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亮-将军戏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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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亮-将军戏女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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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你这位仁慈的公主做血月国的女皇,真是先皇的英明。」他的话听不出是嘲讽还是赞许。

  君月只将目光投向窗外,没有再回应他的话。但是她感觉得到他的气息近在毫厘,也感觉得到他的迫力随时压在她的脊背之上。

  她愿意相信赫连爵,也相信他有能力可以帮她走出眼前的困境,这让她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喘息的时间不会太长,大姊和二姊那里还对她虎视眈眈,因为赫连爵的介入,相信自己与两位姊姊结的梁子会越来越深了。

  不过君月的担心暂时有点多余,因为正如赫连爵所设计的那样,大公主望月和二公主霁月的确开始闹纷争了。

  其实望月和霁月的纷争由来已久,最初多是因为皇位继承而暗中校劲。血月国不同于其他国家立摘立长的皇嗣选择方法,每一代的女皇继承人都是在最后一刻才会由前一代女皇当众宣布,所以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女们都拚命表现,以图在最后胜出。

  事实上,一直以来先皇对两位公主的态度也好像难分轩轾,吏户礼兵刑工,两个人各有执管,大权分散,表面上好像和和气气,但所有人都知道她们私下斗得有多么激烈。

  原本因为这次皇位继承的结果,两人应该联手反扑君月,但是赫连爵的出现却将情势改变了。

  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在一次皇族家宴上,二公主故意向他示好,言词隐晦,惹得大公主狐疑嫉恨,又不能光明正大去质问,于是两位公主结下新仇。

  当君月得到消息,说两位公主在离宫之后,各自的车队堵在大街上互不相让的时候,不禁叹了口气,对坐在一旁悠哉游哉的赫连爵说:「都是因为你,我倒要看你最后怎么收场。」

  「不急,事情还没有闹大,这不过是个开始。」他依旧笑得从容,「她们两个互斗得越激烈,你越好坐收渔翁之利。其实她们争执也不全是为了我,前日你把大公主本来管着的皇家绸缎庄忽然转给了二公主打理,这一下子让大公主每年白白少赚一大笔私银,她能不生气吗?」

  君月也笑了,「表面上的大事交给大姊去出头,让她有了面子,总要安慰一下二姊,大姊心里生气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也是个小狐狸了,越来越狡猾。」他戏谴,「所以别将什么罪责都怪到我头上来。」

  她再一笑。「这也是迫不得已,我不学着使用权谋,人家就要算计我了。」

  「这就是生存之道。」赫连爵转口又问:「昨天你召见的那两个侯爷,对我的事情有什么意见?」

  「靖远侯年纪大了,不管这些事情,镇远侯还是很不服气,像是和丞相早就串通好了说词,坚持不同意。不过你的侯爷府一直在修建之中,没有停下来过,等到修好就算是他们不同意,我也会让你搬进去住。」

  「急着要将我赶出宫吗?」他倏地欺身逼近,「你要是还怕外面的那些是非口舌,只要做一件事就可以平息了。」

  「做什么?」她不解地看他。

  他以右掌托住她的侧颊,幽幽笑道:「只要宣布封我做你的皇夫,自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我留在你身边了。」

  「胡闹!」她的脸倏然红了。

  「怎么?觉得我配不上你?」他明白地挑开这个话题,「你不觉得我们是天作之合吗?」

  君月垂下眼睫。「你要是做了我的皇夫,只怕要反上天了,更何况被大姊和二姊觊觎的男人如果做了我的皇夫,我的位子会更加不稳。」

  「你以为我很喜欢招蜂引蝶是吗?若是我向你保证说,我赫连爵是个会一心一意只锺情一个女人的男人,你信不信?」

  她抬起头,对上的那双黑眸中,竟没有想像中该有的戏谴相玩世不恭,它专注得让她的心几乎发抖,在那一刻差点真的相信他的话,但是理智又告诉自己:对赫连爵不能交付太多的真情和信任,起码,她不能先将这一切交付出去,否则她也许会输得很惨。

  「你不是今天还要去见一些旧部吗?」君月提醒他,「这是正事,赶快去办,别和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赫连爵刚走,就有人来禀报,「陛下,太医首座有事求见。」

  「让他进来。」

  端正了身子,她看着走进来的太医首座王平大人,微笑道:「王大人今天来,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朕吗?」

