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女巫(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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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女巫(寄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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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早点回来。”她没发觉自己的口气像是新婚妻子在叮嘱丈夫。

    “好。”沈劲在她额上一吻。

    门轻轻的阖上,沙星博翻个身一脚压在被上睡去,脸上有着满意的笑波。

    但是不到半个小时,她突然醒来,一发现自己裸身在床,令人脸红的激情画面一一浮现眼前。

    “噢!我是堕落的女巫。”

    她弹弹手指,地上的衣物马上飞穿回身。

    再念了两句咒语,人已消失。

    一切恢复到原来的平静,除了凌乱的床铺,和床角被椅子压住的底裤。

    风,笑话她的仓惶。

 第七章

    明知道大白天姐妹们都不在家,心虚的沙星博还是谨慎地蹑着脚,一步步走向她的房间。

    才进房,一个诡异的声响引得她发毛的屏住呼吸。

    嘶嗤,嘶嗤!

    一团黑色的影子瞬时由床底窜出,撒娇的绕着她足踝磨蹭,继而高兴的往她怀里一跳——

    “呼!吓死我了,球球,你很不乖哦!”她以手指头拍拍它前额,怪它吓她一跳。

    它似不服气地咧开嘴一嗤。

    “好啦、好啦!你很乖,是我这个不负责的主人委屈了你。”她从矮柜里取出一包栗子喂它。

    奇怪,背脊凉凉的,好像有一道相当不屑的视线盯着她。

    沙星博四下看了看不觉有异,遂打开房间的落地窗让空气流通,摸着小黑貂着它可爱的吃相。

    “球球,你真幸福,吃栗子就能饱,我现在好想啃蓝翎毛的全麦面包,再配杯香浓可可。”

    好饿哦!

    球球理都不想理她地迳自咬开壳吃栗子肉,但——

    “没志气的女巫。”

    咦?谁在说话?

    古怪到极点的气氛让沙星博蜷缩起脚趾头,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索绕。

    “是谁?”

    轻盈的脚步声明明在屋内响起,可是她却没见到半条人影,唯见鼠科的小黑貂弓起背部朝室内某点咆哮。

    “大唯,是你吧!”是它就不妙了,表示她大难临头。

    突地,角落里出现一图形漩云,一只金光四射的大猫由云洞里走出来,深绿色的眼眸透着高人一等的慧光。

    “小胖妹,你麻烦大了。”人类真是不聪明,老爱自作聪明。

    沙星博暗自呻吟,“只有你回来吧!大家都不在是不是?”希望是这样。

    “对。”闻言,她松了口气,金猫却冷不防地往她大腿一抓。

    “别天真了,人类真好骗。”意即家里不只它一只猫。

    “死大唯,你敢耍我。”她气得要揍猫,却满屋子追不到。

    倏他,金猫跳上衣柜上方,“小胖妹,你的底裤哪去了?小心着凉。”

    “啊!难怪我觉得底下凉飕飕,不肖猫,你偷看我。”

    她压下裙摆遮掩着,飞快地从衣柜里取了一件碎花底裤奔入浴室,几秒钟后才一脸怒色的走出来。

    “你忘了自己是女巫吗?指头勾两下就成了。”它会偷看一个胖人类?简直是侮辱高贵的猫种。金猫以倨傲的态度仰着猫首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我……我用不着一只会说人话的怪猫来教我。”讨厌的猫。

    “主人要见你。”

    “莎宾娜奶奶不是去欧洲找尼古拉斯伯爵,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她每回总会绕到别处访友的啊。

    尼古拉斯伯爵是个五百岁的吸血鬼,住在阴僻的古堡里。

    “还不是为你们这群不肖的孙女,你还好意思问。”它用她的话回讽。

    “我们?!”

    金猫不愿多讲他沔了眼正张牙舞爪的小黑貂,“小畜生。”

    你还不是畜生。球球嘶嗤地露出小啮齿。

    “别惹我,我很久不吃鼠肉了。”它用尾巴扫了小黑貂的背一记。

    球球吃痛地窜到主人脚后,继续弓着身子叫嚣。

    “跟我走。”金猫以冷讽的眼横睇,嘲笑小黑貂的不自量力。

    “嗯,走吧!我认命了。”至少不是芎芎或小雩,她们的嘴可是利得让人无地自容。

    谁叫她偷吃被逮个正着呢!

