子似。”让她心情非常不好。

“呃,你多想了,我们哪敢阻止你和客兄……柳大侠相约杨柳山庄呢!”就像杨过和小龙女。

眼皮抽动的李元修忍耐地一哼。“柳桐月住天风道馆不是杨柳山庄。”

“我知道呀!可是你觉得得‘杨柳山庄’四个字比较诗情画意。”感觉很唯美。

“蒋、思、思——你再给我作白日梦试度,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和你一样白痴,我会让你们母子一起去街上乞讨。”

一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打算穿过民宅后的竹林前往天风道馆,再听她讲一句童言童语肯定吐血。

“魔魔,你帮我算一算,看我会不会成为乞丐婆?”乔峰、黄蓉、洪七公,小女子追随你们的脚步而来。

一看她兴匆匆的表情而非沮丧,懒得理她的邢魔魔一睨她终于有长进的肚皮。“我同情你的小孩。”

有个白痴母亲。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啊!鬼呀!”冷不防吓了一跳,蒋思思整个人一弓往墙上贴。

阴森瘦长如鬼魅的厨师阴阴地一说:“吃饭。”

“呃。吃……吃饭……”他一定要莫名地从人家背后出现吗?

猛一回头真会被他吓死。

“可怜喔!这么多天还不能习惯张大厨的神出鬼没,我看你的宝宝会少个胆。”邢魔魔幸灾乐祸地一瞄。

很想哭的蒋思思轻抚小腹,希望没吓到孩子。“我又不是你们鬼族的人。”

鬼头鬼脑不像人,一脸鬼样。

“别学你家那悍妇说话,什么鬼族嘛!我是如假包换的人!”她忽然噤声地停下脚步,嘴角微微歪向一边。

“怎么了,你干么不走?”孕妇容易饿,她一个人得吃两人的份。

“林家的李元修真狠,我认了。”双肩一垮,她认命地走向餐桌。

山药妙山芹菜,雷丝酱爆山虾,小小的溪鱼两条清蒸省酱油,一盘芥菜野菇,山萝萄炒野果,汤是野花汤,除了花和汤水以外看不到其他配料。

真是省呀!一切取之野地,不必花一毛钱,她不发都难。

看了一眼的蒋思思反而兴奋地喊道:“好丰盛的午餐,谢谢张大师。”

“谢谢他……”天呀!这两个怪人。

嘴角为之一掀的张大仟像在微笑,如来时一般悄然隐去,幽幽然然地退常

他想,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只是他依然……

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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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李元修。

再三地咀嚼这个名字,淡得几乎难以辨别的微笑在嘴角漾开,眼底的疏离也逐渐淡去,多了一丝属于人的生气,悄悄地蔓延。

已经有不少学员发现老师在发呆,一幅山水画从早上画到中午却未见着墨,梅已凋落江河枯竭,哀戚的老树无一片绿叶蔽体。

在画坛占有一席之地的柳桐月是近年来少见的名家,随兴而起的作品在市场上叫价少则六位数,多则七位数不等,常让收藏家趋之若鹜地竞相收藏。

接下天风道馆馆主一职实属情非得已,早逝的父母并未多生子女,柳氏一族到他这一辈仅剩他一人能担起重任,他不接手难道要高龄七十八岁的祖父拼老命吗?

为此他放弃伦敦剑桥的文凭,放弃一般时下青年的玩乐时间,也放弃一段他以为会开花结果的感情。

曾经他也飞扬跋扈、意气风发,但在时间的洗练下逐渐变得沉稳、有担当,年少的轻狂早已抛至九霄云外,如今稳重得叫人不敢小觑。

因为习武练气的缘故,他的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年轻了几岁,很多人都以为他才二十七、八岁,其实他已经三十有二。

他一面教画、一面管理道馆,井井有条不曾有一丝疏失,两方兼顾尚有余力勾勒山水鸟兽,清雅过日从未有过丝毫波动。

但近日来他似乎常常神不守舍地注视外头,耳目灵敏地不放过任何脚步声,凝神细吸像在等待某人,可是总是落空。

有时他还会突然发出叹息声,心神不定地揉掉一张又一张的宣纸,坐立难安地走到窗前瞧一瞧,而后失望地回到原位提起笔。

就像此刻的表现。

手握笔却未有动静,要落不落地停在半空中,等笔墨干了才回神沾沾墨,可是,还是没落笔。

几个大胆的学员你推我、我推你地想推派一个代表询问,希望能解除他们的疑惑,还其正常的柳桐月老师而不是失魂落魄的男人。

而倒楣抽中签王的张志明荣登学员代表,他怀着敬畏的神色扬起声音。

“柳老师、柳老师,你回魂了没?”受到新民宿主人的影响,他的表达能力趋向开放,百无禁忌。

“嗄!有事?”是谁在叫他?