  「是关于陛下的病情。微臣想来提醒陛下不宜耽误,上次赫连将军拒绝了微臣提出的建议,但是微臣觉得还是亲自和陛下商议比较好,」

  「他拒绝的建议?什么建议?」君月对自己病中的事情一无所知。

  「龟息绝是一种血脉病,虽然号称绝症,却有改善之法。靖远侯的爱子也身患这种疾病,因为娶了司空国一位郡主而已逐步恢复健康,上个月我去靖远侯府中复诊,那位小侯爷已经和正常人完全一样了。所以微臣想……」

  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也和司空国的皇族成亲?」

  王大人有点尴尬地说:「这个方法也许不够绝妙,陛下也会认为这是微臣无能之计,但是微臣见识浅短,只觉得这样既可以缓解陛下的病情,还可以改善我们两国的敌对状态,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君月的沉默让王大人心中忐忑不定,仿佛过了很久之后,她才问道:「赫连将军怎么说?」

  「他说陛下不能用这种方法治病,就是当年先皇也不曾同意使用这种方法,因为陛下不能为了生存而丢掉尊严,还说陛下的事情他能说了算。可是陛下,赫连将军又不是顾命大臣或是摄政王爷,更不是陛下的什么人,这样将陛下的性命视作儿戏,微臣实在不能苟同,所以一定要和陛下当面说明。」

  她淡淡笑道:「王大人,谢谢你。你是三朝老臣,三代女皇都有这种龟息绝,我知道你为此研究了大半辈子,但凡你有别的方法也不会对我提出联姻的下策,我会考虑你的意见的。至于赫连将军,他心直口快,也没有什么恶意,不必和他计较。你先回去吧,我的病情请不要和任何人提及,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微臣晓得。」

  王大人走后,君月沉吟片刻,从桌上拿起一张素笺,沾饱墨汁,缓缓写下一封书信,开头是——

  司空陛下如晤……

  bbs。

  赫连爵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顺利,虽然他对自己当年的部下很有信心,但是众人对他所表示的忠诚和热情让他更是欣慰。

  万俟在回来的路上也兴奋不已,大声说:「这下子看以前那些老将军,老侯爷的尾巴还能翘到哪里去?当初将军被流放出京时,那些人一直在暗暗偷笑,他们自己没本事打胜仗,还来嫉护将军的功劳,真是一群小人!」

  「没有这些小人,日子岂非无聊?」他不以为意,语气中更带轻蔑。

  忽然间,他的马车停住,紧接着有个女子的声音尖声响起,「赫连爵!你出来见我!」

  万俟在车外低声道:「糟糕,将军,是大公主。」

  「打上门来了?」赫连爵一笑,挑开车帘弯腰走了出去,直视着那个在队伍最前面的人。

  「殿下有事找我?」

  「明知故问,你和我还装什么糊涂?」望月柳眉倒竖,甩手一指,「你和霁月那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公主吗?我只是去她府上喝了杯茶,怎么?这也要和大公主通报?」

  望月瞪着他,催马上前,低声道:「你给我过来,我要审你!」

  「不会同刑部一起来吗?」赫连爵笑着走到车尾,望月也下了马走到他身边。

  「你到底想干什么?」望月质问,「若是想要帮君月那丫头,随你闹上天去,但是你不要动歪脑筋,妄想挑拨我们姊妹的感情。」

  「你们姊妹之间有什么令人羡慕的感情呢?」他取笑,「当年若不是你们俩一心夺权,岂会让君月在编纂书库一待就是三年。」

  「你对她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的?」望月狐疑地盯着他,「不会是这次回京之后才开始留意到她的吧?」

  「这个答案并不重要。」赫连爵微笑,「不过我知道殿下指的是什么,二公主大概是自以为和我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关系,所以拿到殿下面前去卖弄了吧?」

  她恨得咬牙切齿,「是她自以为,还是你让她这样以为?你知道霁月的毛病,见到漂亮男人就走不动路了,还特地上门去招惹她,简直居心叵测!君月那个丫头看来还太嫩了,没有把你看牢,或是到现在你还不是她的禁胬,所以她才纵容你这样在外面胡作非为?」

  他笑得古怪,「殿下这话听起来,实在有些酸溜溜的,不管我有没有让二公主误会,或是二公主确实与我有些什么事情,殿下有何立场来质问我?至于我是不是陛下的禁胬,这更毋需告诉殿下知晓,您只要知道陛下对我有着无比的信赖就可以了。」

  「信赖到允许你随便爬到别的女人床上?」望月讥讽,「好吧,如果你下定决心跟着君月,也自以为能谋求到什么利益,咱们可以走着瞧。如果你玩过了火,我望月可也不是好欺负的,至于霁月,那女人疯起来谁都拦不住,要是让她知道你在玩弄她、利用她,你看她会不会第一个先杀了你!」

