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张无忌同人]明珠有泪,沧海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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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张无忌同人]明珠有泪,沧海无忌-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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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必烈一路向北,行了大概几百里,来到一处雪川脚下,飞雪蔽月,朔风怒号。杨过的心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很紧张,有些激动又有些好奇,仿佛就要见到一个惊天大秘密,但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忽必烈系好马,进入一个几乎被冰雪掩盖得天衣无缝的洞口,杨过轻功卓绝,暗随其后。
  洞里隧道幽长,冰冷无比。走了大概一顿饭功夫,前面豁然开朗,居然出现了一扇冰雕雪砌的大门!
  门居然有两层,一层靠机关推动,一层要用钥匙开启。里面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周围饰以夜明珠照明,亮如繁星。中间是一个半人高的平台,上面居然摆着一副雕琢精细冰棺!
  “什么人葬在这里?不,不能说葬……是……是摆放!”杨过心里疑惑重重——这个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忽必烈走到冰棺旁,摸着冰棺沉痛地说:“无忌,我来看你了。”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劈得杨过呆愣当场!
  “无忌,十年了……”忽必烈继续道,“我还是没有办法……”“吧嗒”,一声脚步声惊扰了他的思绪,“谁?!”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豁然回头,看见一个灰衣独臂的男子,面容丑陋,僵若死尸,但双目锐利,里面就似要喷出火来似的盯着他。
  “杨过!?”虽然震惊,忽必烈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杨过死死地盯了他片刻,浑身的杀气渐渐平息了,目光也变得柔和。他一步步向那副冰棺走去,浑然不理惊愕在一旁的忽必烈。但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那么的期待,那么的喜悦,却又那么的恐惧!
  十年来,杨过的心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跳得快要从腔子里跑出来似的!他走到棺边,目光慢慢地,慢慢地移到冰棺里。
  那里面,睡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冰棺下眉目生动,安静,温和;柔软的刘海,睫毛又长又密,轻轻地覆盖在眼睑上,睡得那么安静,那么祥和……
  杨过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一直揣在怀里那个玉坛子“啪”地一下摔碎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这曾经是他最最珍贵的东西,十年来不曾离身半步,如今,他却连看也不看一眼。
  “无忌……”隔着冰棺,他摸着少年十年不变的容颜,泪流满面。
  “不要那么用力地压冰棺!”见冰棺都出现了裂缝,忽必烈才惊叫着提醒。杨过吼道:“闭嘴,不要吵!!!”他举掌就要向冰棺劈去。忽必烈扑过来大叫:“你劈了他就死绝了!”
  杨过的手掌及时地顿住,茫然回头问:“什么?”忽必烈道:“他……他还有一口气……”杨过心头一阵狂喜,有些语无伦次地问:“……为什么?你……他没死?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忽必烈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再也不瞒你了!当年……无忌确实断了气,但是我用了多种灵药,叫众多高手输了许多真气给他,总算吊回一口气。只是他受伤甚重,药石无效,除非找到传说中的九尾灵狐的鲜血和九华蜜露,才可救他一命。我只有将他放到冰棺里,将他的气息和活力全部用冰封住,这样才熬过了十年。这十年来,我派人寻遍大江南北,也没有找到九尾灵狐和九华蜜露,唉!”
  无忌还有救!!!光是这个消息就足以令杨过欣喜欲狂了,忙问:“那两样是什么东西?如何能救无忌?”忽必烈道:“九尾灵狐乃是百兽之中极罕见、极灵异之物,它的血能活血化淤,补气完神;九华蜜露乃是世间最纯洁的花蜜,加上桃花岛的九花玉露浆制成,珍贵无比。”杨过问:“最纯洁的花蜜?”忽必烈道:“就是在极北之地的一种蜜蜂酿制的花蜜,这个我早已寻到,只是这九尾灵狐和九花玉露……”杨过冷声道:“我寻得到!”忽必烈道:“寻到这些还不行,须得有一个内力绝顶之人,自破冰之初就用真气护住无忌的心脉,助他将药力输送到身体各处,直到他醒来,这过程可能需要……几天几夜……”“我来。”杨过眼也不眨地说。忽必烈道:“这个方法也不一定……”“我要试!”杨过斩钉截铁地说。忽必烈皱眉:“一旦失败,无忌可当真是一抔黄土了。”
  杨过盯着睡在冰棺里的张无忌,低声道:“也总好过现在……”
  忽必烈看着这个才三十岁的男子,但眉宇间那股沧桑,就连亘古的松柏都比不过。他比以前成熟了,沉稳了,也……更加有勇气了。
  杨过看了半响张无忌,抬头对忽必烈笑了笑,那种笑竟让忽必烈都有点汗毛倒竖。杨过冷冷地说:“王爷,你瞒得我好苦。如果你早点儿告诉我,无忌现在说不定已经是活蹦乱跳的了!”他眯起眼睛:“也许,我现在就该杀了你!”
