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灵(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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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灵(寄秋)-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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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姊不友弟不恭的家伙,  
  受不了他的洁癖也不用将他扫地出门嘛,  
  要他去解救那个什么「不是鬼的女鬼」,  
  这女人也真「鬼」得不彻底,  
  前一秒还活跳跳的像个人样,  
  下一分钟就只剩下洋装一套加内衣,  
  她这样变人变鬼变变变一点都不有趣,  
  累死他当起免费男佣伺候她,  
  吃饭他来煮,吃饱碗他洗,  
  连「苹果面包」都要他帮她款好好,  
  还想找到自己的身体还魂咧,  
  他看她这生活白痴会先饿到挂成真鬼。。。。。。


 楔子

    狂病发作期寄秋

    唉!谈到序就难过,能不能装疯卖傻装羊癫疯混过去,秋仔牙疼头疼痘子疼,浑身是万世绝症无可救药,请让秋仔轰轰烈烈的死去吧!

    可惜奠仪收得不够多,不够呜呼哀哉,所以秋仔又从棺材底伸出一只颤抖的枯手,勉为其难的再活一遍。

    前阵子家门口飞来一对燕子筑巢,一家子日仰夜望地看着它们进进出出,街泥含草的好不辛苦,只为繁衍下一代累翻了,而我们也看花了眼。

    后来巢筑好了,两只燕子恩恩爱爱的窝在巢里温存,我们这一家闲人就在底下讨论它们一共生几颗蛋,兴奋的情绪下输鸟爸爸、鸟妈妈,而家中某笨蛋居然想把巢捅下来瞧仔细再放回去呢!

    真是家丑!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笨到人神共愤呀!

    又过了一段时间,在某个深夜里忽闻雏燕啾鸣声,小燕子终于破壳而出,大家又开始猜测会有几只小鸟,一家人绕着数字问题打转,恨不得攀梯子上去瞧个分明,亲自喂食。

    不过呢,不出三天,饥饿的小燕子纷纷张开嘴等着吃,是两只还三只一直是我们的困扰,因为有只小燕子似有若无的存在着,总在哥哥姊姊们吃完才露出一点影,叫人着实怀疑是不是看错。

    小鸟们越长越大,小小的巢快容不下它们,细细的羽毛日益丰足,我们才能清楚而且肯定有三只,并非常不车的必须小心门户,免得天上一坨屎当头迎上。

    渐渐地,它们也长大了。

    比较胆大的两只燕子已经开始试飞,胆小的那只畏畏缩缩的站在巢边不肯动,看得秋仔好心疼,心一发狠地拿起竹竿赶。

    可是秋仔现在很后悔自作主张,最后一只小燕子学会飞行的次日,那窝燕子家族居然不告而别,连同以往在门前盘旋飞行的燕子也不见了,真叫人痛心呀!

    大概所有的燕子都在等小燕子成长吧!季节一到就弃巢而去,只留下檐下一坨一坨的屎以为纪念。

    人家说燕子筑巢是喜事,会带来福气,那阵子秋仔拚命的买乐透看能不能沾点福气当亿万富翁,但……

    哼!传言毕竟是传言,秋仔被骗了,连两百块也没中过。

    还我钱呐!我的钱心肝哟!

    无情呀!天地。

 第一章

    「寻找一个不是鬼的鬼?!」

    这是什么说法呀!

    有点扑朔迷离,几分诡异和离奇,似乎不可思议,哪有人抱着大笔钞票只为寻找一个生死不明的人?!

    或者说已死未死的活死人吧!一息尚存离死不远却无法摆脱生死轮回,飘游在茫茫然的空间找不到回家途径,空留无魂无魄的躯壳苟活人世间。

    鬼,该是一种禁忌。

    人们因无知而畏惧,清酒牲果焚香上告于天祈求庇佑,殊不知神鬼本一家,生存在同一缥缈世界,云雾环绕九重天。

    神与鬼在于天与地,一是更高无上,一是冷魅,本质相同却遭人界迥异的对待。

    令人闻之色变的鬼魅是害人的,这是世人加诸在无形体的注脚,「他们」的心属于黑暗面,除了带来寒冷和伤害再无其它,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而神明是受人崇敬的,人手三枝香看似虔诚,口中念念有词的追名求利,不生惧意反而乐于亲近,早晚三拜请绝不二话。

    人与鬼的区别在于一生一死。

    那么鬼与神的区分又在哪里呢?不就是人死升天为神仙吗?

    何谓鬼,何谓神呢?

