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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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后来-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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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宝和龙宝却又来了精神头,他俩学着小姨的样子,纷纷把小胖手里的筷子,羹匙,也向桌子摔去。
  
  这下倒妙,一个不锈钢的小勺不偏不倚,正好扎进了鲍鱼豆丝汁儿中。那道菜离韩风最近,是韩风从小燕那边抢夺过来的,怕小燕吃,他把它护在自己的眼前,就差没端到自己的嘴边了。
  
  小勺入汤,激起浪花朵朵,啊!那飞溅着的红色的浪花呀,柔情蜜意的吻上了韩风的胸膛,在他雪白的“七匹狼”上开出“香艳的花”!
  
  吴小燕正在生宝儿的气呢,见此后果,她赶紧低下头,重新拿起了筷子,老老实实的吃饭了,可是,韩风依然能看见她偷笑的模样:眉飞色舞,露出两颗白白的小虎牙。
  
  韩风几乎是拍案而起:“吴小燕!……你是故意的!你借刀杀人!” 
  
  “没有啊,只是双筷子嘛,你再放荡,我才用刀的!” 吴小燕威胁道。
  
  韩风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他有气无力的说:“你饶了我吧,我下回……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
  
  送走了宝儿和贝儿,叶远鹏又给韩风找来了上衣,才坐下来吃饭。
  
  “饭菜都已经凉了!” 谢宁想给他热一热,他阻拦着,胡乱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走,老婆,我们上楼去换药!”原来,叶远鹏着急给紫俏换药。
  
  紫俏紧紧搂着老公的脖子,把脸贴到他的脸上,气若幽兰:“我胖了一圈,你却瘦了,这可怎么办呐?”
  
  “胖了才有手感,我喜欢!” 叶远鹏明明知道她在心疼自己,却偏偏逗弄她。他上好药后,把手放在紫俏的腿部,摸摸索索的。
  
  “我对你的好,你可得记住了,等好了以后,要报答我的!”
  
  “嗯,我给你洗衣、做饭、按摩、捶背。”
  
  “不够!我要床上项目。知道我为什么瘦吗?缺乏运动!”
  
  “你烦人!手脚不老实,嘴也不老实!”
  
  “我就够老实的了,不敢吻你,怕把持不住,当不成柳下惠。”
  
  “小妈妈、猪猪臭” 凤宝像个小白猫似的爬到了床上。
  
  她想紫俏了,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扑,吓得叶远鹏赶紧护住了紫俏的腿。
  
  “爸爸又想孙女了,过两天,我再把孩子带过去一趟,他可跟我叫板了,让我再努努力,培植个孙子给他,你说,我也不能示弱呀,咱们明年给凤宝添个小弟弟吧!” 叶远鹏眼睛亮亮的,期许的问。
  
  “好啊!凤宝要不要弟弟?” 紫俏啃着女儿的小脚丫。
  
  “这脚丫子不臭吗?” 叶远鹏举起另一只小脚丫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也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
  
  “我怎么感觉你像警犬卡尔呢!” 紫俏和叶远鹏说话的时候,凤宝老老实实的躺着等啃,咯咯的笑着。
  
  爸爸和妈妈带着女儿在大床上玩了半天,最后,女儿困了,妈妈也困了,爸爸左手搂着妈妈,右手搂着女儿,香香的睡了一个午觉。
  
  晚间,凤宝是哭着走的,在石磊怀里打着滚的哭,她要找“猪猪臭”,要“在介(这儿)呆着”!
  
  可是不行啊,紫俏还没有康复,没法照顾孩子。
  
  “才知道后悔吗?听话,不哭了,好好的养病,等病好了,我们就把凤宝接回来!” 叶远鹏给紫俏擦干了眼泪。
  
  “凤凰楼”酒店,在晚间7点钟送来了温泉水,滚烫的,调配了中草药,据说,能够活血化瘀,整个洗澡间里,热气腾腾,雾气缭绕。
  
  叶远鹏调好了水温,一脸坏笑的走了出来,他褪去紫俏身上所有的衣物,俨然就是在品一幅价值连城的名画。
  
  他调侃:“记得不久前,有一个人拒绝和我共浴,唉,哪知今日,不但要共浴,还要被我一寸肌肤、一寸肌肤的摸,来吧,鱼儿,咱们活血化瘀啰!”
  
  粉红的浴缸中,紫俏宛如凌波的仙子,楚楚动人,叶远鹏贪婪的看,却总是看不厌。
  
  她拧干了一条毛巾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心疼、心动,心神摇曳。
  
  他避开她主动呈上的,如划破了樱桃般的红唇,哀叹道:“你在考验我的耐力吗?我会被你害死的!”
  
  “不会的,就亲一小下!” 紫俏偷袭他,又润又滑又调皮。
  
  叶远鹏抓住她的手,触摸自己的敏感处,道:“看你干的好事儿,你把它挑逗起来,就晾在那儿不管了?……你岂不成了王母娘娘的织女,害得牛郎一辈子想她,你说,地上的好姑娘多得是,他偏不要,就只等着银河相会的那一天,你说,他多傻呀!”
  
