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可以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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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也可以温柔-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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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他就交给你处置,杀或留就随你了。”

 “不,别伤她!”

 优优看得出那名叫小三的绝非善类,且是他们其中最奸诈狡狯的,那女孩儿
若落在他手中,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怎么,如今你还有心情替别人担忧呀!可以,只要你答应乖乖的跟我回寨
里,好好跟着我,我就放了他,怎么样?”

 “呸,你作梦。”优优全身紧绷僵硬,她紧抿着唇,准备承受接下来的磨难。

 “好,有种,那就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小三把这女人拖上车去,咱们就
提早回寨准备亲事。”刘昆粗俗的命令道。

 这可是小三作梦也想不到的殊荣,虽然只不过是摸摸她,顺便吃吃嫩豆腐。

 “咻!”一个东西疾射而来,但这次可不是小石子。

 一束光影从眼前疾速飞过,扎扎实实地穿过小三的手背,定睛一看,原来是
一把精巧的匕首。

 随匕首飞跃而至的蓝色身影俐落潇洒的在优优身旁着了地,待大伙回神后,
那蓝衣公子已将优优揽于胸前,一把长剑架在刘昆的颈上。

 优优难掩兴奋喜悦之情的大叫:“寒云!真的是你来了。”

 寒云!她是这么叫他的吗?

 是的,他绝不会听错的,第一次由她口中唤出这么亲密的两个字,聂寒云不
禁安慰自己——一切都值得了。

 “你…你是谁?快放了本爷,否则,你也别想逃出去。”刘昆出声恫吓,殊
不知,他颤抖不已的音调已泄漏了他的恐惧。

 “是吗?那我倒要瞧瞧是你们逃不出去,还是我!”聂寒云将压在他肩上的
利剑稍加使了点力道,连碰都还没碰到,那贼人已大呼小叫的喊疼。

 聂寒云鄙夷藐视的轻笑道:“别在你手下面前丢人现眼了。快滚,少动我妻
子的脑筋,若让我遇上第二次,我不敢保证你那脑袋还会挂在你的颈上。”

 老实说,他早想将这贼人大卸八块了,只不过,优优放在他臂上的手不停地
暗示他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也罢,这是优优的仁慈之心,他也不好拂逆,但为何她仁慈的对象不是他呢!

 “还有,放了这个小姑…小兄弟,别再为难她了。”优优忙不迭的补上一句,
她担心他们会为了十两金子加害这小女孩儿。

 女孩儿眼中飘过一闪即逝的惊讶,她明白优优已识破她的女儿身了。

 “行、行,只要放我一条生路,叫我做啥都可以。”那大坏蛋刘昆一直挪动
着颈子,深怕那不长眼的剑,一不小心会穿过他的脑袋。

 “寒云,刚才是这位小兄弟救了我。”

 优优心口也猛然跳动了一下,什么时候她喊出这两个字竟是那么的自然、不
困难,而且还有些心醉,方才由于自己尚处于惊愕中,所以并未注意到,此刻
的她,着实为这种讶然撞翻了一整个沉稳的心绪。

 又是一丝悸动掠过聂寒云的全身细胞,但他还是故作沉稳地道:“是吗?小
兄弟,聂寒云在这儿向你谢过。”

 那女孩儿只是对他点点头,并不作声。

 “聂寒云!你就是江南织坊的大公子聂寒云?”贼人眼睛都快突出来了,若
是攀上这等人,他这一辈子就不用再当山贼了。

 聂寒云皮笑肉不笑,不屑的说:“滚,记住,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那些贼人虽还想再攀上些关系,可是聂寒云那令人望之生畏的气势,的确使
他们待不下去了。

 还是保住命要紧吧!一群贼人在他怒火炽烈的注视下,夹着尾巴连滚带爬的
逃出了破庙。

 只不过,谁也没发现蹲在角落痛苦挣扎的小三,在离去之前眼中泛着强烈的
恨意,抚着那只已废的右手掌跟着老大的脚步愤懑的离去。

 女孩在深深望了优优一眼后,也欲随之离去。

 “等一下。”优优唤住她,并执起她的手,将一直握在自己手中的珍珠花钿
放在她的手上,“我知道你需要。”

 沉静了半晌,女孩儿才将它放进腰袋中,轻声说了她第一句话:“谢谢。”
随之转身消失在层层苍茫的天色之中。

 须臾,聂寒云才徐徐走向优优,口气中满是未觉的酸气,“你很关心他?”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答得倒理所当然。

 “这么说,我也算罗!”他那双灼灼逼人的眼,烧得她全身滚烫难安。

 她避重就轻的说:“不错,你刚刚也确实救了我。”

 “可是,我并没有得到你的回馈,这样有点不公平吧!”他又向前了一步,
只差不到一寸的距离,他充满男性粗犷的气息毫无遗漏的吹拂在她脸上,让优
优更有点飘飘然了。

 “你们聂家财大气粗,怕少一支珍珠金钿?”她会错意了。

 “但属于你的却没有。”

 见他—脸的认真,优优只好再掏出一个系着一条红丝绳,夹杂着黄蓝两色的
扁圆型链坠塞进他手中,“我知道稀世珍宝你看不上眼,不如就送你这个吧!
别瞧这玩意儿一点也不起眼,它可是我十岁那年无意间在海边所发现的一只”
双彩霓石“,当然,这么好听的名字是我自个儿取的,不过,我真的爱它、珍
惜它了十年,你可得替我好好宝贝着哟!”

