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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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后来-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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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片人办公室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房门半敞,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可以看清里面的一切——
  
  贾儒坐在电脑前玩游戏,很悠闲,很惬意的样子,紫俏窝在沙发里看书,可能是看困了,她把书扣到了脸上。
  
  “啪”的一声,书滑落在地,紫俏酣睡着,没有睁开眼睛。贾儒回身看她,摇头轻笑。
  
  他停下打了一半的《三国群英传》,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分值立马作废,他的心不在分上,一切都没有她重要!
  
  他轻手轻脚,来到沙发前,将自己的“马克华菲”披到了她的身上。
  
  她睡得沉沉的,甜甜的,凝脂般的小脸粉嘟嘟,肉囔囔,浮上一层红晕,那卷翘的睫毛浓而密,像他对她的思念。
  
  他贪婪的看她,目光潋滟,他的气息扑到她的眉弯和唇边,可能是痒到了她,她在睡梦中恼怒起来,狠命的揉搓自己的脸。
  
  他伸手去握她的柔荑。
  
  同时,一个阴冷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把手松开!”
  
  这是叶远鹏的特有的金石般的嗓音,虽然压低了音量,但还是令人不寒而栗。
  
  贾儒松开手,站起身来,道:“别以为我怕了你,我只是怕吵醒了她。”
  
  “如果不是怕吵醒了她,我还能让你完好的站在这里?”叶远鹏握紧了拳头,他的手腕上戴着她留下来的紫鱼手表,
  
  有时候,男人就是这样的自以为是,明明是她不想再理他,归还给他定情的信物,可他却臭美,把它当成礼物来戴!
  
  贾儒的内心及其不舒服:半年前,这块紫鱼手表是坏掉的,他拆了自己名贵的“天梭”,将它修好,如今,拥有它的人却不是自己!
  
  如今,谁能说得清,这块手表到底应该属于谁?
  
  它“滴答滴答”的走,随着光阴转圈,将三个人的情缘纠结在一起。
  
  (三)有一种深情,直至忍泪相望,才知道是断肠。
  
  “我们出去谈!”叶远鹏领先走了出去。
  
  停车场上,白色的凌志和黑色的雷克萨斯并排而卧,两个男人分别靠在各自的私家车前,似谈心,似对峙。
  
  “别跟甄家扯上关系,叶家的事儿,我们自己解决。”叶远鹏斜斜的叼着烟卷,吐出一串白圈圈,那快速消散的烟雾仿佛能够带走他满腹的心事。
  
  贾儒有一瞬间的犹豫,不过,往事的伤痛让他沉下心来,他坚定的说:“我和甄家只是商业合作而已,目的只有一个:击垮叶氏集团!”
  
  “叶远鲲,你觉得这样做能够对得起爷爷吗?爷爷当年违背原则,动用了各方面的力量将你保护下来,要的就是叶家子孙的相争吗?”叶远鹏每当提起爷爷总会带着自豪和敬意。
  
  他也是刚刚经过调查,才得知贾儒的真实姓名。
  
  叶家所有孩子的名字都是叶司令员起的。
  
  传说中,鲲是海里最大的鱼,有一日冲破云霄,化作了天上最大的鸟——鹏,鲲和鹏本是一体,所以才能翱翔千万里。
  
  叶司令员最喜欢画鲲鹏展翅图,紫俏也曾经对那幅水墨画赞赏不已,却不知画中还有另一番含义。
  
  贾儒许久都不说话。爷爷,他见过,作为叶远鹏的朋友,他曾经看望过爷爷,那是一位可亲可敬的老人,曾经的器宇轩昂化成了两鬓斑白,他与爷爷下过棋,品过茶,终是没有说出自己就是叶远鲲。 
  
  三十年前,肖慧云求助于叶司令员,才保得母子平安,三十年后,这个孩子却已经叫做贾儒。
  
  “把这个给爷爷,别提我!”贾儒打开车门,取出一盒冻干海刺参,交给了叶远鹏。
  
  叶远鹏动容,他意味深长的说:“叶家不是我叶远鹏一个人的,如果是,我早就将它抛开不管不顾了,也不会和紫俏弄成这幅田地,我如今就像一头驾辕的牛,拉着一辆笨重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你既然回来了,就应该认祖归宗,叶家的苦难,你有责任去担当,叶家的荣耀,你也有权利去享受!”
  
  “你的意思是可以把总裁的位置拱手相让?”贾儒不屑的看着叶远鹏。 
  
  叶远鹏不怒反笑,道:“不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侮辱吗?”
  
  “所以,我还是不回去的好,如今,箭在弦上,已不可收!那块地,我即将转让,价已经谈拢!”贾儒决绝的目光像极了叶铎。
  
  叶远鹏叹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远鲲,你怨恨父亲,其实,你最像他,这样一意孤行,将会误入歧途,终将成为叶家的罪人!”
  
