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浪之星(北斗七星--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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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浪之星(北斗七星--开阳)-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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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天玑」笑着越过屋顶,飘然而去。

冰室寒惊骇地睁大眼睛,没想到看来美丽如天使的「天玑」个性会如此残酷。

「那我走了,冰室寒,妳自己保重,可别被老头给杀了。」段允飞又看了她一眼,原想潇洒地离去,可是,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快如闪电、轻盈迅速的双脚此刻居然沉重得抬不起来。

冰室寒避开他的眼光,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不想让自己有太多眷恋,只要再看他一眼,她怕她这一生都会忘不了他。

她的漠然令他心情更糟,他臭着脸,转身走向围墙,喘出一个大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日联组。

冰室寒偷偷瞄着段允飞消失在墙外的背影,坚强地吸了一口气平缓梗在胸口的离别情绪。

一切……都结束了……

她黯然地弯下身,正要扶起冰室龙形,突然长发被用力一扯,接着响起冰室龙形愤怒的咆叫——「妳为什么不杀他们?妳明明有机会出手的,为什么让他们就这样走掉?」

「啊……爸……」她痛得揪紧小脸。

「妳这个贱人就是不能信任,妳是想把我搞垮是不是?妳就和妳那个红杏出墙的妈一样,串通外人想对付我?」冰室龙形瞪着她,将怒气全部发泄到她身上。

她呆了呆,母亲……红杏出墙?下,不可能!母亲瘦弱多病,怎么可能勾搭上别的男人?

「要不是琼子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可怜的琼子,竟然死了……」他陷入了狂乱之中,语无伦次。

琼子?她心头一凛,忽然懂了。所有的事都明朗了,把她推进痛苦之中的,正是琼子……

「琼子死得好,她该死!」她气愤难平地大喊。

「妳说什么?妳闭嘴!闭上妳的臭嘴……」冰室龙形疯了般从地上捡起武士刀,便往她的肩上挥下,突然,一阵枪响,冰室龙形身子一僵,眼珠凸出,向后倒下。

「爸……啊!」冰室寒惊喊,正要抬头查看是谁开的枪,这时,一个影子无声无息地欺近,她只觉得后颈一道巨痛,什 也没看见,便晕了过去。

依稀间,她仿佛听见了死神的笑声,一个银铃般的笑声……

☆☆☆段允飞回到北极星岛已经一星期了,不过他的心情并不好,尤其只要见到「天枢」便一肚子火,他现在终于能够体会「天旋」和「天权」当时的心情,被人要着玩的感觉的确糟透了,难怪「天旋」愈来愈对「天枢」不满。

套句「天旋」的话,「天枢」根本就是个「只会躲在计算机里要诡计的小人」!

因此,为了向「天枢」抗议,他故意在会议中缺席,一个人关在卧室里和他的女友们以手机打情骂俏。

从英文字母「A 」开头的爱琳,艾玛、芭芭拉、卡蜜拉、黛比……到「V 」

开头的薇姬;还有按着百家姓排列的东方美女们,他一个挑过一个,原想和她们来个二十四小时情话聊天,但是,也许是太累的关系,聊没几句就觉得乏味又无趣,连续拨了三十通,每通都不会超过五秒他就想挂电话,好象他想找的并不是这些女人,因而聊起来如同嚼蜡,整个情绪被搞得更糟。

真烦!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的内心明明渴望着女人,为什么手机中没有一个能抚慰他的寂寞?这好比肚子饿了,却找不到真正想吃的食物一样令人挫败烦闷。

与其在这里空想,不如出去找女友们才比较实际。

对,没错,就是这样,只有亲手拥抱着美女他才能快乐得起来。

从床上跳起,他匆匆换上炫亮的上衣,拎起外套便打开房门。

正巧,阎炯来到他门外,见他一脸郁郁,不禁调侃:「被“天枢”整的感觉如何?」

他抬头一瞪,故意说着反话,「棒透了!」

「是吗?那你干嘛看起来这么郁卒?」

「因为我欲求不满,可以吧?」他擦身走过阎炯,大步朝基地走去。

「欲求不满?难道你在思念冰室寒?」阎炯跟在他身后,随口臆测。

他陡地停住,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又痛又恼。

「滚开!别来烦我!」他转身怒暍。

「原来“天玑”说的是真的……」阎炯啧啧有声地点点头。

「“天玑”说了什么?」他皱眉问。

「他说你恋爱了。」

「胡扯!」他脸一揪,立刻否认。

「是不是胡扯你自己心里有数。」阎炯暗笑。

「你小说写多了,“天旋”,只会胡思乱想!」他冷讥地瞄着他,转头继续走。

「连爱上一个女人都没种承认,原来你这么胆小。」阎炯斜靠在走道边,语气全是挖苦。

他霍然止步转身,冲向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我警告你,现在最好别惹我!」

「我就偏要惹你,怎么样?」阎炯扬起下巴。

「Shit!」他气得抡拳往他脸上揍去。

「好,要打就痛痛快快打一次。」阎炯闪过一拳,还以一掌。

心烦意乱已够让段允飞抓狂了,偏偏阎炯又来搅和,他整个人顿时像只愤怒的野兽,每个细胞里的燥火烧成一团,因此出手又狠又快。

阎炯一个不小心,被他击中下颚,痛得怒火直升,马上就扑上去回敬他肚子一记重拳。

两人你来我往,缠打在一起,消息很快地传开,其它四星闻讯赶来,见他们有如两只猛虎互斗,看得直瞪眼。

这两个宿敌终于杠上了!

