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可以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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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也可以温柔-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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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她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行为,他是该激赏鼓励,是鄙夷轻蔑?

 “我就是聂寒云。”他极其郑重的又重复一遍。

 “哈…哈…”想不到这几个字竟激起优优狂妄的笑意,笑得眼泪鼻涕都混成
一团。

 “你…”

 聂寒云如鹰隼般的大眼,霎时冷峻了起来,慑人的目光狠狠的扫向她;这女
子成何体统,竟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毫不节制的桀桀狂笑着,根本无视于她
今儿个是新嫁娘,而他是她夫君的身份。

 “拜托,你别再逗我笑了。”她戳了戳他的胸膛,蓦地,她又收拾起笑意,
非常正经八百的说:“玩笑已经开够了,快还我夫君吧!”

 “你很爱”他“?”

 看来,她的心早被那真正的冒牌货给俘虏了去。

 她霍然脸红了,粉晕的光泽盖过她整张娇容,“才远远的瞧上一眼,怎知道
爱不爱呢!反正一女不事二夫,既和他有了婚约,我是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优优心忖:若不是你也长得不错,深夜孤男寡女的,我才懒得跟你耗那么久,
早就扯起嗓门唤人来了。

 聂寒云着实为她那突如其来嫣红覆面的羞涩之美着迷了,想不到她还有女人
家柔性的一面。

 只不过,她那句“我不会再喜欢别人”却让他的心为之一紧。是谁?她到底
是将谁误认为他?

 “恕在下再多问一句,不知姑娘可还记得你见”聂寒云“的那天是初几?”

 无论如何,他总得知道谁是那个让他此刻身受侮辱的始作俑者。

 “你问那么多干嘛?”

 “不为什么,姑娘总该给在下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吧!”他笑着。

 “也好,为了让你早点死心,我就给你一个理由。”

 她歪着颈子,有点迟疑的回想着,“那天我正好在”堤梦榭“背着诗经,因
为隔日夫子要执行测验,而测验的那天正好是初八,这么说,我看见寒云的那
天不就是初七了吗?对,就是上个月初七,而且是在黄昏时刻。”

 优优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情看着他,意思像是说: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你确定是初七?”

 你当我得了“老人痴呆症”啊!“(这病名是笔者向二十世纪借来一用的)
优优不服输的说。

 是的,他的确是初七抵达卜府宅第,但是,他并未多做逗留即前往新屋处监
督工程的进行,况且,他回府时已近亥时,绝无可能在黄昏时刻与她碰面的。

 她方才又说“真正”的聂寒云应该是温文儒雅的书生——天呀!他终于弄清
楚一切了,她所指的“聂寒云”该不会是巩玉延贤弟吧!

 “如果我说你认错人了呢?”他锐利撼人的目光,意味深长的瞅着她。

 优优深感他那锐不可当的灼人视线所带来的压力,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但她
有可能认错人吗?

 “你骗我!”虽然她还是矢口否认,但语气已无先前那般刚烈。

 但目光如炬的又欺向前一步,“可曾有人告诉你,你所看见的那个人就是聂
寒云?”

 “有,我的贴身丫鬟小宣宣可以做证。”优优理直气壮的说。

 “你亦肯定你的丫鬟曾见过聂寒云,她不会弄错?”他又向她跨前一大步。

 优优被他逼得直往后退,直至膝盖弯里碰上床缘,逼不得已坐了下来。

 “我…我不知道,你不要逼我!”

 优优慌了、乱了,全身不寒而栗的起了阵阵凉意。

 “我现在告诉你,我是”货真价实“的聂寒云,这整个聂府的人都可以做证,
包括你我双方的父母。”他狂傲又霸道无礼的说。

 不可能的!

 事情怎么会进展成这种地步?那么,她那天所看见的兰陌生男子又是谁?该
不会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像吹气般的长壮了、也拉高了吧!

 见她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又加重语气的说:“你所见到的那个人是我的拜弟,
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因为我不容我聂某人的妻子做出这种事。”

 一时呆愕住的优优,却被他这句话激起了怒潮,于是不畏死的说:“你凭什
么管我?我又不爱你,总不能因为我拜过堂,你就想牵绊住我的一切,告诉你,
不可能的!”

 “哦,是吗?可真有种,不过,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看已拜过堂
的丈夫管不管得住妻子。”圆熟内敛的他么能为青涩的她所扳倒。

 她误会了他的意思,节节往后退,最后跳上床躲在角落,“我们之间没有情
意,更没爱意,你不能对我——”

 他冷哼了一声,说出他的违心之论,“你放心,对你这不懂礼节为何的女子,
我可是一点兴趣也没,你安心的”守活寡“吧!”