  “是吗?我不在乎!你为了不当叶家的罪人,宁可牺牲紫俏,我跟你不同,我说过,我可以负尽天下人,唯独不会负她!” 
  
  “你放屁,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叶远鹏在心里盘算着,再也不能如此下去,他必须加快行动的步伐,双管齐下!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简直就是至理名言,可以运用到生活各处!
  
  “原来,你也有口不择言的时候,放……”
  
  “啊嚏!”一声惊雷震天响,震断了贾儒的话。
  
  喷嚏声从雷克萨斯的车尾传出来,声音响亮,仿佛憋了很久,厚积而薄发!
  
  紧接着,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成了一串喷嚏,一发不可收拾。
  
  争执中的两个男人,停息了战火,同时向一个方位走去。
  
  紫俏正蹲在那里,冻得瑟瑟发抖!因为第一次做间谍工作,经验不足,她没有穿外衣!
  
  “你们谈话的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清!”紫俏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
  
  “没关系,下回给你安个扩音器!”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好笑和宠溺,在他们的眼中同时浮起。
  
  他们不约而同的脱去了自己的外衣,却都同时僵在那里。
  
  “走吧,方便面都好了,我们去吃!”紫俏接过贾儒的“马克华菲”,和贾儒向广告部走去。
  
  叶远鹏呆立在原地。
  
  

《后来》彦归来 ˇ摊牌亮底ˇ 

      
   (一)亮底
  
  广告部的角门楼梯处,紫俏将“马克华菲”迅速脱下,递给了贾儒。
  
  “我的大衣就温暖不了你吗?” 贾儒接过大衣,满脸的愤愤不平。
  
  一瞬间,紫俏有些恍惚,叶远鹏的身影驱赶不散:他固执的举着大衣,大衣里还散发着她熟悉的气息。
  
  不过,他就要订婚了,结婚戒指上刻着“17”。
  
  “17”——“要妻”,既然已经要了贝儿做妻,那自己算什么?
  
  他曾经对她火热缠绵,令她魂牵梦萦,那么,他对贝儿不也是如此吗?
  
  中午,她一看见卧室中的那张大床,就想起他和贝儿衣冠不整的一幕,他脖颈上的吻痕,永远是她心头的伤疤。
  
  紫俏的落寞全都落入贾儒的眼中,为了缓和气氛,贾儒逗趣道:“紫俏,怎么了?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珍惜眼前人啊,我可是饥寒交迫!”
  
  “我来自火星,有用不尽的热量,可以温暖你!”紫俏握住了贾儒的手,灿烂一笑,道:“赶明个,我研制一款会发热的鼠标,给你暖手,手暖了,心才能暖,心暖了,就不会仇恨了!从物理上分析,这叫做热胀冷缩!从生理上分析,仇恨将产生对人体有害的物质,最先伤害的是自己。”
  
  贾儒对这种圣母玛利亚式的关怀很不满意,他反握她的手,问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好?是为了叶远鹏吗?我们的谈话你全听见了,只是不想承认罢啦!……紫俏,在你心中,我是不是永远比不上叶远鹏?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而我却是个私生子,他是叶家的擎天柱,而我却是复仇的小人,他胸怀坦荡,而我却是满腹沟渠……” 
  
  “唉,你真是沟渠!我的白月光都照在沟渠上了!” 紫俏抽开自己的手,横了贾儒一眼。
  
  贾儒无奈的笑道:“这哪是白月光啊,分明就是翻白眼!”
  
  紫俏正色道:“你们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叶远鹏作为叶氏集团的接班人,有诸多的不易,我能理解,正因为理解,就更觉得他与贝儿很相配。如你所说的,他是贵家公子,而我们是平民百姓,根本不能混为一谈,如今,我更关心的是你,我不愿意你与自己的亲人为敌,伤害他们的同时最先伤害的是你自己,为什么要恨呢?不能将自己解脱出来吗?叶家不好,我们可以远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我们不如来场比赛,从今以后,我要将他彻底的从心里抹去,你也不要再记叶家的仇了!” 
  