 聂寒云在心里头发誓,既是你送的东西,无论价值如何,我聂寒云定当倾其
所有的去珍爱它、保护它。“它对你来说既是如此重要,怎舍得转送给我?”
忍不住,他还是问了。

 “除了它,我这一袋子中全是些金贵俗气的东西,它们不适合你。”突如其
来的一句话,让优优又是一阵诧异。

 当然,聂寒云但笑不语;他懂了,至少他了解优优并未把他当成俗世中人,
这一点可是他始料未及的。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聂寒云将它轻轻放入前
襟的暗袋中。

 这一切优优看在眼底,反而觉得奇怪道:“又不是什么价值不菲的东西,干
嘛藏得那么好?”

 聂寒云脸上则挂着—副莫测高深的笑容,他静静地凝视着优优狐疑的眼瞳,
几度欲语还休。

 优优屏气凝神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解释,仿佛这答案对她极其重要似的,她
不能不知道。

 “只要是你送的东西,对我来说即是稀世珍宝。”他还是说了。

 优优的杏眸睁得又大又圆,“即使我在这么的…这么的…对你之后?”面对
那双迎面而来的星眸,她仿佛又开始晕眩了。

 “怎么的对我之后?”他抓她的语病。

 “无礼的对你之后,看来,你并不像个恶魔嘛!”好像他的眸光会下蛊,优
优照实说了。

 “唉!优优,你这个磨人心性的小女人。”她尚未会意出这句话,即被他灼
热的吻,将她早巳滚烫的身子更加上一层骇失的温度,在充满疼惜怜爱的吻中,
优优仿佛已陶醉其中。

 霍然,那缠绵不休的吻焕然离开了她,她想找寻那火辣的唇,却落空了,只
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一直往上浮起、浮起…聂寒云一把抱起优优那炙热
灼烫的身子,心中禁不住想要斥骂她:你这个小东西,病成这样,自己竟然还
一无所知!

 想起方才他将她搂进怀中时,宛如抱着一只火炉,继而亲吻汲取她的芬芳时,
更感觉她口中的甘泉烫得吓人。

 她一定早发烧了,一路上饥寒交迫的威胁下,让她身染重疾。

 将她搂在怀中,披风围紧她不停颤抖的身子,他疾速奔驰在山野幽境中,晨
曦微露的光亮,使他燃起了一丝希望。

 第六章轻轻抚上她的面颊,火红的肌肤已退成微晕带粉的光泽,更将她的美
添上了一笔娇媚。

 幸亏下了山后就是人潮汹涌的市集小镇,天微亮,已有许多商家带着自己所
饲养的牛羊,或产制的手工精品,在街道两侧排列占据着对自己有利的地盘。

 也因此,要找个大夫也是极为容易的,在经过非常仔细的诊断之后,确定优
优是染上了风寒,再加上昨晚的惊吓,才使得症状突发得严重。

 强迫她喝上一碗姜汤,发了汗后,她非常沉稳的睡着了,倒是他自己一连折
腾了好几天,终于在找着了她后,紧绷的情绪也因此松懈了下来,一阵睡意来
袭,不知不觉中也倚着桌沿睡着了,但他手中依旧握着那只不起眼的“双彩霓
石”。

 已记不清楚,他将它拿出来多少次,极其珍惜的把玩着,似乎藉着对它的抚
触,才能安稳他焦躁不安的心。

 方才他趁优优退烧之际,捎了封家书请店小二派人送回府,好让辰云放心,
顺便打探小宣宣是否已安然回府了,想起昨晚乍听优优有难的当儿,心头一急,
就把小宣宣甩在身后,如今一想,还真是有些不安及愧疚。

 他还真不是个好主子,毕竟还是将色字摆前面。

 一阵急促轻喘的呓语声,惊醒了聂寒云。

 “优优!”他急忙起身,蹲在她面前,仔仔细细端详着她沁出香汗的容颜,
并温柔细腻的为她拭去汗水。

 “不要,不要…我好痛苦,放我走…求求你…求求你…放我走…”她慌乱地
摇首晃脑着,像是个快要被急流吞噬的一颗无助的石子,急欲攀附些抓得住的
东西 。“优优,别怕,我在这儿。”聂寒云紧张地抓住她的手,想给她力量。

