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同人)楚乔传之谁共我度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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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同人)楚乔传之谁共我度前尘-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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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我的死活这个事实。
  
  其实我也知道我对我父皇来说算什么。
  
  我母后不讨喜,虽然是我父皇的原配,却总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到最后都吵出了一套模式。
  
  模式的标准结尾是我父皇拂袖而去,随便去哪一个妃子的殿里,我母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丝毫没有一国之母的样子,而我的任务,就是在这个时候跑进殿里,钻进我母后的怀抱,陪着她一起哭。
  
  我十岁的时候实在是厌倦了这一切,我厌恶我父皇的无情,反感母后的疯狂,连带着这整个皇宫,都让我感到恶心。
  
  那天他们又一次大吵,我看着父皇气冲冲的离开,我却没有走进我母后的殿里,我一步一步,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母后的下人朝我跑过来想带我进去,我挣开他,朝外跑去。
  
  我跑了很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那里也是个宫殿,也很华丽,我走到门口,往里探头,看到我的父皇对着另一个女人笑。
  
  我认识那个女人,她是萧策的母妃。
  
  父皇爱她爱到痴,宫里传言,父皇是杀了她原先的丈夫把她娶进宫里来的,这是有多喜欢啊。
  
  我把头收回去,一转身正好看见穿着一身红衣的萧策。
  
  他还小,呆愣愣的看着我跟我说话,他说。
  
  “你宫里出事了。”
  
  我的心狂跳起来,我推开他,疯狂地往宫里跑去,正跑着,看着一堆奴仆也朝着这边跑来,有眼尖地看到我,开始大叫。
  
  “长公主,那是长公主,长公主在那里!”
  
  我避开想要抓住我的人,依旧疯狂地朝着我母后的宫殿跑。
  
  那些人于是分了两拨,一拨继续去找我父皇,还有一拨跟在我身后,一边哭一边叫我停下来。
  
  我哪里停的下来?
  
  等跑到了我母后的宫门口,听到下人一阵一阵的抽泣声,我终于停了下来,连带着心,好像都停住了。
  
  我母后的家族逐渐没落,我是独女,没有兄弟姐妹,母后为人嚣张,也没什么朋友,我一个人在宫里,可谓是处境艰难。
  
  那天陪在母后身边很久的连娘抱着我在昏暗的宫殿里发呆,直到蜡烛燃完,天开始雾蒙蒙的发亮,她才一把把我拽起来,给我洗漱,给我穿衣打扮。
  
  最后她带着我去见了一个人,那个人仔细的审视我,我害怕,却要装出不怕的样子,就像我母后,她每次跟父皇吵架都难过的要命,却假装一点也不难过,直到他走了,才开始崩溃。
  
  那个人看着我站的直挺挺的样子,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带着我去见了父皇。
  
  然后,我就成为了秘府的一员。
  
  隐心和我说,刀尖弑血的日子过久了,便察觉不出这世间原本的味道了。
  
  我对着他笑,转身回宫去写给月兄的信。
  
  我活不到光明中,那让小煜活在光明里,倒也挺好的。
  
  我的心好像又开始跳动了,虽然还只是一点一点的,可是有热热的东西流过,暖了我的五脏六腑。
  
  后来去了大魏,我看着那个大魏公主对着燕北质子眉目含情芳心暗许,只觉得她真是愚蠢,竟然会看不出那个男子对她根本就没有一丁点情意。
  
  听闻她的母妃魏贵妃长袖善舞,甚是得宠,怎么生出的孩子一个个都和傻子一样?
  
  我在心里嘲笑她,看着那个叫星儿的婢女夺走燕北质子的目光,而她,眉目间一点点的悲伤积攒起来,全都变成求而不得的笑话。
  
  而我步步为营,搅弄风云,事情一件一件的成功,终于得到了父皇的另眼相看,我开心,却还有让我更开心的。
  
  月兄是宇文玥,那个谍纸天眼的掌门人,而我,是秘府的尊者,我与他,原是同路中人。
  
  去见他的那个晚上,我听到我的心又开始狂跳,我有些不安,却还是努力的笑着,求一个答案。
  
  他神情淡漠,话语轻轻,原来我的这一场也不过是一次妄念。
  
  心又停了,我看着他走,明白了元淳对楚乔的恨意从何而来,我也恨,或许,比她更恨。
  
  我本来想楚乔死的,却被萧策一次次的拦了下来,我问他想干嘛,他倒是简单,一句话,大梁不准对楚乔下手。
  
  我看着他面上不羁眼里认真的样子,不由得想啐他一口,一个个的,都鬼迷心窍了。
  
  不过我懒得收拾他,他母妃看着他的眼光,我再熟悉不过了,杀意往往一瞬之间,我才不想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嫁给燕洵,其实也没那么糟糕,他经历了的事情怕是太多,导致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跟我互相嘲讽或者真心以待,他与我,不过是你防我我防你的合作关系,这让我自在了许多。
  