    南太平洋海面上飘浮着一座白色小岛,宛如北极冰山分化而出,白霭霭一片寸草不生,其上温度足以冻死人,零下十度。

    它的确是一块浮冰,凝结成冰晶万年不化,外观看来如迷路的小冰山茫然无所依,顺着潮流在海面上飘移不受重视。

    没几人知晓它暗藏玄机,冰一般的外貌之下竟是一处人间仙境,处处绿草如茵,百花似锦,蝶影四飞无不缤纷,岛内的风光仿佛罩着水晶反映出五彩六颜,美如虚幻。

    愚昧者的眼只瞧见一座百公尺高的浮冰,鲜少人明白挖空的冰山下别有洞天,以棱线划分出四个院落,占据东、南、西、北四方位,分别为——

    紫屋,紫琥珀与关颀之女紫愿居所,年二十七。

    绿房,绿水晶与季宇轩之子绿易水居所,年二十四。

    青琉,上官日翔与关翊之子上官月居所,年二十四。

    红瓦,上官日飞与青翡翠之双生子女上官可怜、上官微笑之居所,年二十四。

    人皆畏鬼,但是,他们「四分院侦探所」恰巧与鬼为伍。

    人言鬼魅不可近,他们偏偏反其道而行,视鬼如近邻,甚至利用鬼来赚钱,为阴阳两界搭起一道生人莫近的桥梁,畅行幽冥之间。

    迷失灵,正是他们业务诉求的主流。

    介于生与死之际徘徊的生魂死灵,迷失在不知名的空间不肯认命或是身已死却不自知,东飘西荡的四处游走。

    不是鬼的鬼表示此人尚未死透,类似植物人或灵魂出窍只剩下一具活躯壳,脑内的活动呈现半休止状态,除了呼吸和心跳,其余与死人无异。

    放大的萤幕墙显示来自各地的风俗民情、人物,表情各异的刻划着人生百态,七情六欲皆落萤幕前的五双眼中。

    或嗔或笑或冷漠的注视新来的讯息,不太有兴趣的做着自己的事。

    因为见多了自然不稀奇,没什么新鲜的好吸引人的注意力,尤其萤幕上方占了大半画面的那张大脸,真是叫人提不起劲呀!

    「小紫愿,你一定要继承『紫色梦幻』的精神帮方叔的忙,这件事非常重要,攸关人类的存亡,几百万、几千万条生命都将感谢你的援助,千万别像上回关掉方叔的视窗,你们还想逍遥一阵子吧?小家伙们……」方拓先发制人。

    一只停在半空的手动了动,五根手指头哥俩好的往回缩,嘟嚷的男音发出讪然抱怨声,不平受到压榨却无力申诉。

    每回都一样的开场白,谁敢没个分寸自作主张,顶多小使手段制造接收不良的假相,看这位「长辈」会不会知难而退,别老是要他们做白工收不到一文钱。

    空白支票开多了也会失去信用,政治多变能向谁兑现,没编此预算的政府只会画个大饼让人憧憬,真要送上请款单通常没个下文,久而久之便不了了之。

    所以跟公家机构合作往往得不到什么好处,空忙一场不说还得自掏腰包,吃力不讨好难以获得实际补偿。

    当然在场的每一位成员都拥有财力丰渥的后盾不怕没饭吃,只是为了避免走入尔虞我诈的商界继承人行列,能逃一个是一个,谁也不愿扛个重壳累死自己,企业精英就留给野心家去抢破头,不受约束的生活才是人生。

    「方叔,你口渴了吧!要不要喝口茶休息一下?年纪大了别太操劳。」端杯一敬,一袭紫衣的美丽女子露出浅佣笑容。

    嗯!温度刚好,温润甘口。

    画面上的硬汉当场装孬的垂下双肩。「小愿愿别急着打发方叔嘛!这件事真的很重要,攸关……」

    「全人类的福祉,造福千千万万的生命,能为后代子孙留一块不受污染,没有暴力的最后净土。」琅琅上口的接下他的招牌演讲稿,紫愿笑得更温柔。

    「呃,这个嘛!你也晓得方叔是一板一眼的人,天生口才就不好,除了拚命捉贼的干劲不输年轻人,方叔的体力真不如前了,你们要是肯投效警界……」

    又来了。

    五个出色的年轻男女同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怎么还不死心呀!