“老师,你是不是有心事?说出来让我们帮你分担。”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

人多势众。

柳桐月和煦地一笑,未流露半丝情储。“老师怎会有心事,是你们多心了。”

“没有吗?”谁会相信。

“真的没有,多谢你们的关心。”他的心事无法道于外人知。

因为他心里藏了一个人,一个令他思念的人。

才几天没见他已经想她想得紧,无心于正事上只想见她一面,连最爱的画画都荒刻了,心里惦着她几时会出现,坐不住地寻找她的踪影。

她真让他兜上心了,无法放下地萦绕脑海中,时时刻刻以为她就要来了,结果是自欺欺人。

一直到今日他才知自己的自制力有多差,修为仍不到火候,轻易地为在眼前倩笑的身影分心,若有所失的情绪全因捕捉不到她的实体。

他想他的耐性已然告罄,如果她今天再不现身“追求”他,那么将由他采取主动,到时她将明了他是多么强势的男人而不是温吞。

张志明腆笑地搔搔头……“老师,听说你要让我们李小姐追呀!”

“李小姐?”他指的不会是元修吧?

“就是李元修嘛!凶巴巴地追着我们努力挣钱付食宿费。”他真的很佩服她对金钱的执着,简直到了拼命的地步。

“她没你说的那么凶,她只是性子比较真,不够圆滑。”在他看来都是可爱的优点,不需防备的纯真。

现在戴着面具生活的人太多了,他也不例外的成为面具一族,怕别人知道他其实并不完美,温恭待人的形象全是面具显示出来的假相。

而她却是一面清澈的湖,能清楚地昭出面具后的真实,生人卸下心防地与她交心。

她的悍是为了保护自己,在没人可依靠的情况下她选择自立,以强悍的声势震住欲欺凌她的人,快速地反击不让人有伤害她的机会。

有点小势利,有点现实,而且非常爱钱和贪小便宜,如果有一天他能和钱平衡在同一座天秤上,那么他等于已掳获她的心。

“喔!老师你完了,我们李小姐不好惹,你要让得准备伤药。”可怜的老师,他一定会被扁得很惨。

没见过他施展武术的学员都认为他是文弱书生,教教画还可以,论起手脚肯定输得很惨,三、两下就被人摆平了。

“这言过其实了,元修的性子是急躁些,但她的出发点是为了保护自己。”人有生存的权利,不能责怪她为活下来而做的努力。

“噢——恋爱。”

不知是谁鼓噪地说了一句,其他学员跟着起哄,你一言、我一句地讨论李元修是谁,美不美,是不是沉鱼落雁之姿,迷得老师神魂颠倒得忘了自己。

平时对学员管教甚严的柳桐月难得露齿一笑,由他们去闹不加以制止,这群学员平时上课太安静了,偶尔为之的放纵是可以容许的。

突然有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捂着嘴靠近,像要放声大笑又忍得非常辛苦,捧着肚子扶着墙蹲在角落,走走停停地以龟速前进。

然后探了颗脑袋张望,一直发出嘘声像在叫唤某人。

“进来,凉凉。”

一个十七、八岁的清丽少女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没一丝女孩味反似个男孩。“柳叔叔好。”

“有事?”看她挺开心的,笑个不停。

“没……没有……嘻……没事……”掩着嘴却掩不住笑意,嘻嘻哈哈地让人感染她的愉悦。

“梁凉凉,你再不说实话柳叔叔要生气了。”一定有事,而他直觉地认定与某人有关。

她抗议地捏起小粉拳。“柳叔叔你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啦!很难听呐!”