  “他是够傻的,手都划破了,怎么还给我洗澡啊!” 紫俏忽的就把那手指含进了嘴里,细细的吮,用舌尖轻舔,看来,她今天真是豁出去了。
  
  她喃喃的说:“我好了,没事儿的,给你好了!不会伤到腿的!”她勾住了他的脖子。
  
  半晌,叶远鹏挣扎着移开她如藕的皓臂,哑声说:“傻姑娘!你是我老婆,你可是我亲老婆呀,我舍不得!”
  
  “我们唱歌吧,美女洗澡都爱唱歌的!”为了转移“注意力”,叶远鹏建议。
  
  “是吗?哦,我想起来了,连花木兰洗澡都唱歌来着!” 紫俏憨态十足,娇婉可人。
  
  “知道为什么吗?这是因为洗澡的时候水分足,干嗓子就变成了湿嗓子,四个音的人就多出来一个音。” 叶远鹏难得幽默,那笑容如冰凌花般清透。
  
  紫俏不解的问:“什么音啊?”
  
  “哗啦啦的水音呗!小笨蛋!”
  
  “呵呵……我才不笨呢,我会模仿刘德华的《牧笛》,唱给你听!”
  
  在一座遥远的草原上
  有个善良少年郎
  他每天勤奋的牧牛羊
  孤单是他最佳伙伴
  有一天老金牛带他到镜湖畔
  仙女们三五沐浴梳妆
  莫名的勇气他拾起一件衣裳
  刹那间地摇天晃
  
  红鸾心早为你下凡
  你这一生我唯一的期待
  七夕雨也为我飘来
  我注定是一辈子缠绵纠缠
  天蚕也吐不尽
  我对你思念惆怅
  我也只能夜夜的望穿
  那每一次鹊桥两岸
  
  触犯了天条的真心该怎么办
  原来良缘由别人审判
  那一份我和你无尽的真情爱
  银河星也分不开
  
  

《后来》彦归来 ˇ识曲别音ˇ 


 (一)京腔古韵
  
  转眼间,中秋节到了。
  
  秋意浓,别离苦,月圆时,人可圆?
  
  即便是家人相伴,心底却早不成圆,只因,那个人儿已不在!
  
  昨天夜里,瑟风呜咽,星斗隐藏,似乎要落雨,于军辗转反侧睡不着,他惦记他的花圃,他的翠菊。
  
  如果来雨,那么,满园的秋花为谁而栽,又为谁而开,就这样被雨打谢了吗?盼了一年,都见不到吗?
  
  “不会下雨的,下了,我也有办法,我预备了好几米的塑料布呢,睡吧,我替你看着,再不睡,明天血压又该升高了,如何……”叶萍不再往下说,后面只差了两个字“见她”!
  
  她将灯熄灭,转过身子,背对着于军,也是一夜未成眠。
  
  水中的萍是碧翠的,终是做不成“彤”,她爱了他半辈子,他也回报了她的好,但心呢?她强求不了,也不能强求——他不过分,只是在每年的中秋节那天纪念吴一彤。 
  
  前些年,叶萍难免酸涩,如今,人都老了,孩子们都大了,心也就放达了,她相信:她还是有福的,那双手,不管年轻时伏案急书,还是年老时植草种花,不还是牵在她的手里吗?
  
  雨,没有下来,是云姑娘忍住了眼泪吧!
  
  清晨,于军的花圃里姹紫嫣红,朵朵的翠菊,凝着霞光,带着玉露,迎着寒霜,竞相绽放。
  
  有一女子的俏眼颦眉,年年都在此时,浮影在花间!
  
  于军急急走入花间,秋露打湿了他的衣衫,他每一朵花,每一朵花的细看——行行读遍,厌厌无语,不忍更寻思!
  
  “一彤啊,女儿认我了,多快,36年前,我们见面,如今,都有孙女啦!”
  
  “昨晚,我梦见你了,你还是那个模样,我却老了,手上都长出了老年斑。”
  
  “你可不能嫌弃我,说好了,你等着我,就不能变。”
  
  “这一阵血压有些偏高,生老病死的,我也看淡了,我写了份遗嘱,……这些年,部队的待遇高,用钱的地方也不多,攒下来一笔钱,都给女儿做嫁妆,叶萍同意的,她对我们的女儿很好,你放心。”
  
  “清明节,我到公墓看你去了,紫俏的舅舅够用啊,果真成全了我们的愿望,在墓碑的左侧留下了空白,我只等着百年之后,和你并骨。”
  
  “人呐,存着一口气的时候,就像这花,枝头俏啊,却总是被花匠挪动得各分东西,到了一抹成泥的时候,终归还是会在一起的。”
  
  “你总是相信我,可我,却成了你最不可依靠的人……”
  
  于军絮絮的说着,恨不能把这一年的话全都说尽,往事历历在目——
  
  36年前的中秋佳节,部队上有演出,他一身戎装,她水袖翩翩,他本来是书生意气,没想过儿女情长,她本来是笑润初妍,没想过檀郎留醉,可却遇见了,他遇见了她。
  
  爱,也就爱了吧,即使情深缘浅,即使秋扇悲风,即使从兹永弃!
  