  在燕北的日子很无聊,萧策把秘府大权从我手里一点点夺走,大梁的事我再没法管,我跟燕洵又已经成了一损俱损的夫妻,我也不能再算计他,我就这样无聊着,看着他为了秀丽王楚乔肝肠欲断。
  
  真可怜,我有时看着他独自一人站在院里的萧瑟身影,就会这样想,亲人一个都不在了,几个好兄弟都反目成仇了,最深爱的女子形同陌路,这世间到底也只剩下他一个人苦苦挣扎。
  
  对了,那个大魏公主呢?
  
  我在脑海中苦苦思索着,只想起她叫元淳,谐音一个蠢,很是符合她的气质。
  
  她人去哪儿了?
  
  我越发的好奇,终于觉得燕北的日子可以有点好玩的事情做,于是派了人去查,查来查去,没查到元淳,却把燕洵查到了我宫里来。
  
  一开始我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是为了什么来的,直到他轻描淡写的让我守好本分,我才恍然大悟,啊,原来是为了故人啊。
  
  其实我不怕燕洵,但我之前过的有点累,现在想好好休息,免得哪一天死在他手下还遗憾自己没过几天舒坦日子。
  
  后来,我生下了端儿,他攻下了长安,我们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从燕北往长安走,去见他。去的路上遇见了以前的那个傻瓜皇子,好像叫元嵩还是什么来着。
  
  他穿的很单薄,站在风中摇摇欲坠,那个空荡荡的衣袖有点刺眼,端儿指着他的胳膊喊,他倒也没生气,还笑了笑,让身边的人送了一盒小点心过来给端儿,我当然没敢让端儿吃,转头就都给倒了。
  
  后来再没见过他,只知道他娶妻生子的时候,燕洵都派人送了礼过去,他却没收,又都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燕洵也不恼,让下人把东西好好的收起来,便没了下文。
  
  我不喜欢燕北,自然也不喜欢长安,其实我哪里都不喜欢,但是虽然不喜欢,却还是要活着,以前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着,但是有了端儿,我便想为他活着。
  
  我想当个好母亲,虽然我不是个好人。
  
  我曾经很害怕自己会把日子过成像母后一样,整日与丈夫争吵,让别人瞧不起,还要惹子女厌恶。
  
  不过后来我发现自己真是多想了,因为我根本没和燕洵吵过架,我们连最后的理应充满了恨意的对话都冷静淡定的不得了。
  
  连娘常常担忧的看着我,她问我,皇上去了程贵妃宫里,你不气吗?
  
  我摇头,不气啊。
  
  她又问,皇上把边疆进贡的珍宝送到了安贵人那里,你不急吗?
  
  我耸肩,不急啊。
  
  后来连娘明白了我的心思,便懒得再问我,说任由我自生自灭吧。
  
  我笑,什么自生自灭,我还有端儿呢。
  
  每次家宴,我看着那帮女人为了燕洵争风吃醋,是觉得挺可笑的,他的心根本就不在这宫里,你怎么争的来?
  
  再说了,燕洵那样的人精,她们使得那些幼稚的小手段,他看的明明白白,他的后宫里都是些什么货色,他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他真是一个会被美色遮了眼的男人,恐怕想当年还在长安做质子的时候就被元淳给攻下了。
  
  我这样想着,扫了一遍这一屋子的美人,再想想当年元淳的明丽美艳,啧啧啧,这帮女人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我斜了眼去看高位上似笑非笑的燕洵,继续感叹,诶呀,长的这么好看,难怪元淳、楚乔还有这些女人都这么喜欢,不过可惜了,是个薄情人啊,只是元淳看不透他的薄情,所以万劫不复了,不知道这满殿的女子,谁是下一个元淳。
  
  其实吧,我挺讨厌燕洵的,我总觉得他很像我父皇,所有的温度都给了一个人,别人冻死了他都不管。
  
  但是端儿喜欢他,像看天神一样看着他,每次说起他,话里的喜悦都要溢出来。
  
  我看着端儿喜不自胜的样子,一时不知道是好是坏,像燕洵这样的人,值得付出真心吗?
  