  忽必烈大惊——这几年杨过的英雄事迹传遍大江南北,武功之高当世少有,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说:“杨过,你要是杀了我,单凭你一人之力,能救无忌么?!”
  杨过默然:的确,光是从这里把无忌的冰棺搬出去就要花费不少的力气……他冷笑道:“好,那我就暂且饶你狗命!好好照顾无忌,我走了!”说罢大踏步地走出密室,竟似半分也不留恋。
  杨过,你够狠!忽必烈暗中啐骂道。

  死而后生

  “郭伯伯,黄伯母。”再次见到郭靖和黄蓉,彼此都恍如隔世,当初那个飞扬跋扈的少年,已经变成独臂怪人;而郭靖和黄蓉脸上也多了许多沧桑。
  郭靖看着这个从小顽劣难训的侄子鬓边斑白,心中惆怅神伤,但也很是欢喜:“过儿,这么多年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郭伯伯,不会来找我们了。”
  杨过素来只以“神雕侠”的名义行走江湖,故郭靖黄蓉还未知道神雕侠就是他。杨过苦笑:“当年我也有错,我是不敢来,也没脸来见您。”郭靖长叹:“只可惜,只可惜无忌他……”
  杨过问:“你还怀疑他通敌叛国么?”郭靖摇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我还不知道他的性子么?救忽必烈是因为他善良仁厚呵!当时……我也只是想责怪几句就算了,谁知道……”黄蓉道:“靖哥哥,不怪你,是忽必烈挖下的陷阱!”杨过道:“可是却是我跟郭伯伯一人一脚,把无忌给踹了下去。”
  思及往事,种种阴差阳错,终是酿成大祸,弥补无效,郭靖黯然。
  “不过……”杨过振奋精神道,“现在我们还有办法救无忌!”郭靖和黄蓉吃惊地问:“你说什么?!”杨过当下把张无忌身受重伤和需要诸般奇药的事情说了,郭靖和黄蓉又惊又喜,笑颜逐开,当下将九花玉露相赠,并发动亲朋好友去寻九尾灵狐。他们人缘广泛,比杨过一人之力要强得多了。
  可是,九尾灵狐终是神兽,踪迹隐秘,动作灵活,饶是倾尽所有人力物力,多次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发叹红颜,染指流年,挥弹一转,匆匆,五载芳华。
  又是一年元宵,华灯初上,月攀枝头。夜风沁人心脾的凉,露寒,霜重。
  杨过抱着九尾灵狐,又一次来到塞外。五年,他居然找这九尾灵狐找了五年!这次终于抓到了,还认识了郭襄这个小丫头。想起她,杨过不禁莞尔: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跟她大姐完全不一样呢①。
  渐渐地近了忽必烈的军帐,杨过不禁激动起来。灵狐有灵,感觉杨过气息有异,瞪大了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看它。杨过看着怀中雪白可爱的灵狐,说:“小东西,无忌能不能得救就看你的了。只是借你一点血用用,别害怕。”灵狐“吱”地叫了一声,仿佛生气了,扭过头去不理他。
  “你终于来了。”忽必烈从帐内走出,沉声道。
  “我找齐了。”晚风中,杨过的一袭灰衣临风飞扬。
  忽必烈道:“把灵狐和九花玉露交给军医,我们去接无忌!”
  忽必烈叫来一队人马和一辆马车,他跨身上马,杨过却不动。忽必烈道:“你还想这么跑着去?如此消耗内力,一会你怎么给无忌护住心脉?”杨过一想也是,一跃上马。一行人点起火把,策马扬鞭,在浓浓的夜色中顶着寒风穿越雪原,宛如流动的长龙。
  他们把冰棺运回了事先准备好的帐篷中,再一次看到冰棺中的人,那安详的睡颜,与当年并无二样。
  杨过和忽必烈想到一旦开棺,便再无退路,一个是神雕大侠,一个是草原枭雄,也不禁一手冷汗。两人对视一眼,忽必烈慎重地点点头,杨过一抬手,“哗”地一下拍开了冰棺的盖子!
  如此大的动静并没有惊动里面的人儿半分,张无忌仍是安安静静地沉睡着,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
  杨过和忽必烈同时心中莫名地一痛,俯身下去想把张无忌抱出来,但,忽必烈有双手,杨过只有单手……
  杨过断臂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痛恨自己是个残废!什么神雕侠……居然……居然连抱他都不能!杨过一拳砸在棺壁上,冰棺“喀喇”一下出现了数道裂纹。他转过身去,恨声道:“快点,别耽误时间!”
  忽必烈扶起张无忌,将他轻轻抱出来。常年的冰封使他的身子异常寒冷,肌肤晶莹如冰,唯一能确定他还活着的标志是:他没有变僵硬。
  当把张无忌放到床上时,杨过总算触到了这个日思夜想的人:触手冰凉!幸好,还有微弱的心跳。那么一点点,不用尽全力根本感觉不到……生命的跳动,与他的生命联系在一起,他活着的全部希望!