  但,不还有那枕畔的耳语,不还有那抵死的缠绵,不还有那深入骨髓的誓言吗?
  
  吴一彤是勇敢的,在那个年代,生下私生女,需要多大的勇气!
  
  爱就爱了吧,即便化了灰,她也燃烧过。
  
  叶萍没有下来,每年的中秋,她都呆在屋子里洗洗涮涮,即使这样,她还是能猜出:于军会做些什么,会说哪些话,甚至,她能隐约听见从花圃间传来京腔古韵,那是吴军随身携带的半导体的声音,今天唱的是:“君须早折,一枝浓艳,莫待过芳菲,无复奉君时……”
  
  吴一彤生前是剧团的演员!
  
  (二)寂莲无声
  
  “总裁,这是下午中秋茶会的到会者名单,甄氏企业已经派代表从无锡过来了,暂住鹏程宾馆休息。 ”
  
  “总裁,叶总经理派肖总过来送梧桐二期的图纸,正在外面等着,因为没做事先安排,全天的日程已经排满,是不是把图纸留下,请肖总先回去休息?”
  
  “总裁,与约翰先生的中午会面定在凯伦餐厅。”
  
  上午10点钟,叶铎从会议室走出,秘书赶紧上来汇报工作,叶铎已经看见了等候在茶水间,慢慢品茶的肖慧云。
  
  其实,叶远鹏早将梧桐二期的图纸拿给他看了,那天,还带去了凤宝,凤宝把图纸垫在小屁股底下不给爷爷看,叶铎就一笑置之,抱起孙女去看藏獒,让儿子自己定夺。
  
  所以,他对肖慧云的真正来意,是心里有数的。
  
  “把和约翰先生的中午会面推了吧,让肖总中午过来见我。” 叶铎吩咐完秘书,就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分为里外两间,外间,豪华得有些俗气,里间,总关着门,只是在叶铎偶尔疲倦时,才进去休息。
  
  以房地产起家的叶氏集团如今已是如日中天,叶铎是在收购了邱家的大部分持有股以后,才算翻了身,否则,叶司令见他一次训一次,骂他“不务正业”,“好男儿不当兵就是个孬种”。
  
  今天,他心情不是很佳,随手推开了里间的门。
  
  里面,别有洞天,如女子的小小闺阁——翠竹窗纱,荷叶床铺,焦尾古筝,树雕书架,方桌上,一盘棋,未分胜负,棋子寂寞对峙,叶铎是凭着记忆重新摆出的吧!是也曾有过赌酒泼茶的光景吧!
  
  墙壁上,挂着采荷图,一女子托腮凝神,是年轻时的邱碧荷!
  
  叶铎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像被一根长针扎到了手和脚,扎到了心,他惊颤了一下,退出这别有洞天,“砰”的把门带上,关上了一室青碧。
  
  如果说,这一世情缘也如同这门,可开可闭,那么,他是愿意的。
  
  中午时分,肖慧云敲门而入。
  
  “我以为……总裁在中午接见我,是预备了餐点,看来,佳肴是没的吃了,铁板烧倒有一块!” 肖慧云着一袭白色的职业套裙,站在办公桌前,芳菲妩媚。
  
  一番俏皮话后,叶铎缓了脸色:“想必你茶水也喝够了,我就不给你倒茶了,有事儿直说吧!”
  
  “有事儿真的可以直说吗?那好,我就直说,我……想你了,没有图纸,没有叶总的派遣,是我自己要见你!” 肖慧云的明眸闪着泪光。
  
  叶铎本来想教训她的胡闹,见此情景也于心不忍了,他暗叹,如果当年对碧荷谦让半分,他们也不至于此。
  
  他起身,拉她坐到长沙发上,笑道:“多大年纪了,动不动就像个小姑娘似的,好了,想吃什么?总裁请肖总吃点好的!”
  
  “吃月饼,今天是中秋!” 每天逢年过节,叶铎必去疗养院,肖慧云才有此一说,她抚上他的手臂,道:“这些年,我什么都不计较,连你的私心也都体谅,可是,如今,她有儿子、儿媳、孙女的陪伴,也就够了,你去那儿,她不也是不见你吗?……我跟你,也不悔,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可你一到过节,就孤零零的呆在疗养院里,而我又过不上一个好节,这是图什么?我要你今年陪我!”
  
  叶铎想:碧荷与慧云的不同就在于此,慧云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会明确的表示,但碧荷从不,她如“曲径”,寻到了,才可见“花木深”,可是,他没有寻到!
  
  “说好的事儿,不能更改!……你一向也不是好钻牛角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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