    运气不好。

    ※※※

    欧式风格的五楼建筑物,一座花房坐落在建筑物左侧,大理石花道飘送着醉人的迷迭香,而花道上方是白色花架,一串紫藤花倒挂着。

    花房外围还有一大片熏衣草田,每到开花季节就采撷晒干,可泡花茶安定情绪,平稳血压。

    推开花房玻璃门,一位优雅的英国美女正在修剪紫苏和姜荷花,从外表看来她大约三十岁左右,眼神透露着古老神秘之光。

    手中无剪,杂芜的叶片无声无息飘落,不见沾泥。

    “莎宾娜奶奶。”

    莎宾娜拍拍手中的水珠起身,“博儿,你又胖了。”

    “奶奶,人家吃得好、睡得好,心宽自然体胖,你说我可不可爱?”沙星博讨喜地扮着鬼脸。

    “奶奶的心肝宝贝当然可爱,谁敢说你不可爱,奶奶就把他变成小金鱼,在夜市里任人捞。”她哄着小孙女。

    一转眼,当年那六个小娃儿都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聘婷出尘,到了可以论及婚嫁的年龄。

    因为她是不在命定的轨道上私自侵入的灵魂,因此与亲生的儿女无缘,在勉强地延续天命的情况下,一场沙暴让他们由上苍收了回去,留下稚幼的孙女们。

    不怨天地,孩子们便是新的喜悦,她以欢喜心接纳,也享受了二十几年的快乐。

    够了,她不再强求,该是放她们自由飞翔的时刻,让她们各自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从此邀游天际。

    幸福是不等人的。

    “奶奶,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不欢迎奶奶回家,而是她觉得奇怪。莎宾娜掐掐她的丰颊,“想念博儿的小圆脸喏!”

    “我才不信,大唯说你是为我们而回。”难不成她们姐妹六人会遇上不好的事?

    “别胡思乱想,是好事。”虽然以后会寂寞点,但她会适应的。

    漫长的几百年都过了,还怕找不出排解寂寞的方法。

    “好事?”沙星博还是心存疑虑。

    “小女巫总是质疑真理,奶奶这把年纪还会骗你不成。”她的小女孩长大了。

    胖胖的沙星博不满地噘着嘴,“人家不是小女巫,我是最优秀的女巫。”

    “越隽同意吗?”

    “呃,她……她是比我优秀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哦!”至少越隽从未出过错。

    目前为止。

    “你哦,就是这点可爱。”不自卑、不好强,单纯以吃为人生目的。博儿的前半生是无忧快乐,不知烦恼地为宠爱自己而活,日后同样喜乐在心,欢欢喜喜地过完下半生。

    人不贪,自然无求。

    “奶奶,你不是回来骂我的吗?”她先自行招供,坦诚无罪。

    “你做错了什么事要人责备呢?”莎宾娜轻声细语的说,脸上始终挂着慈祥笑容。

    “我昨夜……不,还有今天和一个男人上床了。”沙星博“惭愧”的低下头。先认错总没错,即使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都二十六岁了,这种男女之事很正常,不用怪罪自己。”瞧她哪有悔过之心,眼神老是不安定。

    “可是我是女巫呀!和男人在一起不是降低了格调?”尤其对象是粗鲁的沈劲。

    沙星博不必想像就能得知他现在的情绪,肯定是气到爆筋的乱甩家具,然后把沈期找来痛揍一顿,怪他没看好她才让人走掉。

    有尊严的女巫不做情妇,但要是他愿意拿钱给她花花,她也不会任性的拒绝。

    “奶奶若不曾和男人发生过关系,怎么会有你们六个娃儿的到来?”就算是现今,她也有性伴侣。

    以她的年岁来说,长久的性关系是不太可能,偶尔和小朋友玩玩一夜情倒还可以,他们都满开放的,并不在乎自己的年纪比他们大。

    前些年有个才高二的小男生混充大人来搭讪,她虽然识破却也顺水推舟地同他好上一夜,至今两人偶有连络,会在床上聊聊人体的器官,体会上天堂的极乐。

    不过这些私密事可不能声扬,这些个思想前卫、行为保守孙女大概会受不住,大呼人心不古。

    “博儿,你用不着太过局限自己,顺着心走,它会为你找到一个新家。”莎宾娜指未动,一束紫罗兰已在手心。

    沙星博些困惑地蹩着眉,“我有家呀!何必再找个新家?”

    “以后你就会知晓。”莎宾娜只是神秘的道。

    “莎宾哪奶奶,我不能先知道吗?”不然待会摘几朵花占个卜好了。莎宾娜递了几枝玫瑰给她,“拿着。”

    “喔。”沙星博接过,指头蓦地一疼。

    “玫瑰的花语是爱情,你摘取前要记得茎上有刺,一不小心就会伤痕累累。”迷糊的孩子,刺还留在肉里。

    沙星博吸吸指上的血说:“何必麻烦,我到花店去买,老板就会去刺包装得很精美。”

    “说得也是。”莎宾娜会心的一笑,指尖做了个“挑”的动作,一根花刺随即被剔落。

    “奶奶,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她不笨,一听就知道和爱情有关。“不要抗拒,他就是你的未来。”莎宾娜抚抚她耳下、颈窝的吻痕。

    “你是说沈劲?”能退货吗?

    莎宾哪笑了笑蹲下去为一株木头除虫。“去泡泡药草澡,不然你一个礼拜见不得人。”

    “啊!”

