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时光那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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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时光那么伤-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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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小地方的商场陈货还确实存在不少问题,按捺不住少不得就出声指正,正忙着,那边彭爽忽地扬声叫她:“小宋,你来看看,你们散装的货架放这边行不行?”
三个人凑到一起,从散货到生鲜到日用品,又是量尺寸又是看型号地商量讨论了半天,等完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卖场员工也该收工下班了。
彭爽被老板一个电话招去了办公室,宋沐阳也想走,才到门口没想又遇到取车出来的施念仁,他摇下车窗礼貌地问她:“宋小姐住在哪,要不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住公司宿舍,很近的。”
“那好,宋小姐晚安,有时间一起吃餐饭吧。”
宋沐阳笑笑,摆了摆手,行到一边看他的车缓缓从面前滑过去。
回去和李博延通电话,她绝口没提自己第一天就做出的彪悍事,李博延比她早两个月转到东莞,从宋沐阳上班的地方到他那去,不塞车的话也就是半小时车程。
絮絮叨叨地交待了些无关轻重的事情,李博延老生常谈地报怨:“你就几天的时间也不抽出来,这婚真不结了呀?”
求婚成功之后,他总希望能把求转为结。
宋沐阳笑他:“哥哥你芳龄也未到二十六吧?怎么就把自己整得那么像恨嫁小媳妇呢?”
李博延说:“那不是,你这样的好媳妇我得赶紧出手抓住啊。”
宋沐阳闻言心下一动,忍不住问:“其实我挺不明白,李博延你喜欢我什么呢?”
她自问自己个性并不好,为人凉薄寡情,自私又固执,现在还得了这么个隐疾,说到这个还真是让人沮丧,为了能让她感到不那么痛,李博延甚至试过用润滑剂,但那粘粘的东西对有轻微洁癖的宋沐阳来说只是更加加重了她的心理阴影。
所以对这样的问题,李博延这时候也开始学会耍点小心眼了,他立即反问:“那你又喜欢我什么?我学历没你高,样子也不出众,身家就更是一个铜板护身这样的身家,那你又喜欢我什么呢?”
她喜欢他什么呢?宋沐阳其实也问过自己很多次,最后她给出的答案是:“你性格好,品性好,不抽烟不喝酒不滥赌也不乱来,你学历不高但是你上进肯吃苦又爱钻研,如果从股票分析的角度来看,你应该也算是一支成长当中的绩优股了吧?”
女人何必选一支已经成熟了的蓝筹股,要被选定代价不菲自不必说,连用一分对方的钱都无法理直气壮。她喜欢两人站在平等的起跑线上,一起努力,一点一滴拼出一副幸福的生活图景。
当然,她也没有告诉李博延,她最喜欢他的,还是他傻乎乎地爱她的样子,纯粹而实诚。
李博延被她夸得美滋滋的,立即忘了逼婚的事,迫不及待地问:“那你说是在你那边租套房还是在我这边呢?”
宋沐阳想了想:“我这边分到了一个单间,你那边也是吧?那就不租房了好不好?省钱。”
李博延于是笑:“我老婆还是挺会勤俭持家的,只是你不觉得委屈就行了。”
李博延现在喜欢叫宋沐阳老婆,他叫得多了,她也渐渐听得麻痹,甚至有时候还暗暗生出一种错觉,她和李博延其实结婚多年,早已是老夫老妻了。
所以,她宁愿相信,性事荒芜不是因为流产,而是他们已太过熟悉,所以激情褪去。
当然,对李博延来说,这个问题都只是暂时的,宋沐阳的身体反应不过是因为他们常年不在一起,居住环境又不够温馨,所以她才表现得那么兴致缺缺而已,虽然不爽的时候他也会感到沮丧,但内心里他并不认为这是个多大的问题。
他担心的,比宋沐阳还要更多一些,这些年来,身边不管是朋友还是同事,有现身说法的,也有谆谆教导的,无一不在告诉他一个事实:这个老婆要抓紧。
从现实一点的角度出发;用世俗的眼光来看,李博延确实配不上宋沐阳。论文化,他们一个是中专肄业,一个是大学毕业;论身世,一个是家在农村的穷小子,一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讲也是城里人;论身家,好啦,以前李博延的工资是比宋沐阳高出一大截,现在呢,宋沐阳从深圳一出来,级别几跳,基本已跟他持平。
倒不是说李博延对这些有多在乎,他一向觉得两个人只要相爱感情深同时又相处舒服就可以了,自己的日子根本就没必要管别人怎么去说。但流言这个东西,一个人讲你可以当蚊子叫,两人讲你也可以装没听见,如果三个人呢?三十个人呢?三年里年年都这样讲呢?哪有可能一点影响也没有?更何况,还有那个未成形便被取舍掉的,他的孩子。
在宋沐阳工资几级跳以后,李博延对两人未来的经济建设已有了足够强大的信心,他有时候也好奇,如果孩子是这时候降临的话宋沐阳会做何选择?但这个问题他是不敢问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孩子已经成为了她和他之间的禁忌话题。他安慰自己过去的就过去了,一切都应该向前看,所以现在的李博延只想着两人能快点结婚,然后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有了孩子,也可以名正言顺地生下它。按照书上说的,两个人从爱情到婚姻,中间最长最长只需要两年就足够了,再长你看拍拖七年八年甚至更长的,很少很少有最终修成正果的,即便是结了婚,不是怨偶也要落得个离婚的下场。
想到这些,李博延从床上一蹦跳了下来,深夜十二点,他开始考虑,怎么样把房间布置温馨舒适让她一见就情动呢?