诸葛纵横摇头叹气,知道劝不了,索性回头朝望月星野道:「“摇光”,看你的了。」

说罢,他从口袋拿出耳塞塞住两耳,石逸和狄剑淮赶忙照做,一些工作人员更是吓得拔腿就跑,进入密闭室避难。

望月星野深呼吸,调整好气息,张开口,一个高亢尖锐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要塞。

正在互殴的段允飞及阎炯被魔音贯耳,同时一震,放开对方,掩耳大吼:「哇!别再叫了……」

叫声持续了一分钟才停止,墙上的一些画作的玻璃框应声而破,威力实在惊人。

段允飞和阎炯如破气球似的瘫在地上,气喘吁吁,比打一架还要累。

「“摇光”……你给我……记住!」段允飞撑起身子,颤着手指着望月星野。

「妈的,耳朵好痛……」阎炯揉着双耳抱怨。

「“摇光”是在劝架。」石逸替望月星野说话。

「这算哪门子劝架?这根本是蓄意谋杀!」段允飞啐骂。

「是啊!我要是听力出了问题,唯你是问。」阎炯瞪视着望月星野。

望月星野一点都没把他们的威胁放在心上,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转身离开。

「喂喂喂,我在和你说话耶!真是个没大没小的小鬼……可恶,我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段允飞不爽地臭骂,但因自己的声音太大而又引起耳膜微痛,连忙放低音曰玺。

「这小子,哪天非揍他一顿不可。」阎炯也不太高兴。

「没错,他欠扁。」段允飞附和。

「这好象是第一次你们意见相同。」诸葛纵横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听得一怔,互看一眼,各自又哼了一声,转开头去。

「“天旋”,“开阳”被困在日本时你明明最担心,怎么他一回来你又故态复萌?」诸葛纵横揶揄道。

「谁担心他了?他是死是活可不关我的事。」阎炯反驳。

「哦?那是谁不顾阻拦,硬是要开直升机去救他,结果和机坪的工作人员大打出手?」诸葛纵横故意道。

段允飞感到意外,抬眼看着阎炯。

「我只是怕他太早挂了,那我和谁打架去?」阎炯别开头,嘴里依然逞强。

「放心,我不会比你早死的。」段允飞暍道。

「那可不一定,你要是行为再不检点些,保证世纪之毒很快就会找上你。」

阎炯说完就走人。

「你说什么……」段允飞大怒,直想追上去给他一拳,幸而石逸拦住了他。

「行了,“天旋”为了你的事还和“天枢”大吵一架呢!」石逸道。

「他?怎么可能,我看是他正好想和“天枢”吵架吧!才不是为了我。」他冷笑。

「“天旋”认为“天枢”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因此说什么也要去日本救你,你该看看他当时焦灼的表情,就好象……在担心着自己的兄弟一样。」诸葛纵横低沉地说着。

兄弟?

他愣了几秒,忽然觉得从实验室出来之后始终空虚的心有一部分被填满了。

「是吗?好,那麻烦你去帮我谢谢他。」他卸了心防,口头却硬是不肯放松,毕竟这事关男人的面子问题。

诸葛纵横笑了。「这得由你自己去说。」

「我没空,我要出去一下。」他率性地道。

「去哪里?」

「去……」

「找女人。」狄剑淮冷冷地替他补上。

他白了他一眼。「对。」

「即使再多女人也消除不了你的烦躁的。」狄剑淮意有所指。

「什么意思?」他不悦地皱了皱眉。

「因为她们都不是你想要的那一个。」狄剑淮洞悉他内心似的一笑。

他俊脸一沉,「天玑」的话像颗陨石打进他的胸口,心如燃烧般的疼痛。

诸葛纵横也看出他的心事,于是道:「冰室父女在你们离开日联组那天便告失踪。」

「你说什么?」他愕然地瞪大眼。

冰室寒失踪了?