    沙星博大喊一声拉紧衣物,脸红的七遮八盖,步履怪诞地像是老太婆走开,扭促地弹弹指头,人已置身在冒着水蒸气的药桶旁。

    再一弹指,身上衣物尽卸,八分满的水让她一坐,溢出了一些。

    “喔!好舒服,这才是享受。”莎宾娜奶奶真好,预先准备好热呼呼的药桶。

    浸在药汤里,沙星博昏昏欲睡的想着奶奶的话,她爱沈劲吗?

    他的脾气是不好,人也不是超级帅哥型,有点闷骚爱吃醋,动不动就火冒三丈地握起拳,不过他顶多是口头威吓两句,不曾真正在她面前动过大怒。

    他爱她是明显可见,沈劲这人不能以外表评定,但他对所爱的她绝对偏袒。

    像王组长的追求太具威胁性,他马上二话不说地把人调往国外,而且是立即生效不许拖延,铲除敌人不留情。

    “唉!已经不是爱不爱的问题,他……”

    不识愁滋味的沙星博叹了口气,万一他突然晕头想结婚呢?她嫁是不嫁?

    女巫怎么能打破传统,当人老婆?她会被全女巫界笑死。

    烦恼呀!

    热气蒸得她沉沉睡去,在梦中她瞧见一大片樱草盛放,远处有个男人骑着白马来,手捧九十九朵玫瑰下马一跪,献上一颗象徵永恒的钻石戒指。

    那个文质彬彬、气度不凡的男人让她频频盗汗,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因为脸孔的主人是——沈劲。

    喔!撒旦,真是可怕的恶梦。

    “小胖妹在想什么?瞧她一脸痛苦的表情真可笑。”

    金猫在大树上俯望下方,不解地自言自语后,猫眼接着微闭打盹去。微风吹过发出沙沙声,热水逐渐变凉,第一声哈啾在睡梦中被遗忘。

    然后……

    ※※※

    “感冒?!”

    气息败坏的咆哮声和电话落地声同时响起,暴戾的火性脾气让人心生畏惧,见怪不怪的人在一旁等他消气,而少见多怪的人就多了一分戒心。

    “该死的小女巫,愚蠢的小胖妞,文件给我搁哪去了,”沈劲在一堆资料里翻找,其实是在出气。

    昨天他冒着受人嘲笑的风险走了一趟药局,兴匆匆地买了据说是最有效的软膏要为她涂抹,结果她竟忘恩负义的离开了。

    看来是他不够卖力,才会让她还有爬下床的体力,这点绝对需要改进。

    在他等了一天一夜,她居然敢给他生病?电话中她的声音全哑了。

    她不是女巫吗?怎么不抓只老鼠熬巫婆汤喝,把病治好?真是想气死他,恨不得飞到她床头拔光她的女巫发,亲自煮锅女巫汤平息怒气。

    “大……大哥,你要的文件。”沈期战战兢兢地伸长手臂将文件交给他。

    保持距离以策安全,身上的伤已多得可以获颁紫心勋章,他还不想换国籍。

    “哼!没用。”沈劲随手盖上章,连看都不看一眼。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病痛,何况她太……呃,操劳了。”想也知道她是下不了床。

    光看大哥房里床单血渍的渲染面积,人还能活着就算是奇迹,被头野兽凌虐了一夜,这种现象实属正常。

    “你若觉得脸上的花不够多,我可以拨个空用拳头帮你画几朵牡丹。”他正愁无处发泄。

    操劳的是他!沈劲愤怒地想起敢挂他电话的小胖猪。

    沈期讪然一笑地捂住脸,“星星……呃!沙秘书请病假不是我的错,你已经K过一顿了。”

    “可是我拳头痒怎么办?好想问候你的脸。”看看还有哪里没伤可方便下手。

    “用足爽泡泡就不痒。”沈期一急随口脱出。

    “我有香港脚吗?”要是他敢泡,就叫他一口喝光。

    “飞柔治头皮痒,呃,大哥,有话好说,都是皮嘛!”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一日不见,天翻地覆。

    想当初是他先看上星星儿,谁知大哥会横刀夺爱,和他自己口口声声嫌弃得要命的小胖妞来上一段。

    刚开始他并不看好两人,一个是偏好丰胸窄臀的性感美女,一个是嗜吃成性的圆桶妹,八竿子也打不着,可是他们却上了床。

    瞧大哥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好像老婆跟人跑了似的,怨怼得想杀人。

    反观星星儿,一夜情以后至少要闹个小情绪才符合女人的标准,哪像她率性的拍拍屁股走人,隔天还有胆在电话怒责情人的需素无度,他算是佩服她了。

    胖不代表没个性,她狠起来是六亲不认,连他都受波及。

    “沈劲,你没看见我站在这里吗?”无法忍受遭人忽视的莎琳冷言出声

    吁!有人来当替死鬼真好。沈期安心的退到门边,好方便逃生。

    “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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