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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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染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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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拧紧了眉,木卿然将头扭向一边:“我不想当个废人……”一月一年,也许这左顼城不会心生异想,可时日一长五年十年之后呢?眼不能视的自己会不会被人厌恶?到那时就算他能以耳代眼,以心代眼,可看不见终究还是看不见。
  一辈子的时间,终其一身与黑暗为伴。
  看他如此,左顼城摸上他的手腕,将他五指缠住:“只不过就是眼睛看不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之前不是也说,你还有缺胳膊少腿,能走能跳,又怎么算是废人?”音落,碎碎的吻随即也落在了木卿然的胸上,舌尖轻轻扫过他那□圆润的茱萸,随即就听得木卿然的呼吸声响重了些许。
  厚厚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左顼城将人压住,两人□撕磨惹的被褥之中热气翻腾,肌肤泛着湿润,回了被褥的手,扶着木卿然那惹了汗渍的大腿,将之抬起,随即自己□一个怞动便挺了进去。
  要紧了齿,木卿然那隐忍的低吟在喉间闷闷作响,散开的长发铺面床榻,五指同时也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放慢的律动,是不想将他弄伤,垂下的眸,看着他此时的摸样,左顼城俯身两手将他环住:“说句私心的话,要是只有如此你才不会离开的话,那我到宁愿你就这般眼不能视,至少现在的你不会再离开我的身边”话音落下,他突然的用力,随即让木卿然那抓着被单的手忽而抓上了他的臂膀,□溢出嘴角。
  任他五指指甲抓破自己臂膀上的肌肤,左顼城逐渐
  快了律动,一双眸子,看着自己身下这被自己逼的眉宇紧拧,面色绯红的人,抬高了他的双腿架到自己肩上。
  “顼城……”
  被他一个深深的顶弄,木卿然心口一紧仿佛连呼吸在瞬间也停止了般。
  抓住木卿然的双手,两人五指缠握,左顼城轻笑一声忽而开口问道:“卿然,我对你的心思你一直知道,可是你的心思却让我十分难测,到底现在我都还是不懂,对你?我算什么?”
  兄弟么?可是有哪个兄长会容忍弟弟这般去碰自己?恋人么?可是对自己的接近他却是一再远避,从以前到现在,对于自己与江湖之前他的选择始终如一皆是后者。如此的不成不就到底算个什么?
  这个问题,要回答吗?或者不回答更好一些。
  忍着他每一次的顶弄所带来的刺激,木卿然两手将他紧抱,在人耳边低喘的吐了一句:“你认为算作什么……那……那便是什么……”
  听得这话,左顼城眸色微变,嘴角惹了几分笑意,随即低首缠住木卿然的齿唇。
  他认为算作什么,那便是什么。
  如此不算回答的回答,有些让人心里满意,因为左顼城心里的人为向来都希望自己是他的恋人。
  对于木卿然双眼的问题,华重胥研究再三都没有一个结果,按理说这毒解了,他的双眼便该复原了才是,可为什么眼看着时日过去,依旧不见情况好转,目前他仍是头疼的只有扶额。
  “还记得五年前我们的约定吗?”
  房间里,木卿然坐在榻边,任左顼城站在一旁,拿了衣裳给自己套上,听他突然开口,木卿然淡淡蹩了眉,点了下头。见此左顼城面上笑意更浓:“那日前的那话便算作数了”
  此言,让木卿然微微一愣:“日前我说了什么话?”他可没有印象了啊。
  为他穿好了衣,左顼城弯腰在他身边坐下:“是想说不记得,还是说不算数?”
  “我说过的话自然作数,可……日前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与我们当年的赌约有关”
  看木卿然神色平静的将在这话说了出来,左顼城微微眯了双眼:“怎么你江湖游医也有说话不作数的时候?”
  这话,让木卿然轻笑出声,却并不作答。
  屋外隐隐传来的鸟鸣之声透着几分空灵的味道,听得屋外这精灵的声音,木卿然微微一愣,却是垂下了自己的眼帘,一双银色的眸子灰蒙蒙的一片完全不见半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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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顼城见他这幅样子,伸手将他的手握住:“若是你当真不愿与我回去,那我辞了皇位,入这江湖来随你,可好?”
  “国君之位,岂是你说辞便能辞的?”左顼城膝下并无子嗣,就算他想要退位,可是又能传位给谁?
  听木卿然这松口的语气,左顼城低叹:“总会有法子的”其实他一直觉得二弟当这皇帝真的比自己合适多了,就是那家伙,阴了他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挥军把自己给灭个干净……头疼啊。
  左顼城话音落下,两人身后的房门开启,扭头看去,却是华重胥蹩眉站在门外:“顼城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卿然说”
  “嗯”没有多想,木卿然起身朝外走去,伸手关上房门的他,站在屋外抬头看了看晴朗无忧的天空,才刚微微眯了自己的双眼,就听得一旁青竹的声音突然传来:“左公子,门外有人求见”
  药庄后院的厢房之内,左顼城看着那卑躬屈膝的人淡淡蹩了眉:“说吧,有何事?”