也许,他应该考虑香熏,或者,philter(□)?
必要的时候,奉子逼婚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忏悔,我一直以为这里更完了的说……要不是人家问我我都不记得自己后来是没更了的。》O《


、6262

宋沐阳自然是没有李博延那么多想法的,她目前最想做的不过是尽快适应眼前的环境,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又要经历一次开业,虽然工作环境与节奏截然不同,但事情一如既往的多,李博延有点遗憾自己的成果没法子立即让宋沐阳见到,于是只能换作他往返来回于宋沐阳和工作两个地方。
第一天过去的时候,李博延在商场门口一直等到宋沐阳下班,她看上去很累,神情疲惫而倦怠,但眼睛仍清亮如昔,看见他,有些抱歉地说:“等很久了吧?”
李博延笑笑:“还好,我只是看着时针转了三个圈。”
他说着上前去半搂住她,宋沐阳难得温驯地依在他怀里,虽无多言却温馨无比。她以前一直觉得李博延粗糙不懂浪漫,连求个婚还得靠黄程秋在背后出谋划策,但谁说浪漫就一定要鲜花钻戒要惊心意外?能在疲惫的时候给她可依靠的怀抱,便是最最浪漫的事情了。
虽然很累,宋沐阳还是在洗澡间里待了特别长的时间,她有些害怕这种暧昧的时候,她不得不再一次面对自己身体的尴尬。好在李博延还算善体人意的,在他的手摸上她身体的时候看见她下意识地想躲,于是改抚为抓,稍稍加了些力道,说:“看把你累的,我给你按摩按摩。”
就是这样的反应过度,宋沐阳有点沮丧,但仍打起精神调笑说:“你会吗?”
李博延说:“没吃过猪肉不还见过猪跑,放心,肯定让你□。”
结果欲死是有了,欲仙的感觉却一点也无,他五指叉开,一顿揉捏毫无章法,宋沐阳开始还想着不要破坏这难得的温情就忍啊忍,到最后实在受不住了,滚到一边脱离他的碌山之爪,笑着说:“算了,你的温柔我承受不住。”
那不是按摩,那绝对是蹂躏!
伸手把他拉倒在床上,躺到他的身边,一味躲避并不是宋沐阳的性格,她搂着他的胳膊认真地问:“如果我一直恢复不了怎么办?”
“不可能!”
她平静地望着他:“如果这就是事实呢?”
李博延顿了顿,好半晌才小心地提议:“要不我们去医院看一看好不好?”
宋沐阳摇头,用力地闭上眼睛:“这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而她这心药,便是当初无法回头的选择,只是宋沐阳后悔的并不是她选择放弃那个孩子,她后悔的是,为什么要选择做有痛的手术,如果当初做的是无痛的会怎么样?也许身体复原,她很快就忘了一切一切。
可是生活永远都没有如果。
李博延果然是不懂她的,他安慰说:“要不我们再要一个孩子?”
宋沐阳惨淡笑了一笑,她翻了个身,将自己全部窝进李博延怀里,她喜欢这个姿势,以背相抵,温柔相拥,而没有直面的负担与尴尬。
好半晌,李博延才听见她说:“如果这样就可以,我愿意。”
应该说,能住在一起的日子多数还是让人觉得满意的,晚上下了班,一个人是无聊,两个人就是甜蜜。
在上班之外,宋沐阳教李博延打牌,她教他打跑得快,师傅送出门,徒弟却总出不了师,李博延相当讷闷为什么自己的牌总是比宋沐阳的烂,于是吃过饭没事做,总是大手一招,唤过宋沐阳说:“来来,试一试我今天的手气,还赢不了你?”