  忽必烈端来一碗药,说:“药已经熬好了,成败只看今朝。”杨过只手抵上张无忌后背,给他灌输真气。忽必烈给张无忌喂药,本以为早就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居然也能把药咽下去。他哪里知道,是杨过用内力牵引,调动张无忌体内的穴道气脉,让他自动张的嘴。
  那碗药下去,杨过还得用内力将它在张无忌体内发散、吸收,但内力所到之处,只觉处处闭塞,寸步难行。杨过这才算知道张无忌当年伤得有多重!
  冷汗从两人的脸上淌下,纵使帐内炉火旺盛,张无忌还是冷得有些哆嗦。杨过的内力在他身上每行一寸,都要花费极大的力气。事关张无忌性命,杨过可是拼上了自己二十几年的修为,死也要将人从阎王爷手中夺回来!
  火光映着张无忌惨白的脸色,杨过艰难的表情,忽必烈在一旁看着,却什么忙也帮上,看窗外长夜漫漫,究竟暗藏着多少凶险?
  到了第三天,张无忌身上的经脉已经被杨过打通得差不多了,但当他将内力运到他胸口那处剑伤附近时,分毫前进不得——再过去一点就是心脏,用力不够,冲不过去;太用力,万一撞击到心脏……
  杨过真气流转徘徊,犹豫不定地转了三个圈儿,一咬牙,一分一毫地加强了力道。一分,两分,三分……加到第五分的时候,阻塞的经脉豁然开通,杨过一喜,但笑容还未扬起却听到张无忌难受地“唔”了一声。
  忽必烈瞪大眼睛——十六年了,这是张无忌发出唯一的一个声音!!!
  “他怎么了?!”忽必烈快步走去查看。
  心跳……杨过心头狂跳——心跳没了!!!是刚才用力过度了么?!用内力一催,没有反应;再催,还是没有反应!居然催动不了他的心脉了!
  “无忌!!!”杨过忍不住出声惊呼——这也是三天来他第一次出声!
  忽必烈急问:“到底怎么了?”
  杨过急得汗如雨下,想了想,抽手离开张无忌的背,张无忌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生息全无!
  忽必烈急道:“没有真气的支撑他马上就没命了……”但接下来,杨过“呯”地一拳击在张无忌心口上!忽必烈目瞪口呆,叫道:“你!”
  “咳咳……”这时,张无忌却咯出一大口血,胸口微微有了起伏,却是喘上气来了。
  “无忌!”杨过惊喜万分,一试他的鼻息:虽然气若游丝,但是比之前一丝都没有好太多了!
  忽必烈也长长地松了口气,一摸额头,居然全是冷汗!
  杨过扶起张无忌,又开始给他输送真气,只觉他心跳越来越强,越来越稳定,心里愈发欢喜,突觉脑子一阵昏眩,这才想起自己也是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还耗费了许多的内力。
  忽必烈急忙叫军医来给张无忌把脉,军医直称:“奇迹,奇迹!这位公子脉象虽然微弱,但是已经稳定,性命当是无忧了。”忽必烈喜道:“好啦好啦,杨过,你可以不输真气了!”杨过不理,不依不饶地要给张无忌真气。忽必烈道:“你再输下去,自己就完了!到时候别怪我把无忌抢走了!”杨过这才住了手。
  虽然有了心跳,张无忌却还是沉睡,没有半分要醒的意思。
  又是三天过去,杨过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军医:“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还在睡?”军医道:“张公子之前沉睡太久,身子的各项功能尚未恢复,还有……可能……”杨过问:“可能什么?!”军医吞吞吐吐地说:“那个……如果他求生意志不强,自己不想醒……那……”杨过怒道:“放屁,怎么会不想醒?!一定是你这个庸医的药不管用!”军医对他很是害怕,哭丧着脸道:“杨大侠,我……我……”“得了得了,”忽必烈道,“你先下去罢。”那军医忙不迭地就退了出去。
  那军医一走,忽必烈突然发觉杨过用一种很令人发毛的眼光盯住他:“你……你看我干嘛?”杨过冷声道:“无忌为什么会不想醒?”猛然想到十六年前,自己对张无忌的栽赃陷害,忽必烈哑口无言。杨过一掀帘子:“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无忌没醒不许踏入这个帐篷一步!”忽必烈看了张无忌一眼,恋恋不舍地走了。
  “无忌,你看到了吧?我已经将他赶走啦!”杨过趴在张无忌床前说:“你快点醒来啊,你小时候就说,等你的病治好了,就和我永远不分开的,你难道想不守诺言?你还记得么,小时候,我们……”
  什么江湖上闻名遐迩的神雕侠,杨过只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啰啰嗦嗦的老太婆。就这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许久,久到杨过自己都已经睡着……
  “爹!娘!太师父!”张无忌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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