 “我不要!”她冲口而出。

 “不要?”他透着冷芒的双眸,不解地看着她。

 “不是不要…哎呀!你滚你滚,我不要再见到你。你滚得愈远愈好。”惊慌
失措的优优显然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要我”滚“?”他眼露寒光的尖锐复诵道。“别忘了你现在身在聂府,
可不是让你撒野、为所欲为的地方。”。

 “那你想怎么样?”头一次她觉得自己快招架不住了。

 聂寒云轻撇了一下唇角,露出让她恨得牙痒痒的笑容,“我不想怎么样,也
没兴趣对你怎么样,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房里,少给我出馊主意,冲着你爹的面
子,我保证还是可以让你衣食无缺的,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莫及。”撂下狠话
后,聂寒云轻拂衣袖,含愤而去。

 后悔莫及!

 优优此刻早就悔不当初了,都怪小宣宣,事情还没搞清楚,就带着她去乱认
人。(不对哟,好像是她死命的拉着小宣宣去偷窥未来的夫婿吧!)明天她一
定要找她算帐,一定!

 然而,在另一方的聂寒云却不懂了,不懂他为何要那么生气,明明娶妻只不
过是为了不违二老的心愿,所选择最没办法中的办法。

 既然她也无心于他,这岂不是更好?可以告诉双方长辈取消这门婚事,如此
一来,他不是重获难得的自由了!

 更完美的是,他还是个“无辜被害者”的身份,不用被套上个“背弃”的罪
名。

 可是,他却不愿这么做,是他不想让她称心如意吗?

 不,他一向有成人之美。

 是他不愿让爹娘伤心吗?

 不,因为错不在他。

 这么说,难道是——他舍不得!

 哈…笑死人了,这怎么可能呢!对那种女人——算了,别研究了,或许是自
己想给她一点教训,顺便教教那女子应有的三从四德。

 对,就是这个原因!

 有了一个合情合理护理由之后,聂寒云这才带着得意的笑意往前厅而去,继
续他末完的“喜筵”。

 ***翌日一早,小宣宣踩着兴奋的脚步准备进新房为小姐更衣梳妆,怎知
一进门的景象委实让她吓了一大跳——只见优优还身着昨儿个穿的那件霞帔,
趴在小桌前打着盹呢!走近一看…这还得了,小姐脸上还挂着两行未干的泪痕
呢!

 是谁?是谁欺侮小姐了?小宣宣自十岁时即跟着优优,少说也有六、七个年
头,可还从未看过她掉过半滴泪。

 难不成是新姑爷?但这也说不过去呀!咱们小姐虽然性子直了些,但是心肠
可软的不得了,新姑爷没理由这么做呀!

 再说,能娶到像小姐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佳人,不知是多少公子哥梦寐以求
的,新姑爷应该满足珍惜才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懂怜香惜玉之事。莫非他
醉倒在前厅,以至于一夜未能进房?

 对,唯有这个可能性是最容易成立的。

 唯今之计就是把姑爷找来,再怎么说,优优好歹是他新婚的妻子,他总不能
只顾着与那些酒肉朋友话家常,就把佳人甩在一边吧!

 没错,就这么办!

 当小宣宣迈过聂家每一寸土地,寻遍各个角落仍未见到新姑爷的影子时,她
才真正的死心放弃了。

 事情怎会变成这种地步呢?

 “小姐,小姐,你醒醒呀!再这么睡下去,你会着凉的。”无计可施的小宣
宣只得将优优先唤醒再说了。

 一直哭泣到四更天才慢慢睡着的优优,嘤咛了一声,换了个方向又睡着了。

 “不行啦!小姐,你先把这沉重的霞帔换下再睡吧!否则,你待会儿起来会
全身不舒服的。”小宣宣克尽职守的又唤了一次。

 “你别吵,我好困。”

 优优伸出一只小手挥了挥,嘟囔着又趴下了。

 小宣宣见没辙,只好使出撒手镧,“小姐,你那两只最宝贝的小蛐蛐全跑了,
这可怎么办呀!”

 只见优优茫然地抬起头,愕然了大约五秒后,突然冲向她藏有小蛐蛐的包袱
打开一看,匆匆拿出一只半透明的瓶子。。

 “死丫头,你骗我!”

 小宣宣耸耸肩,满脸盎然的笑意说:“你还知道小蚰蛐藏在哪儿,表示你还
正常,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优优这才想起昨天是她的新婚之日,昨晚更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可是新郎呢?
大吵一架后,他果然一去不回,虽然这是她所期望的,可是,他也未免太狠了
吧!

 聂寒云,咱们走着瞧!

 当然,她可没忘记要找小宣宣算帐一事,只见她双手叉腰,一步步趋向小宣
宣,表情恫吓的说:“都是你,不把事情搞清楚说大声嚷嚷,害我出了个天底
下最大的糗,简直是没脸回去见江东父老了,就算想回家找爹娘哭诉,还得顾
虑他们会不会把我赶回来 。”

 小宣宣惊愕的睁大眼,心忖她什么时候做出那么严重的错事了?