    「方叔,请长话短说,卫星通讯是以秒计价,浪费公帑有亏职守。」即使是自己人也要计时论价。

    一颗隐形卫星造价更是不菲,必须比一般卫星轨道规划出多条可供变通应急的私有轨道,不致发生撞击事件或被美日强国发觉,其功能性更多元化,收集到的资讯更为丰富。

    虽然也曾接收到来自外层空间微弱讯号,不过以光年来计算,起码十代以后的子孙才有幸接触外星访客,轮不到这一代忧心。

    除非「客人」科技超越光年,否则不用加以理会。

    「这点小钱也跟方叔计较呀!想当初紫色梦幻多有正义感,一遇危急事立即挺身而出,从不在乎其中有多少利益可得。」现在的孩子可势利了,为人民百姓办点小事还得付费。

    但这种事不找他们又不行,非专业人士还无法办妥,他哈腰低头也得求到他们来接手。

    当年的小小警官如今已升任国际特警专案小组组长,直接听令国际刑警最高指挥,职位大过于当局局长,可任意调用行政资源。

    若是情形危及国家安全,高至总统也得听从他的调配行事,不得有个人意见。

    因此他的地位等于国际组织在亚洲的代表,众多警力任由他支配,是属于预算最无虞的单位。

    只是有现成的人才可用何必挖空心思去找人,只要他们有一个肯改变心意为他所用,那他何愁重大案件老是破不了,悬案一件又一件堆积如山叫人头痛。

    「时代不同了,方叔,你得可怜我们养这座冰山得花费大笔经费才维持得下去,我们离成仙的日子还很远,需要五谷杂粮以助修行。」

    「就是嘛!方叔,最近物价波动得好厉害,我们要未雨绸缪先积些存粮,不然第三次世界大战一爆发,恐怕连水都没得喝。」

    长相雷同的上官可怜、上官微笑先后发表忧患意识,一个用电线剔牙不怕形象破灭,一个面对电脑下起命令调出损益表,计较方大叔这几年来一共欠下几笔帐未清。

    敢制造呆帐不还的人大概只有他了。

    「你们两个小鬼少开口站到一边凉快去,满口铜臭味坏了愿儿的灵气,去去去,学学易水的勤快。」贤慧得让人心痛。

    一言不发的绿易水自顾自的将斜了零点零五公分的笔放正,无视那张痛心的脸拿他作文章。

    处女座的洁癖在他身上展露无遗,一点点小瑕疵他都无法忍受,一有灰尘不立即清除会浑身难受,整整齐齐的环境他才看得顺眼。

    所以他不接工作时是四分院的厨师兼菲佣打杂的,不只绿房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连带着其它人的居所也明亮无垢,光可监人。

    「要我拿麦克风,摆上迷死人的笑脸还容易些,我一直认为我有当天王的本钱。」可惜他老爸打死不让他抛头露面,怕牵连他呆呆笨笨只精于算钱的妹妹。

    「我有富贵手不宜沾水,龟毛阿绿爱动手就由他去,我们怎好掠美。」她这双手刚上了护手膏,只适合炫耀不沾尘。

    两双眼瞄向一旁勤劳的工蚁,自动的抬高双脚双手好方便鄙人做事。

    「听听这像话吗?你们压榨自个兄弟不觉惭愧呀!」喝!还开始在指甲上彩绘,未免太闲了。

    「不会。」

    多么理直气壮的回答,连向来情感低温的上官月都忍不住吊高嘴角。

    以紫愿为首的四分院各有各的专长,也各有各的怪癖好,以上官可怜和上官微笑最为活泼、率性,而绿易水较沉稳、内敛,偶尔爱唠叨些。

    上官月的性情沉冷寡言,还在娘胎便被以为是个女孩,尚未出生已先被迫不及待的外公、外婆命名,大家都笃定女儿肚儿圆圆准生女。

    岂知上天开了个大玩笑,给了他如花的外貌却是个男儿身,发长过肩懒得修剪,从背后一瞧倒像个美女,常招来不肖之徒尾随其后意图轻薄。

    不过这倒是一件好事,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侵犯,他的身手出奇得好,仅次于紫愿排行老二,惹上他的人下场都非常凄惨。

    「你们呀!真太不受教了,上官痞子教出的儿子果然跟他一个德行,尽会要嘴皮子不懂得尊重长辈,你一句我一句地让方叔忘了重要的事。」

    两人互视做了个鬼脸,不当一回事的继续挖鼻孔、绘指甲。

    「愿儿耶!你要教教这两娃儿,油嘴滑舌难上得了台面,鬼见了都不怕反而想欺上一欺。」摇着头的方拓再度将要事搁下,先数落一番。

    咦!他怎么知道人善被鬼欺?

    面上一讪的上官可怜和上官微笑羞于见人,自罚面壁的转身,一个开始用脚指头夹青蛙,一个对着小圆镜修起分叉的头发。

    总之就是没将他放在眼里,废话一堆的人还是一堆废话,反正他的任务一向不会落在他们头上。

    「方叔,你要我先教他们吗?也许你下个月再来验收成果好了。」免得他占去太多时间影响生意。

    「好呀!好呀!我下个月再……」啊!被她拐了。「小愿——你越来越顽皮了,戏弄起方叔来。」

    「是越来越狡猾,没瞧见她那双狐狸眼专门算计人吗?」边倒垃圾边碎碎念的绿易水小声嘀咕苦。

    「岂敢,我是担心方叔的健康情形,偶尔放点事给手底下的工作人员做做,别太劳心劳力了。」活人的事管不完还顺便管起阴间鬼。

    咧嘴一笑的方拓听不出调侃,得寸进尺的要求。「这码事非四分院出马不可,你随便派个人借方叔用用,我保证一定有奖金,绝不开黄牛票。」

    他的随便一点也不随便,直挺挺的眼珠子盯着某个人,意图明显得令人难以忽视。

    「咳!咳!方叔,你还没说要我们寻找何人,多大岁数,在何处迷失,性别为何……」

    清亮的女音尚留余音,一排资料条列的出现在画面左下方,身高、血型、星座、嗜好等无一遗漏,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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