  看看元淳就知道答案了,不值得。
  
  后来有一天,端儿神神秘秘的说要带着我去一个秘密基地,我有点好奇,就也支开下人,跟着他去。
  
  那是一个很隐秘的小花园,去的路很绕,七拐八拐才拐到了,若不是我曾经做过谍者,恐怕还真记不住路。
  
  我看着端儿在小花园里撒野,心情也轻松起来,找了个地方坐下,随意打量着小花园。
  
  草地上没有杂草,池塘里没有枯叶,花和树,还有池塘里的鱼都活的好好的。
  
  有人在打理这里。
  
  是谁呢?
  
  我觉得有些不安,起身想要叫端儿走,却看到端儿跌倒在一块假山旁边。
  
  我慌忙的跑过去把他扶起来,反复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然后端儿指着假山说,母后,有字诶。
  
  我听了他的话转头去看,看到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字。
  
  燕洵,元淳。
  
  字刻的不高,只比端儿高一点,或许是元淳小时候刻在这里的。
  
  我沉默着拉着端儿走,不去理会他叫嚷着那是不是父皇的名字,只严肃的告诉他,以后不准再来,这件事也不准告诉任何人。
  
  那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终于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却做了一个让我心思不宁的梦,梦里有元淳,还是我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娇俏的小公主撇着个嘴生闷气,站在湖边左顾右盼的看,也不知在等谁,也不知她等到了没有。
  
  我醒了以后只觉得胸闷,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去一次那个小花园,于是天黑月高,我换上一身夜行衣,偷偷摸摸的往那儿走。
  
  我走到院子门口,发现里面竟然有光亮,我心里有了一个猜测,轻手轻脚地爬到了墙上往里看。
  
  燕洵一个人打着灯笼站在院里,一会儿往池塘里撒鱼食,一会儿拿着小铲子在地上铲杂草。
  
  我看着他这么忙活来忙活去,忙到最后,他提着灯笼一步步走到假山那里,站在那里停了好久,然后蹲下了身,伸出手去慢慢的抚上假山。
  
  我瞪大了眼睛,赶紧从墙上下来往自己的宫殿走,动作匆忙慌乱,好像做贼一般。
  
  那不是元淳刻的,或者说,那不是元淳一个人刻的。
  
  那也不是元淳的秘密基地,应该说,那是元淳和燕洵的秘密基地。
  
  我一边走一边莫名觉得难过,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心里有个地方一钝一钝的疼,终于走到门口,我抬头看天边的那一丝丝亮光,尽是不甘。
  
  无论是论出身,还是论学识,又或是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我都不输于她,可凭什么,凭什么她有父母和兄长的疼爱,凭什么她可以在万人的宠爱里不喑世事,凭什么有那么一个人哪怕是隔着那么深刻的国仇家恨铭心之痛,还愿意为她处处思虑,刻刻留情。
  
  我以前总觉得燕北苦寒,可如今呆在这一砖一瓦都标着元淳二字的长安,才突然发现有些寒意是从心脏开始蔓延。
  
  那晚过后,我对着燕洵的态度温柔了许多,燕洵或许也能察觉到,常常在我流露出从前不曾有过的善意时,眼睛里闪过几丝疑惑。
  
  我对自己说,这是为了端儿,为了端儿能讨他的喜欢,能在这燕国挣下一分天地。
  
  后来有一天,我带着端儿在宫里闲逛的时候遇上了他,他还是一个人坐在一个小亭子里,就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
  
  端儿看着他,兴奋地往那儿跑,我拦都拦不住,他倒也没在意,把端儿抱到了腿上。
  
  我走到他对面想要坐下,却看到他的眉头皱了皱,于是我从善如流地坐到了另一边,把他对面的位置留出来,虽然也不知道是留给谁的。
  
  他看着几个下人带着端儿玩,眉目间难得的流露出几分温柔,我在一旁打量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明明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对他来说,我却始终是个外人,如今与他好似平凡夫妻一样坐在一起看着孩子玩耍,或许是有些不伦不类。
  
  我胡思乱想着,却听到他说他觉得端儿很像一个人。
  
  “像谁?”
  “一个故人。”
  
  燕洵转过头看我,嘴角噙了笑意,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很单纯很善良,最讨厌的就是勾心斗角争来争去。
  
  “幼时的他也像端儿一样,不理那些弯弯绕绕,每天就是乐呵呵的到处跑。”
  “是吗?他的母亲想必是个很脱俗的人。”
  “所以我说他像端儿。”
  
  我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仔细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那人有一个像我一样的母亲,而我跟脱俗不沾关系,也就是说我俗气。
  
  我干笑了两声,表面的恭维一下燕洵的幽默,可燕洵却来了劲。
  
  “你们若是认识就好了,你和他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相处起来一定会很有意思。”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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