 “小姐,小宣宣可是一向忠心不二,就连昨晚也不敢来打搅你,怕坏了你们
的好事,你还责怪我,这多么不公平呀!”小宣宣夸张地抹着泪。

 “你说这话是在指控我吗?你可好了,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而我呢!被
人恶言相向了一夜后,还被冷落…”

 优优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在看见小宣宣的泪影后,忍不住又淌了下来,最
后还抱着小宣宣嚎啕大哭呢!

 “小姐,我真是不懂,昨晚你和新姑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个爱哭的主
仆相拥而泣,哭得更是出其惨烈,当然,小宣宣还是哭得莫名其妙。

 “别提他了,那个家伙最好醉死在路上,然后被万马践踏、粉身碎骨!”优
优含怨嗔道。

 “天呀!”小宣宣掩嘴惊呼出声。新姑爷与小姐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会让小姐如此的恨之入骨?

 “那天我们在西厢园内所窥的那名男子不是聂寒云。”优优懊恼的捶了一记
桌面,结果,弄疼的竟是自己。她抚着疼痛的手,眼泪又掉了下来。

 “小姐,你干嘛那么激动,你看你!”小宣宣帮她揉着手,“其实,我早就
知道是我们弄错了。”

 “什么?”优优眼神快要闪出怒潮了,“你——早——就——知——道——
了!”

 “小姐,你别激动,听我说嘛!早在咱们去西厢园偷看的那夜我就知道了,
因为当天新姑爷连夜赶回府中与老爷在”浏然亭“把酒赏月时,我恰好经过,
透过老爷介绍,我才知道咱们闹了个大笑话。”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优优快气疯了!

 小宣宣期期艾艾的轻喃道:“我…我只是想给…给小姐一个惊喜罢了。”

 惊喜!这是哪门子的惊喜,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噩耗——新婚之夜才知道新
郎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她会惊喜才怪,难道小宣宣的脑子“啪代”了?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惊喜?”

 “小姐,难道你不觉得咱们新姑爷可比上回误认的那位公子强多了吗?一副
挺拔的体格不说,就连脸蛋也不赖呀!”瞧小宣宣那副心醉神驰的模样,不知
者还以为她是个花痴呢!

 当然,这句话她说的一点也没错,优优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不过,优优自
认还不是个见异思迁的人,总不能见哪个俊俏,她的心就给谁吧!

 “我不管,反正我要解除婚约。”她赌气的说。

 “解除婚约!”小宣宣摸了摸优优的额头,“你没生病吧!别忘了,你们可
是拜过天地了,怎可说解除就解除。”

 “要不,那该怎么样才好?”优优的眼神已很明显的说着:你非得想出法子。

 小宣宣吐吐舌头,轻轻说道:“除非…除非让新姑爷…休了你。”

 “好哇!你这疯丫头,出的是哪门子的鬼主意!”优优跳脚地道。

 “那我可就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小姐,你就好自为知吧!老夫人还等我送杏
仁茶过去呢!小宣宣这就先行告退了。”小宣宣聪明的在这节骨眼上临阵脱逃
了。

 “你给我回来!你——唉——”

 凝瞪着小宣宣以跑百码之速跑出去的身影,优优也只能徒然兴叹了,她是专
门伺候自己的,哪时她得为婆婆送上茶点来着?用膝盖想也知道她准是为了逃
避才找出这借口 。想不到自己还真命苦,不仅嫁错了老公,连贴身的丫鬟都弃
主而去,这到底成了什么样的世界了!

 ***聂寒云沉醉了一宿,自昨夜他怀抱着愤怒离开新房和那个女人之后,
并没有至前厅与他那些酒肉朋友把酒畅饮,因为他没有心情,也没这种闲情逸
致和那些多嘴好奇的男人虚应故事,省得愈描愈黑,有损他男人本色——新婚
之夜竟被新娘子指认为冒牌货,还被轰了出来。

 不!纠正,他并不是被轰,而是理直气壮的甩门而出,这样够威风了吧!

 坦白说,这么做还不足以安慰他心中的愤懑与不平,他堂堂一位聂大公子,
长得自认还算中上程度,多得是对他趋之若鹜的红粉佳丽,今儿个为了允诺父
母为他订下的婚约,才甘心抛弃令人心动的单身生活,想不到却遇上这种事!

 他的新婚妻子早已心许他人,那人还是他的拜把兄弟,这教他情何以堪呀!

 虽说谈感情、论婚嫁,在他心中是种极为俗不可耐的东西,可是,他今天毕
竟走上这条路了,要嘛!也得做的风风光光,况且,他也一直安慰自己娶个妻
子也不赖,至少每晚还有佳人温床,至于感情嘛!可以慢慢再培养了。

 唉!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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