“去向梁师父抱怨,你的名字又不是我取的。”幸好,否则她今天埋怨的对象会是他。

“我抱怨过了一百零八回了,可是我老爸紧持这个名字好听又好叫,怎么也不肯让我改名。”害她被笑了十七年,而且还会被笑上一辈子。

“是好听又好叫,梁师父取名挺有意思的。”不过他不敢苟同。

梁凉凉,真像凉风扇的广告词,难怪她要怨怼了。

“什么好听嘛!一点创意也没有,武夫取名字随随便便,不像柳叔叔的名字那么风雅。”如果能跟他交换就好了。

柳桐月、柳桐月,多好的名字呀!梁凉凉……恶!算了吧!感觉像在替仇人取名字,要她一辈子抬不起头见人。

温雅地一笑,他没忘记她刚才的笑不可抑。“你这句话可得罪不少叔叔伯伯,但若你告诉我刚刚在笑什么,我一定替你保密。”

“哇!大人都好奸诈哦!欺负小孩子,不过……”她像想到有趣的事,咯咯地笑了起来。

“凉凉——”语气并未加重,但是梁凉凉不由自主地一惧。

“好嘛、好嘛!人家跟你说啦!外面有一个人好好笑哦!”还没说为什么好笑,她倒自己先乐得大笑特笑。

“好好笑?”这是什么形容词。

“对呀!她在外面走来走去也不知要找谁,一下子攀上围墙瞧两眼,一下子对着墙狂骂,好像怪我们道馆的墙筑得太高,害她没力气多攀一会……”

实在太好笑了,哪有人骂墙不知好歹,什么地方不去长非挡在她面前,自以为长得坚固耐用就天下无敌,改天非拿把榔头来敲敲,看谁比较硬。

“柳叔叔你看到她一定会笑破肚皮,居然拿脚踢花盆耶!然后自己痛得跳脚还怪人家花盆乱摆。”

想那花盆有多大呀!她怎么可能踢得动,那可要两、三个人抬才能抬到道馆当摆饰,她一个人踢得动才有鬼,又不是古代剧中的武林高手。

“凉凉,她有没有受伤?”他大概知道是谁,八九不离十。

觉得他问得很奇怪的梁凉凉偏过头一瞧。“自尊算不算?”

“你一直在旁边盯着她?”不然哪知道得一清二楚,连细节都描述得恰符合她的个性。

“对呀!因为太好笑了,所以怕错过精采好戏。”害她蹲得脚快酸死了。

“为什么不请她进来坐,有失道馆的待客之道。”这丫头太没分寸了,没点规矩。

冤枉呀!大人,她可是没忘记礼貌。“我特地走到她身边问她要不要进来坐一下,结果你知道她回我什么吗?”

“外面空气新鲜,鸟语花香没汗臭味。”大抵是这类嘲讽的语句。

咦!柳叔叔怎么知道?“差不多,她说外国的风凉云轻,野狗到处撒尿,所以要我谢谢再联络,别挡住她闻狗屎味。”

真是怪人一个。

“她还在吗?”柳桐月放下手中的笔,笑意盈面想往门口行去。

“在呀!她说要替我们的石狮子洗澡。”可是道馆门口立的明明是两尊麒麟。

不过麒麟和石狮十分相似,搞错是常有的事。

“洗澡?!”亏她想得出这借口,搞不好他会见到两座面目全非的麒麟。

柳桐月没交代一声便离开课堂,脚步过于轻快地启人疑窦,清朗的面容显得神采奕奕,像情窦初开的年轻小伙子赶着赴情人约会。

他的表现实在诡异得令人生疑,让一群好奇心大增的学员忘了他平日定下的规矩,没法静下心地交头接耳,互相研究他失常的原因。

最后张志明说了一句动摇人心的话,以致学员皆按捺不住地溜出课堂,想去瞧瞧他口中的奇女子。

“感觉好像我们离经叛道的李小姐喔!”

传说中要追老师的女主角?!

不去凑凑热闹怎么成,错过了多可惜,而且她爆笑得令人捧腹。

只是没人告诉他们李小姐有多崇尚暴力专长是扁人。

※※※

果然是她。

格子衬衫牛仔裤,一双磨白看不出价值的低跟凉鞋,扎了束俏皮的马尾在脑后甩呀用,一副天下再大唯有我独大的神情。

可是她到底在干什么,对着麒麟眼猛抠,好像那是一件宝物非抠下来不可,否则会被人拿走。

瞧她认真的神情很难狠下心去打扰,而且也不容骚扰她伟大工程,浑身散发的气势如修罗临世,各方小鬼各闪避勿靠近,死活自论。

这回比较干净清爽没草屑泥色,但是眉间一抹白点看得出是油漆,她真的非常刻苦耐劳,加一毛也不让外人赚,里里外外一手包办整理民宿,似有长期居住的打算。

一时间他倒犹豫了,几度欲开口购地的决定一再延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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