 “别碰我,我恨你…走,讨厌讨厌!”她张牙舞爪的挥去聂寒云充满关心及
爱意的手。

 事实上,优优是梦见昨晚在玻庙内的一切,她着急、慌张,她讨厌那个挟持
她的髯须大汉,但聂寒云却弄拧了整个意思。

 “优优,想不到你恨我如此之深,连在梦里依然如此的强烈。”他握紧优优
的手,将她的额头抵在自己的额头,他的心绪犹豫、纷乱着。

 这不是他老早就知道的吗?她根本不想嫁给他,甚至因为他一味的逼迫她就
范,而导致他俩的关系更加恶劣,这些全都是他自找的。

 聂寒云呀聂寒云,亏你还曾自命风流,在胭脂红粉中向来所向无敌,怎奈,
你还是败在一个十六岁的小娃儿手里。

 死心吧!你已彻底彻底的输了,她并不是你能征服得了的,更不可能会爱上
你。因为她一心只有巩贤弟,而你只不过是—个拆散一对璧人的杀手,即使你
爱她的心是那么的浓烈,那么的不顾一切!

 俗话说的好,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但能做到的又有几个,这不啻是在自
己伤口上抹盐吗?

 放她自由吧!就当是自己做件好事,一件让自己心痛、对自己残忍的好事吧!

 深吸一口气后,他下定了决心,也打好了主意,对着她那动人心弦的绝色容
姿,他只能对自己说抱歉了,因为她并不属于他。

 优优在一阵心悸的噩梦中悠悠转醒了,望着枕在床沿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她
一颗忧心忡忡的心倏然平静了下来。。

 他没走,他没丢下她。

 梦里的他带着一股深沉的沮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离开了她,即使她用力
的喊,他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知怎么的,他现在对她竟是如此的重要,是她沉溺于大海中急着想抓住的
浮木,原来,她压根儿就不想离开他。

 当初两人之间的反结相争、常常争得面红耳赤、互揭疮疤,甚至为了赌气,
为了求证,她溜了出来,如今一想,还真是一出闹剧。

 毕竟,她根本没试着去了解他,她甚至不懂何谓喜欢,何谓真爱,只是一心
想着只有一面之缘的巩玉延。

 而今,她连巩玉延的长相都已经不太清楚了。

 “你醒了!”

 学武之人最着重的即是警觉性,聂寒云早知优优已酷暑,只不过,她以含情
脉脉的眸子不停的注视着他,使得他不得不沉醉在她的柔情眼底,即使这一切
都是虚幻缥渺的假象,也就让他再欺骗自己一次吧!

 不知他发现了吗?优优含羞带怯的想。

 应该没有吧!他不是也刚醒吗?如果让他发现自己方才毫不知矜持自重的被
他柔情的眼,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唇和坚毅的下巴深深吸引住了目光,而且还
痴望了他好一会儿,那他不知会做何感想。

 思及此,她的双颊禁不住又是一片绯红。

 “嗯,刚醒一会儿。”她头也不敢抬的轻声应道,深怕露了底。

 望着她泛着粉红光彩的面容,是那么的娇羞,如出水芙蓉般的清心飘逸,再
也找不到以往的愤怒及讥诮,聂寒云竟有些醉了。

 他迫不及待的攫夺住她嫣红的唇,将体内火爆炽烈的因子全都释放出来,他
想要她,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老天,就原谅我一次,当成是在松手前的最后一次放肆。

 优优全身也像着了火般,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幸福环伺一般,那种滋味让她喜
悦、疯狂,情不自禁的,她两只似藕的手臂攀上他的颈后,她不知道未来,只
知道此时此刻,她只喜欢被他拥着、珍惜着。

 优优扭动贴附着的身子,弄得聂寒云意乱神迷,就在他的手仲入她的前襟,
抚上她的玉峰的那一刹那,他霍然惊醒了。

 他在干嘛?不行,绝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况且,优优似乎也不懂得自己在做什么,一定是昨晚的高烧让她意识不甚清
楚,把他当成了她朝思暮想的巩贤弟了。

 他倏地推开了优优,闭紧双眼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他必须力持冷静、镇定,
绝不能再为一时的欲求而伤害了她。

 优优也骤然清醒了不少,她怎么…怎么愈来愈不知羞了…她赶紧低下头,不
敢再面对聂寒云了,不知他又会怎么取笑她、挖苦她呢!

 聂寒云懊恼的看着这一切,她是不是后悔了?只知一个劲儿的逃避、闪躲,
仿佛恨他方才对她所为的举动。也罢,这不是他应该了然于胸的吗?

 “对不起…”好不容易,他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优优螓首低垂,难为情的她尚看不出他心中的苦楚,“我也有错。”她当然
是指她忘了矜持这一点。

 错不在你!聂寒云在心中嘶吼着,千万滋味涌上心头。

 “我怎么会睡在这儿呢,这儿又是哪儿?”为了逃避尴尬,优优随意问道。

 “你得了风寒,今儿个凌晨,大夫为你开了一帖驱寒的药方服下后,你就一
直很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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