  紫俏一边说,一边踩着地砖上的格子画圈圈,她穿着黑衣黑裤,像一枚黑色的棋子,在纵横交错的棋盘上找寻着自己的位置。
  
  “我很想知道,你接下来会说什么,凭着我对你的了解,你的这段话应该是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重要的内容在后面。”贾儒深深的凝视她,研究,猜度。
  
  紫俏停下了脚步,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说道:“重要的内容都说完了呀,我就是关心你,没有其他的。”
  
  “真的没有?”贾儒故意扳起来脸来。
  
  “没有,我保证!” 紫俏坚决否认。
  
  “那我可就走了,不影响你给叶远鹏录节目!” 贾儒掀起了门帘,作势要走。
  
  “哎!……那个,那个,我又仔细的想了想,明天晚上,我应该能抽出些时间的。”紫俏有些窘,抓耳挠腮。
  
  贾儒笑得不怀好意,道:“光抽出些时间还不够,还得买个像样的生日礼物,而且,我可警告你,别在我过生日的时候,提出无理的要求。”
  
  “切,小人之心!”紫俏飞奔着跑上楼去。
  
  离2点钟录制节目还有一段时间,紫俏回到办公室,点开了电脑中的Google Earth,查找燕阳的地图。
  
  从地图上,紫俏分析出梧桐的形式:在燕阳的郊区,梧桐一期已经拔地而起,梧桐二期尚未动迁,它们犹如两支手臂,平行,且相辅相成,不知是什么原因,它们的中间隔着一条细如鸭脖的土地,阻碍了它们的相连。
  
  贾儒所说的“那块地”就是指这个“鸭脖地带”吗?他要转让出去,转给甄家吗?那么,甄家想用这块地做什么呢?
  
  叶远鹏提出郊区的土地规划和环保是什么意图?
  
  难道,甄家想要破坏叶氏在燕阳发展的整体布局?
  
  如今这种形式,叶远鹏能够力挽狂澜吗?
  
  紫俏的心忐忑不安: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错误,才引起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是自己促使叶氏陷入困境的吗?
  
  不行!不管如何,她都要帮助叶氏摆脱困境,想方设法提出“无理的要求”,让无理变有理!
  
  下午的电视访谈录制得很顺利,叶远鹏和紫俏除了工作,其他闭口不谈,倒也相安无事,两个人的神情都极淡,无波无澜。
  
  本来,叶远鹏打算去看凤宝,可是,当他接到一个电话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二)摊牌
  
  叶远鹏曾经对紫俏说过:“再给我10天,10天以后,我们就登记结婚!”
  
  今天是第7天,2008年1月7日,也是贾儒的生日。
  
  傍晚时分,两辆雷克萨斯一前一后驶进了燕阳市空军干休所,在一个古朴安静的大院门前停了下来,两个男人分别从各自的车中走出,他们绕过石雕的影壁墙,穿过曲径,来到了一个三层小独楼的门前。
  
  兰妈妈给他们开的门,小声说道:“怎么爷俩一起回来?远鹏,告诉你多少次,你还是记不住,别跟你爸爸一块回来呀,一会儿,你爷爷骂你父亲的时候,你又该跟着遭罪了呦,你这个傻孩子,不听话!”
  
  “没事儿,我想爷爷啦,过来看看!”叶远鹏像个孩子似的,毛毛躁躁,冲入了叶老将军的房间。
  
  顿时,房间里传出祖孙二人的欢声笑语。
  
  叶铎没有进去,他悄悄的上了三楼,三楼有一间正房是叶老将军专门留给长孙叶远鹏的,其他人都没有这个待遇。
  
  他进屋后,开灯,打开了一个文件袋,里面都是他的资料,不可告人的资料,是叶远鹏为他收集的。他慢慢的看着,面无表情,仿佛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一般,而后,他长叹一声,将资料整整齐齐的放回了文件袋中。
  
  等了很久,叶远鹏才走进房间。
  
  “爷爷睡了?”叶铎端详着儿子峻拔的轮廓。
  
  “睡了!”叶远鹏拿张椅子,正对着父亲坐了下来。
  
  “下个星期,我带着贝儿去疗养院,简单的举行个仪式就算订婚,了却妈妈的心愿是我应尽的责任,免得以后回想起来后悔愧疚,也不安心。”叶远鹏语调惆怅。
  
  “你这是在向我摊牌吗?”叶铎锐利的盯住叶远鹏。
  
  叶远鹏针锋相对道:“不仅是摊牌,而且是声明:于紫俏始终是我叶远鹏的妻子,她是你的儿媳妇,叶家的长孙媳妇,请你以后不要再动其他的念头!作为儿子,我不想失去孝道,但作为老公,我必须保护我的妻子,所以,我只有走这一步,这些年来,我一路都是意气风发,从没有如此窝囊过,还好,这一切即将过去,叶氏有很多污点,从今天开始,我将一一洗清。”
  
  叶铎点头道:“是啊,两个月之内架空了我的总裁位置,你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作为总裁,我感到欣慰,叶氏集团真是后继有人,作为父亲,我感到骄傲,你不愧是我叶铎的儿子,但是,你却从未理解我的苦心,于紫俏这个女人,始终是个祸害,她不适合叶家,更不适合你,她只能给你添乱,却不能助你一臂之力,她的所作所为,不用我说,你比谁都清楚,你直到现在依旧在给她做善后,延误了多少商机!她从前招惹的那些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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