以十局为限,李博延十赌九输。每次看到宋沐阳笑得眉眼弯弯一副阴谋又得逞的模样,他便心情也跟着大好。
时间久一些,他总算看出了里头的门道,抓牌的时候,她经常一抓就是好几张,所以她手上的牌总是比他的多。
他也不点破,他不是瘾君子,但他依旧把这游戏玩得不亦乐乎,只是想给她时间来适应和缓冲。
这种情况持续了差不多一年,她不想做,他也就不勉强,除了上床后宋沐阳会有小小的愧疚外,他们不是很富有,基本上过得还是很开心的。以至于宋沐阳想不明白,是太过轻松的状态让她恢复,还是那疼痛真的已经永远远去。
她只知道,突然有一天,她有了欲望。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宋沐阳如愿以偿地升到营运经理,惯常地和一大群人开着挤着公司车巡店。
回到大本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李博延在路口等她,一天的车上颠簸让她骨头要散架似的,下车后几乎瘫软在地。
李博延有些心疼,就说:“要不我背你吧。”
宋沐阳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李博延看着挺高但却精瘦,而自己一身肉多亏着骨架少才不怎么显胖,但黄程秋一直排骨肉丸的叫他们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而失笑说:“你背得动吗?我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得摔。”
李博延半蹲到她面前,很豪气地说:“这么不相信我,我背着你跑八百米也是没问题的。”
宋沐阳拗不过,稍稍犹豫了片刻就趴到他背上,夜风微凉,他的肩膀却厚实温暖,远远的有人在唱歌: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像永恒燃烧的太阳
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懂那星星为何会坠跌
……
明明是那么忧伤的情歌,因为唱歌人跑调,于是好好的悲剧硬被她唱成了喜剧。李博延却没听进去这些,他背着自己的女朋友平稳地走了几步,然后一路就小跑了起来,把宋沐阳本想调侃的心情吓成了尖叫,搂紧了他的脖子低声喊:“哎,哎,我说你慢点,放我下来吧,好不好,好不好?”
她确实是被吓到了,少说她也有一百来斤,这样负重跑步,不会摔跤他最后也得累到虚脱。强硬地跳了下来,李博延已然是头脸是汗气喘吁吁。
宋沐阳一边低头从包里翻纸巾,一边嗔道:“要那么逞强干什么?我知道你背得动!”
李博延笑着回答说:“你要相信我,即便是摔跤我也会垫在你下面的。”
宋沐阳微微一顿,抬起着望着他,他说话这话的时候流畅而平静,这自然的神态却突然撼动了她,拉着他的手,她说:“我们跑回去吧?”
夜风微凉,不足以晾干眼泪,然而奔跑却能让她尽情发泄心中的郁闷,她攥着他的手拼命往前跑,假装着宿舍就是幸福的终点,她能够触及也一定可以赶到。
推门进去,她把包随手一丢,回身搂着他的脖子吻住他,汗水细密地落下来,水一样般淌落,她想象着这依然是他们最初的欢爱,她颤抖着承受与接纳。
李博延的热情几乎一点就着,他保有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立即冲进去而是回应着她的激吻与拥抱,半搂半扶,他把她带到床边,喃喃地提醒:“也许我们应该先洗个澡。”
“不,就这样。”宋沐阳拒绝。
他不知道,她需要这汗水,需要这汗水来迷惑自己,她也需要这种累到脱力的疲惫。李博延没有再坚持,他们互相脱去对方的衣服,他火烫的身躯覆上来,驱赶了她心理和身体的冷意。
她还是会害怕,微微有些发抖,李博延轻声在她耳说低喃:“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这带着□味道的告白,因为压抑而显得性感,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放松,要放松,她松开自己下意识绷紧的脚趾,放下想要推开他的手,任由他的唇舌在她身上游移。
不知道这样过去了多久,也许很长的时间,也许只不过是短短一瞬,几乎是突然的,宋沐阳心里头冒出一串火苗,热而温暖,彼时李博延的手指刚好小心地探到她最敏感的花园,他诧异地顿住,惊喜地告诉她:“这里终于下雨了。”
很多时候,生命完整的绽放,只需要一个偶然的契机,终于再享受到巅峰极乐的时候,她抱紧他,说:“我们结婚吧。”
我们结婚吧,如果婚姻是爱情最高程度的表达,那么我们结婚吧,以婚姻的忠诚感谢他对她的不离不弃,也以婚姻的形式,告诉他她最终的选择。
她爱他。
结婚可以是一个艰难的决定,然而过程也可以只是一个简单的形式。宋沐阳家里对李博延完全没有任何意见,在某种程度上,李博延比她会做人,第一次去她家里,充分发挥了嘴甜、手勤还有大方三个特质,把宋家老老小小驯得服服帖帖。除了逢年过节,电话比她打得还要勤快,宋家有什么事需要钱,宋沐阳还在想该寄多少的时候,他已经把钱都汇过去了,以至于宋沐阳的妹妹宋沐玲大学生活当中遇到什么问题,她找的是李博延而不是她这个亲姐姐。
等宋沐阳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博延早已悄没声息地侵入到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宋沐阳不是一个喜欢铺张的人,所以结婚也只是在李家举行了很简单的一个仪式,就是这个仪式他们也完全没有操任何心思,把结婚的决定告诉家里,然后全盘都是李父李母在掌控与谋划,包括印请贴,制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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