  “回皇上,晋王请皇上火速回宫,边远战事告急,蜀国兴兵来犯,数月之内连夺我国大小二十三个城池,直逼京师!”
  听得这一消息,左顼城双眉瞬间紧拧。
  朝堂方面虽有他二弟暂代朝政,但有些事还得必须由他这个皇帝亲自下令,否则二弟越权落下个不太好听的名声暂且不说,他自己想要脱身就没这么简单了。
  “此事晋王如何处理?”蜀国来势汹汹,他这二弟应该不会傻愣愣的坐着等他回去,不过那是站在好人的立场,要是站在坏人的立场……左顼城黑线的只想到了四个字——撒、手、不、管!
  “晋王说此等大事他无权做主,须请皇上回宫速速定夺”
  唉……知弟莫若兄啊。
  “行了,我知道了”
  为了木卿然在这外面晃荡了数月之久,也难怪他二弟这这么极端的不将百姓的生死看在眼里,下任的储君,看来他得另外考虑了,哦对了,第二那条路走不通,那就四弟吧,治国之才,他四弟也算不错的。
  见了二弟派来的人,想着那被二弟撒手不管的国事,左顼城眉宇轻蹩,回到木卿然那里的时候,他正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面,手里握着他平日惯用的软件,正轻轻擦拭着。
  “眼睛不是看不见吗?也不怕割了自己的手?”错步上前,左顼城话音才落,木卿然手腕一动,只听得唰得一声,他竟是将手里的剑直指向左顼城的心口。
  左顼城停步,皱眉看了一眼这仅差毫米便刺上自己心口的剑头:“这是何意?”
  “我给你机会,交代清楚”听得左顼城开口,木卿然面色微冷拧了眉宇:“你是不是在我父亲给的解药里面动了手脚?”
  这话,让左顼城眸色微变,片刻却是老实的应了一个字:“是”话音一落唰得一声,却是木卿然剑身一侧,割破了他胸前的衣襟:“看我这般慌乱迷茫你很满意?”
  左顼城闭口不答,木卿然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长剑丢到一旁的石桌上面,被过身去:“你走!离开我药庄!”
  看木卿然这的样子,显然当真恼怒,左顼城举步上前,伸手将他抱住:“我只是想要你答应陪着我,才会出此下策”早上华重胥来找他谈话而将自己支了出去,看来是知晓了木卿然双眼到现在依旧不能复原,是自己在当日那缺少的几味药里做了手脚:“这么些年,不管我做了多少,也不管我怎么做,你始终都不愿意随我回去,就算我给了你五年的时间逍遥江湖,你也不知给我一个机会,我只能这么了,若不是你双眼失明,你会这般默许我陪在你的身边吗?”好不容易寻到他,随他会了水榭,结果他全然不理自己,去为别人调配制药,事后不辞而别连青竹和忘生都不带,就只是不想让自己追去,若不是自己猜准了他的行程,与忘生和青竹追了过去,根本就不会知晓他树林出事,前往药庄的路上,他醒来开口问自己时辰之际,不由自主的抓了自己的手,左顼城心里大惊之余也隐隐猜到时机到了,所以没有犹豫就在华重胥给的药里动了手脚……
  若是非要一双眼睛,才能换得一个人,他并不介意。
  睁开左顼城的束缚,木卿然双眉拧得死紧:“在我还没有完全动怒之前,你最好给我离开!”突然间看不见了,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强行镇定下来等待双眼复原之日,可最后却被打破这个希望,只知晓这一身都只是个废人又是什么感觉?
  行走江湖多年的邪医鬼郎中,向来的不可一世,如今却因为双眼已废而乱的没了章法,可最后才知晓这居然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之人所为,不气不恼完全的不可能。
  因为那种失了明的绝望,只有他自己心里知晓。
  站在原地,看木卿然完全不听自己所言,举了步,就摸索着小心翼翼的朝前踏去,左顼城拧眉,上前扶他却被他一掌反击心口而后狠狠甩开,看着他这般决绝的背影,左顼城站在原地,心口紧紧闷住,深呼吸想要吐出胸口的郁闷,却只是更加压抑,最后
  只能站在朝着他那想要离开的背影大声质问:“我这么做错了吗?我只是想要留住你,只是不想在被你给避开,只是希望你能陪着我这样错了吗?!!!”