  「多谢殿下一再提醒的这番美意,今后殿下如果有用得到我赫连爵的地方,也请开口。」

  「我若开口了,你就会答应吗?」

  「那要看殿下说的是什么,只要与陛下利益无损,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哼,你就知道护着她!她不过还是个丫头!」望月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赫连爵一眼,跳上马背之后,又回头优雅诡谲地笑道:「永远不要以为你能掌控女人,因为女人是这世上最难掌控的,这也是血月国为何十几代都是女人在位的原因。君月那丫头绝对不简单,如果你和她还没有点什么特殊的『关系』,我倒是建议你早早上了她,免得便宜给别人了。」

  赫连爵挑起眉,眼底精光一闪而过,悠然地笑了。

  bbs。

  君月近来觉得赫连爵似乎变得越来越古怪。其实说他古怪,这个人压根儿就没有『正常』过,该上的早朝他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找藉口称病不去,平时又不常在宫中出现,大多数是三更半夜跑到御书房求见,见面说的也多是些不正经的

  胡话。

  这都还在其次,最奇怪的是,她发现原来还对她最为敌视的二公主霁月,近来面对自己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好了,这让她迷惑不解,问了赫连爵,他又总是笑而不答,或者借词掩饰,一带而过,于是她心头的疑云越来越重。

  这一日,清晨一太早她刚刚下朝,大公主望月便叫住她。「陛下有空吗?」

  她微笑回应,「大姊有事?」

  「好久没有姊妹众聚了,想和你一起聊聊。」

  这实在是很奇怪?因为大姊向来自视甚高,在先皇没有去世前很少和她主动说话,现在这口气倒像是她们曾经有多亲密似的。但是既然难得开口示好,又明显是有话想私下和她说,她自然欣然同意。

  从前面的朝堂两姊妹并肩走入后面的御花园,望月温和地问:「最近身体还受得住吗?一下子这么多的朝政事务要你一人处理,吃不消吧?」

  「还好有大姊和二姊帮忙,我才能有一点喘息的机会。」到现在君月在姊妹面前都不以『朕』自居,为的是不刺激对方,暗示修好之意。

  望月笑道:「我们能帮你的其实有限,听说陛下最近提拔了不少能人智士,应该是他们起了作用吧?」

  「前几日的文武科场上的确选出不少人才。」君月故意曲解她话里的意思。

  「但是十个文武状元也比不了赫连爵一个人能干啊。」望月终于切入正题。

  「赫连将军的确能干,否则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将他召回来了。」君月说得不卑不亢。

  她一笑。「你也不必和我装糊涂了,陛下,我叫你一声三妹你不会介意吧?三妹啊,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心眼儿最好,所以先皇选你做皇帝,我无话可说,心服口服,不过说到用人,我觉得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有些人可以为你所用,有些人早晚会为你所制,要看清楚他们可要费不少的功夫。

  「就说这个赫连爵吧,当然是很能干,但是他心思诡诈,善于谋权,否则先皇为什么会将他流放出京?你将他放在身边,委以重任,岂不是与虎谋皮?」

  君月一直淡笑地听着她的话,随后问道:「大姊对这个人好像很了解?」

  望月静默片刻,说:「我与他的事情大概你也有所耳闻。没错,当年我的确曾经留意于他,因为这个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知道我心气向来很高,若要委身下嫁,绝对不能找一个曹贤德那样的草包。放眼满朝,只有这个赫连爵可以让我入眼,这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念头吧?」

  换作君月沉默了,她没想到大姊可以这样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而且显然还是真心话。

  「最近这个赫连爵做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都是你的授意?但我知道你是个实心眼儿的孩子,他又是个最会甜言蜜语的男人,今日我是站在长姊关心妹妹的立场来提醒你的,不要让他和老二厮混得太久,老二那个人的脾气可比我记仇多了。」

  「二姊?」君月也曾听手下回报说,赫连爵常常出入二公主的府第,只是不知道他去那里到底做什么,这一句『厮混』的背后,明显是难以启齿的隐晦之事。

  她的心头陡然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但表面上还是做出平静的笑容。

  「哦,二姊那里啊,是我派他去的。有一些政务想请教二姊,但又怕二姊对我有芥蒂,不肯多说,他便做了我的使者。」

  「哦?只是这么简单?」望月也笑,「若如此当然最好,那就是我多心了。但是现在外面关于他们两个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堂堂朝廷大臣和公主传出那些难听的话来可不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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