「我认为“诺亚方舟”的嫌疑最大,由于你的缘故,他们已展开了行动,“天枢”已掌握他们部分行踪,这段时间最好小心些,如果他们带走了冰室父女,也许目标仍然锁定在你身上。」诸葛纵横正色道。

「我?难道他们以为逮住了冰室寒就能对付我?」他一拳打在墙上,怒道。

「没错,他们是这么认为。」诸葛纵横精铄地盯着他。

他从他眼中看出审查的意味,立即将怒火压下,换上嘲弄的笑脸。

「真是太好笑了!冰室寒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夸张地大笑。

「我正是要告诉你这点,不管“诺亚方舟”有任何挑衅的行动,你都不要轻举妄动,知道吗?」诸葛纵横严肃地叮嘱。

「我知道,我早就忘了冰室寒是谁了,现在,我要去狂欢了,Bye !」他点点头,将他那件皮衣罩上,走向机坪。

哼!「诺亚方舟」以为有了冰室寒就能引他上勾?这如意算盘他们可拨错了,谁是冰室寒哪?他根本连她长得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

他努力压下心里那抹异样的骚动,上了直升机,开启天幕,熟练地操纵着机身,在冰天雪地中离开了北极星岛。

贝蒂、安妮塔、萝莎娜……我来了!

第九章

贝蒂、安妮塔、萝莎娜……

全滚到一边去吧!

段允飞一个人在高级酒吧里暍着闷酒,心情荡到了谷底。

来到洛杉矶原是找他的女友们狂欢,但一下飞机居然提不起半点兴致,焦躁不安的感觉从在机上就一直持续着,即使娇艳的贝蒂来接机也无法让他一层欢颜。

更糟糕的是,一如在日本的情形,和贝蒂上床时,她的热吻活像要闷死他,妖娆的胴体也不再诱人,甚至连她挑逗的姿态都显得做作……

结果,当然是「做」不下去,贝蒂生气地把一只枕头丢到他脸上,臭着脸走人,还扬言要和他绝交。

他以为问题是出在贝蒂身上,但很明显的不是,因为后来的安妮塔和萝莎娜也都一样挑不起他的热情。

这下子他可紧张了,难道是他有问题?

一个小时前,哥伦比亚美女萝莎娜把酒倒在他的胯下时,还语带讥讽地取笑他「不行了」,只因他对她的媚功一点感觉也没有——真该死!

这真是有生以来最大的侮辱!

美女近在咫尺,他的「男性尊严」竟然无动于衷,这是个多么大的打击啊?

萝莎娜走后,他颓丧地来到这间酒吧,开始自暴自弃地狂饮着伏特加,企图把自己灌醉,也顺便把他体内莫名的冲动麻痹。

把那份不该有的,没脑筋的,发神经的,想跑去日本找寻冰室寒的冲动给彻底麻痹掉!

但是,脑袋里的意念实在太顽强了,即使在晕晕然的此刻,他还是只想着她。

「Damn it !」他低咒一声,气得将酒杯重重往吧台一放。

他干嘛这么担心冰室寒?为什么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在这里暍着闷酒?

「先生?」酒保惊讶地上前询问。

「喂,如果有个男人老是有事没事想着一个女人,这该如何解释?」他揪住酒保的手问道。

「这还用问?那男人一定是爱上那个女人了!」酒保微微一笑。

「爱?」他呆住了。

「对啊,爱嘛!像我就老是想着我老婆,总会想抱她、吻她,想把她整个人镶嵌进我体内,想分享着每一吋她呼吸的空气,甚至,有时候看着别的女人也会把对方想象成她……」酒保热情地笑着。

这就是爱?

他从来没对任何女人有过这种独占欲,但,那是在遇见冰室寒之前。

见他困扰的神情,酒保又道:「没真正爱过的人是不会懂的,生命在和心爱的人相逢的那一刻才开始变得有意义。」

他愣愣地思索着酒保的话,然而混沌的脑子仍然无法与其产生共鸣。

就在这时,身后一桌酒客们发出猖狂的笑声,吵得他无法思考,他转头瞪了那群人一眼,倏地,他两眼发直,屏息不动。

一个衣着性感的妩媚女子正被四、五个男人包围着,从侧面看去,简直像极了失踪的冰室寒!

段允飞揉了揉眼睛,又连续眨了好几下,以为自己被酒保的话弄昏头了,才会把别的女人看成冰室寒。

「我疯了……」他自言自语地喘口气。冰室寒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当他以为自己神经错乱之时,那女子缓缓转过头,一双杏眼悄然地对上了他的注视。

他浑身一震,酒醒了大半,身体里冬眠的细胞也在瞬间活了过来。

她是冰室寒!百分之百是她!

但是,她为何会穿著一件这么撩人的衣衫陪一群男人来到酒吧喝酒?依她的个性根本不可能……

他的问题尚未得解,便见男人群中一个美国佬伸手拥住冰室寒的肩膀,还把嘴凑近她的耳边,她蹙着眉,忍耐地垂下头,并未反抗。

一把妒火烧得段允飞血液沸腾,体内的脏腑活像是被强酸浸蚀着,涩如刀割。

他霍地起身,走向那个男人,冷冷地道:「拿开你的手。」

「什么?」那男子不悦地瞪着他。

「我说,把你那只骯脏的手拿开。」他重复一次,俊脸凝霜。

「开什么玩笑?你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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