  错了吗?不知道,那人没有回答,宛如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小心的摸索着朝前踏去。或许如当初华重胥所言一般,他就是因为太像自己的父亲,傻头傻脑所以才注定将来自己会吃这亏。
  走到这步,以木卿然的性子,他是不会这般轻易原谅自己的,或许还会记恨一辈子,看来自己的这一厢情愿,也是时候该停止了。
  无力的扯了扯嘴角,左顼城转身,直径朝着药庄大门的方向走去。
  说不定他回去的时候到了。
  


☆、第九章:

  琉璃灯晃的夜,他一身的锦衣龙袍,端坐在书桌之后,一双墨玉的眸,透着几分与他父皇相似的气息,却无他父皇的那一份沉着之气,失了几许光芒的亮色,好似被人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霜,眉宇轻蹩,紧闭的薄唇一身的气息透着全是压抑二字。
  “皇上,午时已过,不知道皇上是否要……”
  “出去”突然开启的门扉是那小太监俯身进来,才刚开口,话都还没说完,他眸色一冷,却是突然开口打断,小太监微微一愣,点了头最后只得俯身退下。
  屋里没人打扰,他手中动作不停,翻开一本新的奏章,刚看了几下随即眉宇拧了起来。奏章之上写的内容,乃是前往边远的将军有人克扣军饷,还司机守寡民脂民膏,弄的边远一带怨声四起,盗匪更是猖狂至极,全然不将朝廷看在眼中等等。
  见了此,他眸色狐疑起来。
  记得数月之前,他返回宫中之时就已经收到过了这样的折子,还给了处置,如今数月已过,这折子怎么又被人递了上来。
  “去把靖王给朕宣来”
  “是”
  守在门外的人领了旨,转身走朝一旁小跑过去,他坐在书桌背后,听着外面远去的声响,拿过一旁的笔,惹了些许朱砂,便开始在那奏章上面书写起来,片刻之际,耳根微动,听了一旁的开门声响,还不等来人开口,他放下手里的毛笔却是忽而起唇:“我给你五年的时间,吃了他”
  “大哥,你……在开玩笑吧?”
  这话,让他抬眸朝那人看去:“没这个本事?”那人身体修长,身着飞肩设计的宫装,眉峰修长,双唇蜜色亮而饱满,微微上扬的眼角透着几许妩媚之色,可那一双墨玉的眸却又满是正经之意,在他们兄弟之中,大概眼前的这个男人与他父皇是最为相似之人,一样的都给了别人一种惑乱之狐的意境,只是与他父皇不同,他父皇总是给人一种仙人之意,宛如不入尘世,可这人的身上却又透着一份妖异之气,不是那种魅惑人心的妖异,而是一种散发着几分危险的妖异,这人乃是左顼城的四弟,才刚满十八年岁靖王宫梓矽,兄弟里面,只有他与唯一的妹妹燕丹是随了这宫弈棋的姓氏。
  “有是有,不过……”
  “如何?”看宫梓矽,眸低色泽明亮,嘴角微扬的样子,左顼城不慌不忙淡淡开口。
  轻笑一声,宫梓矽回道:“吃了之后,这魏国之地可就是我的了”
  “送你”左顼城回答十分爽快:“我只给你十万大军,若是不
  足的,你自己看着办”
  这个数字让宫梓矽淡淡蹩眉,眸光一转,又开了口:“十万就十万,不过朝里的韩卫,这个人……”
  “打包了送你”不等宫梓矽将话说完,左顼城和上手里的折子,将之放到一旁:“还有谁你想要的,一口价吧,别跟我卖关子了”
  心情不好啊?
  宫梓矽心里狐疑,面上却挂着笑意:“不了,一个韩卫就成了,其他的人我自己会去寻找”
  看宫梓矽没有其他要求,左顼城站起身来,拿过桌上刚才的那份奏章,走到宫梓矽的面前,递到他的手上:“你看着办,过程我不管,我只要结果”
  这话,让宫梓矽面有不悦:“大哥!你这是剥削!”
  “我还没把你当油来榨呢”不将宫梓矽的不悦看在眼里,左顼城只是淡淡吐了一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咬了咬牙,宫梓矽不悦的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奏章:“去就去”
  见此,左顼城面上神色总是有所松缓,才刚刚勾了嘴角,喉头顿感不适,蹩了眉却是掩嘴咳嗽起来。
  宫梓矽见他这两,淡淡蹩了眉,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大哥你身体不适就别这么操累了,应该好好注意休息”说起来,数月之前,他大哥从宫外回来之后就生了大病,到现在都还没痊愈,也不知道他大哥会不会突然顶不了事,双眼已一闭,就这么去了……
  看宫梓矽蹩眉,左顼城低低笑了两声:“你放心,大哥我身强体壮一点风寒而已不打紧的”
  “大哥你就是性子死,什么都不打紧,要真不打紧那卿然哥哥你怎么就……”刚提到了这个名字,宫梓矽却是突然顿住,左顼城错眸,看他一眼:“你知道了?”他跟木卿然的事,除了华重胥和他父皇之外,这些兄弟都还不知道,这老四又怎么……
  “大哥你为了他,将这朝廷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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